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法師在我身後的那間屋裡,而前面則是結界最為強大的所在,也是我先前無法接近之處。用鋒利的匕首劃開鎖門的橫閂,身形飄入內裡。
屋內有著淡淡的香味,內裡則傳出陣陣奇異的聲浪,似是女子的痛苦呻吟,我頓時豎起了雙耳,小心的聽著。突然間,我的身形一顫,感到氣機一陣波動。
一聲奇冷的笑聲響起,也就在同時間,“巨石撞”的法術以超出階數的威力凶狠至極的從上空砸落,有如山崩海嘯,隱蘊風雷。
我大吃了一驚,勉力一提丹田真氣,右手猝然一旋,以“單掌擎天”之式,打出了太乙玄罡,潮水般奔騰的潛流呼嘯著沖向空中的巨石撞。
巨石撞被一舉擊潰。我的身軀猛然向後一仰,這才卸去了奇重的壓力。
“哈哈!”黑袍法師狂笑著露出了身形“好個小輩,區區幾年的道行,就想與我斗法。我不過略施小計,就讓你露出了身形,你還有何話可講?”
我現在才知這黑袍法師不唯功力高絕,心思之深沉狠辣,更是超人。我暗暗叫苦,他明知我暗中與他為敵,豈會如此大意就將我領到此處,先前路上三人的行動不過是驕我之心罷了。
只是不知黑袍法師與四名赤煞豹女所做的事是不是做戲給我看的。
只能說是我的經驗還不夠,輕易的就受別人布下的假象所迷惑,換了一個老江湖,哪會就這樣上當。
“嘶啦”,一道粗壯的眩目黑電從右側擊來,以駭人的奇速飛投而來,灰袍法師現出了身形。
“我兄弟三人在這裡等你好久了,專等你進來。”青袍法師從屋外走來,連連冷笑。
敵勢太強,我可不敢大意,左手盾突現,奇准的接下了飛投而來的黑電,只是馬步一顫,移動了半步。我“咦”了一聲,驀然發現了不對,氣機出現了紊亂。
“該死的,你們竟然在暗中布下了迷魂香。”我憤怒的叫道。幸好發現的早,我忙吞下一粒靈丹,阻止迷藥效力發揮。
黑袍法師舉手一招,兩道眩目的炎虹如匹練般交織飛舞,又凶又狠的絞向我。
我一聲怒吼,身形騰空,避開了兩道炎虹,在空中驀然一個倒翻,矯健絕倫的沖向青袍法師,想奪路而逃。
奈何三人早就有備,同時一聲冷笑。“嘶啦啦”一陣怪響,在我的身前驀然布下了三層電網,精芒冷電跳躍。
被三人擺了一道,本就夠氣的,再被這一攔,更是憤恨。我一聲怒吼,手中的標槍吐出奔騰的青龍,以木系法術行雷霆一擊。
三人同時間狂笑了起來,又是一道巨石撞從空中直砸而下,空中頓時傳來法術激起的震顫聲。這次是三人同使,范圍更廣,威力更強。
“找死。”我咬牙切齒的迸出兩個字,招式一變,攻出一招“怒挑天門”,標槍猛上挑,內蘊無匹太乙玄罡之力,狂悍的迎向對方。
該死的,我又上當了。這麼短的時間內,連上別人兩次當,好沒面子。
就在我怒挑天門時,大地驀然一震,腳下一軟,一股奇大的吸力暴卷而上,扣住了我的雙腳,要將我扯下。我正聚力於腳,這一軟,身形立時下沉。
腳下赫然是一個漆黑的大洞。
我驚叫一聲,氣轉九玄,用上了“大鵬振翅”的有翼族絕世身法,同時間兩道天使之翼出現在我的脅下。但高空之上重重砸下的巨石撞毫不客氣的將停在空中的我給砸了下去。
於是,我便如斷了線的風箏,掉進黑洞之中,危急之下,只有啟動重重防護,金剛禪功、太乙玄功、鐵布衫,全部拿來護體。但法術卻是不能用,這裡的空間太過狹窄,無法讓外界的能量成形。
屁股剛一著落,還沒來得及體會那強烈的痛楚,身軀便以高速向下滑動。
“咚”,頭昏腦脹的我打著旋,一屁股撞在了牆壁上,頓時就五體投地,趴伏了下來。
我先是痛苦的捂著屁股,小心的為自己治療了一番,自怨自哀,為什麼每次總是屁股先倒霉呢?
