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浩南的貼身丫環?」
太后慈祥的抓著若惜小朋友的爪子,雙眼滴溜溜的在她脖子上轉悠。
「回太后,是的!」
額!默默的扶牆,為毛感覺自己就要被賣了呢!
「之前多虧你救了本宮一命,你想要什麼告訴本宮,本宮定當重重有賞!」
真的?!若惜小朋友雙眼頓時金光閃閃,自由啊!她太想了。如今才真正理解到革命先烈們為什麼把打仗說成解放戰爭,原來他們的理解是多麼的深刻,多麼的透徹啊!
「太后,我不再做貼身丫環,我要做一個平民。」
這話就如同天雷,雷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特別是皇甫浩南,臉上頓時陰暗無比,配合著天雷,一場爆風驟雨即將來臨,並有洪災、泥石流等險情並。
太后當即臉色一滯,沒想到會有人在她面前提這麼一個反道而行的要求。人家要的都是榮華富貴,她卻要做平民!
嗯——
好好好,咱們浩南眼光果然獨到!
太后像衡量一顆鑽石的價值一樣,盯著若惜小朋友猛瞧,眼裡佈滿了老謀深算。
「這個嘛,由浩南來定,因為你是他的貼身丫環,本宮呢不能作主,你還是另選吧!」
掀桌……
果然上當,若惜小朋友滿頭黑線,真不愧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完鳥完鳥,自己從此墮落在無邊若海,回頭已無岸鳥!
若惜小朋友頓時洩了氣,耷拉著頭溜到角落畫圈圈去,懶得提什麼要求。
皇后疑惑的看著蹲在角落裡的身影,臉上的笑容越的耐人尋味。
「惜兒?太后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了?」
皇甫義溫柔的站在若惜小朋友身邊,輕聲的提醒某只犯病的生物。
「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請到別處問問吧。」
為失去自由而哀悼,繼續蹲牆角畫圈圈!
「噗嗤——」!
身後有人噴了!
「惜兒,別鬧了,你不就是嗎?!」
皇甫義無奈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和皇兄,搖了搖頭。
「錯,我是盜版的,你要的是正版,需要用錢錢買。」
「噗嗤!哈哈哈……」
「噗嗤!哈哈哈……」
這下,除了皇甫義和某酷哥,其餘的人全部笑噴。其實盜版正版他們並不懂,但某只生物的失望和絕望樣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最終,若惜小朋友還是啥也沒有要。不過,太后說了:如果浩南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本宮,本宮一定狠狠的懲罰他。
太后這話讓若惜小朋友感激涕零.可事後一想,不對呀,她現在不就老是被某人欺負嗎,而且還是變態的虐待。
嗚嗚嗚嗚,她又上當了!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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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惜,你再不停手,本王就當丐幫幫主去!」
「啥?」
抬頭,一雙怒的眸子殺氣騰騰的盯著自己。
低頭,手裡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爪子糟蹋得慘不忍睹。再仔細一看,嚇,雲錦襴袍!
「嘿嘿嘿,小的小的,呵呵呵!」
「不玩啦?!」
皇甫酷哥雙臂環抱在胸前,懶懶的靠在馬車裡,陰惻惻的看著一臉訕笑的若惜小朋友。
「酷哥,消消氣消消氣,呆會到了陵陽鎮,我陪你去選一件好看的衣服如何。要不,我幫你設計一件唐裝也行呀!」
若惜小朋友的爪子不停的皇甫酷哥胸前虎摸,以慰憤怒的心靈!
「唐裝?什麼衣服?」
「那個,就是可以裝糖的衣服……啊!表打偶,不裝糖,可以裝花生……」。
若惜小朋友蹲在馬車角落,哀怨的望著眼前這張酷得令人窒息的臉,還有那眼中已然形成氣候的龍捲風,將下面的話生生吞進肚子裡。
「你不是覺得本王好玩嗎!」
「不,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
「啊——老大,表誤會,偶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偶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你又在思春……」。
「你自找的」,皇甫酷哥終於怒了,一把抓起角落的某只生物,「說,你想怎麼死!」
「吊死?舌頭伸出來太難看;喝毒酒?那個,死後屍體太醜;跳井?我會游泳;自刎?不行,身上有疤痕;跳涯?我有恐高症;吞剪刀?太痛苦……」
若惜小朋友歪著小腦袋,舔著臉仔細的數落著各種死法。皇甫酷哥臉色猙獰,雙眼泛著綠光。
「酷哥,可不可以等我想到一個華麗的死法後再來……豬豬俠,救命啊!」。
春暖花開,蝶舞鳥鳴,青山身背寶劍走在馬車一側。馬車前,十八匹駿馬分為兩列,領頭的兩名騎手分別打著南王的旗號,英姿勃勃的朝陵陽鎮走去;馬車後,六列各五十人士兵兵甲護身,威武非凡的緊隨其後。如此莊嚴而浩蕩的隊伍卻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鬼哭狼嚎。
青山不由得挑了挑眉,馬車裡的動靜太大了,這些士兵雖然受過嚴格的訓練,但還是抵不住若惜小朋友的魔音。回頭望去,青山嘴角開始抽搐:士兵們的臉上全都爬滿了古怪神情。
馬車內。
若惜小朋友一臉疲憊的倦在角落裡,可憐兮兮的望著閒情逸致的皇甫酷哥。
「老大,還需要我的亢奮嗎?」
「莫非,你想好了華麗的死法?」
***,牛叉,讓本小姐在這裡鬼叫,你卻蹺著二郎腿看風景。
突然,興致很高的皇甫酷哥臉色一沉,望著車外的某處樹林冷冷說到:「來了!」
「什麼來了?」大姨媽?男人也有嗎?
