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刺紅了雲緋雨的雙眼,看著周圍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具屍體,那種慘狀,讓他的心又擰又繳的疼,終究是自己害了他們,如果自己不走的話……
此刻,那人臉上掛著能甜死人的笑容,猶如玩樂般追逐著逃竄的男女,似乎極為享受。
看著如惡魔般的他,雲緋雨心痛難忍,瘋似的就要衝向那人,卻被黃奘一把拉住。
「等下!」
「?」少年疑惑的回望他。
「太像了,這種狀況跟七年前太像了。」黃奘喃喃低語,轉眼看向一旁的李藍風,「藍風,我看教主的樣子有些不對,跟七年前很像,要不我們二人上,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試著用金針去封閉他的**位,怎麼樣?」
李藍風冷冷看著他,「你覺得憑我們兩人能制得了教主?恐怕還沒到他身邊,就被他一掌掃飛。」
「那怎麼辦?」黃奘心煩的撓撓頭,「現在他這樣子,也不能隨便讓小宇上去冒險,你該明白他在教主心中的位置。」
「黃大哥我沒事,聖是不會傷我的。」雲緋雨聽著他們的話,雖然沒完全弄明白,但大概聽的出,現在的聖似乎有些不對勁。
「……」
「相信他吧。」李藍風開口,「而且,我覺得教主現在的行為只是在洩,他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說不準他根本很清醒。」
「怎麼會……」黃奘掃了一眼凌亂地海棠院。
「我去找他。」雲緋雨心裡慌。剛才看見那人跟在一名女子身後。再等下去。那名女子說不准……
不顧身後黃奘地叫喊。他迅朝那人剛走地方向追去。
一路上又看見幾具屍體。雲緋雨不禁有些心寒。但前方隱隱傳來地微弱聲響。吸引了他地注意力。
順著聲音。他終於在一處假山旁看見了男人。而此刻地男人。手正掐著那名女子地脖頸。笑吟吟低語著什麼。
「聖。放開她。」已經顧不得他到底正不正常。那名女子地面色泛紫。再掐下去絕對會窒息而死。
司宇聖聽見熟悉的聲音,緩緩轉過身,在看清楚來人的確是少年後,立刻將女子扔到一旁,開心的朝他迎了過去。
「小飛宇~」
他果然是清醒的,雲緋雨慢下身形緩緩走近,沉聲問道:「為什麼殺他們?」
男人很無辜的眨眨眼睛,理直氣壯道:「因為他們害小宇兒生我氣。」
「就因為這?」雲緋雨無法相信,男人為什麼能面色泰然,用最純真的表情說出這種話。
「這還不夠嗎?」司宇聖纏了上去,舒服的瞇眼輕蹭,「背著我在小宇兒面前說三道四,他們都該死!」
「你……」雲緋雨一把推開他,「你真不可理喻,你把人命當什麼?當初把他們養在這裡的是你,而現在說不要了就通通殺掉,那麼,如果哪天你厭倦我了,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殺掉?」
「小飛宇,我沒有,我已經準備要將他們都送出去,可是……」男人突然沉下臉,「他們不該做多餘的事,把你也牽扯進來。」
「把我牽扯進來的不是你嗎?」少年氣的渾身抖,「如果你一開始就送走他們,會生今天的事嗎?當初給他們希望的不也是你,一邊說喜歡我,卻一邊又跑這裡尋歡作樂,這到底是誰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如果說是我不該愛上你,那我就不愛好了。」
這種混帳男人不要也罷,雲緋雨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轉身就走。
他實在想不通,男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把人命當兒戲,自己的錯又全推給別人,當初為什麼會覺得他可愛,而忽略了他殘忍冷血的本性,果然是因為被愛沖昏頭了嗎?
然而,還未等他走出第二步,就被那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任憑他如何掙扎踢踹,都掙不脫勒在腰上的兩條鐵臂。
二人僵持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雲緋雨再沒力氣,只好軟軟癱在男人懷裡。
靜下心仔細想想,才覺剛才又險些鑄成大錯,自己再這樣一走,不就跟先前一樣,如果男人徹底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想到這裡,他不禁冷汗涔涔,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走成。
在心中歎了口氣,雲緋雨輕撫上男人的手臂,柔聲開口,「聖,我們離開這裡,回落雨軒好不好,乖,把手鬆開,我們回去。」
「……」男人沒有說話,但手臂慢慢鬆了開來。
轉身望著他,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狹長的單鳳眼裡死氣沉沉,但視線卻緊跟著自己在轉動,似乎害怕自己突然消失似的,一眨也不眨。
是剛才的話刺傷他了嗎,雲緋雨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擠出笑臉,「走吧,我們回去。」
拉著他的手,男人靜靜跟在身後,雖然沒有回頭,但少年感覺的到,男人的視線異常執著,一刻也沒離開過自己。
到達門口時,看見黃奘二人,雲緋雨朝他們點了點頭,他知道二人會將這裡處理好,而司宇聖卻一聲未吭,眼睛只看著面前的少年,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路緩慢行走,碰見的僕人都退避行禮,少年的名聲早就傳播開來,雖然男人很少露面,但此刻看見二人的親密,眾人也都猜出,跟少年一起的絕色男子就是那位神秘的教主大人。
整整走了一個時辰二人才回到落雨軒,看著仍舊沉默不語的男人,雲緋雨有些無奈,但此刻他非常疲勞,想了想,「聖,我們去泡溫泉吧。」
司宇聖看著他,沒有回答。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少年牽著他朝後院走去。
三兩下將衣服脫光,泡進蒸氣騰騰的溫泉裡,感覺一天的疲憊立馬消失,心情也漸漸輕鬆起來,可當他看見男人的模樣後,只好爬上岸走近他,「連衣服都不會脫了嗎,真是,該拿你怎麼辦?」
拉掉他的腰帶,扯開他的衣衫,手突然被按住,剛抬起頭,炙熱而狂亂的吻,瞬間將他包圍湮沒。
「唔……聖……」
衣物在男人的撕扯下化為碎片,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已被放在斜塌上,而男人的吻,則迫不及待的佈滿他全身。
進入那一刻,雲緋雨感覺很疼,男人輕輕**了幾下,隨後就變的如野獸般瘋狂和激烈。
一波又一波的劇烈衝擊,讓少年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要散架,他都默默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男人很不安,可又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安慰男人,只好抱緊他,用身體去包容他、去溫暖他。
昏天暗地,二人從斜塌到溫泉,從溫泉到床上,單方面的糾纏,則演變成兩人互相渴望的索取,直到少年終於承受不了而昏睡過去,這場激烈而狂亂的歡愛,才真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