身上並沒有什麼傷,滑道雖是鐵制的,卻是相當的光滑,沒有什麼稜角,看來這三人也是有意將我生擒。由於未曾受傷,我立時舒心的喘了一口氣,但接著打量四周,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四周竟然全是鐵壁、精鋼所制,即便有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刃,恐怕也不易闖出。
我打了一個寒戰,難道真的玩完了?
空中掛下的一顆照明石發出幽暗的紅光,照著我蒼白的臉,那一幅景象應該很可怕吧!我暗暗的想著。
“喀嚓,咯,咯”,鐵壁上響起一連串的聲音,每一響都是震人心弦。我立時如豹躍起,左盾右槍,做好了迎戰的准備。
鐵壁上現出一個圓洞,只有拳大,深不知幾許。
“小輩,扯下你臉上的遮羞布,我想看看你是何方神聖,竟然能硬接我們兄弟三人聯手施展的法術。”陰沉的話語從外面傳來,直襲我的雙耳。從聲音裡可以認出是那一個黑袍法師。
“你們怎麼不先扯下自己臉上的遮羞布?”我反詰了一句。
“難道你還沒有認清眼下的形勢嗎?落入我的手上,你還敢強嘴,嫌死得不夠快嗎?”黑袍法師的話裡多了一分怒氣。
“諒你也不敢對我動手!”我嘴硬的道。
黑袍法師發出了一聲冷笑“小子,你是吳懷莊的人?還是呂芳華的人?”
我心中一動,驀然把握了一些東西,這黑袍法師似乎與吳懷莊有某種關系。
我先將這想法放在一邊,並不說哪一方的人,只是在嘴裡也發出了冷笑“我只是來這裡看看,瞧瞧你們在搗什麼鬼。”
“原來是吳懷莊的人。”黑袍法師發出了不屑的冷笑“你不是要來看看嗎?那就讓你看個夠。”
我還沒明白他怎麼判斷我是吳懷莊的人,右側的鐵壁就發生了異樣。“匡”一聲巨響,一道厚重的鐵門驀然打開,兩道電虹一道閃電夾著強勁的破空聲從外一閃而入。同時間,一道淡淡的紅色虛影從門下方電閃而入,輕盈快捷的撲向我。
本想沖出的我,只有無奈的收回了槍盾,身形一矮,前滾,避開了法術與暗器。
“吼”,充滿魔力的一聲雌豹怒吼,異香襲人,紅影乍現乍閃,折向撲近了滾倒的我,銳利的豹爪輕盈而猛厲的急探,要將人體撕裂。
身形反轉回旋半匝,飛退,快如流虹經天,又扭轉、側倒、幻化、沉落、游走,再一滾斜竄而起,到了壁角。靈活得像是一條泥鰍,折向竄撲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但見身形一動即逝。
豹影同樣迅速,淡淡的赤影,挾雷霆般的可怖異嘯連續飛騰,緊躡不懈,如影隨形。豹爪不時的急探而出,卻總以毫釐之差自我的身邊滑過,豹軀的落點同樣是差了一點點,無法准確的判斷出我的飛行落點。
只是這女的功力絕對是我所遇見最強的高手,雖在我的高速移動下,仍能緊追不放。
如在正常情況下,我也不可能被她追到,但在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被逼入了死角。
“吼!”雌豹再次發出一聲震人心神的長嘯,強大的音波劃破沉寂的暗室,裂石穿雲。如果是普通人,非得被她這魔音給強行摧毀大腦,只可惜我不是。
雌豹再次凶猛的撲來,四肢往地上強力一按,宛如赤龍騰空,美妙而又急速撲上。雙爪一上一下,交叉抓至,爪間逸出的銳嘯奪人心神。雙爪五指如鉤,前端更是閃爍著詭異的藍光,真要抓到我的身上,即便是鋼筋鐵骨,也經受不起。
我的身形怪異的扭曲,向地下萎沒,在豹爪向內一合的電光石火間,逝去了行蹤。豹影扭腰側滾,避開了我斜飛而起、探下的左足。
可我的右腿卻在眨眼間飛出,橫掃在她柔軟的腰肢上。
我凌空兩翻騰,接著雙臂平伸,宛如飛鷹盤空,兜出一道美妙的月弧,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好俊的輕功。”一直在觀察的黑袍法師發出了一聲由衷的讚美“這頭雌豹功力之高,連我也無法抵擋,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之功力。看來我們倒是小看了吳懷莊,他還隱藏了強大的實力。”
雌豹踉蹌的退到一邊,喉中不斷發出野性的吼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紅光,卻緩緩退至右側,沒有發起攻擊;只是脊樑高聳,身軀縮至最小,做好了隨時撲上的准備。
“這女的就是那洞宮絳仙?”看著地上雌豹那熟悉的俏臉與豐滿成熟的身體,我揚聲問道。心中泛起了疑惑,上次是見溫會主將她領出來的,這時怎麼換成這黑袍法師了?
