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火球帶著巨大的尖嘯聲,鋪天蓋地的向衛曉曉襲來。\
衛曉曉來不及思考為什麼突然會出現這麼大面積的火球,急急的撐出結界,躲了進去。
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火球象流星般彭彭彭的砸在結界上,火星四濺,看上去倒也好看絢麗。
然後,在火花熄滅後,半明半昧的空間裡,一個人出現在結界的外面。
衛曉曉揉了揉眼睛。
納多?
他醒得還真快。醒就醒了吧,為什麼不和弗朗西斯多纏綿一下再出來?
納多的似笑非笑的望著結界中的衛曉曉,伸手象敲門一下,向著結界敲了幾下。
結界不可能撐一輩子,況且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中。衛曉曉收起結界,一臉誠懇的笑容:「好巧,你也來這裡逛啊?」
納多也笑,笑得妖美:「為什麼遇到攻擊你也只防守?難道你一早知道對面是我?」
呃……這是從何說起啊!
衛曉曉閉嘴。這時說什麼都容易露破綻。
納多地眼中。有著微微地慍意:「難道我真地不配你全力出手嗎?對我……你何必隱瞞實力?」
衛曉曉繼續沉默。
納多瞄了她一眼。歎了口氣:「一個人就敢孤身往密道裡面闖。諒必是有全身而退地自信了。來吧。好好地跟我打一架。少裝出功力受損地樣子來騙人。」
這人心眼真多。連話也說得這麼複雜。聽著費她地腦子。
衛曉曉僅就她聽懂地部分進行說明:「嗯。我只是隨便走走。不小心迷路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完全不知情。」
她說的絕對是實話,可惜納多一個字也沒有採信。
「我可愛的小公主,隨便走走?」他微笑的質問。「身為一個公主自然熟知禮儀。怎麼會在別人的宅邸中隨意走動特別是進入明顯是禁區地領地呢?而作為一個女奴,你這樣的行為叫做大膽狂妄。小初晨,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衛曉曉無辜的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話音未落,納多的手突然陰險的向著她的胸口印了上來。
偷襲!
對一個可愛嬌弱地女孩子進行偷襲!
太可恥了!
可是,可恥的人居然還得手了!沒天理啊!
雖然衛曉曉敏銳的現了納多的偷襲意圖,但是這麼近距離的偷襲.她的反應根本跟不上,連結界亦沒來得及召喚而出,她就被納多滿含著灼熱氣勁的一掌重重命中,身子飛出七八米遠才重重的摔下地來。
痛!
好痛!
衛曉曉眼睛裡凝出了晶瑩的水氣。胸口好像被火焰灼燒般疼痛著,身上亦是多處被摔得疼痛無比。她小口小口地吸著氣,努力凝起木靈之氣準備治療自己的傷勢。
納多走了過來,碧色的眼眸中滿是詫異地神色:「你這次怎麼這麼大意?居然讓我打中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衛曉曉二話沒說,乾脆的吐了一口血,然後暈了過去。
她傷得這麼重?納多怔了怔。
她。是同一輩人中以絕對優勢大勝他的第一個人。在心裡,她的光采無人能及。
所以在手下向他指出她的戰鬥力非常之低時,他差點狂怒了:沒有戰鬥力。那她當初游刃有餘的打敗他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重責下手下們痛哭流涕:她真的沒有戰鬥力,幾乎是沒有反抗之力地被海族擒走。
於是,他啟動了自己的消息網尋找能夠進入海族領地的途徑,然後成功的修復了迷失森林的魔法陣,一意孤行的趕到了海族的地盤將她帶回。
在他心裡,她一直有著特殊地位。是她與他的那驚天一戰,她的強得他用出全部潛力,然後在生與死地一瞬間,他突破了。
他比弗朗西斯更早一步的進入了聖階的行列。
不過。若不是當時佔據全面上風的她及時收手,他這個新出爐的聖階強者也能飲恨當場,屍橫就地。
她沒有殺他,還在決鬥完畢後替他療傷。就是從那時候吧,敏感又自負的少年的心目中,神秘的東方少女成為了最特殊的存在。
這樣特殊地存在對於納多來說簡直可以說是一項神跡。他生性敏感而尖銳,對於每一場失敗都耿耿於懷,而替他治療地舉動又極易被他解讀為憐憫而招致強烈的反彈。
只有集勝利者與治療者於一身地衛曉曉獲得了他的尊敬。在納多的心目中,衛曉曉的地位極為特別。他固然想再次勝過衛曉曉。所以,派了人觀察她的動向,派了人觀察她的能力進步到什麼程度;但是,他對她並沒有強烈敵意。
