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晚的餘光沉入夜色,萬物被黑暗籠罩其中,天空掛起一彎新月,輕輕搖拽它銀色的衣衫,月色猶如夜晚的精靈,在空曠的遼野四處飛舞。
坐落於高山頂端的雲霧山莊,一如既往展示著它無盡的風采,那莊嚴與神秘,在月光中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主苑間,一名青衣小廝恭敬的站於門前,對著屋內行了一禮,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屋中,「大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商議要事。」
「……」
「嗯,知道了,說我等會就去。」
「是。」青衣小廝彎腰又行一禮,疾步離去。
轉過身,雲頃颺面無表情的看著小豆子將包裹繫上最後一角,淡淡道:「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是」
腳步聲漸遠,他四下瞅了一眼,而後對著屋外吩咐道:「進來吧。」
提起衣擺坐於桌旁,不知何時,他的面前已跪於一黑衣人,全身被黑色包裹,只露出一雙透著清冷之光的黑瞳。
「東西呢?」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隻白淨地羊脂玉瓶。雙手呈上。
伸手接過。輕輕擰開瓶塞。瓶內散出淡淡地清甜香味。引人沉醉其中。他立刻蓋上放於一旁。看著面前地黑衣人。沉聲問道:「有被人現嗎?」
「沒有!」乾脆利落地回答。冰冷地不帶一絲熱度。
「那就好。……對了。無樂那邊可有動靜?」
「沒有!」
「好。你下去吧。」
「是。」
身前刮起一陣輕風,黑色的人影眨眼消失不見,雲頃颺看著桌上的玉瓶,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思緒飛往十六歲那年的夏天,他在山莊舉辦完隆重的**禮後,被父親帶往書房,以為又是做那件噁心的事,卻沒想到進入書房,看見曾經失去蹤影的五個兄弟站於自己面前,而父親說他們是送給自己的**禮物『影』,是將伴隨他一生的保鏢和奴隸。
看見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兄弟,一臉木然的跪於自己面前,他錯愕的瞪大了眼,心中是滿滿的無措和驚慌,而父親則摟著他的肩,一臉欣賞的看著眼前的五個親子,不住點點,「不錯,真的很不錯,比我那代的成功率高了很多,我那代七個兄弟才成功了三個,而你們六個中就成功了五個,看來長老院的血巫咒成熟不少,你們的能力也不錯,很好,哈哈哈哈哈~」
當時,他強壓著心中的慌張,問道:「父親,他們為什麼象不認識我一樣,只有四年沒見,為什麼會這樣?」
雲敬天淡淡的掃了五子一眼,說出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血巫咒,記得四年前從你身上取走的血嗎,長老院先用藥物抹去他們的記憶,然後再用巫術將你的血種入他們體內,讓他們認你為主,因為你們是親兄弟,所以成功率比較大,如果是旁人,恐怕一百人都很難成功一人,所以,他們現在是你的了,你可以隨意支配他們,而且,他們只聽命於你。」
「只聽命於我?」他疑惑的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見男人點頭微笑,他試探著皺眉輕問,「他們不聽父親的命令嗎?如果我管不住他們時候,那不是很危險?」
「放心,被施了血巫咒的人,敢違抗主人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他們記憶全失,腦海深處被植入只有你的存在,所以你不用擔心,即使全天下背叛你,而他們,則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男人低下頭,動情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他知道後面將要生什麼,雖然心裡滿是厭惡,但卻被心底深處的喜悅沖淡,他——雲頃颺終於有了第一批,屬於自己的勢力。
窗外鑽進的涼風拉回他飄遠的思緒,桶裡的水已微涼,睜開如星辰般的黑瞳,深吸口氣,立刻起身著裝,今日的夜晚,將是他的開端。
一襲月白皖紗製成的長衫,配上他俊美絕倫的面容,烏黑的長隨風飛揚,如輕風般遊走於曲折蜿蜒的長廊,在清冷的月色下,他猶如暗夜的精靈,優美而妖異。
推開書房的木門,隨手關上,走近書桌,恭敬站於一旁,」父親,孩兒來了!」
「恩」雲敬天沒有抬頭,將手中的信遞於他,「你看看。」
「是」雙手接過,就著桌上的燭光仔細查看,英挺的秀眉逐漸拉緊,「怎麼又是這樣,已經第三起了,父親,這樣就不能再認為是買家黑吃黑,應該是有人故意所為。」
雲敬天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神,已泛起濃濃的**。
捏緊手中的薄信,雲頃颺心跳如鼓,頭一次刻意如此,不知道會不會被察覺,心中雖慌亂如麻,但面上卻平靜如水,依舊不動聲色的繼續分析,「一個月生三起,雖然不同地不同時間,但被劫的都是我們暗中賣出的貨物,看來家中出了奸細,另外,能在一百名鐵衛的護送下將貨物搶走,證明對方很強,父親,您覺得對方會是誰?」
「先別管那些,颺兒今晚好迷人,陪陪為父好嗎?」說話間,雲敬天已經抽走他手中的信扔於桌上,迫不及待的將他拉進入密室。
揮手扯去二人之間的所有阻隔,著迷的望著眼前年輕緊致的身體,鼻中若隱若現的飄進一屢清香,「颺兒,今天的颺兒好香、好美……!」
撫上那讓人留戀往返的光滑肌膚,一路細碎瑣吻,從優美的脖頸到平滑的胸膛,從緊實的腰腹到修長的雙腿,聽著囈語似的呻吟,雲敬天腦子似要炸開般,眼中閃現著迷亂狂野的**,急切的抬起身下人的雙腿,看著那粉色的褶皺,再也把持不住,火熱的堅挺堵上幽深的小口,腰身用力一挺,長驅直入。
…………
密不透風的室內飄散著淫糜甜膩的情味,單薄的木床在劇烈的晃動下『咯吱』做響,狹小的空間裡,粗重的喘息一聲勝過一聲,伴隨著肢體不斷碰撞出的聲音,和二人交合處的滋滋聲,在雲敬天的一聲大喊後,一切終於靜止下來。
雲頃颺累的不願再睜開眼,但腦中的思緒卻從未斷過,想著那人怎麼精神如此之好,自己都累的渾身酸痛,可是他……到底是用多了,還是用少了?
「颺兒,累了嗎?」雲敬天親了親他的後背,翻身躺下,「先前就想問,你身上擦了什麼,為父好像聞了才失去控制,不過感覺不錯,現在為父神清氣爽,感覺還有使不完的勁,如果不是看你好像支持不了,為父……呵呵。」
…………
過了好半天,雲頃颺才懶懶開口,「別人送的香料,說是沐浴時加些可以松神養心,驅除疲勞,所以孩兒今日就用了一些……沒想到還有催情作用,孩兒以後還是不用了。」
…………
「其實感覺挺不錯,……這樣,每次少用些就是,為父也會盡量控制自己,不讓颺兒這般累,好不好?」
控制的了那就出鬼了,死老頭,雲頃颺在心中惡狠狠的罵,但口中卻輕輕『恩』了聲。
「對了父親,劫貨的人,你覺得會是誰?」想起有人在暗中不停打擊雲霧山莊,疲累不堪的雲頃颺就立刻精神起來。
「明天……再說吧……為父……突然……好困!」雲敬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斷斷續續嘟囔著,跟剛剛生龍活虎的他,簡直盼若兩人。
開始了嗎?雲頃颺在心中冷哼一聲,小小的喜悅在心底不斷滋長,看著身邊男人那委鈍的模樣,不由的心想,如此展……自己這樣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