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震撼的號角聲響徹之後,已經根本不需要任何動員,也不需要任何的計謀,張世傑逕自提著長刀,刀尖上指,高呼道:「弟兄們,跟我衝啊!」
說罷,張世傑雙腿一緊,戰馬一聲長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而出,而手下的士卒們也個個眼紅,氣血上湧,紛紛呼喝著隨著主帥向前衝!
宋軍士卒們,在這一刻,他們的血液沸騰了,他們已經不顧一切,此時五年來的訓練和隱忍,五年來對大陸的思念和對韃子的仇恨,五年來的委屈,血汗,全部在這個時刻,成為他們向前,向前,再向前的勇氣!如今,他們有了最鋒利的刀,最堅固的甲,他們要親手洗刷漢人身上百年的恥辱,他們要親自割下韃子們的頭顱,來祭奠他們的父兄!
闊出嘴角彎出一絲獰笑,千餘元軍毫不畏懼的迎著來勢洶洶的宋軍,他們的膽略毫不遜色,他們的信心未曾動搖,他們一樣一往無前。
「噹」的一聲大響,宋軍和元軍的刀終於碰在了一起,五年了,五年來,宋軍和元軍終於再次交上了手!也有些日子了,在這裡,還和其他戰場不同,這裡南面就是長江,自己的職責,就是一定要阻擊元軍,決不允許他們渡江,而且,司馬玄很高調,自從從金陵出來後。沿路吹吹打打,旌旗林立,不消說沿途百姓自然也都夾道相望,在台灣這種地方呆久了,想不會忽悠群眾都難。於是乎大家都可以看見,原來一本正經地司馬玄一樣大說漂亮話,口號喊得沖雲霄,胸脯拍得震天響,而宋軍沿途,倒也真做到了秋毫無犯,和過一路殺一路的元軍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加上司馬玄軍中。也有不少祖籍是江北一代的士卒,司馬玄派他們出來和鄉親們搏搏感情,那效果自然是倍兒好。
本來,司馬玄的計劃,就是吸引玉昔部來到浦口,事實上,如果說從昆山以北登陸。想要逼近金陵的話,渡江確實最好選擇浦口,這一仗是避免不了地,而司馬玄就試圖在浦口,和玉昔狠狠的干一仗,最大限度的挫其銳氣,殺其士卒,打出大宋的軍威來。
只是,司馬玄到了這裡,雖然立即安營紮寨。並且派出大量斥候沿路偵查,只是派出去的斥候,回來的基本一無所獲,沒回來的八成是遇害了,可是等到蕭統派出小股部隊去斥候消失的方向,試圖去尋找韃子的影子時,韃子卻一定會及時閃避。
玉昔帖木兒一生用兵謹慎,想鑽他地空子,並不容易。
當然,這一切。自然也都一點不被遺漏的給匯報到蕭統那裡去了,而人前,蕭統自然也是大讚司馬玄處置有度,可是當他回到自己熟悉的密室,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行啊。也學會這手了。大家都不傻麼。」
端坐於密室的一個人,臉色卻瞬間變得煞白。彷彿聽見了幾位可怕的事情一般。
蕭統自然是知道有人,並且來人是誰,可是,似乎正因為是預料之中的人,彼此已經太過熟悉,蕭統卻好像沒有看見對方地臉色一般,依然自言自語般說道:「聽說,司馬玄可是司馬系正宗傳人呢,哼哼,也是天潢貴胄嘛。」
「啪!」,蕭統定睛看去,原來桌上一個硯台已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蕭統心中微微一疼,這七星硯可也算是國寶級的玩意兒了,直唏噓了一會,蕭統才注意到,那個一直端坐在那裡的人,雙唇一直在顫抖,顯然情緒極不穩定。
統這才發現,對方的神情並沒有自己揣度的那麼簡單,尷尬的咧了咧嘴,道:「你……你別多想,朕也是那麼一說罷了,沒別的意思,司馬家早就不是晉朝的司馬家了,朕不會猜疑到那個份上的。」
「唉……」那人悠然一歎,道:「我早該知道,你是皇帝,你是不該相信任何人的,只是……只是我卻一直心存幻想,以為,以為你總歸不會是孤家寡人地,沒想到,沒想到你卻這麼快就開始懷疑他了,這,這才幾天啊?只可惜……只可惜……天
說著說著,蒙面的來人已經語不成聲,實在無法說下去,不一會,便開始輕聲抽泣,蕭統動了動嘴,卻還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對方的指謫。
來人見蕭統默認,心中更是一陣悲涼,忍不住起身欲走,蕭統卻大步上前,用力按住斯人瘦弱的肩膀,大聲道:「你看著朕,看著朕的眼睛,朕或許不相信別人,可是至少,至少朕一直是相信你的,朕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手上,朕敢拿自己的皇位和大宋的國運來賭,賭的就是你對朕地心,難道到了此時此刻,你還不相信朕……還不相信我麼,英兒?」
說完,在斯人有些朦朧的注視下,蕭統輕輕揭開了面紗,露出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絕色姿容來,深深呼吸了一下伊人身上的幽香,蕭統捧起那有些憔悴的小臉,柔聲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朕麼?還要蒙上你地臉,來表示你地決心麼?這是何苦呢英兒?」
原來,蒙面人,赫然就是曾經在誓師大典上,當眾行刺蕭統,卻在最後時刻反水,反而替蕭統擋了致命一擊的陸英!而如今,兩人卻又抱在了一起,蕭統神色凝重,而陸英則是嚎啕大哭,彷彿要把這麼多天來受地委屈一次全部哭出來。爆句粗口,丫誰封了牛博,我問候你們家全部女性親屬,mmd俺的blog啊,這麼長時間的心血哇,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