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海看女兒含羞帶嗔的跑出去,嘴角抽了抽,也沒有說話。李處長主動上前伸手,並自我介紹,「我是chūn城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李翰祥。劉海劉老闆,久仰啊,一直都請不到你,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裡」。
劉海打個哈哈,伸手握住李翰祥的手。有些尷尬,自己都推了舒雅無數次,沒想到今天躲不掉了。不過這廝臉皮厚,一會就沒事了,嘻嘻哈哈的對著李翰祥說道:「李處長吧,最近確實太忙,沒時間。我還想著明天叫舒雅跟你約個時間呢,嘿嘿,沒想到出了這事,害得你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沒事沒事,劉老闆是大忙人,更是大能人啊,我跑這一趟根本算不了什麼」。李翰祥話中有話的回應。
舒雲海插進來說道:「二位是不是移駕到局裡坐坐,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李翰祥笑道:「好,劉老闆的意思呢?」見劉海點頭,就拉著劉海往門口邁步,邊走邊說:「我們聽舒局這個地主的」。
chūn城公安局辦公大樓與刑jǐng隊大樓都在一個大院裡,是這個大院的主建築。主樓更高更大一些,正面朝著公安局大院的大門。路上李翰祥介紹了隨同的另外兩位國安的領導,一個是特別行動處的副處長張立,四十歲左右,劉海看著此人,面白無鬚,還是個眼下露白的下三白眼,就對此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另一個名叫徐勇,也就二十三、四。看著挺jīng神的一個小伙子。
一小會就來到了主樓的會議室。客套一番分別坐下。剛坐下,舒雅也跟了進來。舒雲海再次對劉海表示歉意,並告訴劉海,已經派人將胖子送回修理廠了。並保證公平公正的處理這次打架鬥毆的事件。
在舒雅杏眼的怒視下,劉海可不敢說不滿意,只說了聲,「好」。然後象徵xing的點了點頭。舒雲海說完後就走出會議室,還將門帶上了。劉海就知道戲肉來了,抱著能拖就拖能避就避的心理,神se自若泰然處之。
李翰祥見劉海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心知這小子在耍賴皮。還想避重就輕的敷衍過去,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面對劉海開口說道:「首先,我要代表chūn城國安局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大力配合我們國安局的同志,將敵國潛入我國yīn謀搞破壞的特工小組大部殲滅,一舉粉碎了敵國的yīn謀,極大打擊了敵國的囂張氣焰」。
說到這,正想繼續,就看見劉海這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耷拉下腦袋一副昏昏yu睡的樣子。大家都是明白人,乾脆收起了這些平時大會上講慣的官話,套話。再次開口道:「劉老闆,你在膏丸旗國的壯舉,我們國安的同志都看了當時的衛星畫面,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可惜當時你們打鬥到最後時,進入了地下停車庫,衛星畫面中斷了十幾分鐘。然後就是膏丸旗國主島大地開裂,樓宇崩塌,地火瀰漫,霧氣煙塵漫天飛揚。最後竟然在十小時後徹底陸沉,不知道你當時是使用了什麼武器,或是手段,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可否方便告知,給我們解惑啊?」
訕訕一笑,劉海開始裝瘋賣傻,「李處說得太誇張了吧,至於是什麼武器有那麼大的威力,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當時那個山姆國鬼佬,引爆了地下的煤氣管道吧,反正後來就成那樣了」。
雖然也考慮到劉海不會這麼容易就將秘密透露,但也沒想到這廝直到現在還在亂扯,李翰祥一副木然的表情,也沒說話。腦中轉動著,想著怎麼一擊將眼前的這個厚臉皮的臉皮戳破。
張立一下跳了出來,指著劉海高聲說道:「劉海,你這是在欺騙組織,與你打鬥的麥克,寫給上級的匯報中提到,是你從高處發出的強大攻擊打偏了,擊穿地底引發了地裂。你最好端正態度,積極與我們國安配合,交出你手裡的武器,不要走到人民的對立面,就算你再厲害,也還要考慮下你的家人」。
張立說完轉身坐下,劉海玩味的看著李翰祥,只見其臉se一黑,好一陣才恢復正常。眉頭卻皺了起來,不滿的看了張立一眼,向劉海說道:「劉老闆是大忙人,我看今天天se已晚,我們改天再約時間談吧」。
劉海還沒說話,那個張立又插話進來,「李處長,我看沒必要改天,大家都很忙,在這種小事上耽擱太多時間,完全是浪費」。
轉頭又衝著劉海說道:「劉海,有什麼說的,趕緊的,別說我們國安沒有給你機會。你是膏丸旗國民眾大規模死亡的元兇,給他們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痛苦和損失,如果我們將你交出去,你自己想想後果,你別想和我們討價還價,那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劉海笑嘻嘻的對著李翰祥,搶先開口說道:「李處長,這位張立副處長剛才說的,就是你們國安領導的意思吧,既然這樣,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如果李處長沒有其它的事了,那就再見了」。
李翰祥趕緊站起來,誠懇的對劉海說:「剛才張立副處長所說的話,只是代表他個人,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這絕對不是我們國安領導的意思。這樣吧,過幾天我們賀定邦賀局長從京城開會回來,親自上門拜訪你,希望你別介意」。
劉海還是笑嘻嘻的,也不置可否,向李翰祥伸手握了一下道別,轉身走向門口。張立見劉海至始至終都未正眼瞧過他一眼,更沒有回應過他一句話,心中鬼火怒,站起身就要制止劉海離開。卻被李翰祥瞪了一眼,悻悻的坐回原位。
劉海走到門口,身形停了一下,就邁開大步走了。看見劉海大搖大擺的離開,張立看著李翰祥又要開口說話,此時地面突然傳來「喀喀,砰砰」的聲響。這間會議室地面鋪的厚厚花崗石地板,除了四人腳下的四塊地板沒事,其餘的全部碎裂變為碎末。外面走廊的一點沒事。會議室裡的人被搞得灰頭土臉,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舒雲海聞聲趕來,看到一屋的地板石沫。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都是硬質石材花崗石啊。還是加厚的,怎麼一會功夫就成了碎末了?」
李翰祥也無法解釋,但是隱隱猜到,這是因為張立的不當言語造成了今天不歡而散的局面,激怒了劉海所造成的,也沒挑明,只是向舒雲海胡亂扯著,「舒局,你這是不是買的假冒偽劣啊,怎麼一下就成粉了?」
舒雲海為人有些古板,特別注重官聲,愛惜羽毛。聽李翰祥怎麼一說,急了,「當初裝修的時候,考慮到會議室經常使用,進出的人多,需要堅硬耐磨的材料。特意找人咨詢過地質學院的馮老,經他推薦才使用的這種天然花崗石,為了更加穩妥,選擇的是加厚的型號,買回來後,還將樣品拿去給馮老確認,這裡用的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去問你的老師去」。
李翰祥大學是學的地質專業,後來才從政進了國安,馮老正是他的恩師,一輩子為人剛正不阿,做事一絲不苟。絕對不會推薦名不符實的東西給公安局。舒雲海負氣的這麼一說,將李翰祥說得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