「桀桀桀,桀桀桀!」
驀然,一陣怪笑在樹林裡響起,前面駿馬陣陣嘶鳴,馬車陡然停下,接著便是兵器出鞘的聲音。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青山已經在馬車外吆喝了!
撓牆!好熟悉啊,莫不是古裝十大經典情節之搶劫?!那麼下面肯定就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地過,留下買路錢?
若惜小朋友無語的望著馬車頂,皇甫酷哥帶這麼多保鏢招搖過市,即使是天然呆也知道肯定是個大款。現在好了,惹來搶劫的。
「無名無姓,皇甫浩南拿命來!」
啊?!不是搶錢,是搶命的,出人意料。
「老大,小心,我來保護你!」
危機關頭,最能體現僕人的忠心和忠誠。若惜小朋友立馬從角落跳起,比劃了幾個「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南拳北腿中神通」(某語:都是些什麼啊)的動作,最後定格在金雞獨立的姿勢中,一絲不苟、歪來倒去的在皇甫酷哥身前晃悠。
皇甫酷哥臉部一陣抽搐,痛苦的閉上雙眼,旋即又睜開,冷冷的說到:「讓開。」
嗚……
可憐人家的一片亦誠之心,萬一老大受了傷,叫她怎麼活嘛。她本來就不想死,要是老大一怒之下讓自己陪葬……
嗚……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的拒絕讓人家的小心肝、小心臟破碎得一塌糊塗。」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給本王靠邊點。要不,你出去,本王讓你英勇就義如何?」
「不行,我走了誰來保護你,我要留在你身邊,即使是拋頭顱撒熱血,上刀山下油鍋,蒸、煮、煎、炸、燉、炒、紅燒我也願意!」
其實,巴心不得他早點死,免得自己命短。
「你是想本王早點下油鍋吧!」
呃……
被看出來了,***,這丫滴是火眼金睛?
「老大,你就安心在車裡等著,我保證他們知難而退。」
「憑你?」
皇甫酷哥將某抽瘋女掃視了n遍,搖了搖頭,他還真沒看出來她有這等本事。
若惜小朋友拍了拍小胸膛,豪情壯志的說:「將在謀而不在勇,本人……」
「王爺,是南嶺四雄……」
「什麼?就是那個殺人後鞭屍,然後將屍體大卸八塊喂野狗的四個惡魔?」
完了完了,剛才誇什麼海口,現在好了,遇到四個變態的殺手。
「怎麼,怕了?剛才的豪壯上哪兒去了?」
皇甫酷哥在一旁嘲諷若惜小朋友。
「誰說我怕了,他們只是一些小嘍嗦,用得著我動手嗎,青山去就足足有餘。再說了,他們還不配本小姐動手呢!相當初……哎喲……」
「滾一邊去,礙手礙腳!」
忍無可忍,皇甫酷哥又是一腳招呼過去。
「青山,手腳利索點,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陵陽鎮呢,別擔誤了時辰。」
「是,王爺!」
青山領命,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急的打鬥聲。接著又是幾聲沉悶的撞擊,像是什麼重物倒在了地上。
若惜小朋友貼著馬車簾子還沒聽到什麼名堂,外面的聲音就結束了。
「王爺!青山覆命,一個不留。」
「嗯。繼續趕路吧。」
皇甫酷哥瞥了一眼正在得瑟的若惜小朋友,懶懶的閉上雙眼養精儲銳。
媽媽咪啊,一個不留!是不是太殘忍了,自己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思及此,若惜小朋友不自覺的朝邊上靠了靠。
「怎麼?是不是本王太殘忍嚇著你了,本王可記得,你說過要保護本王的,還要負責任,莫非你要食言?」
皇甫酷哥閉著眼,慢吞吞的問縮在角落的若惜小朋友。
「啊哈哈哈,不會啦不會啦。實際上,我也認為老大做得好。這些大魔頭就該死,早就該死了。你老是為民除害啊,嘿嘿嘿。」
若惜小朋友諂著媚,陪著笑,兩隻冰涼的爪子不停的在皇甫酷哥腿上按摩,以慰自己受驚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