更重要的是,上一次洞宮絳仙像是赤艷妖女,這次又怎麼像一頭高級的赤煞豹?身上那濃郁的豹氣絕不可能是假的,而上次身上強烈的魔氣也絕不可能是假的。
“沒有錯,這是目前為止最成功的實驗品。”黑袍法師的聲音裡露出了一點點的得意,還有一絲絲的懊惱。
“能看得出來,還不夠成功。”我恍然大悟這是實驗品。看著雌豹,聽出了他話裡的懊惱“是不是也與你先前那四個赤煞豹女一樣,此事一了,就得回去補充能量?”
“你知道的倒不少啊?”黑袍法師陰沉的笑著。
我自然能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殺機。只是適才間,我已經想出了辦法應付,眼裡閃爍著淡然的笑意,悠然的在室內踱步,對蓄勢待發的洞宮絳仙視若未見。
“我想你用的是三體合一術,將人體、獸體、魔體有機的結合在一起,確實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令人歎為觀止。只是這三體合一,仍然豹是豹,魔是魔,未曾完全融合,不算上乘。”
“哦,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也沒什麼好說的,侯爺只是讓我來看看,有事就報上去。”我輕描淡寫的道。
“可惜啊!可惜。”黑袍法師輕歎著。
明知他有殺人滅口的打算,我卻仍是夷然不懼“不知閣下此是何意?”我突然沉聲怒道“這洞宮絳仙分明已經改造成熟,你們卻不交出,難道是有意欺瞞侯爺不成?”
黑袍法師好似被我鎮住,半晌也未回話。
“好小輩,還真以為自己是吳懷莊的人嗎?”黑袍法師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對我的身份起了懷疑。
“你以為我有多大本事自由出入本地?”我不屑的反問著。
黑袍法師冷笑著道“連吳懷莊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與我們說話。
就憑你這種口氣,也知道你不是。”
我能聽得出黑袍法師口氣的松動。說來,打死他也無法想到有人能在深土中潛入吳府。如果從地上滲入,就算是忍者,也無法無聲無息的潛入此處而不被發現。聯想到我會的“忍術”以及吳府裡的目鬼宗的人,心下對吳懷莊派人前來已是信了三分。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冷冷的笑著“侯爺不過是見你們大有用處,不願得罪你們罷了。你要記著,不願得罪,不是不能得罪,更不是不敢得罪。”
“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黑袍法師聲音其冷似冰。
“你認為是嗎?”
久久之後,黑袍法師的聲音才再次傳來“你是目鬼宗的人?”
“我沒有這個必要告訴你。”
“嘿嘿,你很聰明。”黑袍法師陰笑著“只是吳懷莊現在有求於我們,豈會派人來打擾我們?”
