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八十九章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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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方亮,猶未過午。
火之國西北方邊境,距離熊之國中心只有普通人半天路程的一處關口小鎮。
買好了熊之國地圖的白,正在趕回若殘和君麻呂所在的旅館,雖然,白不太明白若殘不選擇直接前往任務地點,而堅持一定要在這裡住上一天的原因。
但是,就像在離開木葉不久,若殘就毫無困難地將白身上千手綱手所給自己愛徒的一樣特殊求救道具給要了去。
既然若殘開口了,白找不出自己拒絕的理由。
這些求救道具是有分等級的,畢竟,需要讓一名中忍求救的敵人,或許根本不是一名上忍的對手;會讓一名上忍連逃跑都來不及的對手,可能需要至少三名以上的上忍才有安全保障,以及求救者本身的身份也佔了很大的成分,而同時收到兩份同階的求救訊號,一般而言,醫療忍者會擁有優先性。
至於下忍?有限的救援資源是不會放到區區普通的下忍身上的,除非那名下忍另外擁有特殊的血統、家世、以及一些不普及因素。
當然,以白在木葉的地位和未來趨勢,擁有僅次最高級別的第二階的求救道具並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白慢慢地走在回到旅館的路上,手上握著的正是剛才買來的地圖,只是從地圖包裝上的扭曲和手印皺折,不難推測出白此時內心的不穩定。
自從離開木葉後,若殘給白的感覺就開始讓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再加上,白回想起最近整個木葉村在各方面所發生的種種變化,心裡所累積的不安幾乎就要沉澱出難以言喻的恐慌。
說起來,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已經沒有改變的餘地後,白髮現自己知道了。
這並不是說這陣子白完全沒有得到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只是,幾乎要忙到沒有睡眠時間的白,除了精力問題外,也缺少一個引線將所有拼圖湊到一塊。
事實上,這幾天外出的行程裡,白的睡眠時間已經超過上個星期的總和。
原先,這趟外出,白是有尋找的十六夜一同的打算,可是,結果卻只在夕日上忍家找到一張十六夜所留下的,已經積了點灰塵的紙條-『我去找失蹤的小貓!半個月內回十六夜上』!
白和君麻呂最終等到無法再等下去,才由不得不僅由兩人進行替代成天天和李洛克同往該任務的計劃。
這種彷彿可以感受到最後的時間壓迫著自己要喘不過去的感覺,不由得令白覺得似乎自己本來就該會是不知情者的一員。
若不是離開木葉前幾天,白才偶然從靜音口中得知一些事情,這才知道綱手將會有至少一個星期不在木葉。
若不是以此為契機,白才進而暗自不著痕跡地悄悄打探,才知曉在一個月前,五代火影曾秘密地發出一道密令-凡是知曉該消息的上忍級別之忍者,在近期,請盡量避免出遠程的任務,由於,該消息的傳遞是透過暗部忍者,再加上,白最近的主力都放在木葉醫院相關的事務上,綱手又刻意地不想讓這件事情打擾到自己的愛徒,因此,白竟然就湊巧地沒有得知這項消息。
(要是早上一個月知道這件事情,就不會這麼手足無措了吧?)白實在忍不住想道。
像是有什麼不知名的手在推動事情的發展往一個白覺淂不對勁的方向,卻又如此地以絕妙的軌跡讓白幾度差身而過。
而這個不詳的預感,白在看到若殘在木葉大門口發現自己和君麻呂時的神情後,就更加強烈了。
(…………原本我只是想讓自己幫你…………能更有能力幫你啊!)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
(為什麼明明並沒有拒絕我和君麻呂的跟隨?)
(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因此感到任何心安?)
(為什麼你的態度好像和以前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樣?)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想木葉?怎麼想我們?怎麼想…………你自己?)
短時間內,過多的思想衝擊令白感到腦袋深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白咬咬牙,試圖讓笑容回到臉上,已經快要到旅館了,他並不希望若殘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畢竟,說不定這一切有可能都只是自己多想而已,不是嗎?白一面在心裡如此地寬慰著自己,一面走回旅館二樓的房間。
只可惜,白所勉強自持的冷靜表象,卻終究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霎那消失殆盡。
就好像完全拿捏住了某人進門的時間,白完整地親眼目睹到若殘出手一個反掌重重打在君麻呂後腦,然後,君麻呂整個人已經像是失去意識般癱倒在地上。
「………為……為什麼………你………」太多的疑問一時間從白緊抿的雙唇縫隙脫口而出,最終只形成如斯破碎的斷句。
「你問我為什麼嗎?白?」即使是乍見白的出現,房內,金髮少年的表情卻沒有因此產生任何的變化,不得不令人懷疑他是根本不在意來人的出現?亦或是,早已預料到動手當場會有此人的目見?
