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後,葉光軍五臟六腑都快要炸裂了,頓時氣得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睛打轉,說道:「白總,那六百塊的價格也是你答應的啊?也不是我擅自作主的?」
白裡鴨說:「我叫你跟人家來回多談幾次,不就成了嘛,也沒叫你當天就答應人家六百塊可以做的,你要是來回跟人家周旋個幾次,一千塊錢價格不就搞定下來了嗎,葉光軍,你說我講得對不對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思反思。」
葉光軍忍著內心的怒火,說道:「白總,我在這兒已經工作一個多月了,上個月的工資可以發了吧?」
一提工資,白裡鴨似乎生氣了起來,走到葉光軍的跟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小葉,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工資的事,其他人都沒有提,就你提,你看看,你業務沒做到,這麼長的時間,住我這裡,用我的水、用我的電,房租你出錢了嗎?我還沒有向你要錢呢,你倒反而向我要起錢來,你還好意思啊?葉光軍,你要是不服,不想在我這裡干,你馬上可以滾抬腿走人。我現在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多囉嗦。」說著,白裡鴨抓起包就走了。
葉光軍氣得,舉起凳子向桌子猛地砸去,椅子的腿斷了。決定辭職不幹了,心裡說,這個白裡鴨整個是一個流氓、地痞、無賴。他咒詛他不得好死,出門被車壓死。
晚上,葉光軍躺在床上,獨自哭了,想再忍幾天,反正不工作了,出去找工作,如果明天就走,也沒地方住,等找到工作後,再租一個廉價的房子,最好能和人合租,減輕壓力,再說,只要自己不提出來走,白裡鴨目前也不會趕他走的,至於辭職時,押金一千塊錢,白裡鴨如果不給,自己就上法院起訴,相信一定能夠要回來的。
葉光軍埋頭看著晚報,尋找招聘信息,一直沒有找有用的信息,這時梁丹波過來,問他在看什麼報紙,能不能給他看幾版。葉光軍遞給四個版,然後問他,哪裡有勞務市場,所以找工作。梁丹波表示沒聽說過勞務市場,只聽說過人才市場。葉光軍聽說過有人才市場,忙問,人才市場是幹什麼的?自己還從來沒有上過人才市場呢。梁丹波說,人才市場就用人單位招人的時候,在那裡設一個攤位招人,需要工作的應聘人,到那裡去和他們面對面談。條件合適,人家用人單位就錄用,不錄用馬上也知道了。葉光軍以前在報紙看到過今後國家要形成人才市場供求消息,但沒想到,南京現在就有了,喜出望外,問他,人才市場在哪裡。梁丹波說,自己也是聽人說的,從來也沒去過那個地方,自己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人家介紹的,或者是從報紙上尋找的。
坐在一邊的權真孝說:「人才市場在成賢街114號。」
葛斐補充說:「人才市場有兩個,你剛才說是成賢街114號,那個是南京市人才市場,還有一個江蘇省人才市場,在中山北路46號。」
葉光軍用筆記下了他們說的那兩個人才市場的地址。心裡特別的高興,這下找工作就有去處了,不用去勞務市場那個鬼地方找了,也不用每天只局限在報紙找,所以到人才市場與招聘單位,直接面對面,我可以瞭解它,它也可以瞭解我,找到工作的機率可能大一些,這樣讓葉光軍每天忙著而且緊張煩躁的心平靜了許多。
這時候步雲山從外面進來,感覺奇怪,平時大家都各幹各的,見不著影子,今天卻出奇地都在辦公室,而且還談得開開心心的,氣氛很融洽,於是笑道:「今天巧啊,怎麼都在啊?在談什麼事這麼起勁?」
權真孝說道:「談工作,以後怎麼幹了?」
梁丹波:「葉光軍不想幹了,開始找新工作,準備辭職走人。」
葛斐對步雲山說:「這個破地方,你還想在這兒幹下去?不想走?」
步雲山:「不想幹就走唄,有什麼可多想的。我早就看出這白裡鶴就不是個好東西,他是一個騙子,把我們騙來,為他做廣告,騙我們說是來當記者,放他娘的狗屁,實質就是一個廣告業務員,當時承諾說給我們辦記者證,現在確是拿工作證來騙我們,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懂?」
