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棵小草我壓力很大 正文 (三十九)凹凹要凸凸
    徐澤霖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集中所有氣力將現實與夢境分離開來,那一瞬間居然長長地打了一個冷顫,腦袋有些脹痛,彷彿被人從暖陽之下推入冰窟之中。他努力地辨認這張精緻的面孔,才現果然不是戴佳,而是另一個香氣撲鼻的女孩。女孩見他醒了過來,又眨巴著眼睛問道,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務嗎?

    他非常迷茫,納悶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吻就這樣飛走了,一時半會兒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了一會兒呆,又抬頭看女孩,女孩仍然一臉期待地盯著他,他撓著頭皮想,難道這妞這麼迫切?女孩長得非常標緻,比帶劉大芒走的那個還要標緻,深深的乳溝剛好對著徐澤霖的視線,磁場十足。女孩子見徐澤霖沒有表態,左右擺兩下,撒了一個嬌,徐澤霖實在扛不住,點頭答應了。

    女孩欣喜地帶徐澤霖上樓,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進入房間才鬆了一口氣。女孩第一次遇到長得這麼端正的嫖客,非常欣喜,將徐澤霖引到床邊,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地解開他的襯衫。徐澤霖在這個角度看著對方高高挺立著的胸部,腦袋嗡地一聲脹大了,他擋住女孩的手,說,幹嘛?

    她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估計他是第一次來,有些緊張,於是俯身壓在他身上,說,我給您寬衣解帶,然後才能讓你快活呀。

    徐澤霖不是坐懷不亂的純種君子,他某個部位非常靈敏地舉起戰旗,被女孩的身體壓得非常難受。然而他仍然無法接受自己從文人騷客變成賤人嫖客,迎著女孩蠱惑地目光,返身將女孩壓到身上。女孩以為徐澤霖要大展身手,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慢慢地閉上,但等了一會兒,他反而從她身上離開。女孩有些驚訝,問道,先生對我不滿意麼?

    不是,你很漂亮,身材也棒,不過今天我不想玩這個,陪我聊天吧。

    女孩愣了好一會兒,笑了起來,說,先生您別開玩笑了,我們這邊賣身不賣藝,您要是覺得不想在我身上花錢,我現在可以出去,但是你起碼付一百的開房費。

    徐澤霖從口袋裡取出錢包,問,和你上床需要多少錢?

    一次一百八,全套四百。

    他夾出幾張百元鈔票,捲成一卷,塞在她的乳溝裡,說,這些應該不止五百塊,只要陪我聊天就行,這樣可以了吧?

    女孩有些詫異,她從未遇見這等好事,然而看徐澤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扭扭捏捏地將鈔票放進抽屜裡,湊了過來,諂媚地問,先生不會是記者吧?

    徐澤霖搖頭。

    視裡的記者老是冒充客人進來問這問那,然後說有事要走,連錢都捨不得給,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女孩嘲笑著,然後偷偷地察言觀色,見他沒有任何反映,確定他不是記者,於是又笑道,您肯定不是記者,哪有這麼帥的記者,穿的還是手縫西裝,出手又大方。

    徐澤霖有些驚訝,一般人都不會看出來他身上的西裝是手縫的,甚至不知道手縫西裝是怎樣的概念,以為和土布褲子一個意思,這個女孩只是隨意看看,卻一下子辨別出來。他問道,你和一般的小姐不太一樣,是什麼背景?

    你見過很多小姐?

    見過,但沒有睡過。

    那你身邊肯定有很多女人,所以你才不必找招妓,或者你覺得我們這些妓女都是髒兮兮的,你根本不屑,是麼?

    徐澤霖搖頭,說,沒有人是天生骯髒,只不過命運軌跡不同而已,你在別人眼裡是小姐,但現在我不是你的客人,所以你現在也不是小姐。我不是來做救世主的,更不是來說教,只是心情不太好,找人說說話。

    花這麼多錢找我說話?

    嗯,只是說話。

    女孩沉默了好一會兒,也饒有興趣地盯著徐澤霖的眼睛,漸漸放鬆警惕,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說,那好吧,既然我收了你的錢,你說什麼我都依著你。

    你是什麼背景?

    我是大三學生,這裡很多小姐都是。

    缺錢?

    女孩想了一下,望著天花板遲疑地說,不算很缺吧,本來吃喝穿用之類的還算小康,但那些命好的女孩從來都瞧不起咱,名牌東西擺出來壓著咱,把咱拖進那種物質競爭裡面,想維持那種水準的生活,只有出來坐台最現實了。

    幹嘛和她們比?這麼好的青春。

    她笑了笑,反問道,青春值幾個錢?現在我的青春起碼幫我賺了錢,總比穿得一身破爛在外面被人嘲笑好吧?

