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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來邀月坊的客人越來越多,金湘玉也又出現在了大家面前。這可是按人頭算銀子的,她怎麼可能會不出現。後來的人聽說剛才小牡丹唱了一曲詩歌,那聲音,那詩詞,簡直是美妙至極。而且加上有公子出銀千兩也不得見上小牡丹的尊容,五十兩一百兩的人頭費算什麼,一些有人的人為了掙坐靠前面的位置,開始主動抬高價格。很快第一排的位置就炒到了幾倍的高價。
而邀月坊是只不過是個青樓,能容納的人不多,就連那些靠後的位置都開始有人搶了。在邀月坊門外都有一大堆沒有錢看熱鬧的,可以說小牡丹對戰安國寺的主持和清殊和尚,雖然比的是佛法,但也足夠轟動了。
在一片爭吵之中,蘇晴晴開口說道:「二位高僧,可以開始了,只不過不知道我們怎麼比試較量。」
「學佛之人講究定理,佛理,悟性。而這一切都可以通過念佛經體現出來,我們佛門中人念佛可不是隨便念的。從一個人念佛的聲音,姿態和神情就可以分辨出誰對佛法的更精通。所以貧僧可以你對唸經如何。」清殊說道。
蘇晴晴很向對清殊做一個鄙視的動作,既然跟自己比唸經。如果比佛理,說不定自己還能比幾下。最少自己知道幾句高深的句子,比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這可是最考驗人的理解能力和悟性的句子。但竟然一個和尚要跟一個紅塵女子比唸經。蘇晴晴可不會念什麼經,而且一篇經就要念許久。不過蘇晴晴也不怕跟清殊比這個,她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好。小女子對經書也略有瞭解,小女子不才,願就以此與二位高僧一較高下。二位來是客,就先請吧。」蘇晴晴說道。
清殊和玄慈也不客氣,二人在一起已經很久沒有找到對手了。立刻紛紛拿出木魚。一邊敲著一邊念著金剛經。洪亮的聲音,威嚴的神情,莊重地神態。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擾這佛門之音。雖然很多人都聽不懂他們二人念的是什麼,但也都雙手合十,認真傾聽。表示自己對佛祖的誠信。
蘇晴晴也不得不承認,其實和尚唸經也有一定的魅力以吸引力。大家一聽到佛音,都會有種伏拜的感覺。就連蘇晴晴也一樣被清殊與玄慈地唸經聲給吸引,整個邀月坊哪還有什麼紅塵氣息,簡直是神聖之地了。清殊的聲音洪亮,但並不刺耳,就連邀月坊外的人也聽到十分清晰。
要知道玄慈大師可是連皇帝都敬佩地人,皇帝都經常聽他唸經。大家能聽到他在此唸經。也算是一飽耳福了。
等清殊與玄慈把一篇金剛經念完後,也過去了半個時辰,可大家感覺只是瞬間片刻而已。聽過之後,所有人心中清明多了,都感歎二位高僧佛法高深,光是念一篇經就讓大家感受到佛門地莊嚴。
在經念完後,蘇晴晴帶頭鼓起掌來。要是自己來唸經。可能大家聽起來就不是享受而是受罪了。
「還請女施主不吝賜教。」清殊放下敲打木魚的木棒說道。
「賜教不敢當。我可不是和尚,也不是尼姑。經書嗎,只會讀不會念。不過我會唱,本來小女子不想與二位高僧較量佛法的,因為小女子只是對經書有些愛好,但並不像二位高僧一樣潛修佛道。如果二位高僧不介意我用唱代替念地話,能否為小女子敲打木魚伴奏。」蘇晴晴十分斯文的說道,以後可是要靠才女的形象出名的,所以在這樣多人面前不斯文點不行呀。
邀月坊這樣熱鬧,這裡的女子當然都來看希奇了。邀月坊的這些女子對於神秘小牡丹可是十分的好奇,只是金湘玉一直守口如瓶,而在邀月坊又找不到可疑的人物,一直以來大家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今天小牡丹現身了,大家怎麼可能不來一睹容貌,就連不怎麼出門見人地秋若水也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觀望。
