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葉光軍想瞭解一下白天吵架的真相,於是心平氣和問梁丹波:「梁丹波,今天小區事是真的嗎?」
梁丹波:「什麼真的啊?」
葉光軍:「就是白總說你強姦小區的事?」
梁丹波:「聽他胡說,我根本沒有強姦她,哪談得上強姦啊?我確實喜歡,我只是拉她的胳膊想跟她說我喜歡她,剛好白總上來了,看到我們倆了……」
葉光軍說:「我在樓下遇到小區的時候,她為什麼哭得那麼厲害呢?還說你流氓、流氓呢,是怎麼回事啊?如果真是像你這麼說的,她也不會哭的,也不會說你流氓的。」
梁丹波撓了一下頭,說:「不過,當時,我是衝動了些,想當時,我就和她做愛,沒想到她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平時我跟她倆經常單獨在一起的,你也是知道的,憑感覺,她對我的印象應該是不錯的,所以我衝動了,實在是我的錯,現在有點後悔了。」
葉光軍說:「這個東西哪能急呢?我沒談過戀愛也知道這個道理啊?談戀愛是要慢慢來的,是要時間的,兩個人要有緣份才行。其實你們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呢。唉!悲哀啊,梁丹波。」
梁丹波:「當時不知怎麼?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現在想來,我真的有點後悔,明天我向她道歉,葉光軍,其實我真的不是要強姦她,也不想,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想強姦她,她跑也跑不掉的,當時只有和小區兩個人在,沒有其他人,葉光軍,這一點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的確不是想要強姦小區的,我只是一時糊塗,我也沒打她,沒傷害她。」
葉光軍說:「沒傷害她?這想這件事肯定會給她留下陰影,好了,明天你一定要誠懇地向她陪理道歉,算了,這個就不談了,下午聽白總說你打掉了他的兩顆牙齒,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倆打架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啊?沒聽你講嗎?」
梁丹波笑了,說道:「那是四天前的事。」
葉光軍說:「四天前的事?打得好,梁丹波,白總的身體塊頭比你大,你怎麼能打得過他的呢?把他牙齒打掉了,真是痛快,應該用力多打他幾顆才好呢。這個傢伙可不是個好東西,梁丹波,說說你們當時打架的情形。」
梁丹波說:「我在家練過武術,那天中午,大家都不在,只有我和白總在,吃飯時,買了兩瓶白酒,我和他一人一瓶,他酒喝高了,罵我,拿著酒瓶還要砸我,然後我們兩個就打起來了,我一拳打到他的下頜上,我自己感覺也很重,當時他嘴裡流血了,這時候小區從樓下上來了,見我們在打架,而且白總嘴裡流血,她忙拿來一塊毛巾遞給白總,並幫他擦,後來看他吐出來兩顆大大的牙齒,然後就抄起椅子向我砸來,幸虧我躲得快,要是被砸到,我的命就沒了。小區見我們又打起來了,急忙跑到樓下,把正在休閒的居委會裡的人喊上來拉架,居委會的四個婦女上來後把我們拉開了,這才息了,要不然我想他會很慘的。」
葉光軍笑道:「梁丹波,我佩服,竟然把他的牙齒打掉了。」
梁丹波說:「其實,他還有一顆牙齒鬆動了,後來他說的。你別看白裡鴨長得高大、肥胖,內其他的肉全是松的,他沒有什麼力氣,被我摔了好幾跤。不要看他凶,他打不過我,他現在可害怕我了,不敢跟我鬧了。我要真的揍他,毫不客氣,這個傢伙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葉光軍在想,說人家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要不是白裡鴨及時趕回來,你不就把區童英給強姦了?不就害了人家一生?葉光軍認為白裡鴨和梁丹波屬於人渣之列,而且自己卻又無法將他們改變。
第二天吃過午飯,葉光軍帶上地圖,借騎著梁丹波的自行車,去找人才市場,他先找南京市的人才市場。他路上打開了幾次地圖,才找到成賢街了,然後慢慢騎著自行車,左尋右看,街道兩旁的店面門牌,聽說在人才市場門口有一個大牌子拉著的,走到成賢街的盡頭,終於看到人才市場的牌子。到了,葉光軍下車,推著車子勁直直往大門裡走,剛跨進大門,被胳膊上套紅袖章的門衛老頭攔下,問葉光軍進來找誰?葉光軍向他表明自己是來人才市場找工作的,老頭這才鬆手放開他,並揮手示意他離開,叫他星期六再來。葉光軍不明白老頭的意思,便問老頭為什麼不讓他進去而叫他離開?今天怎不可以?為什麼要到星期六再來?老頭說,人才市場只有星期六才開放,平時沒有招聘會。葉光軍問,招聘會難道一星期就一次嗎?老頭有點不耐煩,握住葉光軍自行車的龍頭一邊往後推,一邊說是的,只有星期六一次,你還是星期六再來吧。葉光軍本想向老頭多打聽一些有關人才市場招聘會的事,看門衛老頭更將他向後推,不願回答他,於是便知趣地離開了,心想等星期六來再說吧。
出來後,照著地圖路線,葉光軍他朝中山北路去,尋找省人才市場,希望那裡不要象市人才市場那樣,也需到星期六才有。
他沿著中山北路往前找,終於在一家幼兒園門口問到省人才市場,居然省人才市場是設在該幼兒園內,不巧的是,被告知,它和市人才市場一樣,也是一星期一次,也在星期六。
今天他儘管沒有遇上星期六的招聘會,據門衛介紹,每次的招聘都場面爆滿,人山人海,擺攤設點招聘單位很多,只要條件符合,有很多的工作機會,這對葉光軍來說,今天對他來說也是有所收穫的,一是找到了兩個人才市場的地址,一是瞭解到人才市場的大概情況,以後如果失業了,就可以來這裡找工作,找工作就不會成了無頭蒼蠅。
葉光軍回來經過夫子廟的時候,迎面遇到區童英,她正騎著自行車朝裡走。
葉光軍與區童英打招呼。區童英遇見葉光軍,驚奇而高興。
在一起工作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來,雖然她與葉光軍講話、溝通接觸的次數很少,但葉輝給她的印象是一個非常誠懇、忠厚老實的,儘管他平時很少與人說話,其他同事可就不能與他相比了,經常欺負我,欺騙我。所以這一天偶然遇葉光軍,她心裡覺得非常高興,問道:「哎,這麼巧,你到哪去?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葉光軍說:「我從人才市場過來。」
他們開始聊了起來,她們倆推著車往前走著。一會兒走到白露州公園,區童英向公園門口檢票員出示了一下她的記者證,說是採訪的。檢票員畢恭畢敬地讓區童英和葉光軍兩個人進公園了。他們倆在一塊乾淨的綠色草地上坐下。葉光軍問她怎麼會到夫子廟來呢?她說她無聊,不想在單位遇到那些人,自己一個人想到白露州公園來玩玩,散散心。
葉光軍問:「小區,你剛才是不是在辦公室?」
區童英說:「是的,幾個在那裡不誤正業,討厭死了,我不想見到他們這些人。」
葉光軍說:「昨天的事我也知道了,梁丹波向你道歉了嗎?這個傢伙真是沒有品德和良心。」
區童英沉默,不想談起昨天不快的事,低下頭,變得傷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