鴻運錦蓮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親親事件
    朱見坐在行館中,獨自愣。想起自己昨日死乞白賴的跟著朱見澤去於集,他泛起一個苦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傻到想見一個只見過兩次的女人。這幾年就因為喜歡到處遊歷,引來皇上的猜忌,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要不是裝傻充愣,說不定早就丟藩入獄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拉攏拉攏朱見澤,給自己的找一個堅實的盟友……

    翔雲躡手躡腳的走到朱見的身旁,低聲提醒:「王爺,該用飯了。」

    朱見擺手,「現在不忙。」

    翔雲沒有離開,賠笑道:「王爺有沒有要買的東西,奴才趁這幾日出門去挑挑。再過幾日我們就該返回濟南府了,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朱見興頭不高,他對京城實在沒有什麼感情,但從小在這住慣了,東西還是這裡的用的順手。可這些日常的東西德王府的採買會派人來京城中買,也用不著他特意帶回去。

    翔雲也本也沒有指望王爺會說出什麼具體的東西,他也只是循例問一下,以免到時擔錯處,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朱見突然道:「去買些辣椒的種子帶回去。本王想吃些辣的東西。出去時將柳彪找來。」

    不一會的功夫,柳彪就進來了。柳彪是朱見留在京城的一個探子,到不是說朱見有心窺探朝廷機密。而是古代通訊不達,留一個人在京城,京城中生了大的動靜他能盡早知道。不至於做一個耳聾目盲的王爺罷了。這也是許多藩王慣用的做法。

    朱見和柳彪說了一會京城中的人事,又道:「崇王朱見澤這兩年可有什麼動靜?」

    柳彪撇嘴一笑,但意識到自家王爺和崇王關係甚好,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肅然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給王爺在信中提過的,崇王爺跟一個叫趙婉婷的驛丞之女相好,還沒有等娶進王府。驛丞一家便犯了通番賣國的重罪。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太后不喜歡那個趙婉婷,故意置了那驛丞的罪。崇王后來也沒有怎麼鬧,就是和跟萬妃彆扭,聽說從沒有去過萬妃地院子……」

    莫不是鴻韻姑娘就是那趙婉婷?朱見心中一動,沉思片刻。道:「派人去於集查查那個張夫人,看她是不是趙婉婷。」

    柳彪疑惑的看著朱見,自己王爺一向是個豁達之人,怎麼今天關心起崇王的私事了?就算是崇王將那趙婉婷的女子藏起來了,也只是一件風流韻事,不值得這樣興師動眾呀?不過他想歸想,還是恭謹的去辦了。

    轉眼便又到了中秋節。這些日子鴻韻對錦繡地愧疚減弱了許多。心情還算不錯。衣如風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地清白。找來了跟在錦繡身邊保護地蘇影和鴻韻見了一面。錦繡入宮。太后下了密令將宅子中地下人全部處死。但蘇影等人身懷絕技。只用了些江湖中地小手段就逃出生天。至於衣如風怎麼找到她地就不得而知了。

    據蘇影所說。這一年多錦繡反而過地比以前在王府時開心。整日裡學習琴棋書畫。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地做派。

    蘇影地話不能全信。但至少讓鴻韻心中那些愧疚變淡了。

    到了中午。朱見澤喬裝出現在了張家大宅中。問明白鴻韻在廚房。不等丫鬟通稟。直接闖了進去。鴻韻正和廚娘學做月餅。並沒有理會他。朱見澤也不覺地有什麼。自顧自地找了張凳子坐下。見鴻韻臉上沾了幾塊麵粉粒。煞是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鴻韻不明所以。瞪了他一眼繼續和面。廚娘指了指她地臉。笑道:「舅少爺來了。夫人還是快去洗洗臉陪舅少爺飲茶吧。」

