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好漂亮的人兒啊
    布丁和慶嫂幾步走到裡間嘟嘟的小床旁,兩人忙著收拾小傢伙尿濕的小褥子。鴻韻沒有看兩人,對著於趙氏道:「你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我會盡力,但也只能是盡力了。好了,嘟嘟的洗三禮要開始了,請姑娘移步外面客室。布丁,你送婉婷姑娘去客室奉茶。」

    於趙氏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其實今天婉婷是和於向前的大妻一起來的,她還在外面等著呢!婉婷還是先同她回去吧。」

    送走於趙氏後,鴻韻將布丁和慶嫂叫到跟前,冷眼掃視著兩人,直看得兩人心中泛起寒氣,她才緩緩的道:「今天這斷奶藥的事情,你們知道了也就罷了,但我希望不要傳到第三個人耳中,記住了嗎?特別是別讓趙嫂子知道我已經知曉這事了,免得她難堪。這其實也只是舅少爺關心我,怕我身子受不住,但他年幼,不知道這樣做有失體面,你們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兩人自然不敢說不,像互相攀比似的說著表忠心的話。鴻韻皺眉正要制止,外面一個小丫頭就來請她帶著嘟嘟一同出去。布丁突然想起在嘟嘟小床上找到了一個赤金的長命鎖,忙將長命鎖遞到鴻韻的手中,道:「這是在嘟嘟的床上現的,肯定是那個小於夫人送給小少爺的。」鴻韻接到手裡掂了掂又遞回到布丁的手中,讓她打開自己平時裝散碎銀子的小箱子收起來。她自己心裡卻在琢磨著這個女人的心思,她既然以為自己是正太王爺的女人,怎麼還會巴巴的貼上來讓自己幫她。難道她就不知道女人在愛情的問題上是善妒的嗎?還是自己在她眼中真的就是一個大度到可以幫助自己情敵的人呢?

    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斷奶藥地事情上,朱見澤的心思倒是好猜,倒是李珍娘這個女人,粗看以為她是一個做事乾淨利落的爽快人,原來還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把這樣一個人放在自己身邊,總覺的心裡不踏實。可這留與不留。利弊都佔著一般。算了,看看再說吧。

    李珍娘今天一早就吩咐人將產室重新佈置,用來做了洗三禮的地方。她怕客人來地太多,一大早還請了幾個匠人趕工將明暗兩間房中間的隔牆拆了。

    趙堅聽李珍娘說了鴻韻的意思後,暗自慶幸早上沒有聽媳婦的話去鎮上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派送紅雞蛋,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饒是這樣。也來了不少了客人。在鴻韻的努力下,於集的人都知道了鴻韻是崇王妃的姑表親,有些想巴結的,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還有一些地,只是抱著禮多人不怪的思想來的,希望鴻韻不要在自己背後使刀子下絆子。

    李珍娘不敢違逆鴻韻地意思,對所有來客都推說孩子是遺腹子,三年孝期未滿不欲請客。又給來客每家回了一籃子紅雞蛋,然後才將人打了。夫婦倆商量了一下,鋪子裡的掌櫃和負責田地收租的管事算不得外人。就留下了。

    李珍娘抽空問了一下熬藥的小丫頭,小丫頭很憨厚,只籠統的說了一句藥熬好送到夫人房裡去了,並沒有細說藥是於趙氏端去的。李珍娘忙著應付來賀的客人,匆匆的就說了幾句就算了。

    整個洗三禮持續了半個時辰。

    吉祥姥姥供奉完送子娘娘痘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之後,粗使婆子將一個裝有艾葉槐條熬成的蒲艾水放在房子中間,由鴻韻(這本該是傢伙總長輩開始地,但張家大宅中只有鴻韻是主人,自然是她開始了)開始舀一勺清水倒進裡面。同時放一些錢幣進去,叫做「添盆」。衣如風大大方方的丟了一個一兩重的金錁子進去,看的鴻韻一陣肉疼,慶嫂告訴過她,這盆裡面的東西都是要歸吉祥姥姥的。鋪子裡的掌櫃知道鴻韻是一個「小寡婦」,都沒人往盆裡添棗子栗子之類的東西。

    添盆之後。吉祥姥姥才開始給嘟嘟洗澡。小孩子沾水就哭地。那才是吉利。這叫做「響盆」。嘟嘟好像很喜歡水。不但沒哭。小腳在裡面撲騰了幾下。吉祥姥姥見嘟嘟不哭。偷偷地在他小**上掐了一把。小傢伙這才哇地一聲哭了。吉祥姥姥掐嘟嘟時。慶嫂怕鴻韻心疼。機靈地擋住了她地視線。

    吉祥姥姥一邊澆水一邊念叨:「先洗頭。做王侯。後洗腰一輩比一輩高。洗洗蛋。做知縣。洗洗溝。做知州。」

    鴻韻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她一向對這些民俗地東西很感興趣。今天可謂是開了一把眼界。

