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看見沈老爺子進來,沈雲蘭不禁撒嬌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怎麼,就這麼決定把這黃毛小子淘汰出局了麼?」沈世良笑嘻嘻的問道。
「我看見、我看見他和別的女人鬼混,他和我解釋說是逢場作戲的勝利需要」沈雲蘭撇了撇嘴很實在的回答道。
「哈哈,原來我的蘭蘭吃醋了?其實男人有時候逢場作戲也不算嚴重問題,畢竟生意場上有很多要應酬的東西,雖然沈家的祖訓是不許娶外國媳婦,但是可沒有說不許嫁外國女婿的,這個爺爺可以給你開綠燈的,這個藍眼兒小子的身世地位和對你的一往深情還是有目共睹的了」沈世良看著沈雲蘭的小兒女情態忍不住打趣兒。
「啥子叫一往情深呀,爺爺,當初你的心裡一直愛著我的奶奶,你有閒心隨便和很多女人上床嗎?」沈雲蘭很自然的問道。
「自然不會的,而且我守了十一年沒有娶妻呢,你的意思是哪個藍眼兒小子不僅僅是逢場作戲,還展成床上運動了?」沈世良終於皺了皺眉問道。
「是的,而且還叫我抓奸在沙了」沈雲蘭很自然的回答道。
「那這個金毛小子自然可以淘汰出局了,我覺得那個冷冷的酷小子也好呀」沈爺爺顯然對二十五歲的沈雲蘭有些心焦,努力的向外推銷著。
「那個花花公子更是不成了,而且他還說我因為離婚配不上他」沈雲蘭想想就自卑了起來,撅了撅嘴和沈世良起了牢騷。
「不識好歹的東西,那他咱也不要了」沈老爺子終於也不滿意的。拍了拍桌子怒道:「一個大中國十幾億人口,就不信找不出個十全十美的來」。
她還有權利找十全十美麼,自己都有污點了還怎麼能要求別人完美,在認識自己之前就算花些也無所謂,問題一面口口聲聲地說愛著自己,一面隨隨便便的和人上床,這個事情她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的,就在祖孫兩個呢噥的時候,沈雲蘭的電話響了。
「什麼?你沒搞錯吧。我是離婚地耶」聽見電話那面樸金華邀請她當伴娘地話。沈雲蘭終於忍不住駭叫了起來。中國是不讓離婚女人當伴娘地。
「離婚又怎麼樣。離婚就不是人了嗎。離婚就有罪了嗎?你們中國人哪裡有這麼多地羅皂規矩」樸金華不滿意地說道。
也是了。樸金華和李東日可都不是中國人呢。想了想沈雲蘭終於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另外還有和你道歉呀。冬日那面找伴郎了地。所以我不能叫你地約翰當伴郎了。正常你們兩個是一對兒。我應該叫他當伴郎才對」樸金華在電話對面嬉笑著說道。
「以後那個約翰-史密斯就休提了」沈雲蘭有些鬱悶地對樸金華說道。
「為什麼。我覺得那個小子還是不錯地呀」樸金華不解地問道。
「看起來那傢伙地樣貌家庭是不錯的了。就是人品有些問題,本來今天我想過去給他個驚喜,聯絡、聯絡感情,沒想到他卻給我了一個天大的驚奇,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我竟然抓奸在床了、不,是抓奸在沙,他竟然和一個女人在做事兒輩我堵個正正」沈雲蘭在樸金華的面前倒沒有什麼隱瞞。立刻不滿的牢騷到。
「什麼。那個混賬竟然和別人鬼扯?」電話那面地樸金華立刻尖叫了起來,「然後被你堵到他怎麼解釋的?」樸金華顯然也鬱悶了起來。
「他說他愛的只是我。那個女人不過是他逢場作戲、洩**而已,因為他是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所以隨便找個人洩、洩獸慾」沈雲蘭不滿的對著電話撇了撇嘴。
「放他娘的狗p,這種話他竟然也能說的出口來,叫他趁早滾球兒」樸金華跳著腳出口成髒道:「那丫的是把自己當種馬還是當種豬了」。
「算了、算了,淘汰出局也就算了,正好冬日地麻省理工大學地同學來給他當伴郎,你可以認識一下的,那個男人雖然沒有什麼家世,但是人還是很好地」樸金華立刻又轉移了目標很自然的對沈雲蘭說道。
難道女人大了就應該結婚嗎,走出了圍城也得再踢回去,沈雲蘭固然知道他們地好心,但是還忍不住歎息,只是那些男人可叫她真沒信心。
隨著樸金華婚禮的接近,沈雲蘭也跟著忙碌了起來,下班陪樸金華滿世界購物,休息日陪著她蠻世界的試禮服,然後又照了幾套婚紗照,古今中外的彷彿婚紗大全。
這天逛了一半兒樸金華的韓國姨娘駕到,樸金華去迎接後沈雲蘭終於一個人鑽進了路邊的咖啡廳,要了咖啡和蛋糕解決了自己的午餐,順便努力歇息一下自己可憐的腳掌,這個時候現前面傳來了一陣淡雅的琴聲和著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在台前輕輕的吟唱著:
我遙遙渡河而來,
在河的彼岸,煙波流轉。
對岸繁華三千,逕夜笙歌,
據說紅塵萬丈盡在其中,
要尋的人必也在那裡吧!
我遙遙渡河而來,
紅塵皆醉,竟也是一片迷濛,
沒有夜晚的城市有些駭人,踽踽獨行。
枯燈守侯,該有人來尋我吧!
卻見燈火闌珊,獨不見來人。
我遙遙渡河而來,
長舟流回,未飲先醉捻月為盟,星芒盡掩。
我遙遙渡河而來,
擺渡人問:可要歸航?
瀟灑的揮揮衣袖:去吧,去吧!
繁華三千,總有依處,
擺渡人苦笑而去。
總有人夜夜岸邊枯候,不得歸航——
我遙遙渡河而來,
彼岸、煙波流轉;可有人尋我?
對岸、繁華三千;可有人候我?
踽踽獨行,不得歸航,
擺渡人早已揚長而去,
長舟流回!不得歸航——
憂鬱的吟唱聲讓沈雲蘭本來疲憊的身體突然直達到了心靈:彼岸,煙波流轉;可有人尋我?對岸,繁華三千,可有人候我!這是一很久很久之前的《紅塵擺渡人》沒想到竟然會在街頭聽到,瞬間的沈雲蘭不禁有些失魂失神。
就在沈雲蘭沉浸在長舟流回不得歸航的惘然中時,一片陰影覆蓋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