我淡淡的一笑“侯爺對你們欺瞞他的事很不滿,因此特地派我前來。今日打擊入侵者,其實是做給你們看的,讓你們略微知道侯爺的實力與決心。我雖然不知侯爺的佈置,但能猜知,侯爺必已派人包圍了此地,只要我到了天亮時分不出去,嘿嘿……”吳懷莊當然並沒有派人包圍此地,但我布在外面的冰翼鳥還真的發現有不少人在暗中監視著這裡,靈機一動之下,順手就用來嚇唬這黑袍法師。
黑袍法師一時沉寂下來,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聲息。接著,黑袍法師陡然乾笑了兩聲“怎麼能說我們欺瞞侯爺,確實是因為作品還沒有成功。”
聽到他們對吳懷莊稱呼的改變,我心中暗喜,知道他們已經起了顧忌。這些人再強,也不可能與龐大的吳府為敵,光那三千各具奇技的門客也足以要他們的小命。
“是嗎?”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與吳懷莊約定的,因此只是不痛不癢的反問了一下,讓他們自己猜疑。
“大哥,我倒是看不出來殺了他會帶來麻煩。吳懷莊有求與我們,不可能為了個下人與我們鬧翻。”青袍法師聲音響起,明似對黑袍法師所說,實則是拿來威脅我的。
我毫不示弱的冷笑著“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我與侯爺的關系。
只要我天明不出來,候爺必定派人前來。”我頓了頓又強硬的道“如果你們肆意妄為,與侯爺談好的事,恐怕……”
黑袍法師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聲息。
我全力展開了天視地聽大法,小心的偷聽著外面的聲音。只是外面已經小聲談了一陣子了。
“這小輩與吳懷莊能有什麼關系?”
“不清楚。”一陣苦笑響起“不過這小輩一身功力高明,可能還在我們之上。吳懷莊派人查看我們的,必是親信中的親信,他又有如此高強身手,料來與吳懷莊關系極深。應是他手下最強的高手之一,不能輕易得罪,否則那姓吳的可能真的會翻臉。”
我心中暗自得意,展露的功力果然是嚇了他們一大跳,真的認為我是吳懷莊得力手下。
“大哥,你看怎麼辦?”青袍法師的聲音。
“二弟,你有沒有搜索過外面?”黑袍法師未答青袍法師的話。
“外面是比平常多了一倍的人,但仍不知是有意動手,還是因為有人鬧事而增加防備。大哥,我看可能真是吳懷莊派來的,劉飛那群俠義道的人不可能追至此處而不被發現,這就是鐵證。”
“既是如此,我再與他談談。”
我忙收回功力。
黑袍法師那清晰卻陰沉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中“朋友,你說外面已經佈置了不少好手,關於這一點,我們並不在乎,只是不想合作破裂,這才來與你談談。”
“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自是不會蠢到有意揭露他們怕死的事,以免其惱羞成怒。
“問題是,我們就算將你放了,又怎能保證合作不會破裂?”
“哈哈……”我一陣長笑,聲如金石,震得四壁發顫,連那頭雌豹也是身軀放平,以抵禦這可怕的笑聲。
半晌之後,我才停下“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保證的事。我只能說,回去之後,會較為婉轉的將今日之事向侯爺表明。不過侯爺也不是是非不明之人,料來不會單為此事而翻臉。”
“哈哈!”黑袍法師大笑了起來“朋友快人快語,越是如此,方顯真性情。即是朋友願意幫忙,我也不願為此而得罪吳侯。”
我滿意的笑了起來,蒙面巾一陣顫抖。
壁間響起震響,“匡”的一聲,鐵門再次打開,黑袍法師大步走了進來,嘴裡發出一聲短短的嘯聲。雌豹那本是高高弓起的脊樑驀然放緩,眼裡的紅光緩緩消退。雌豹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歎息,扭動著美妙的小腰肢,緩緩走至黑袍法師的身邊。
黑袍法師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雌豹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之所以一直說她是雌豹而不說是女人,是因為她全身皆是詭異的紅光,很難與人類聯系在一起。
“吼”,又是一聲雄壯的吼聲,不過不是豹吼,是虎吼。
我驚訝的看著威風凜凜走進屋裡的人虎,又是一頭合體的虎,這也是七階的魔虎。
似是看懂了我臉上的疑惑,黑袍法師破天荒的發出了溫和的聲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女子適合豹,而男子適合虎,始終找不到能容納兩性的載體。”
找不到可以同時容納兩性的載體,就不可避免的為繁殖再生帶來極大的難度,因此到目前為此,這些合體的虎豹應該都是通過合體術得來的。
看著肌肉突起,全身斑紋,雄壯的雄虎,我不得不為黑袍法師的“敬業”精神而“感動”。真夠強的,我還以為一直只有女人被合體呢!竟然還有男的。
黑袍法師朗聲大笑“朋友,請跟我一起出來吧!”
