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記(原名腐女踏草) 正文 第8章 從小姐到丫環
    楊若惜出名了,不過僅限於南王府!

    皇上賜給她一塊玉牌的事轟動了整個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特別是高層領導以及最高領導的表妹慕容婉兒。

    至從楊若惜有了這玉牌後,依慕容婉兒的話來說就是:橫行王府!它具體的表現是可以隨時吃點餐,連半夜也不錯過;但最有價值的表現也僅僅是用它來鎮壓慕容婉兒的囂張氣焰,為王府所有受過慕容婉兒氣的人出口惡氣。至於「橫行王府」那只是慕容婉兒刻意毀壞她的名聲,她楊若惜是不會欺善怕惡的!

    慕容婉兒哪裡受得了這口氣,每次都跑到皇甫浩南而前投訴,或在二夫人和倩兒小姐那裡暗中挑拔挑拔。

    鑒於慕容婉兒平日裡在南王府的表現,楊若惜對她的所作所為,二夫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皇甫浩南呢,他是南王府的最高領導以及最大老闆,終日公務繁忙,對於雞毛蒜皮的小小投訴根本沒時間理會,交由秘書打理,而最高領導的秘書呢就是倩兒小姐。恰好,二夫人又是倩兒小姐的媽。因此,楊若惜依然吃點餐,依然和慕容婉兒磨嘴皮子,誰叫她運氣好,一穿過來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時間太多閒得無聊嘛!

    佛教中有因果一說,你種下了什麼因,你就會得什麼果!哪怕是前世今生,事隔千年,你也得摘下這枚你無法預知的果實。而楊若惜不用等那麼久,也用不著等千年,因為她「橫行王府」得到現世報了。

    在一個陽光普照的某一天,慕容婉兒實在忍無可忍,就在南王府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並且是甘腸寸斷、傷心欲絕,說自己被某女折磨得身心疲憊,肝膽俱裂,精疲力竭,精神衰弱,整夜因恐懼而難以成眠,僅有的那點睡眠也是夢到被長鞭打得死去活來,全身鮮血淋淋……!

    慕容婉兒的唱作俱佳,楊若惜在她的描述下活脫脫就是一個從地獄來的、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大魔女、大變態!

    二夫人和倩兒小姐以及眾多僕人費盡心思將「心灰意冷」準備上吊的婉兒小姐勸了下來。

    楊若惜被喚到正堂的時候,慕容婉兒特地把恐懼寫滿了梨花帶淚的小臉,全身巨烈的顫抖著躲在了皇甫浩南身後,用簡單而適用的肢體語言詮釋了剛才她哭訴的一切!

    楊若惜就站在正堂中接受了眾人憤怒的洗禮,那塊手掌大的玉牌被她掛在胸前刺痛了慕容婉兒的眼睛。

    皇甫浩南陰森森的盯著楊若惜,臉上烏雲密佈,大有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徵兆!

    「呵呵呵,王爺、二夫人、倩兒小姐、青山哥哥,大家好!」

    好女不吃眼前虧,楊若惜咧開嘴笑得無比真誠,連牙齒邊上都閃出了幾顆星形的光芒,整個一個和諧、團結、友愛的代表!

    本來各位領導擺好陣式,準備嚴格、嚴厲、嚴肅的批評、教育罪魁禍,誰知道她竟然一副無辜樣兒!

    慕容婉兒氣得牙齦生痛,趕緊抽噎了幾聲,好提醒大家:對手是大大滴狡猾!

    「哼!若惜小姐,因為你救了王爺一命才將你留在王府,沒想到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莫非等幾天你還要上房揭瓦不成!」

    青山是恩怨分明滴,像楊若惜這種身份不明,謊話連篇外加沒有修養的人就不該留在王府滴!

    「青山哥哥,我沒有開染房,我不是經商的那塊料,而且更不可能爬到房頂去揭瓦,不然下雨天屋裡會漏雨的。青山哥哥,你這樣說太抬舉我了!」

    楊若惜好無辜、好無助:她倒是想開染房做買賣,可是她不是那塊料更何況沒有本錢,現在她只會裝傻!

    「你……哼,少裝了,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說!」

    得,說來說去,青山還是認定眼前這位無辜的mm是個奸細!

    「青山。」

    「王爺,有什麼咐咐儘管說,青山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青山反應極快,看來剛才自己一翻慷慨激昂的陳詞有了效果!

    切……楊若惜在心裡瘋狂的鄙視青山!

    不過,皇甫浩南接下來的話卻讓青山掉了下巴!

    「從今日起,楊若惜就是我的貼身丫環。你吩咐下去,將外屋整理一下,她就住那兒!」

    貼身丫環?!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楊若惜甚至還嚇得後退兩步,大有逃跑之勢!

    貼身丫環?什麼概念!丫環分很多種,但大致可以分為兩類:貼身的和不貼身的。貼身的也有很多類型,比如貼哪點?貼多久?在什麼時候貼?怎樣個貼法?這些都有講究的,那她現在屬於哪種類型?

    更可恨的是,她楊若惜吃得好,喝得好,睡得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頭有人幫著洗、幫著打理;衣服有人幫著換,還有專門的人清洗。這種神仙般快樂的日子難道這麼快就結束了?!她可不想去侍候一個冷漠而沒有感情的人,多無聊!

