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女扮男裝
    「你是……耿樂?」

    鴻韻點亮書房的蠟燭,看清楚書房門口站著的人,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嘴巴張了幾次,才好不容易找回她自己的聲音。

    門口站著的人是一個男人!一個身姿容貌堪比絕色的男人!一個比妖孽更妖孽的男人!飄逸的白色長袍,濃密修長的眉毛,一雙靈動的眼睛中嵌著如同黑色珍珠一樣的眸子,挺拔而柔和的鼻子,菱形的雙唇嬌艷欲滴。

    鴻韻在自己容貌上從沒有自卑過,但在他面前,她還是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也太震撼了吧!

    難怪當她指出他喜歡尹直時他會激動的差點失控。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知道以前見到的不是他本來的樣貌,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和她同住一個房間,她曾無數次穿著漏點的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想到這裡,她真有暴走的衝動。

    「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的本來樣貌嗎?現在不是得償所願?」一個戲謔的聲音,也不等鴻韻的招呼,自顧自的坐下。

    怔愣半晌,鴻韻才回過神來,壓制住被人看光光的怒意,道:「那我現在該叫你什麼?不可能還叫你耿樂吧!」

    「衣如風。衣服的衣,如果的如,清風的風。」

    「有姓衣的嗎?」

    「名字是師傅取地。我是孤兒。沒有姓氏。」衣如風神情淡然。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姐姐和蘇影他們呢?」

    反正也被人看過了。追究也沒有意義。提出來也只是徒增尷尬而已。而且他不喜歡女人地。就當是被姐妹看了。所以她沒有再提他地性別問題。

    衣如風燦然一笑。「要知道你在哪裡對我來說很簡單。你姐姐現在很好。和你一樣。有地有房有鋪子。只等著生下腹中地孩子。蘇影石康自然是留在那裡保護她了。」

    鴻韻愕然。「生孩子?」

    衣如風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向門外。

    不一會的功夫,趙堅出現在書房門口,「夫人,後院來了貴客,請夫人親自過去招呼。」

    「貴客?」

    能讓趙堅違抗自己的命令,匆匆來書房請她的,除了朱見澤還能有誰。鴻韻看了衣如風一眼,怎麼會這麼巧,兩人前後腳到。

    「趙堅,帶這位公子去用飯,然後給他收拾一間房出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趙堅訓練有素,但訝異之色還是浮現在他的臉上,他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絕色女子坐在房內,現在夫人卻說是公子,他仔細一看才現果然是自己看走了眼,他頸間的喉結隱約可見。他一路領著衣如風去客房,心裡唏噓,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絕色的男子。

    「我說過,我會履行承諾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衣如風走到鴻韻面前,附耳道。

    鴻韻一進內院,就聽見「……四,五……」的報數聲,間或夾著好像被人摀住嘴巴似的淒慘的哼哼聲。

    這個正太王爺又在幹什麼?

    她加緊了腳下的步子。

    廚娘戰戰兢兢的收拾院中的碗筷,動作輕柔細碎,不敢出一點聲響。梨樹下還一溜站著其他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都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

    朱見澤端坐在椅子上,面若寒霜,看著鴻韻走來心間的怒火燃的更炙,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樹德和沈放兩人站在他的身旁,目不斜視,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

    鴻韻繞過梨樹下站著的僕從,看見門房被捂著嘴捆在一條長凳上,臀部已經血肉模糊,何雲和丁達兩人手中各拿著一根長棍,一邊報數一邊向門房身上招呼,長棍每落下一次,門房嘴中就哼哼一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弱。

    鴻韻走到朱見澤面前,行禮道:「不知道門房犯了什麼錯?要這樣重罰?」

    看見已經昏厥過去的門房,她的語氣中已經帶著質問的味道了。

    朱見澤冷聲道:「門房的職責是什麼?他卻在這裡和人吃吃喝喝,這成何體統?」他掃了一眼梨樹下站著的僕從,「誰是夫人的貼身侍婢!不隨時在身邊侍候,一人罰二十棍。」

    布丁和果凍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著門房被打的昏厥,早已嚇得渾身哆嗦,這時聽見也要責罰她們,一下子癱在地上,嘴裡哭喊著求饒。

    「這事我自有主張!何雲丁達住手。」鴻韻不想得罪正太王爺,怎麼說他也幫了她,可她不能看見幾人因為她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喪命。

    何雲丁達為難的看向朱見澤,朱見澤哼了一聲,道:「都聽夫人的吧。」

    鴻韻探了一下門房的鼻息,見沒有鬧出人命,吩咐兩個男僕抬回房,然後又派了一人去請大夫診治。

    做好了這一切,她又將朱見澤和沈放請到了內院中的客室。

    「不知王爺有沒有用過飯?」

    朱見澤看見鴻韻細心的為他斟茶上點心,心裡的怒火也漸漸的平息,搖頭道:「還沒有,趕的太急。」

    「那不知王爺想吃什麼,我下廚去做。」鴻韻笑道。

    朱見澤從進屋後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鴻韻,一個多月沒有見,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些,但原本圓潤的面頰似乎清瘦了些,下巴都尖了。肯定是身邊照顧的人不得力才會弄成這樣。今天一來就看見大門處連個人都沒有,進了內院又看見丫頭僕從都在院中宴樂,竟沒有一人關心主子的去處。所以他才了那麼大的火。

    鴻韻等了許久也不見正太王爺回答,只好再次問了一遍。

    一旁的沈放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失神的朱見澤,道:「你還是歇著吧,叫廚下隨便做些就可以了。」

    鴻韻也沒有堅持,今天忙到現在確實有些累,她叫來守在門外的布丁,吩咐她叫廚娘廚房裡剩下的鍋底端和菜端上來。

    布丁到廚房將鴻韻的話傳了一遍,廚娘王嫂將布丁拉到廚房中,順便帶上了房門,低聲問道:「你在夫人跟前侍候,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麼人嗎?」

    布丁搖頭。

    王嫂嘴裡嘖嘖有聲,「派頭倒是不小,一來就脾氣責罰人,比咱們正經的主子還厲害!看夫人的樣子,好像很懼怕他似的,你說,會不會是京城中官家的人,而咱們夫人是他見不得光的外室?」

    布丁今天看見門房被打的昏厥過去,自己又差點被打,哪裡還不知害怕,聽見王嫂不知深淺的話忙制止:「王嫂,我娘從小就教我,要在宅門裡好好的活著,就要多做事少說話,你這麼大年紀不會不知道這個理吧?」

    王嫂瞪了布丁一眼,「你個死丫頭,還教訓起老娘來了。」又嘀咕道,「不是啊,夫人要不是官家的外室,怎麼會連於老闆都會怕她呢?」

    飯菜上桌,鴻韻將布丁和果凍支使到了院中站著,自己親自為朱見澤涮肉布菜。

    「你坐下休息吧,叫樹德進來布菜就可以了。」朱見澤見鴻韻一臉疲憊,有些不忍心。

    鴻韻將一塊兔肉放到朱見澤的碗中,道:「我讓樹德去廚下吃飯了,我來就可以了。對了,王爺,不知道你突然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起了來看看。」

    沈放把自己完全當作是隱形的,一個人跟銅鍋裡的各色肉菜較量。這時聽見朱見澤的話實在覺得該澄清一下,撇了撇嘴角,道:「聽說這裡有惡商,王爺是怕你吃虧,特地過來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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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提前更了,晚上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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