權真孝說:「是的,剛開始來的時候,騙我說,叫我當記者,說什麼也給辦理記者證,什麼國家新聞出版署核定的。」
葛斐:「我也是。我想大家都是被騙來的,是受害者,我應集體辭職。」
大家正談得火熱,區童英跨門進來了,大家突然停下來了,因為區童英與白裡鴨、單利琴是一夥的,怕講了,她聽後會報告白裡鴨的。由於他們每個人都交了一千塊錢押金,害怕白裡鴨知道他們要集體辭職後,會突然逃跑,而拿不回押金。
區童英看大家見她來了,突然都不講話,便知道他們是在議論白裡鶴壞話,怕自己會告密,於是向大家笑笑,打招呼,假裝不知道,然後做自己的事。過了會兒,大家見小區一下子沒有走的意思,於是各自也就做自己的事了,走的走,玩的玩。
葉光軍說呆在辦公室悶得慌,也出去了,出去後他買了一份報紙,在小區的小公園地坐了一會,又到街上轉了一圈,一個人無聊閒逛到傍晚時,才往辦公室走。
走到辦公室樓下時,見區童英哭哭啼啼地下來了。葉光軍忙上前拉住區童英的胳膊,問道:「小區,發生什麼事啦?白總又罵你啦?」
區童英搖晃被拉的胳膊,要掙脫離開,也不講為什麼,只是哭得厲害起來。
葉光軍勸道:「白總他罵就罵唄,臉皮放厚一點就是了,幹嗎要哭呢,真像小孩子脾氣。不要哭了,一切都好了,不要想得太多,傷神傷身體,你就當白總的話是放屁就是了,不必認真,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小區你說對吧。不要哭了,你都這麼大人了,哭也難看,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遇什麼事可以跟我講講,也可消消氣啊。」葉光軍像勸小孩子一樣勸她。
區童英捂著臉,掙脫胳膊,說道流氓、流氓,邊哭邊跑。葉光軍擾了一下腦袋,不明白究意怎麼了,平時白總罵得她哭時,一勸就好,今天可不尋常,我得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葉光軍三步並作二步,快速來到樓上,燈也沒有打開,室內有點昏暗,辦公室內只有白總和梁丹波。梁丹波*在小臥室的門框上,神情無助的樣子,牛仔馬夾敞開的。白裡鴨站在辦公室中央,捲著袖子,看著窗外,抽著煙。葉光軍現在見到白裡鴨就生氣,還準備過去問梁丹波,剛才小區受什麼委曲的?只見白裡鶴轉過身來,指著梁丹波笑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十九歲小女孩都搞不定,讓她跑了,你還是個男人嗎?」
梁丹波還一動不動地*在那兒,葉光軍愣住了,就聽白裡鶴講下去,感覺好像是在講小區剛才的事。
白裡鴨接著罵道:「梁丹波,你這個小子,***,上次跟我打架倒有力氣,把我的兩顆牙齒打掉了,我記得你。這次怎麼是個乖孫子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啦?」
葉光軍聽得有點雲裡霧裡,什麼打掉牙齒?剛才打架了?好像又不是打架的場景,本想走到梁丹波跟前,想問個究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區童英為什麼哭著走的?只見白裡鶴又說道:「一個小女孩,也沒有力氣,要是我逮住,推倒在床上,三下二下就把她衣服給扒了,干了算,還讓她跑了?你看你是不是個男人?梁丹波啊,我告訴你,女人其實就是這麼回事,你幹了她第一次,以後她就乖乖地聽你的了。」
葉光明白了,難道梁丹波剛才是對區童英不軌?難怪剛才在樓下小區連說流氓、流氓。葉光軍問呆立在那裡的梁丹波道:「梁丹波,你,你,區童英,她……」
白裡鴨搶語道:「什麼你的,她的?告訴你,剛才梁丹波強姦小區未遂,你看看,連一個弱小女子,都擺不平,還是男人嗎?」
葉光軍聽了,頭腦「嗡」了一下,似乎被猛擊了一掌,感覺有點頭暈,心裡詛咒著眼前的白裡鴨和梁丹波,沒有人性的畜生,不知道羞恥的東西,憤怒得兩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