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人數增加,晚膳時在飯廳內添了一張小桌,供女眷用。
見到司宇聖和雲頃,然後經雲緋雨介紹,嚴天憫夫婦吃驚不已,但隨著交談深入,他們很快接受了這一切,畢竟是兄弟和大哥自己的選擇,而且見他們相處的不錯,加上嚴天憫本性豪爽是個愛結交之人,幾人很快就熱絡起來。
小桌上由於都是女子和孩子,用過飯後就準備撤席,而倚晨吃飽就早早爬上雲緋雨的身,賴在他懷裡悶聲不語。
「小晨,怎麼了?」雲緋雨摸著他的腦袋柔聲詢問。
這臭小孩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人不能吃,酒不能喝,倚晨鬱悶不已,不過、算了,他將臉貼在雲緋雨胸口,兩隻小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滿足的蹭來蹭去。
「哈哈,小雨,這孩子可真粘你啊,我們家那小子就只粘他娘。」看著這溫馨的父子圖,嚴天憫不禁了些感慨。
「呸,你還好意思說,你總出去會那幫狐朋狗友不管我們母子,兒會跟你親才怪。」跡凝霜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一臉的嗔怒。
嚴天憫苦笑,臉上漸漸泛起的紅色不知是因醉意,還是因羞愧。
跡無涯見此,忍不住開口訓斥,「凝霜,天憫是你夫君,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天憫只是喜愛跟朋友聚會,又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性子真的改改,還好這裡坐的都是自家人,你都是孩子的娘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大哥……」
看著她眼圈紅。雲緋雨立刻出聲阻止。「好了跡。哪有你說地那麼嚴重。我看嚴大哥是被訓地樂在其中呢。是不是。啊。嚴大哥?」
「是啊是啊。一天不被訓。我就渾身不舒坦呢。」
一邊是嬌妻。一邊是兄弟兼大舅子。嚴天憫還真不好幫誰說話。見雲緋雨幫忙解圍。急忙連聲應和。而後輕聲哄了跡凝霜幾句。便開始逗弄她懷裡抱著地嚴轉移大家地視線。「兒。來。讓爹抱抱。」
小傢伙見他伸手過來。急忙摟緊他娘地脖子。給他爹留了個後腦勺。見到如此情景。桌上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先前地不快完全消散。氣氛更加融洽。
「大哥、天憫你們慢慢喝。我先帶兒回去休息了。」
跡凝霜似乎有些疲勞。對幾人欠了欠身子。轉身就要離去。但懷中小傢伙卻掙扎起來。
「嗄、嘎嘎、抱∼」
「咦!」看著小不點朝自己伸過手來,雲緋雨不禁詫異。
從見到這個小傢伙開始,就沒怎麼聽他講過話,更別提讓他爹娘外的人抱,不過剛才聽那含糊不清地童音,還有看他那掙扎的姿勢,難道是讓自己抱?
雲緋雨伸出手,跡凝霜剛放開,小傢伙順就勢撲進他懷裡,正想逗弄逗弄,卻不料小不點手腳並用地纏到了倚晨身上,眾人愣了下,隨後哈哈大笑。
看著一個不住後退一個不住前進的兩個小傢伙,嚴天憫開起了玩笑,「小雨,看來我兒子看上你兒子了,怎麼樣,把你兒子許配給我兒子吧?」
知道是開玩笑,雲緋雨也跟著嘻嘻哈哈:「行啊,不過論起娶嫁,怎麼也是我家小晨娶你家兒,放心放心,一定用八抬大轎。」
眾人哄笑。
一群無聊的人,倚晨哼了聲,身上糾纏的軟綿之物讓他著實厭煩,卻又不敢使勁推搡,看著那銀閃閃的口水蹭到自己衣服上,他忍無可忍,只好開口大叫,「爹爹,快把他弄開,討厭死了,口水都弄我身上了,討厭討厭。」
「弟弟只是想跟你玩嘛。」
雲緋雨輕聲哄勸,但看到他漸漸不耐地神色,知道小傢伙要脾氣了,只好分開二人,一人坐一邊,卻不料嚴開始癟嘴,眼淚汪汪的就要哭出來。
「這孩子是怎麼了?」跡凝霜急忙將嚴抱回輕哄,不解地低吟,「這孩子一直都很害羞,從小到大都沒見他主動叫過人或親近過別人,就連天憫大哥的孩子都不怎麼搭理,沒想到第一次見小晨就這麼黏糊,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小晨呢。」
看那趴在跡凝霜懷裡不住抽搐的小不點,雲緋雨有些不忍,揉著倚晨的腦袋勸導,「小晨,陪弟弟玩會兒好不好?他是喜歡你才黏著你,陪陪他好不好?」
「不要,我才不跟小孩子玩。」倚晨想也不想的就一口拒絕。
「他是小孩子你就不是了?」雲緋雨忍不住笑出聲,捏捏他地小鼻子,「乖,你就陪他玩一會兒,爹爹晚上給你講故事,怎麼樣?」
倚晨懷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跡無涯,直到兩人都對他點頭,這才展開笑顏,「那好,爹爹可不准賴皮,不准趁我睡著偷溜,也不准……」
「好了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地。」