她是他最特別的對手。所以在聽到她居然被海族的人擄去之後他才會這麼憤怒。唯一可以作為他對手的女孩子,怎麼可以讓那幫只會在海裡橫行的海族在6上擄了去?這於她簡直是一項重大恥辱。
他可以擊敗她。但是,其它人不配。
所以他在找到進入萬里海域的通道之後,馬上趕去。解救她,然後,以他已經達到聖階的能力折服她。
是的。折服。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折服她。折服曾經完勝自己的她,然後把她收到麾下。納多是一個好勝的人。同時,也是一個頗具野心的人。尤其是在他脫離了弗朗西斯的麾下之後,他更需要強大的下屬。而衛曉曉,是他最看得起的人……之一。
善於**心術的少年在萬里海域一見到衛曉曉,馬上敏銳的現了衛曉曉身上的變化。她的眼睛深處,有種沉澱的悲傷,不再是深明城中所見那顧盼生輝神彩飛揚的一雙眼。他想,她身上一定是生了一些什麼事,才令她如此意冷心灰,空有一身高地能力,卻先是麻木的甘於做個海族的俘虜。繼而麻木的默認了自己加諸她身上的「女奴」身份。
他不怒反喜。她不在狀態,正是他折服她的最好時機。
所以,一步一步緊逼。先摧毀了她地希望(話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希望竟然是回萬里海域),然後開始一步一步探及她的底限。
他在逼她爆。於極致的屈辱之後爆。這樣的爆將會令她破繭重生,然後,對將她從低谷中拉出來的他感激甚至順服。
她還是很強悍。他在對她「調戲」的過程中。其實一直全神戒備她可能的攻擊,可還是讓她莫名得手,連她是如何出手都沒有看出來,就被強烈的眩暈主宰了身體。
不過,已經達到聖階地身體抗毒能力極強,他並沒有昏迷多久,早在弗朗西斯去而復回以前,他就已經甦醒。
而那時,她還在昏睡。
他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仰望著她。她靠著牆。闔著眼,眉心打成小小的結,又疲憊又可憐地樣子。他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然後,漾出小小的漣漪。
她是一個多麼乾淨的女孩子。設身處地,如果是他制住了大佔上風的敵人,這會在敵人昏迷中,他就已經有無數手段可以應用在對方身上。可是在他昏迷時,她對他什麼也沒有做,沒有趁機劃破他的咽喉,或是往他嘴裡灌一劑毒劑。
其實。她的能力雖然高明,心地卻善良純淨。就像那一次在深明的決鬥,他心存殺機,她明明感應到了他的殺意,卻仍是在最後一擊中留手不,還隨手替他治好了傷勢。
這一刻,從無數陰謀算計與戰鬥謀殺中走過來地少年心中突然泛出自慚形穢的感覺。面前的女孩像個天使,而自己,真要折斷她的雙翼。讓她成為被自己所驅策、去無情的殺戮,內心像他一樣墮入黑暗深淵的殺手嗎?
他開始遲疑。
沒有等他心中有所決斷,弗朗西斯去而復回。
她的表現又讓他很生氣。沒有半點守護意識的,她任由弗朗西斯將他抱進臥室裡。然後,在他強大的感知下,她居然毫不猶豫地向走廊那一端的樓道奔去。
原來,她不趁昏迷的時候殺他,只是單純的不願意殺人而已。守在他的身邊,也不是對他有著特別的眷戀。想必只是為了保證他昏迷時不被其它人所乘。而現在。弗朗西斯一來,她覺得責任已了。就想走掉嗎?
哼,她永遠也別想從他身邊離開!
在他的地盤上,他自然有優勢。
關閉了幾條通道,又開啟了幾處秘道,沒有意外的,她走進了他開啟的秘道裡。
而他則抄捷徑躲在前面,給了她調戲般地一擊。
她召喚結界地度快得讓他驚歎。在上次跟她對敵時,她還沒有用出過這樣的技能。她地身上,究竟藏著多少秘密?納多的心緊張的跳動了起來。這一刻,之前的猶豫又再煙消雲散。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她的清透,他可以不去污染。他可以不讓她去執行那些殺戮的任務,不去沾惹黑暗的那些層面。但是,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她可以當他的陪練。上一次跟她一戰他就突破了聖階,如果她天天陪他練功,他的能力應該可以進步得非常快展開一場練習。可是她永遠會給他製造意外,這一次,她居然沒躲沒閃。
是裝暈騙他去抱的時候給他凌厲一擊,還是真的暈了?
納多仔細的觀察了衛曉曉好半天,才一把抱起少女無力軟垂的身體,向著秘道之外疾掠。
她居然真的受傷了!他也很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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