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夕法尼亞酒店———位於曼哈頓核心區域第七大道的中心地段,與帝國大廈相對的豪華酒店套房裡,被任命了的警探們正在分析著如雪片般從各地搜索而來的,關於他們所要做任務的詳細情報。「死亡人數超過三千人,遍及五大州的各個角落。看來除了南北級沒有他們的人以外,恐怕全世界都是了。」華特拿著剛剛打印出來的報告分析道。「毒殺,謀殺,吊死,槍擊………我看沒有什麼殺人方法他們沒有用過。」羅伯特敲著鍵盤自言自語著說道。「這些傢伙肯定是一群和人類有仇的份子。」
而面對忙碌的眾人,夜星則坐在茶几前悠閒的喝著咖啡,這些原本就是因為交給警察去頭疼的事情,所以也不算在自己的職務範圍之內。這時,查理斯走進房間,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放在夜星的面前。
「給,這是之前你要的………」
「cZ85B9毫米口徑手槍,由捷克ARB武器公司研究設計製造,現在的市場價格應該是在美元,扣除關稅。給,多謝幫忙。」說著,夜星頭也不抬的從衣服中拿出錢放在桌子上,接著拿過槍往桌子上一滑,推到初雪的手中。
「檢查。」
「嗨!嗨!嗨!」
羅伯特急忙站起身來拿過初雪還沒碰到手的槍,對夜星說道。
「你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女孩動槍?萬一走火怎麼辦?你要用的話就自己拿好啊!」
「嗯?不,我從來不用槍的。」
說著,夜星將視線從雜誌上移開,抬起頭望向羅伯特的臉。
「這槍原本就是為初雪準備的,她的槍不能過海關而留在國內,所以我才要重新買把槍給她用。」
「喂!你………」
羅伯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睜大眼睛看看夜星,又望望初雪。初雪雖然從表情上表現出不滿,但是她卻伸出手,衝著羅伯特翻來覆去的轉了下。「給我。」她依舊是那種簡短,又叫人無法拒絕的堅定說法。倒是她會英語這件事讓夜星比較驚訝,說起來,記得之前那些被自己幹掉的傢伙說初雪有美國護照,看來也不是假話了。
「上帝,這個世界真沒救了。」
羅伯特呆瞪了一眼,接著將槍放在桌面上,無奈的發著牢騷。而初雪則拿過槍,開始拆卸起來。這對她來講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生活習慣,不過在常人眼裡,這個習慣有點危險就是了。「羅伯特,快點來幫忙吧。排查嫌疑犯,還有很多信息要查明。特別是他們要向德國走私什麼,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這都是個迷,我們必須從其中找到有用的線索來才行。」馬撒敲著鍵盤,頭也不回的提醒搭擋。
「嘿,有那必要嗎?我們這裡不是已經有個很強大的超級電腦了麼?」說著,羅伯特指了指夜星,「他連我們幹過些什麼都知道,那麼直接問他答案不就好了?也許他早就知道我們下面該做什麼了。」話說到這裡,四人都停下動作,八隻眼睛望向夜星。而面對他們的目光,夜星則只是悠閒的喝了口茶。
「我只是知道事實而已,這種只要有明確目標的東西,只要有時間和資料,誰都可以調查出來。」
「那又有什麼不同?」
華特微一皺眉,像是在挑戰似的詢問道。
「聽著,我知道你,羅伯特曾經吸過毒,查理斯曾經因為打架鬥毆被監禁,而馬撒則在歲時和學校的名門公子哥有了孩子,最後墮胎。而你,華特。你的兩位前妻都帶著孩子離你而去。先別急著生氣………這些只是事實,我們這樣的人通過它,是想要得到更加確切的真相。比如說你是被迫吸毒,還是因為生活失意而主動墮落。這些只有當事人口中才知道的資料,才是我們想要得到的信息。同時,也能帶給別人意想不到的收穫。收買工作就是要準備全面,瞭解清楚後才可以下手。你們找到嫌疑犯,我則通過與對方交易得到情報,而你們則通過情報去抓捕幕後黑手,我想各位………你們應該很瞭解這合作的分工才對。換句話說,死人是你們的,活人是我的。」
夜星放在手中的雜誌,雙手交叉著對四人說道。
「這小子,口氣真大啊。」
羅伯特嘟囔著,查理斯和華特卻並沒有附和他的意思。馬撒也繼續手中的工作,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責任,只是和他們在一起的這個少年實在太可怕了,他知道自己的過去,自己之前所做過的一切。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抖出些自己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試著想想,如果有人手中緊握著你不想為人知的過去秘密時,儘管他沒有拿著槍來威脅你,但是你能夠不服從嗎?
「……………但是,我也不想浪費時間,還是快點做好了。」
說著,夜星拿出手機,用國際長途漫遊發了一封短信。
「你們的途徑太正規了,都是官方能夠查到的東西,但是有些東西,僅*電腦資料是查不到的………發現了!馬撒小姐,被殺的情報員叫什麼名字?」
「亞格.卡特。」
「兩日前在運河口岸邊發現他的屍體,死因是………?」
「重擊而死。」
「沒錯,我這裡倒有份情報,那裡某個幫派在一個星期前接到了委託,說是因為賭錢欠款逃債所以派人幹掉了那個逃債的亞格.卡特。當然,警方是不可能知道這種情報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永遠是真理。」
「那是什麼意思?」
「中國的俗話。走吧,我們動身。」
說著,夜星「啪」的合起了手機,初雪也緊跟著站起身來。
「喂,你這傢伙又不是頭兒!」
羅伯特依然在抗議,但是夜星和初雪已經離開了房間。
「真是的………現在的小鬼怎麼都這麼麻煩。」
「小心點吧,對方可是很厲害的角色。」
華特說著,緊跟著夜星的身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