    「他見天地來。哪裡用地著陪。去年沒有學。今年怎麼也要學會做月餅。以後可以做給紀宕和嘟嘟吃。」

    鴻韻平時沒有主子的架子。廚娘說話也很隨便。「看夫人說的,小少爺要吃月餅不是還有奴婢們嗎?難不成夫人見奴婢們做菜做的不好。想不用奴婢們了?」

    一見這廚房是呆不下去了,鴻韻笑著洗完手和朱見澤出了廚房。

    「你不去宮中參加中秋宴會?」

    「怎麼。娘子,不歡迎相公來陪你過中秋節啊?」朱見澤湊到鴻韻的耳邊道。

    鴻韻慌忙掃了一眼院中,見沒有人看向自己才放下心來。「說話注意點,被下人看見怎麼辦?」

    「看見就看見唄,大不了一併將她們賣掉。」

    無奈,鴻韻只好加快腳步回了房間。

    掩上門,鴻韻正色道:「咱們先前可是約法三章的,我已經盡力按照約定做,王爺也該遵從約定才是!」

    朱見澤嘖嘖有聲,「夫君都不知道叫,這也叫遵從約定?再說了,我也沒有違背約定呀!」

    鴻韻正要作,嘟嘟在外面「媽媽媽媽」的叫開了,聲音裡帶著哭腔。鴻韻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只好狠狠地瞪了朱見澤一眼,開門出去看究竟。

    朱見澤望天無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和鴻韻鬥嘴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溜掉了。

    嘟嘟一臉委屈的站在院中,看見鴻韻忙跑上來抱住她,話也不說就開始哭起來。鴻韻以為他摔著了,蹲下身子認真的檢查,小傢伙除了一臉的泥土外,並沒有摔傷的跡象,放下心來追問嘟嘟怎麼了。

    小傢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著,就是不說話,看樣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鴻韻正沒有辦法時,布丁慌慌張張的跑到內院,看見嘟嘟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鬆了口氣。「夫人,奴婢帶嘟嘟去洗洗吧。」

    「他怎麼了?哭地這麼傷心,問他也不說。」

    聞言,布丁望了一眼幾步外地舅少爺,扭捏了一會才道:「夫人平時愛親他們幾個,兩個小少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要親樹丫,紀宕少爺趁奴婢們沒有留意,還真的親著了。嘟嘟少爺想親時果凍看見了,沒讓他親,結果他就生氣跑掉了。」說到最後,布丁地聲音就像蚊子一樣嗡嗡。

    「小孩子,想親就讓他們親唄,何必弄的大哭小叫地。」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布丁臉紅了紅,「可是,男女有別,夫人平時讓他們在一起玩已經是開化了。這樣子抱著親實在有些……」

    鴻韻一頭黑線,不到兩歲的孩子,至於嗎?但一想明朝的禮教極嚴,這兩個孩子要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一輩子,還是讓他們遵從才是,不然長大之後會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

    「也是,你們以後注意一些。等到了入學的年紀,再將他們分開吧。」頓了一下,又問,「平時我親他們,是不是也不合規矩?」

    「這個……也不是,夫人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娘親……只是,當做眾人的面……下人有時會覺得難為情……」布丁結結巴巴的說完,飛快的瞟了一眼朱見澤,見他不似生氣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嗯,領著他去洗洗吧,讓慶嫂侍弄三個小傢伙吃飯。一會讓慶嫂來我房中一下。」

    回到房間,鴻韻挫敗的坐在房中沉默不語。這也難怪她,在這個院子裡,完全是她說了算,沒有長輩在上面督促,她平時就難得注意這些古代的禮節,下人自然也不敢多言。今天被布丁這樣一個小丫頭指出來,她心中難免有些異樣。

    「那個小丫頭說的不錯,你不應該當眾對孩子又摟又親,這些確實與理不符。」話說的無比誠懇,但眉眼中掛著的全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說的很對。我認真考慮了一下,你作為一個舅少爺,如次頻繁的出入我的房間,下人肯定也覺得不合規矩,以後一定要注意一下。」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朱見澤搬了一張凳子坐下,「這事我也認真的想過,長久這樣,下人一定會看出端倪。不如這樣,我另買一幢宅子,再將所有下人換掉,不就可以做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某人故意將名正言順說的很響亮。

    「不行。這裡我好不容易經營的有了些起色,哪能換地方。」鴻韻瞥了一眼朱見澤,「契約書說的很清楚,我們既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夫妻之名的,難道王爺如此健忘?」

    「呵呵……我也是為你考慮嘛!對了,過來,給相公捏捏肩膀,我這肩膀難受的很,又僵又硬……別瞪我,這可是在約定範圍……」事?」慶嫂忐忑的看著鴻韻,剛才「親親」的事情她也聽布丁說了,所以料定鴻韻叫她來與這件事情有關,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想責備她。

    「坐下說。」鴻韻看著慶嫂坐定又道,「慶嫂,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心中有什麼想法儘管跟我說。你也知道,我這人隨意慣了,那些禮儀之事也沒有講究……」

    慶嫂不明白鴻韻到底想說什麼,便沒有做聲,只等著鴻韻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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