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台北為始,修石路四百里而南,貫通全島,費錢止二十萬貫耳,然全台自此可以一通,安南有銀礦銅礦,而其主不知其價,我可用之。俟路工開始,可徵召數萬民夫為之,則投台之貧苦者有其食也,以基隆之地為北港,則南北皆有深水之港,一面東洋,一為西洋,則四夷之金銀盡入也……」
司馬玄的奏疏,簡直是一份建設台灣的總規劃書,在裡面他詳細闡述了以台北為根本,以台灣為依托,全面的面向海洋建設這個根據地。
誰說中國人都是保守的愚昧的落後的?誰說中國人不知道只有蔚藍色的海洋文明,才能復甦我們的文化,誰說中國的精英們不知道,只有當蔚藍色的海風終於化為雨水,重新滋潤這片乾旱的黃土地時,中華才能真正崛起?
毫無疑問,司馬玄主政台北,再合適也不過!
兩個時辰的考試很快結束,眾位臣子們有垂頭喪氣的,有志得意滿的,當然也有忐忑不安的,畢竟這是天子親自主持的考試,其意義還是非同一般。
一共七十四張卷子,蕭統親自批閱,少了幾人是因為有的半途放棄,有的思慮後決定還是不趟這趟渾水,畢竟當個縣令有的能想通,有的可未必。
雖然卷子都是這些大臣們廢了很大心思寫出來的,可是蕭統批閱起來卻很快,大篇幅引經據典之乎者也的,直接忽略,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實事。
大聲調喊口號的,也直接排除,提出建議明顯不合時宜的,如鼓吹現在走海路襲擊大都這樣的,也直接漏過,不過這些人也算有想法,可以考慮給個別的任務。
最後,經過篩選,蕭統很快就找出了三個特別優秀的和十餘名還能湊合的。
不消說,其中一人就是司馬玄,蕭統已經確定,他就是台北令的不二人選。
另一位也是事先都內定的連江令安豐。
至於第三位,乃是戶科給事中林肇,今年才二十七歲,也是度宗朝最後的進士,此人要求鎮高雄,開商貿,通夷狄,也算頗有眼光。
其他十餘人,或是低調務實,或是文章得體,或是官聲甚佳,雖然不及上面三人目光長遠,可是在現在階段當個發展中台灣的一方諸侯,還是足夠了。
當然,為了避免種種不便,這一次,蕭統選擢的官員沒有品級太高的,以免人家尷尬。而那些一二品的,卻也還有些風骨,不屑於干縣令這等事情。
就這樣,一次考試,成功選出十七名台灣縣令,結果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而這些,卻不是急匆匆離去的小皇帝所要擔心的,反正名字自己已經勾出來了,委任狀也已經提前做好了,剩下的蓋戳什麼的都是小事。而明天一早上任,小皇帝自然還是得來辦個酒席給他們送行的。
蕭統之所以提前離去,是因為張世傑回來了,而且聲稱事情緊急,必須單獨稟告。
「張樞密,究竟何事,竟然如此慎重?」蕭統匆匆回到如今的「寢宮」,招呼張世傑坐下後問道。
張世傑卻很急切的說道:「陛下,如今陛下的佈告已經傳檄天下,兩廣,江南,荊襄,蜀中,關中,河北等地的百姓都在互相傳信,而讀書人中,更是以傳抄此檄為榮,可以說,這篇檄文可抵十萬雄兵,造成的效果已經是天下大震,無數的史敏百姓,將要渡海來投,而元廷也已經亂成一團,據我們的細作說,忽必烈甚至急怒攻心,一度昏厥,多虧搶救及時才保住了一條命。」
「那各地可有什麼反應?是否有人起兵討賊?」蕭統一臉關切的問道,畢竟如果一副文告就能讓別人給自己賣命,那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這……陛下,倒是有不少人打著陛下的旗號……幹著剪徑強人的勾當。」張世傑有些赧然的說道。
「這……」蕭統聽罷,有些黯然的點頭,原來自己還真沒傳說中的王八之氣,這萬里江山還真得一刀一槍打出來,旋即問道:「忽必烈的消息,傳出去了嗎?」
「回陛下,已經傳遍大都,一時間人心浮動,為此偽皇太子真金大開殺戒,數千人罹難,此外真金還陪著忽必烈在中心閣出現了一次,總算讓傳言平息了不少。」
「嗯,幹得不錯,」蕭統頷首,接著問道:「張樞密,此次如此急迫,可是北方有消息傳來?」
張世傑神情馬上變得嚴峻,輕輕點頭,道:「他們來信了。」說罷,張世傑小心的從懷中取出一段樹根來。
小心的將樹根左右一份,原來這段樹根居然是中空的,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皮袋,張世傑請罪之後,側身對著皇帝,拿出小刀將皮革劃開,從裡面取出一個油紙包,再將油紙打開,裡面有一個揉得很緊的紙團。
張世傑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捧著紙團,恭敬的遞給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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