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記(原名腐女踏草) 正文 第35章 淡定的面對巨變
    至那次後,我除了每年病時難以忍受外,平日只是略顯病態,身體卻並無大礙。

    沒多久,我聽到一個令宮中上下一片歡騰的事——母后有喜了!父王為了母后的安危和肚裡孩子的健康,安排了宮內十名高手護送母后到玄雲山莊去養息。母后去玄雲山莊身邊只帶了一名貼身丫環,剩下的就是護送她的十名高手。

    母后這一去就是一年,那一年是我最難過的。因為任何人都不能去玄雲山莊,山莊的人誰也不能出來,甚至周圍幾里內都不能有一個活物出現,可以說玄雲山莊成了與世隔絕的地方。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不知道父王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也不知道母后的日子是怎麼過下來的。

    一年後,母后懷抱著一個嬰兒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微笑著告訴我說從此以後,我就有了個弟弟。我探著腦袋望了一眼母后懷中的嬰兒——他就是如今的南王,那時長得可愛極了,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我。

    我很喜歡這個弟弟,每天陪著母后和他。按時的迎接每年那幾日求死不能的病魔的襲擊,奇怪的是我的病很準時,就像時間一樣。每一次病,我就會昏迷三四天,之後慢慢醒來,彷彿什麼也沒生過。

    你知道麼,每一年的那幾天,無論我在什麼地方,無論我在哪裡,都得趕回宮裡。因為,只有在宮裡,我才能得到救治,這是當年那個黑衣人告訴父王和母后的,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麼。

    這樣平常而快樂的日子每天都在重複著,痛苦卻在每年的某幾天中煎熬著,至到父王的突然去世。

    那時候,大哥已經年滿十五。可那段日子也是最陰暗的,父王一下子就走了,母后傷心欲絕。大哥忙著父王的國喪和他自己的登基大典,生活一下子成了一團糟。

    那一年,大哥突然成熟了好多,也變了好多,說話再不像以前那樣放蕩不羈,總感覺他隱藏了好多心思。母后也是憂心忡忡,如臨大敵,一直到大哥成了一位真正的君王。我忽然現,宮裡的大臣們換了好多,身邊的人也變了好多,幾乎都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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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兒,這就是我童年的一些事。大哥登基後,我們再也沒有父王在時的貪玩成性了。南王年歲較小,父王的早逝使得他的心理蒙上了很大的陰影,整日裡冷著臉,瘋一般的學習練武……」

    「難怪看著你一臉的病態!」

    楊若惜聽完皇甫義的故事,心裡更疑惑了,那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太后生皇甫酷哥的時候會去玄雲山莊與世隔絕的養息呢?

    「惜兒,惜兒,你終於肯與我說話了。」

    美男聽到懷裡的嘰咕聲,不由得喜上眉梢。

    若惜小朋友又牽起一抹苦笑,自己就一小透明,有那個資格來生黑朝堂堂的義王的氣嗎。即使他們兄弟要吵架或是產生了內部矛盾,也輪不上自己一個外人來囉嗦吧!

    所以呢,剛才美男的一翻訴說,反而讓若惜小朋友總結了一條:日子,該怎樣過就怎樣過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真理!她楊若惜一向不屬於多愁善感的類型。

    「那個,美男,我想,我們大搖大擺的下山,應該不會被蕭大堡主捉回水月堡或是暗殺了吧!」

    若惜小朋友立馬換了個笑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美男。

    「惜兒……惜兒放心……」

    美男無奈正要解釋,附近驀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有人壓低聲音問道:「那邊的,可否是義王?」

    若惜小朋友與美男相互一望,摸不清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1*6***不待兩人回答,身邊突然竄出好幾個身著兵服的士兵,接著從暗處走來一位陌生男子。此男子眉清目秀,一雙丹鳳眼卻透著一股子媚氣,特別是他盯著若惜小朋友的時候,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義王,屬下來遲,還望義王恕罪。」

    「慕容副將不必如此,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事不宜遲,請義王隨屬下下山吧!」

    語畢,慕容副將一揮手,士兵們將美男與若惜小朋友護在中間,朝山下退去。

    快到山腳,若惜小朋友忍不住朝水月堡望去。月輝下,水月堡靜靜的立在山尖,梁瓦簷角獨顯幾分清冷。

    奇怪,皇甫酷哥弄出這麼大動靜,還派眾多人馬到水月堡的門檻下巡查,恐怕水月堡的老鼠都知道了吧,難道蕭大堡主不知道!