    「怎麼,衣服跟你有仇嗎?」

    「沒有!」回答得很鬱悶!

    「那你是不情願了?」

    「不敢!」回答得很憋屈!

    「那就好!」

    好個鬼!

    楊若惜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狠狠的砸進箱子裡。

    在大堂聽到由小姐淪落成丫環的時候,她就被雷給轟了,然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領到了「一草苑」,也就是皇甫浩南睡覺的地方。隨著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包隨身物品以及錦繡坊買的幾套新衣服。

    「無恥、下流、可惡,我要拍碎你、捏爛你,把你炸來吃、炒著吃,或是放進冰箱裡凍著留到明年吃!」

    「你在說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啊——你嚇人呀?你不知道我有心臟病嗎?」楊若惜單手拂胸,怒氣沖沖!

    雖然不知道心臟病是什麼病,但從楊若惜的表情可以猜出它一定不是什麼大病,看她那副活吃人的得性!

    「是嗎?我這樣就嚇人,那你一個人睡這裡會不會害怕?萬一……」

    皇甫浩南嘴角掛上了一抹譏嘲。

    「我,我才不怕!」鴨子死了以後,嘴殼子一般情況下都是硬的,特別情況下還是硬的!

    「哦——」皇甫浩南眼色一沉,繼爾陰惻惻的說到:「如果你害怕,那就進來和我一起睡。」

    「你!」

    故意的,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皇甫浩南,我有皇上賜的玉牌,我可以選擇不做你的丫環。哼!」

    「是嗎?那太可惜了,你現在沒有選擇!」依然一副陰霾的臉。

    「為什麼?」

    這可是皇上賜的玉牌,叫什麼黑龍令,說是誰要擁有這塊玉牌就可以飛黃騰達,要什麼有什麼,榮華富貴接二連三的降落到你的頭上,你想擋都擋不住;也可以號令任何一個人或一個幫派,皇衛軍也可以調令!

    難道自己打探的有誤,不會呀,連王府的老管家也是這麼說的!

    「別想了,你就是想殘了腦子也想不出來,還是讓我告訴你,我不在這塊玉牌的管制之內,它對於我來說是不管用的,所以以後少拿黑龍令來要脅我!」

    皇甫浩南嘴角藏著一絲冷笑,等著看楊若惜的豐富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楊若惜臉上變幻萬千:驚訝,鬱悶,不甘,憋屈,失望,憤怒,痛苦等都掛在臉上,可謂是五花八門樣樣不缺。

    「愣著幹什麼?本王要休息,還不快給我寬衣!」

    皇甫浩南已經沒有了耐性!

    寬衣?!好呀好呀好呀!嘖嘖嘖,不知道酷哥的身板怎樣?會不會有贅肉,會不會像施瓦辛格一樣屬於肌肉壞死型的?

    剛才還沉浸在痛苦中的楊若惜現在徹底墮落了下去!以至於一副沒有贅肉,皮膚呈古銅色的男人身板展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就這樣赤裸裸的、毫無避諱的猥褻著!

    「哼!」皇甫浩南厭惡的瞄了一眼某女的猥鎖表情,擺了更酷的姿勢,大有「任君觀看」的架勢!

    「怎麼?還沒看夠,你就打算這樣看一夜嗎?」

    皇甫浩南的話簡直就是一把冰錘,徹徹底底粉碎了一顆透明的、純潔的、晶瑩剔透的芳心!

    楊若惜本想嘰咕兩句,一對上那雙燃燒的眸子,就立即恢復了常態,不動聲色的將皇甫浩南扶到床上。

    「我不習慣脫光了睡覺!」

    燃燒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酷哥的面部肌肉已經進入凝固狀態!

    「哦!」楊若惜依然面不改色,將丟在一旁的內衫拾起,規規矩矩的給酷哥穿上。

    「滾!給我滾出去!」

    怒了,徹底怒了。那副鎮定自若,事不關已的臉把皇甫浩南徹底激怒了:竟敢將本王的衣服剝光,還當什麼也沒有生過。

    「是是是,我這就滾出去!王爺別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你腿上殘留的毒也容易擴散。要冷靜,要安靜,莫生氣,莫怒,莫製造嗓音……」

    「滾——」

    皇甫浩南的怒火已經在燒燃!

    識時務為俊傑!

    楊若惜趕緊三步並著兩步跨出內室,倒了杯茶給自己壓壓驚,心情愉快的感受著內室爆出來的怒火,臉上笑得邪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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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身體如何?」

    「好多了,勉強可以下地。」

    「嗯!難怪你請了個姑娘做貼身丫環。」

    「是,怎麼?皇上有意見?」

    「呵呵呵,南王,只有你才敢這樣跟我說話!」

    「是嗎?」

    「當然,連義王也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那微臣失禮了!」

    「你小子,少來這套。說正經的,你的美男計施得怎麼樣了,打探出她的身份沒有?」

    「美男計?皇上,雖然我很不贊同你這個說法,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認為呢?」

    「我也迷惑,黑龍令都賜給她了,如果她另有圖謀,得了黑龍令肯定會露出馬腳!」

    「可據我所知,黑龍令能做什麼她似乎都不知道。還是那句話,她好像對黑朝一無所知。你說亂黨如果派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來,會有多少勝算呢!」

    「這就奇怪了,她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所以把她調到身邊來,總有一天會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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