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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風雨,柳艷站在窗前,看月色淒迷,看黑夜慼慼。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那個在她哭泣時替她撐起一把傘,目光如水溫柔的男子,心微微的疼痛,張志,我對不起你。你待我是那麼好,可我盡老是做錯事,這回要不是我受了他們的擺佈,又怎麼會……
她咬緊嘴唇,睜大了眼睛,將盈滿眼眶的淚水又逼了回去。腦海裡又想到了那些為了爭權奪利而將他們性命視如草芥的人,心底的恨意越加氾濫——為什麼!憑什麼!
為什麼她活該被他們利用,憑什麼他們可以這樣忽略他們的感情!她又想到了那個披著一張偽善的臉的孱弱男子,蘇青!你這個人,太過可惡。口口聲聲為我們好,口口聲聲替我們著想,卻原來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她抓緊了自己的衣袖,眼裡幾乎噴出火來。今日她險些又被這人騙了過去,若不是有高人指點,她還要再被他算計一次,而後剩下滿身的罪孽苟活於世。竟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柳艷的心忍不住一跳,這樣的人,太過可怕了。
她想起第一次見蘇晴,他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輕笑著說:「你可終於醒過來了。」而後當他知道她和張志有關係時,眉目間的那股憤然:「亂臣賊子,誣陷忠良。」讓她突然就害怕了起來。而後是當他知道她並不知情時的理解與原諒。只不過,原來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那一夜的追殺而後相救根本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若不是別人拿了證據來將她說醒,她恐怕要一輩子被埋在鼓裡。蘇青,你好計謀,只不過卻還是露了破綻,你知道之後,會不會很吃驚?
「嫂子,兄弟們都已經到齊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悄無聲息的走到柳艷的身後,通報道。而在他的身後,有二十來個同樣身著黑衣的人,都是斂了聲息,安靜的看著柳艷。
柳艷回過頭,目光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沉著聲音道:「各位兄弟,此次前去,吉凶難料,如果有膽怯的,現在就請走,柳艷決不相留。」
身著黑衣的人聽到這句話,皆有了些忿忿之色:「嫂子休要看不起我們,大當家的若不是為了我們,又怎麼會一時糊塗落了別人的圈套?兄弟們跟了大當家的,這條命就是大當家人的,嫂子莫要再勸!」
柳艷心裡流過一陣暖流。抱拳道:「各位兄弟。謝過。」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已經泣不成聲。她抹了抹眼角。目光一轉。神情變得堅定。「好!此次前去無論生死。兄弟們地大恩大德柳艷張志還有大當家地永記於心!」
她看了看身邊地人一眼。而後親自抱過酒罈。一個個地斟了過去。而後對著他們說道:「柳艷敬各位兄弟一杯!」說罷仰將酒碗裡地酒一乾而盡。動作乾淨利落。眾人看了。頓覺心裡豪氣萬千。也是紛紛仰頭將酒一乾而盡。黑夜地風雨飄過。更添了悲壯。
柳艷仰地那一霎那。卻又彷彿聽到了蘇晴清清淡淡地聲音:「誰地性命不是性命呢?」她微一停頓。心彷彿被什麼擊中一般。莫名地一陣心虛。但還是強行將這種感覺拋在腦後。對於她來說。此刻。顧忌不了那麼多。
更何況。蘇晴地話。又怎麼可以相信!
不能相信。也不能讓他輕易地打碎自己地信心與決定。柳艷將碗狠狠地砸在地上。眼裡一閃而過一絲狠絕。只要有一絲希望能救出張志張彪。她決不輕易放棄!