    徐澤霖啞口無言,心裡又覺得好笑,她一年裡將身體供給那些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男人們洩**,所掙的錢還不夠買他此時一身的行頭。女人的虛榮心和對物質的渴求居然膨脹到這個地步,卻又顯得如此廉價。女孩見他不說話,又低聲說,你可不要上其他小姐的當哦,她們都會說家裡有人生病遭災,你肯定會被騙。

    我有那麼笨?

    女孩與徐澤霖已經有些熟絡,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口無遮攔地說,你當然笨,你就是柳下惠,如果今天遇到別人,肯定會博取你的同情心,然後騙走很多錢。

    她摟著徐澤霖的脖子,傲立的胸脯又在他面前蹭來蹭去,徐澤霖剛要躲避,她立即坐直身體,又逼了上來,徐澤霖只得作罷,任憑她調戲。他好奇地問,既然我這麼笨,那你幹嘛不騙我?

    女孩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她靠了過來,銜咬著徐澤霖的耳垂,輕輕地呼著氣,徐澤霖只覺頭皮一陣**,非常舒服,暗自感歎專業人士的技巧果然嫻熟。他忽然想了一件事情,問道,聽說你們會用多門外語**,有這回事兒?

    她愣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那些只能糊弄糊弄土包子,肯定瞞不住你,那些所謂的外語**其實就是毛片裡經常出現的,比如法克米,亞美蝶,可莫奇,聲音誇張一點,稍稍抑揚頓挫,他們在那個時候聽了之後肯定只顧**,哪裡管得上說的是什麼。

    他聽了之後有些扛不住,關鍵部位又蠢蠢欲動,這個情況迅被女孩察覺到,她坐了下來,輕輕地磨蹭著,媚惑道,哥,你猜我在這裡的名字是什麼?

    徐澤霖搖頭,努力地使自己平和下來。

    她從身上摸出一張粉色的名片,遞到他面前,說,哥,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凹凹要凸凸,以後想過來玩的話一定要點我的名哦。

    徐澤霖實在無法抑制衝動,恨不得立即將她按倒,但之前他已經說明只聊天不**,她又給他扣上很多高帽,他只能後悔當初一時鬼迷心竅居然假扮善良。無奈之下,他只得站起身,說天色不早,該回去了。他整理好上衣,準備離開,女孩卻忽然拉住他的手,認真地問道,哥,你是不是嫌我髒?

    不是。

    那你明明有想法,也給了錢,卻不肯讓我服務。

    徐澤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愣在那裡。

    哥,如果你嫌我髒,那我用嘴巴為你服務,保證讓哥滿意,也不會再額外收錢,否則你剛才給的錢我還給你!她說著便蹲了下去,動手去解他的腰帶,徐澤霖退後一步,躲開她的手。女孩尷尬地蹲在地上,撇了撇嘴,眼淚落了下來。

    徐澤霖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心也軟了下來,一把將她拎起來,在她臉上淺淺地親了一下,說,絕對不是嫌你髒,剛才說好只聊天,不幹別的,說話要算數。他說完後立即轉身,開門離開,他沿著黯淡的走廊往外走,只聽見後面那個女生輕聲說,哥,想玩的話來找我,我不向你要錢。他沒有搭理,直奔樓下休閒大廳而去,他雖然出身紈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在價值觀上卻受到嚴格的教育,父親說,「不賭不嫖不奪人所愛,不卑不亢不仗勢欺人」,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算不算**。如今他非常慌亂,不知道自己剛才算不算**,如果算的話,他今後就是七分西門慶,三分唐伯虎了。

    劉大芒已經在大廳等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諂媚地迎了上來。徐澤霖忍不住又聯想到這人剛才**了一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女孩,心中又是一陣劇惡。他沒有與劉大芒搭腔,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趕緊出去,劉大芒不知道生什麼事情,又不敢多問,只得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到了洗浴中心的門廳外,徐澤霖下意識地將手伸進口袋摸鑰匙,又想起今天並沒有開車出來,但他的手指碰到一個陌生物件,疑惑地拿出來看,見是那張粉紅色的名片,上面是那個女孩身穿學生短裙的性感照片,旁邊印著幾行卡通化的字:大學清純美女,凹凹要凸凸。他看著那張照片,暗歎真是性感尤物,可惜不知道潔身自好,人盡可夫,他走到垃圾桶邊,準備丟棄,想了想又改變主意,重新放回口袋裡。

    他坐在車裡想起女孩最後那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妓女不可靠,有文化的妓女更不可靠,如果她當真不收錢,那麼她幹嘛來了,難道是來實習的?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