“哈哈,那就有勞了。”我邁步上前。腳下不慌,心裡可是急得要死。
黑袍法師在兩頭魔獸的護衛下,帶著我直上地面。
“還不知朋友的尊姓大名,不知朋友可願意道來?閒時在下願與朋友一述。”黑袍法師突然扭頭問道。
“敝姓吳,只是一個小人物,不勞足下多加注意。”我陰笑回答。
黑袍法師明顯未曾聽出“吳”與“無”的諧音,長“哦”了一聲。
“呵呵,不知朋友在吳府何處營生,好像三千門客中無朋友如此之偉材。哦,對了,想來朋友與吳侯有著親威關系。”
“不敢,不敢,在下怎能與足下相比,只足下身邊這頭雌豹,我就已經無法應付了。”說到這裡,我的心裡昇起了淫火,都是被另一個身體上的琵琶仙女給激發的。
“朋友可是對這頭雌豹感興趣?”黑袍法師抓著洞宮絳仙的玉頸,將她提了起來。
“哪有此事,足下不須誤會。”我乾笑了兩聲。
黑袍法師再次將人放下,冷笑了兩聲“朋友對魔獸之習性不太清楚吧?”
“怎麼說?”我一怔。
“赤煞魔豹稟煞氣而存,尤其是赤煞母豹,更是凶悍,一旦與雄性交合,必在事後制其於死地。”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想了起來,這赤煞魔豹不僅如此,更毒的是,牠還會吸精大法,與牠交合的雄性大部分是死在牠的肚皮上,剩下被吸乾了精氣仍未斷氣的,才被她咬死。
還有一點我不知道,交合之後,赤煞魔豹的煞氣會大減,需要甚長的時間才能恢復,而且後遺症頗多,所以實驗者可不想拿她們來討好別人。
“呵呵,足下知識之豐富,吳某遠遠不及啊!”
一路行來,再未見一人,我心中雖是詫異,卻也未問。
出得外面,我向黑袍法師一抱拳“足下,我這就去了。暗中藏著的三位仁兄,就不勞相送了。”憑著躲在暗中的冰翼鳥,我輕易的就發覺了心懷叵測的三人。
黑袍法師身上的黑袍一陣顫動,想是驚訝萬分。“朋友的耳目之靈,世上罕有。既是被朋友發現,我當然不會再出乖露丑。”黑袍法師發出一聲短嘯。
暗中竄出了三條身影,一個是赤煞豹女。我心中一凜,差點忘了,這赤煞魔豹最擅追蹤。
“朋友還請好走,我這就不送了。”黑袍法師將我送至院中,即停下了腳步。
我戀戀不捨的看著那頭美麗性感的雌豹“當然,當然,這就走。”
黑袍法師想是見我打雌豹的主意,再次認定我不可能是外來者,否則焉能帶走雌豹。他的嘴裡發出了笑聲“吳先生,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為你訂制一只。”
我精神大大的一振,可接著就洩了氣,難道還能真的找他訂制不成?下次再找他,他不剝了我的皮才怪。嗯,不對,可以迂回找吳懷莊設法。
“呵呵,那就說定了。下次來時我再領走。”我怪笑了兩聲,道別轉身,昂首而去。
“吳先生好走,還請莫忘我所託之事。”黑袍法師揚聲道,聲音在結界裡不斷的回蕩。
兵法所謂攻心為上,不戰而屈人之兵。今日針對黑袍法師心理弱點,不欲與吳懷莊攤牌,這才不費吹灰之力成功的逃出了生天。
我的身形掠起,沿著府裡的牆根前竄,開始擺脫黑袍法師與吳懷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