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漸平,張拓低著頭,灼熱的呼吸燙得她的耳垂燒,他憐惜的用指輕撫她的肩頭:「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第一次?我弄疼你了吧?」
她的好長,卻偏又細滑柔軟,她的鼻子小巧,卻鼻尖有點微翹,這讓她即便是不說話都顯得很可愛。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象把小扇子,根根黑翹,眨動眼睛的時候愈讓人覺得嬌俏,天生的細弱骨架,如今已經豐滿了許多,抱在懷中愈的覺得她柔軟。她本就善舞,那腰肢的柔軟程度讓他狂。
月牙兒紅著臉:「一直以來我都是讓昭徹來幫我弄暈他。」扶蘇,對不起,對不起!
張拓將前額抵著她的,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許久才道:「你愛不愛扶蘇?」
「我對他是另外一種親情,秦皇指婚,如果我抗旨,就會害了爹和張嬸他們,我又於心何忍?我想過要去找他談,如果我說我不愛他,他肯定不會勉強我,可能會自己去找秦皇說不娶我,但是這只會讓秦皇覺得他更加頑劣,也未必肯收回聖旨。」
得到了她的回答,張拓心下狂喜,手臂一收,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中:「說你愛我。」嘴角的微笑燦爛無雙。
月牙兒垂下了眼簾,輕道:「我愛你,一直都愛。」
張拓的笑容擴大,眉宇間喜氣洋洋:「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天,讓我付出一切我都願意。」
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將她的手腕舉到跟前,玉鐲裡的血液居然不見了,恢復了通體的瑩白色,那隻玉蟲看上去也是死氣沉沉的,完全失去了光澤。
月牙兒坐起,與他對視了一眼:「玉蟲死了?」
張拓蹙眉:「不知道啊。」
月牙兒握住了鐲子。一拔。居然就脫手而出了。
「啊哈!!」兩人同時驚喜。
「柳依依沒騙我們?她說地是真地!」月牙兒驚喜萬分。撿起衣服開始穿。她自由了。她又恢復自由了。萬歲。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地這個時刻這麼輕鬆。
張拓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呆呆出神。月牙兒又笑又跳。幫他撿衣服。拉他起身。給他穿上。望著他破裂了地衣衫不好意思地輕笑。
見他一臉大惑不解地神情。月牙兒笑容凝住了:「怎麼了?我解除了危機你不高興麼?」
「怎麼會。我當然高興了。只是。柳依依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月牙兒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腕,心情很好:「也許她突然善心了吧?」
突然,體內一股飽脹感讓他的神情滯了一下,月牙兒拉住他:「你不舒服麼?」
張拓摀住胸口:「好像有股內力在我的胸中想突圍而出,怎麼回事?」
「月牙兒!!」昭徹的聲音傳來。
月牙兒一喜,啊,是昭徹,昭徹與冥王的身影頓現。
咦?冥王也來了。
她把手藏了起來,她不能被他們現張拓的事情。
昭徹到了她身前,要去搭她的肩:「你沒事吧?」手還沒接觸到月牙兒,張拓已經呼的一掌將他逼退了幾步:「離她遠點兒。」
眾人都是一怔,月牙兒尷尬道:「拓哥哥,昭徹一直都在保護我呢,他對我沒有惡意。」
冥王冷冷的望著張拓:「你的真正身份是誰?剛才你們所在的位置金光耀目,你不是凡人。」
柳依依也到了:「張拓,你告訴他也無妨,因為,如今你的能力已經恢復了,如果我所料不錯,天帝也快到了。」
眾人同時望向她,張拓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柳依依道:「你可別恩將仇報,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呢。」
昭徹喝道:「別岔開話題,你一直就鬼鬼祟祟的,到底在搞什麼陰謀!」
柳依依道:「很久以前,有個男人背叛了我,我讓他和他的情人死無葬身之地,而今天,我要他的兒子加倍的補償我。」
張拓莫名其妙:「怎麼補償你?」