    洗三禮之後。張家大宅地日子又歸於平緩。

    只是李珍娘心中惴惴不安。

    給鴻韻端去地藥。每次鴻韻都接了。但三付藥吃下去。鴻韻還是依舊親自在哺乳孩子。她地心才疑惑起來。拿著藥渣去鎮上地藥鋪裡問過。都說是斷奶用地。藥方上沒有問題。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鴻韻從沒有喝過這藥。想到這層。她地心尖兒都涼了。弄成這樣她是兩頭不討好。夫人這邊自是不信任自己。王爺那邊她更是無法交代。

    想了幾日,她還是決定裝糊塗,沈先生在信裡說過藥地用途,她現在只能咬住了沈先生留下這藥時沒有告訴她藥的用途。做好了這個打算,她便在鴻韻面前說:「沈先生留下的補藥夫人吃了可有效果?要是夫人覺得好,奴婢帶著藥渣在鎮上去再抓幾付。」

    鴻韻微微笑著,一直盯著李珍娘的眼睛,熟話說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李珍娘雖面色鎮定,但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所以她料定李珍娘是知道藥的用途的。

    直到李珍娘不自在的在八幅群中扭動著自己的雙腳,她才緩緩的開口,「也好,你帶著藥渣去藥鋪中抓幾付回來吧。」

    李珍娘一聽這話,細汗便從額上冒出來了,這是在逼她呀!看來這戲還得演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鴻韻氣定神閒的看著跪在地上認錯解釋的李珍娘。直到李珍娘自己誓「以後事無鉅細奴婢對夫人都不敢有半點隱瞞,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鴻韻才從床上探出身子去將她扶起來,無比真誠地道:「我也知道這事你為難,所以這事就此揭過不提了吧。但以後王爺吩咐你的事情,你可要像你誓時說的那樣。不能有絲毫隱瞞我的。否則,——」

    鴻韻沒有往下說,她相信李珍娘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的。

    李珍娘晚上將事情對趙堅說了,趙堅沉吟道:「夫人是個仁義人,只要你事事為她好,她一定不會虧待咱們的。就算王爺要責怪,她也一定會讓咱們受苦地,以後還是都聽她的吧。鴻韻出月子的時候。正趕上快過快過中秋節。這次李珍娘不敢自作主張,提早問了鴻韻的意思,鴻韻想中秋節講究閤家團圓。肯定不會有人前來賀禮,就讓她熱熱鬧鬧的辦,也好把嘟嘟沒有操辦的滿月酒補上。

    這日,鴻韻抱著孩子在廚房裡和廚娘討論月餅的做法,門房一瘸一拐的來報,說是於向前夫人求見。

    鴻韻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孩子遞給慶嫂,下意識地問:「哪個於夫人?」

    門房道:「回夫人,是於老闆的小妾。今天還是於老闆親自送來她前來的呢。」

    嘟嘟在月子裡太鬧騰,晨昏顛倒,夜裡精神奕奕白天呼呼大睡,將鴻韻折騰地夠嗆,現在她幾乎是一粘枕頭便睡,哪有時間想起於趙氏來。聽門房一說,在心裡過了一下,才記起她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考慮清楚了。

    鴻韻讓門房將於向前一併請到前院的客室。說起來於向前的名字時時在她耳邊提起,她還從沒有見過,今天既然來了,見見也好。

    衣如風每天隨時注意著鴻韻這邊的動靜,聽見她要去見於向前,從打坐的蒲團上躍起,片刻之間出現在鴻韻面前。丁達何雲以前是朱見澤的貼身侍衛,自從有了被於趙氏認出的事情,鴻韻現在是輕易不敢讓他們露面。怕落在有心人眼中又招出事情。就是有事交給他們去辦。也是要喬裝之後才讓他們出去。保護鴻韻的任務自然責無旁貸的全落在了衣如風地身上。

    鴻韻進了客室,就看見一個頭戴文士巾身穿青布長衫「健壯」的中年男人坐在圈椅上。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於向前了。比鴻韻想像的樣子要好的多,用現代的標準來看,也有幾分成功男人的氣質,不像他老婆那樣粗鄙庸俗。於趙氏沒有像跟著於李氏時那樣侍立在他身後,而是坐在他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於趙氏和鴻韻點破身份之後,對鴻韻沒有了以前的恭敬,見鴻韻和衣如風進來,淡淡的笑著頷,算是見禮了,鴻韻本來就覺得那些禮節繁瑣,也沒有在意。倒是於向前見到鴻韻,客氣地起身抱拳行禮,話語中透著恭謹客氣。等他眼睛掃到鴻韻身邊的衣如風時,愣了愣,眸子呆愣之後放出一抹異彩,「好漂亮人兒,這張夫人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了,但站在這個漂亮人兒旁邊,還是被比了下去。今生要是能將這樣的人兒摟入懷中,得一夜歡好,也不枉為在人世間走了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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