「苗苗,怎麼感覺這個小牡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又好像沒有見過。」月依兒說道。
「依兒,我其實也有這感覺,只是她用紗巾蒙住了下半個臉,我也想不起她是誰。只是好像我們邀月坊也沒有這樣美貌的女子吧,否則我們邀月坊就不是四大美女了,而是五大。」春苗苗說道。
金湘玉站在春苗苗和月依兒身邊,樂呵呵的數著銀子。沒有想到這蘇晴晴還真有能耐,現在坐著幾十人觀看蘇晴晴與和尚的對戰,做在前面的都給了五六百兩,現在加在一起有近萬兩銀子了。蘇晴晴的裝扮連邀月坊的四大美女都沒有認出,現在肯定是一炮而紅了,以後銀子更會嘩拉拉地來呀。
敲大木魚聲,琴聲,歌聲,聲聲起。
南摩惹納達拉雅雅,南摩阿里雅佳納,薩嘎拉貝勒佳納,尤哈拉,佳雅,達他嘎達呀,阿啦哈帝,桑雅桑布達雅,納摩薩嚕哇,達他嘎提唄,阿啦哈帝,桑雅桑布提喂,南摩阿里雅阿哇嚕格帝,秀哇啦雅,布地薩唾哇雅,瑪哈薩唾哇雅,瑪哈嘎嚕尼加雅,達地雅他嗡,達啦,達啦,提力,提力,杜嚕,杜嚕,易笛威,易笛,加列,加列,不啦加列。不啦加列,固蘇美,固蘇瑪,哇疊,易利。密利積地,作哈啦,瑪巴。納雅。梭哈
蘇晴晴出了清脆地聲音唱著,周圍的人都是驚奇地眼神。這是佛法還是歌,佛法有這樣好聽嗎。可如何是歌曲。為什麼唱的都是佛語。
「你唱的是什麼,這根本就不是佛法。」此時清殊站起身子說道,雖然蘇晴晴唱的很像佛法,但自己根本就沒有聽過。
「哼,孤陋寡聞,這是大悲咒,還虧你是高僧呢,連這都不知道嗎?」蘇晴晴說道。
「不可能。我寺中就有大悲咒,我也會大悲咒,怎麼一句都對不上。」清殊說道。
蘇晴晴笑了笑,自己忘記這歌的唱法是用西藏語唱地。西藏可是有很多活佛的呀,不過這樣更顯示自己的本領,當下讓綠禾把琴收了起來,輕聲說道:「小女子雖然不會唸經。但對於佛法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們少。你們孤陋寡聞還喜歡強辯。佛學源於西域,你寺廟裡只不過是已經被翻譯了的大悲咒。而小女子剛才唱地是西域語。你聽不懂就別說不知道。」
的確,學佛不一定要去西域呀,佛教早已傳入東土。清殊還是有些不相信蘇晴晴的話,自己沒去過西域難道眼前這女施主就去過嗎。於是說道:「女施主,你憑什麼說你剛才唱地就是西域語,這裡反正沒有人聽過西域語,你當然隨便說了。」
蘇晴晴嬌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可是把那些花花公子地口水都笑出來了。聽過蘇晴晴唱的大悲咒後,大家簡直把蘇晴晴當成仙女了。雖然遮著面,但這一笑,足以迷倒眾生了。蘇晴晴不溫不火的說道:「南無、喝怛那、哆夜耶南無、阿耶,婆盧羯帝、爍缽耶菩提薩婆耶摩訶薩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薩皤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栗、伊蒙阿耶婆盧吉帝、室佛楞馱婆南無、那謹墀醯利摩訶、皤哆沙咩薩婆阿他、豆輸朋,阿逝孕,薩婆薩哆、那摩婆薩哆,那摩婆伽,摩罰特」
停。沒等蘇晴晴說完,清殊喊道,現在蘇晴晴所說地自己再熟悉不過了,跟安國寺的大悲咒一模一樣。對於蘇晴晴說去過西域,清殊也完全相信了,再聯想到蘇晴晴會這樣多經法,有些連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她不是去過西域又是從何而得知。清殊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望身邊的師傅玄慈幾眼,突然做了一個讓邀月坊所有人不敢相信的舉動。清殊突然走到蘇晴晴身邊,一下就跪了下去,說道:「小僧有眼不識大師原來是西域而來,期望大師收小僧為徒。」