    額,看來,蕭大堡主又玩什麼花招了!

    在看到皇甫酷哥臨時駐紮的龐大兵營之前,若惜小朋友扭頭疑惑的看向美男,此時美男也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眼光,頓時擊碎了若惜小朋友那顆貌似很堅強的心。

    「還不快給本王過來!」

    石化……這陰森冷冽的聲音讓那顆碎了的心又化成了粉末,消失在塵埃裡。

    不過,皇甫酷哥的話飄進若惜小朋友的耳裡,突然讓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感覺,讓人甚覺親切。只是一瞬間,這種感覺「嗖」一下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下一刻,她被美男拉到了身後,|Qī-shū-ang|明顯的保護欲。

    「南王,不是惜兒的錯,實際上惜兒還救了我一命。」

    臉不紅,心不跳,好高深!一直以為美男是弱者,沒想到心思比誰都重。不過,他好像也太過冷靜了吧,面對自己的兄弟一點也不內疚,這種境界,平常之人豈能做到,恐怕他也是忍受著病痛二十幾年才磨練出來的。難道,真如他所說,事實不能看表面?!

    「義王,功是功,過是過,豈能混為一談。她沒有按命令送你到虎山鎮,還處處將你置身於險地。你的危險也是她的失誤造成的。」

    美男驚異的望著酷哥張了張嘴,被皇甫酷哥瀟灑的一招手,打斷了:「好了,義王,你不必為她辨護。她是本王的貼身丫環,就該知道時時保持警惕。」

    ***!皇甫酷哥的出現再次證明了,她楊若惜是個小透明,是個背黑鍋的。

    這美男也是,在蕭堡主面前說話那麼威風,怎麼到了皇甫酷哥面前啥也不說了。莫非還想裝,以皇甫酷哥的智商,肯定能悟出點明堂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知情不報,那還不實行刨烙之刑!但,她楊若惜在美男與蕭堡主勾結的問題上談得上是「知情」麼!

    唉,做人真難啊,做古人更難!

    「南王,惜兒……」

    「嗯——義王,別忘了你該做的事。剛才本王接到宮中來報,說母后身體染恙,咱們得立即回京。」

    皇甫酷哥深邃的雙目如夜空的熠熠寒星般盯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美男,似是暗示什麼。良久見他遲遲不答話,皇甫酷哥的臉已然變得鐵青,直直的鎖住美男,表情變幻莫測。

    美男往日的笑臉此刻崩得緊緊的,額上竟然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過了好久才朝皇甫酷哥點點頭,悄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盯著美男突顯踉蹌的背影,若惜小朋友徹底迷茫了。美男今兒個是怎麼了,變化多端啊,猜不透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與蕭大堡主對話的那個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可他在水月堡的紫竹林裡也承認過,那是真的。如若真是這樣,她楊若惜不得不佩服美男的心思慎密。

    「怎麼,幾日不見,本王的貼身丫環不認得主兒了。」

    哼!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兒,老娘可不是什麼狗呀貓的。

    「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逃脫懲罰,你不說話,本王一樣可以治你的罪。」

    若惜小朋友的態度讓皇甫酷哥很不適應,換句話說,是很不習慣。他的臉已經由鐵青變成了暗綠,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若惜小朋友根本就沒在意開始飆的皇甫酷哥,依然糾結著美男的事。突然,左臂一陣鑽心的痛疼,眼淚迸湧而出。

    「哎喲哎喲,老大,你就不能輕點麼?」

    「本王要是能輕點,豈能叫回你的魂魄!」

    「老大,你誤會了,小的只是……只是見到你,一時激動得不能言語而已。」

    (o(╯□╰)o某只絕對能演戲!)

    「是麼?」

    「是。」

    若惜小朋友堅定的點了點頭,心中長歎:如履薄冰的生活啊,啥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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