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蘭抬起眼睛,一個燦若星光的黑眸就直直的望進了她的心底,幽深的眼眸似乎帶著一種蠱惑般的力量,叫沈雲蘭幾乎在瞬間失神了。
「美麗的女兒啊,請告訴我你為什麼憂傷,明明如花般的年紀,你卻雙目無光」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徹耳端的時候,沈雲蘭才猛然自迷惑中清醒,不禁面孔一紅,原來他是剛才吟唱紅塵擺渡人的那個歌者,低沉儒雅的特色男中音立刻叫沈雲蘭明瞭。
那個男人已經施施然的坐在了沈雲蘭的對面,這時候咖啡廳裡的琴聲已經重新變成了一曲輕快的懷舊老歌兒:g1ennmedeiros,勉強從對面男人的黑眸中移開,沈雲蘭才現這個男人竟然有著如此英俊的相貌,不同於岑世美的那種奶油小生型,也不是林雲輝那種輪廓分明、冷酷嚴峻的帥氣,更不是約翰-史密斯的那種西方人,他是一個徹底道地的中國人,但是比起岑世美多了一種灑脫隨意的男人味兒和書卷氣,比起林雲輝的強勢冷酷,卻多了一分溫柔的儒雅,這是一個優秀的幾近完美的形象。
「你是咖啡廳的歌手?」沈雲蘭很自然的問道,因為看見他是從咖啡廳的演奏吧檯上走下來的,而且侍者沒有給他送咖啡,他也沒有叫飲品,所以沈雲蘭很自然的確定。「不是,我是在這裡喝了一杯咖啡沒有錢給,所以只好打工還債」男人微笑的話語又叫沈雲蘭瞬間華麗麗的石化了。
不是吧。這個帥男人好像已經過了開這種玩笑地年紀吧,他看起來大約三十一、二歲的樣子。成熟沉穩,而身上的衣物看起來也是做工考究價值不菲的名品。
「你可以問問侍者就知道了,我的確是出來沒有帶錢,而且還迷路了」對面那個英俊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後很認真的說道。
沈雲蘭此刻非常有化成木乃伊的傾向,有人還會在中環迷路嗎,而且沒有帶錢?不過這個男人卻怎麼看起來也不像個騙子,而且就算他是騙子地話。大約也會有半數的女人心甘情願的受騙吧,想到這裡沈雲蘭忍不住微笑了起來,然後直接招來侍者道:「給這位先生剛才喝過的咖啡買單,另外再來一份送來」。
侍者用有些驚訝的眼神兒看了沈雲蘭一眼,但還是很禮貌的退了下去,片刻後又送上來了一杯咖啡,看來這個男人說的不是假話。
「為了感謝小姐的解困,我可以請教你地芳名麼?」男人很溫柔的問道。
沈雲蘭聽到他的話語不禁失笑了。自己雖然美麗但是卻不是時下男人欣賞的類型,時下男人貌似流行欣賞王熙鳳,而她確是那種林妹妹的形象,想來這樣的男人是沒有必要用這麼爛的接口來搭訕的,只是禮貌地詢問而已。
「偶然邂逅,何必追問姓名;流水行雲,不過各適其是,區區兩杯咖啡我還是能付得起帳的。何況誰還沒有個忘記和疏忽呢」沈雲蘭立刻微笑著回答,若不是先有岑世美的污點在前,然後又有林雲輝的傷害在後,最後又補了一筆對約翰-史密斯的失望,她肯定會告訴男人自己的姓名,然後也詢問、詢問對方的姓名的,但是既然沒有想法和他深交,那麼一切自然都是多餘的了,就當做一個浪漫的邂逅,相遇了一個美麗地人兒罷了。
看看自己也歇地差不多了。而且也快到上班時間了。她匆匆地喝掉咖啡吃罷蛋糕。結賬就想走人。但是想想對面這個迷路地男人。她又在包裡抽出了一張百元地鈔票推給了他微笑道:「你可以打車去你想去地地方。你迷路死機是不迷路地」。
「可是我欠你地錢呢?」男人有些迷惑地抬頭問沈雲蘭道。
「如果下次還能有緣相見地話。我會十倍討還當你地債主呀!」看著老實地帥男人。沈雲蘭也不禁來了調皮勁兒。巧笑倩兮地說完飄然而去。淡淡英文歌曲被關在了門後。沈雲蘭沒有看見身後男人若有所思和堅定地目光。
中午邂逅了一個溫柔俊帥而叫人放鬆。回到了華夏證券公司地辦公室。卻看見黑著一張臉地林雲輝。正在他們地辦公室臭訓她地直屬上司地經理李志強。
「你以為我們公司已經做大了。就可以店大欺戶麼。要知道我們地華夏證券一向是號稱打工之家地。我也是號稱打工皇帝地。就這樣叫下面投訴上去叫我們掩面何存?」林雲輝敲著一份報紙對著李志強怒吼。
看見沈雲蘭進來。李志強立刻投過了一個求救地眼神兒。幾個月地同事下來。李志強對她也是很好地。在工作上一直扶持著她。每當她被一些散戶沒有眼色地男人糾纏時。基本都是李志強出面解圍地。畢竟沈雲蘭實在是長了一付看起來很好欺侮地面孔。
「出了什麼事情叫林總這麼大的火氣?」接到求援信號的沈雲蘭只要硬著頭皮問道。
「你自己看看,李經理不禮貌的對待散戶被曝光到了媒體上」林雲輝忿忿的甩過來了一張報紙,怒目也盯著沈雲蘭。
看了看報紙上的譴責,有些畏怯的沈雲蘭還是很實際的開口道:「其實這種事情也不能只怪李經理的,畢竟總有一些散戶看不出眉眼高低,但是能給曝光到報紙上,恐怕就不是散戶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問題了,恐怕是對手機構借題揮了,本來他們就在挖空心思的想踩我們,等著看我們自亂陣腳的笑話呢,林總這樣處理李經理不是叫人有機可乘麼?」
聽了沈雲蘭的話林雲輝不禁一愣,想了想終於不悅的摔門而去。
看著林雲輝摔門而去,李志強終於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向沈雲蘭道謝,沈雲蘭不免苦笑了一下,其實她何嘗不是緊張的一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