夜深了。雨漸漸地慢了節奏。柳艷他們一行人分別衝進雨簾之中。逐漸與夜色相融。成為了一體。
不遠處的陰影裡,那個所謂的高人正輕輕拍著手,笑出了聲。四殿下,今夜將會精彩的很,我倒要看看你和那個蘇青能怎麼折騰。蘇青今日會去找柳艷,自然是得到了柳艷要劫囚的消息,但是行為不覺得冒失?既然知道她要行大逆之事,就該敬而遠之,何必巴巴的跑去給柳艷提醒。蘇青啊蘇青,你可知,我會在這裡做文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看你還能如何應對。李如是的目光裡一閃而過幾分凶狠,這一回,我一定要你不得翻身。李如是心裡暗暗道。
柳艷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牢房,腦海裡又回想起李如是的話:「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是蘇青的安排算計,就萬萬不要再被他所利用了。他擔心的是什麼,他擔心的是你的出現會壞了他的局,你想想看,你最早可是他找出來的,四殿下也是拿著你的證詞才能為6雲開脫。此時如果你要劫囚,他豈不是也脫不了干係?不僅他,就連四殿下和6雲恐怕都要受到牽連,四殿下剛接下大殿下的職責,可是連**都沒有坐穩呢……」
句句說的都是理。柳艷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們,目光裡滿是堅定,她壓低聲音道:「兄弟們,一切都拜託你們了!」而後希冀隱忍的目光徘徊在每個人的臉上,「你們一定要小心。柳艷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她身後的兄弟們都狠狠的點了頭,而後相互間對視一眼,紛紛掩上臉,握緊了手中的兵器,蓄勢待的看著牢房。這牢房外面有官兵把守,要想不驚動任何人就進去救人是不可能的,然而有了李如是,一切也都好辦了許多,柳艷他們靜靜的盯著,眼睛一眨不眨,就如同那黑夜中靜守獵物的貓,只待著最好時機,而後一衝而上,一舉擒獲。
李如是沒有食言,沒等多久,便見一個打更的人從遠處行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越來越近,行至官兵處,他沖那些守夜的官兵嘿嘿一笑,停下來說話,顯然也是認識很久了,眾人說笑了一會兒,那個人便又繼續他的打更事業了。然而,就在他走了不久之後,那些官兵們一個個都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晃悠了兩下便紛紛癱軟了下去。
柳艷懸在嗓子眼的心怦怦的跳動著,眾人見機會來了,迅的從陰影裡跳出來衝進了牢房。手起刀落,便將裡面看守的幾個獄卒通通解決了。這些舉動自然驚醒了有些牢犯,他們有些驚恐有些幸災樂禍的喊著,然而黃虎山的人沒有心思理會他們,只是一門心思的搜索著張志張彪兩個人,最後終於在最裡面的一處找到了他們倆。
張志和張彪兩個人驚詫的看著他們,忙問著他們如何進來,可是這時間又哪裡解釋的清楚,將鑰匙扣進鎖裡,卻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來。眾人面面相覷,張志想了一想,猛地一拍大腿,喊道:「你們快走!先前已經有人將這鎖換過了!」
眾人一愣,「什麼?」
張志喊道:「他們必然是料到你們要來劫囚,特意來將鎖換了。你們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他們既然會料到有人來劫囚,那麼自然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來將劫囚的人一網打盡,只希望,他們不要來的這麼快。
張彪雖然大老粗一個,但是此時也顯然反應了過來,他緊張的看著那些劫囚的人,激動的說道:「兄弟們的情,張彪我領了,這輩子有你們,張彪我沒有白走一趟!還請兄弟們自己好生保重,快走!」
眾人都滿臉的不甘,其中的一個將手上的大刀狠狠的劈向木欄,「我就不信了!」然而木欄卻紋絲未動。
張彪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喝道:「老八!還不帶著兄弟們快走?」
被喊道的人臉色不甘,「大當家的……」
張彪打斷他的話道:「還當我是大當家的就趕緊走,若是因為我們而連累你們被捕,你們讓我情何以堪!」
眾人心裡皆難過非常,奈何張彪態度鮮明,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只能妥協。不捨的最後再見一眼張彪張志二人,他們抓著木欄見到他們回頭,趕忙喊道:「快走快走!」倉促間,卻已是淚流滿面。
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張彪說,所以要好好珍惜這份情分。可是,卻難道再也不能為他們做什麼了麼?這一走,再見該是何期?黃虎山一眾留戀的心,相惜的情,又該何去何從?
然而他們想不到,在牢房之外,等待他們的卻是另一場圍剿。待他們將惜別不甘吞進肚子裡之後,卻驚愕的現,牢房外已嚴嚴實實的官兵圍住,而在那群官兵之前,柳艷被五花大綁押在前面,臉色滿是不甘與難過,不忍的看著他們。
一個官樣的人騎在馬上大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夜闖牢房重地,還不趕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