白正想要開口,卻讓自己肩膀上突然湧現的一股細微的查克拉波動給勾去了注意,再一凝神,若殘竟是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然後是,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自白身後傳來,速度之快,令白根本無暇做出任何其它動作。
白勉力地想要轉過身形,卻只有從眼角餘光看到了自己一早所給若殘的特殊求救道具已被拉開了,白來不及對此反應,腦海中所浮現的,是綱手老師曾對自己描述過的飛雷神之術的評語-觸目所及,身形所至!
(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白突然明白到在自己外出前,若殘莫名奇妙地各自拍了自己和君麻呂肩膀的原因,只是,這項認知對於改善白目前的處境毫無幫助。
緊接而來傳自白後腦處的一陣劇痛,令白的意識產生模糊,同時間,他的身軀也立刻步入了君麻呂的後塵。
只是,憑藉著多年來作為醫療忍者的底蘊,以及綱手直傳的特殊查克拉運轉方式,就算白仍舊無法控制起自己的身體,卻能稍微地延長了一絲白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的彌留時間。
「……………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我不需要會問我『為什麼』的工具。」
(那是若殘的聲音!)
若殘那宛如自言自語般的呢喃傳入耳中,在白的腦海中反覆迴盪著。
突然有種想要知道若殘說出這句話時的神情,倚著這股衝動,白的意識出現一絲清明…………至少,白沒有讓自己的雙眼給闔上,因為他很怕一旦閉上就打不開了,儘管,剛才的重擊依然令白眼前的視界透著一抹黯淡的昏沉。
白只感覺到若殘似乎在從自己身上拿取了些什麼東西。
(是了,是那張熊之國的地圖!)
然後看著對方打開地圖後,在圖中畫了些什麼後就隨手將地圖扔到房間的一角。
「竟然還沒有昏過去嗎?」白聽出了若殘語氣中的意外。
白掙扎地想要出聲,卻發現有所反應的只有左手的指頭。
「不需要太勉強,這不是你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問題。」
「畢竟,我可不是單單使用普通的斬擊而已,那還運用了一種名為【亂身沖】的無序施勁技巧。」
白感覺到若殘的聲音變得比之前更近了一些。
「其實呢,在你們三個之中,十六夜和我相處過的時間是最短也是最少的,不過,卻是她最明白我的心思,所以,即使我沒有開口,她依然乖乖地避開這件事情。」
「次之的君麻呂,他不明白我,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試圖明白我,所以,你找他的時候,他選擇了一同前來,而我需要他被我擊昏時,他就乖乖地不加抵抗。」
「而你白………………」
(而我……………)
「而你白…………為什麼沒有懷疑我要花這些時間跟你說這麼多的原因呢?…………來了!」
(咦?什麼來了?)
「螺旋丸!」
一間普通旅館的木製地板理所當然沒有足以抵擋S級忍術的防禦力,立刻就被破壞掉了。
失去立足的地面,癱軟的四肢令白只能被動地等待那接下來的墜地衝擊。
失重的瞬間,白最後的一分意識也同時陷入了黑暗之中,只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彷彿正被無數條絲線給牽扯揮動著,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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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求救訊號而趕來的一眾木葉忍者,依循訊號的反探測來到了若殘他們所住宿的旅館。
正當他們向旅館老闆詢問到目前僅有的三名住客的外貌時,天花板卻正好整個炸裂開來,他們在躲避掉落物的同時,也接住了兩名從上方落下的昏迷少年。
或許會有木葉忍者不知道君麻呂的存在,但是,基本上沒有一個木葉忍者會不認識那名昏迷中的黑髮少年是誰!
五代火影的愛徒、同時也是木葉醫院的外科首席的白。
「既然是白的話,就難怪擁有發出最高級別求救訊號的資格,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讓他不得不發出訊號的對象又是誰呢?」領頭的木葉上忍沉思著。
然後,這名木葉上忍很快地從被他們救下的旅館工作人員口中,得知還有一名金髮藍眼,臉上帶有六道痕印的少年失蹤了。
還檢查到白和另外一名白髮少年的昏迷都是受到相同的攻擊所致,不過,身上都沒有其它傷口,而在白的手上還握著一柄懷疑是傷到兇手,沾染了血液的苦無。
最後是在房間的廢墟裡,找到了一份劃有特殊記號的熊之國地圖殘圖。
(這個記號…………似乎和綱手大人要求我們集合的地點很近啊!)
(那名失蹤少年的長相也跟綱手大人計劃中的目標很相似。)
(我記得綱手大人為了這項計劃,身邊有配置了能夠可以施展血緣追蹤忍術的暗部在那裡!那麼,這柄苦無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我需要在血液失去活性前給綱手大人送過去!)
(至於這兩位,現在可沒有多餘人手特地送他們回木葉,那就一起帶去給綱手大人診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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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殘的心思,還真是令我難以捉摸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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