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又丟臉了(二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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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繡用指甲挑開樹德轉交給她的信,取出薄薄的兩頁信紙,就著房中的燭光看起來。越往後看,她的眉頭就越皺的緊。看罷之後,她沉思片刻,將信紙放在燭火上點燃,信紙瞬間竄出藍色的火焰,一點一點的變成灰燼散落在桌上。

    看見手上的信燃盡之後,她打開妹妹裝換洗衣物的小籐箱,從裡面找出一套妹妹自己設計的孕婦衣物換上。換好後又將床上的一個軟靠拆散,用包袱皮包了一半里面的棉花,塞進自己的腹部。又找了一頂黑色的紗帽戴上,在銅鏡面前照了照,看自己有七八分像妹妹了才罷手。

    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當,看了看桌上的燭台上點著的三支蠟燭,將其中兩支吹滅。只有一支蠟燭照明的房間,立刻變得昏暗,看起來影影綽綽的不清晰。

    錦繡靜靜的坐在桌前,看著燭光在夜風中忽明忽暗。王爺突然改變的計劃,她心裡沒有多少意外,在王爺把假劫持的計劃告訴她之後,她就猜到那不是最後的計劃。以王爺的性格,又怎麼會草率到將計劃告知許多的人呢。

    靜謐的院中傳來一陣陣輕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下了。錦繡起身,打開房門,壓低聲音對門外的人道:「都準備好了?」等看清來人,微微有些吃驚,「沈先生。」

    沈放一身粗布衣衫,微笑道:「我駕車送你們!」

    駕車送,不過是一個借口,不過是王爺怕自己不會按照他的安排行事,而派沈放來監視她罷了。錦繡無所謂的笑了笑,且不說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自己願意這樣做,就說她如果忤逆了王爺的意思,她還有活路嗎?她沒有多問,側身讓沈放進了房間。

    沈放進了房間,上下打量了錦繡一番,滿意的點頭,「和紀女史真有七八分的相似。一會外面一亂,我們就衝出去。」

    錦繡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王爺真的願意放妹妹一條生路?」

    沈放看了錦繡一眼。「王爺願意與否。我想紀總管心裡應該清楚。不過皇家地事情。誰又說地清?還要看其他人願意與否了。看是不是有人願意裝這個糊塗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地心事。

    突然。外面傳來陣陣地廝殺聲音……

    無論錦蓮如何追問。朱見澤都地嘴都如同被膠水粘住了。一言不。只是不時地撩了車簾向靈隱寺地方向看。馬車行出一刻鐘後。靈隱寺地方向火光震天。映地半邊天都紅透了。雖然隔著很遠。但還是能夠隱隱地聽見哭喊廝殺地聲音。

    朱見澤嘴角向上揚了揚。看來一切都按照他地計劃進行了。「現在你可以看看外面了。」

    錦蓮聞言也撩了車簾,看見滾滾的濃煙和以及被火光熏紅的天空,當場怔住,久久不能言語。

    「在別人的眼中,你現在已經被刺客燒死。以後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紀女史這個人了。」朱見澤低聲道。

    「你,你放的火?」錦蓮吶吶不能言,夜色中,她能夠清晰的看見朱見澤嘴角的那抹得意的笑容。那麼多無辜的人,就因為她,活活的被燒死,想想那駭人的場面,她的心都在顫抖。

    問完之後,她甚至不敢去看他,她害怕聽他說出更多可怕的消息,這種感覺,比她自己被人用劍指著還讓她絕望。

    「我人在這裡,怎麼可能放火。不過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部分。讓你在眾目睽睽中被燒死,沒有比這更好的讓你從眾人視線中消失的方法了。」朱見澤笑道。

    「因為我?因為我,你就讓那麼多無辜的人去陪葬?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是王爺,你就可以這樣草菅人命?你不要忘了,那裡面還有你的老婆侍衛隨從!」錦蓮怒視著朱見澤,她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如此的憎恨一個人。就是洪海在法庭上拿出那份偽造的病例時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恨的感覺。是的,她是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可是她從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代價來獲得。如果這樣要這樣才能獲得自由,她寧願回皇宮,寧願去和那些女人鬥得你死我活。

    朱見澤坐在對面,仍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女子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怒氣。他在錦蓮的一連串的指責中怔愣了一秒鐘,馬上明白她是誤會了。但他沒有解釋,而是佯怒道:「我是王爺,死幾條賤命,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麼?」

    「賤民?!都是母親十月懷胎所生,怎麼就比你低賤了!」錦蓮頹然的靠在軟靠上,事情已經這樣,她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說到底,那些人會遭此橫禍,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一心想過自由的生活,要不是她求著朱見澤,朱見澤又怎麼做這樣的安排呢?

    她再也忍不住,撲在軟靠上失聲痛哭起來。

    朱見澤在錦蓮的哭聲中慌了手腳,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哭,他身邊的女人平時也會偶爾哭鬧,但她們不過是借此撒嬌,一旦他真的生氣了,她們馬上就會噤聲。而眼前這個女子哭泣,卻是因為她真的傷心絕望。聽見她的哭聲,他的心也跟著慌亂。

    「好了,你別哭了。」朱見澤皺著眉,笨拙的安慰著,「好了,好了,燒的只是一個空院子。我剛才騙你的。」

    空院子?錦蓮在抽泣中隱隱的聽到這幾個字,頓時止住哭聲,揚起一張被淚水糊住的臉,「你說真的?」

    朱見澤無奈的笑著:「當然是真的。著火的只是你住的院子,你住的那個院子是單獨修建的,跟其他院子相隔幾十丈遠,又怎麼會有事?」

    錦蓮回憶了一下,是了,她住的院子是和其他院子隔的很遠,中間好像還隔著一條人工開鑿的溪流。要是真燒起來,火肯定不會波及的周圍的院落的。她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看見正太王爺譏諷的笑容,她才意識道自己失態,問都沒有問清楚就在這傷心,還哭的那麼大聲。又在一個小孩子面前丟臉,她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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