柳依依笑了:「當時你娘死的時候,我在她身旁,她還不知道是我向天帝告的密,還是信任我,將玉鐲交給了我,並且將驗證親子的方法告訴了我,這就是為什麼我會知道那麼多。」
柳依依惡毒的道:「很可惜,她沒有時間告訴我如何找到你就死了。」
這個變態女人,月牙兒叫道:「拓哥哥,抓了她,嚴刑拷打!」月牙兒可不是說笑的,抓個人質先,到時候天帝到了,搞不好還有轉機。
張拓呼的一掌已經擊了出去,一道金光自他的手中迸出,與柳依依纏鬥上了。
月牙兒走到冥王跟前:「你不是來抓他的吧?」
冥王哼了一聲:「天帝的事與我無關。」
月牙兒很高興:「啊,那太好了。」
昭徹走近:「大哥,你怎麼看這件事?」
冥王道:「公報私仇,道理倒是挺冠冕堂皇的,宣傳得不錯。」
柳依依長劍出手,劍身幽藍,出碧瑩瑩的光芒,張拓起落之間,出手快捷。
「冥王,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月牙兒好奇的問。
冥王望向天空,為了不干擾人間,他們布下的結界以及張拓他們的打鬥馬上就會驚動天帝。
昭徹道:「天帝這個人,疑心病重,嫉妒心也極重,當年,他愛上了張拓的母親,卻不料張拓的母親已經有了心上人,就是她自己的哥哥。他們的種族很奇特,自古以來都是獨立成族,不受天界的管轄,在多次討好不成的情況下,他終於將他們分別軟禁了起來。」
冥王道:「昭徹,你為此事鋌而走險去天宮跑了一趟?」
昭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這個嘛,我好奇啊!天帝那些芝麻陳谷子的爛事還真費了我好大的勁才調查出來,光天牢我就冒著生命危險跑了三趟。」
月牙兒道:「昭徹,後來呢?」
「後來就有個神秘人士居然放跑了他們,他們就帶著族人隱居了起來,結果不知道怎的又被天帝查到了行蹤,看來確實是柳依依告的密了。至於那個神秘人士嘛……」說著望了望冥王。
冥王給了昭徹一記衛生眼:「你的功夫可下得真足。」
昭徹呵呵乾笑:「我可是犧牲了色相,才得到這一手情報的。」一把小折扇,扇得瀟灑萬分,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月牙兒驚訝道:「難道是冥王放走的?」
昭徹道:「那是,除了冥王,誰還敢招惹天帝?即便是招惹了也打不過天帝啊,天帝因此跟冥王打了三天三夜,結果兩敗俱傷,反正誰也奈何不了誰。」當然,還有他敢惹啦,天帝的小辮子他只不過是不想去抓罷了。
月牙兒奇道:「冥主,你為什麼甘冒奇險要放了他們?」
冥王道:「因為我欠了他們的情,情已經還過了,現在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
月牙兒遺憾道:「你今天不打算幫他們的兒子嗎?」
冥王哼了一聲,不說話。
昭徹道:「喂,你們慢慢觀看啊,我要先走了,這事與我無關,天帝那張臭臉我可不想看!」
月牙兒哪裡肯放他走?二話不說拉住他:「你不仗義!」
昭徹瞪眼:「你胡說什麼?我那點不仗義?」
「你要扔下我們逃走!」
「喂,你們打架關我什麼事啊?那是張拓與天帝的私人恩怨,我瞎摻合什麼啊?」
「那你告訴我,魔嬰的傳聞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啊,恐怕是天帝杜撰的,總要找個理由斬草除根吧?」
這時,冥王話了:「走吧,這裡沒我們的事。」
昭徹肩一聳,望著月牙兒,好像在說,你看吧。
張拓的衣衫獵獵飛舞,金光的流光罩身,一掌擊中了柳依依的前胸,柳依依一口鮮血噴出老遠,飛了出去。
這時,本來明朗的月亮早就不見了,層雲密佈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嘩嘩的下起了大雨,天地間狂風大作!一時間飛沙走石,月牙兒頓時睜不開眼睛,躲在了昭徹的身後。
昭徹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把大傘,已經將三人都擋在了傘下:「有沒有搞錯?還是那麼講排場!刮什麼風下什麼雨啊?太官僚主義了,受不了!」
月牙兒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大傘:「昭徹,你的法寶?」
昭徹另一隻空閒的手遮額:「不是,是普通的遮陽傘,在沙灘上帶美女曬太陽的必備物品。」
月牙兒一臉黑線,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