蘇晴晴被清殊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立刻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師,我只是邀月坊的小牡丹,一青樓女子而已。你趕快給我起來,在這樣多人面前你給我下跪,你還要不要臉面呀。」
「拜師求佛,這表示小僧的誠意,有什麼好丟臉地。何況出家人六根清淨,又豈會理會他人的言語。」清殊說道。
佛癡就是佛癡,只要覺得有人佛法強於他,立刻就拜人為師,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蘇晴晴現在的身份可是青樓女子,怎麼可能會收清殊為徒,說不定收了清殊這個佛癡,以後自己的日子都要在經書裡渡過了。
「不行,我可不是佛門中人,何況我又是青樓女子,哪有工夫教你佛法。」蘇晴晴對著清殊說道。
此時清殊的師傅玄慈出聲說道:「女施主你就收了清殊吧,他這人認死理,只要有人佛法強於他,他就會拜誰為師。你知道的佛法比他多,又去過西域,所以清殊才拜你為師的。我只是清殊地第一任師傅,其實清殊已經有好幾個師傅了。你只要把自己會地佛法和佛理都教給清殊,等他沒有什麼學的了,自然會離去地。」
「哼,竟然拜師還有強人所難的,玉姐,讓人把這二和尚轟走,管他什麼身份。」蘇晴晴對著金湘玉說道,本來以為鬥完佛法他們二人就應該被打的,誰知道自己亂編自己去過西域,加上以前自己又講過《西遊記》的故事,竟然讓這個佛癡深信不已,現在清殊竟然要拜自己為師。
金湘玉立刻召來了打手,蘇晴晴可是一以小牡丹的身份現身就大紅呀。以後可是要為邀月坊掙大筆銀子的,若不是看在玄慈方丈跟皇帝有一些關係,擾亂邀月坊的生意,早就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了。現在可是有十分好的理由趕他們出去了,小牡丹是邀月坊的人,二個和尚糾纏小牡丹,清殊還硬要拜蘇晴晴為師,不答應還不行,這分明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所以道理在邀月坊這一邊,趕他們出去也不怕他們會怎麼樣,難道和尚就不講理了嗎。
幾個體形體形彪悍的壯漢向二位和尚走去,準備把二位和尚給轟出去。但豈知清殊一聲阿米豆腐,幾個壯漢還沒有靠近和尚的身邊,就紛紛倒向一邊,雖然身體沒有事,但再也不敢上前了。
蘇晴晴一看也傻眼了,這清殊的武功肯定比死狐狸和大色狼還要高,用武力想解決他們那是不可能了。但這個清殊又是認死理,說道理也是沒有用,可以稱的上是百毒不侵呀。
「好,你不走我走,看你能跪到什麼時候。綠禾,我累了,我們回房休息去。」蘇晴晴說道,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是的,小姐。」綠禾馬上應道。
「大師不收小僧為徒,小僧在此長跪不起。」清殊見蘇晴晴要走,立刻說道。
「你跪你的,跟我沒有關係。走,綠禾。」蘇晴晴說道。
「是,小姐。」綠禾再次應道。
這次清殊沒有說什麼,只是依然跪在那裡一動不動。金湘玉此時上去勸說清殊讓他離開,蘇晴晴都走了,他跪在這裡也沒有意思呀。但不管怎麼勸說,清殊的回答只有一個,蘇晴晴不收他為徒,就是長跪不起。而那些客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自然紛紛散去。
現在小牡丹可是名聲大噪,一詩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加上一佛曲《大悲咒》,打破了常規,原來詩不光可以吟,也可以唱。佛法不光可以念,同樣也可以唱。而且唱的是那麼的好聽,那麼的讓人癡迷。可以說,到過邀月坊,不見小牡丹,來了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