雲緋雨打斷他的話,雙頰通紅,然後無奈地沖跡無涯眨眨眼,示意晚上不能陪他。男人無奈歎氣,對他溫和的笑笑。
待婦孺全都去休息,嚴天憫這才搖著頭感歎,「小晨這孩子真是太聰明了,有時候感覺一點都不像個孩子。」
想起剛見那小傢伙時地情景,雲緋雨笑著道:「是
見他脾氣非常古怪,感覺比我還像大人,其實現在經常跟我撒嬌。」
「那就好,小孩子太早熟並不是好事。」
「嗯,我也這麼覺得。」雲緋雨點點頭,而後端起酒杯,「來來,我們喝酒吧,小孩子就讓小孩子他們玩去吧,喝喝,我們今夜不醉不休。」
「好,干∼」
日子漸漸過去,直至年底的前一天,邀請來過年的親朋好友差不多全部到齊,除了一直沒有音訊的夏雪。
結束了一天的喧囂,晚飯剛過不久,司宇聖就將雲緋雨拉到了床上。
「聖、聖,等下,我先問你件事。」
雲緋雨費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地男人,死死拽著自己的腰帶不鬆手。
司宇聖停下動作,不滿的皺起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比這個還重要?」說著用硬起的下身頂了頂他。
雲緋雨稍稍挪後幾分,而後安撫的摸摸他的臉,「我陪你一晚上還不行?」
每次小人兒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自己做上一晚,難得主動配合,司宇聖吸口氣暫時壓下身下漸起的,坐起身子,「好吧,你問。」
「其實是這樣。」雲緋雨跟著坐起,「這幾天你看到沒,吳掌櫃似乎總和白護法起衝突,你不怕他們打起來嗎?」
司宇聖笑笑,攬過他低頭親了親,「放心吧,不會地。」
「為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以為吳天早就告訴你了呢,我看你經常跟他聊天。」司宇聖看著他,面露古怪。
雲緋雨不解,「知道什麼?他告訴我什麼?」
司宇聖仔細看了看他,見他一臉的迷惑,似乎真不知道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吳天沒跟你提過他喜歡誰?」
「啊,你說的是這個啊。」雲緋雨驚叫,突然面上有些不好看,湊上前就在男人臉上狠咬一下,「你是我的,知道不?」
司宇聖摸著被咬地方有些莫名其妙,「雨兒,你……」他突然笑了起來,「你不會認為吳天喜歡的是我吧?」
「不是嗎?」雲緋雨不高興地哼了聲,「先前我只是猜測,後來吳天自己都承認了。」
「哈哈哈司宇聖突然大笑起來,捧著他氣鼓鼓的臉頰,狠狠吻上他的唇,好半天才分開。
「小笨蛋,吳天喜歡的是白裘,你啊,對這方面可真遲鈍。」
「啊,白護法?不可能吧?」雲緋雨驚訝。
「所以說你遲鈍啊。」
司宇聖忍不住又親了親那水光瑩潤的紅唇,然後開口,「其實他們之間糾葛了很多年了,吳天從來喜歡的都是白裘,連白裘地護法位置都是他讓出來的。」
雲緋雨吃驚地張大嘴,好半天才問了句,「那吳天為什麼跟我說喜歡你?」
「他逗你玩呢,小笨蛋。」
司宇聖親暱的捏了捏他地鼻子,「也就你這個小傻瓜會信他的話,你也不想想,我會留一個喜歡我地人在你身邊嗎?如果他因嫉妒對你不利怎麼辦?」
雲緋雨沉思片刻,覺得男人說的有理,但仍舊不死心的問了句,「那你帶他來的時候為什麼叫他毒誓?」
「過程而已,證明他以後是你的人。」
司宇聖突然將他撲倒在床,親了親嫣紅的唇,眼中漸濃,「問完了吧,我們……」
「等下∼」
雲緋雨一把將他推開,「還是不對,他連堂主都不願意當非要跟在你身邊,怎麼都感覺都是他對你有意思。」
司宇聖長長歎了口氣,將頭埋在他頸窩,無奈道:「你啊」好一會兒才抬頭直直看著他,「其實是我私底下要求他來的,當然,他也提了要求。」
「他提了什麼要求?」
司宇聖翻身躺倒一旁,將他抱進懷裡,沒有直接回答。
「說實話,我這些手下,敢跟我提要求的他還是頭一人,如不是他真有本事,我早就……」
男人突然頓住,見小人兒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接著道:「因為他打理生意的確有一套,而且我知道只要他在的地方,白裘就一般不會出現,你沒注意到嗎,自從吳天來後,白裘是不是來的次數少很多了?」
經男人這麼一提醒,雲緋雨仔細想了想,「是哦,是比以前來少了,記得我們剛和好的時候,他一個月來兩次,按說東陽城離這裡可有段距離,都不知道他怎麼有這麼大的精力跑來跑去,而且。」
他突然停住,似乎初次認識男人般似地盯著使勁瞧,喃喃道:「原來如此,吳天喜歡白裘,但白裘不喜歡他,因為白裘喜歡的是你,可又覺得欠他人情,不敢面對,是不是?」
司宇聖彈了彈他的額頭,輕笑,「終於聰明一回,小笨蛋。」
「難怪白護法總沒好臉色對我,原來如此。」雲緋雨若有所思,突然又問:「對了,你剛說的吳、唔
嘴巴突然被堵上,碾轉廝磨間,男人喘息著斷續低語,「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