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縱情任我 十二年 卷五O.36是夜
    第五卷第三十六章-是夜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傍晚。

    兜由於養父藥師天善的緣故,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常常在木葉醫院幫忙,儘管,後來藥師天善逝世,兜自己也依然維持著這個習慣。

    木葉醫院方面,對於這個狀況也沒有反對,畢竟,一名合格的醫療忍者,其實並不容易產生,所以,即使目前僅僅是下忍身份,卻是前任醫療組組長之養子,有著豐富醫療忍者經驗的藥師兜,之所以能在木葉醫院各部門進行協助的主因。

    這天傍晚,兜剛處理完手邊最後一名傷員的傷口,便打算要回家,這才走到醫院大門口時,卻現大門口一片嘈雜,一堆人聚集到了一塊兒,似乎堵擋住了前往大門的路。

    對於湊熱鬧和人擠人都完全沒有興趣的兜,花了三秒鐘思索從人群中穿越過去的麻煩,以及對比上多繞一段路去走側門的優劣,馬上果斷地轉過身。

    「兜,麻煩你來一下。」

    兜在心中詛咒一下自己在木葉所保持的形象-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老好人,然後確定臉上的溫和笑容沒有消失,便開口回應道:「是的,我馬上過去。」

    ※※※

    「兜,這兩位病患麻煩你來做一套精密的檢查,瀨上和本田外出任務,渡部公休人不在木葉,目前院內對這些醫療器具比較熟悉的,就剩你一個了。」一名醫療忍者拉過著兜往急診部過去,同時,悄悄地對兜做了一個手勢,表示還需要額外作出一份特殊的報告上呈。

    對於那名醫療忍者的舉止和動作,兜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明顯的厭惡,卻沒有在神情上表現出來,只是拍了拍那名醫療忍者的肩膀,藉著這個動作示意瞭解,也將自己的手臂從對方手中抽出。

    「怎麼了,佐佐木,這次的病患身份是不是很重要嗎?」兜在神情上露出了適當的疑惑。

    雖然兜不用多想也知道答案,畢竟,普通病患怎麼也不需要,也沒必要用到那些高級的醫療器具,現在,兜只不過是原本明天預計的情報搜集舉動提前進行。

    「是阿,兜,聽說是那個非常著名的歐塔哈商會會長的弟弟呢!就是前幾天才來到木葉的。」那名醫療忍者很得意地說道,似乎是因為兜問了他知道的問題。「對了,還有一名是秋道家的小子,似乎是因為相同的理由進急診部的。」那名醫療忍者又再補充道。

    「這樣啊!」原來有那麼高貴身份的人嗎?這也難怪會需要使用那些醫療器具,可是,那種階級的人,木葉怎麼會讓人出事進到醫院來?

    以木葉對自己的自傲,怎麼可能會讓外來重要使節在來木葉沒幾天就需要進醫院?

    難道是這個使者有什麼問題,需要在木葉醫院進行一些特殊、秘密的檢查?甚至不惜為此犧牲火影死忠派系的秋道家的孩子?

    兜在這段走到病房前的時間,想了非常多,不管是對於木葉,歐塔哈商會的使者,還是木葉對於那名使者的態度,以及這次進到醫院雙方的目的,畢竟是在中忍考試,以及那位大人的計劃之前生了這件事情,容不得兜不得不多想。

    雖然,兜在日後詢問了某人關於這件事情的真正始末,知道某人真的是在沒有特別注意下,食用過量而導致進駐醫院的時候,深深地為當時糾結頗久的自己感到想哭。

    可是,在知道他和另外一位秋道家,以同樣理由進駐醫院的病患,在食用食物的份量上的顯著差距時,卻又是更久之後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很多事情,都變化的遠遠乎兜原本的估計,甚至是所有人的估計了。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晚。

    木葉醫院,特級雙人病房。

    聽到隔壁病床上秋道丁次的打呼聲,若殘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竟然真的因為吃太多東西,腸胃受不了而進駐醫院…………這個理由,連若殘自己想到都覺得很搞笑。

    (果然是太放鬆了嗎?)

    像是這樣自在地在木葉村內恣意逛著,在沒有他人特意目光的注視,路上行人回以的笑顏,同年齡人之間平和的用餐,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些…………就是我想要的…………不……是嗎?)

    (不過,因為我任性的要求,這樣麻煩到歐塔哈和歐文他們,還真是抱歉。)

    (鳴門…………鳴人………鳴人…………鳴門………………)

    若殘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弧度。

    (把想做的事情都快點完成吧!之後,大概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吧?)就像今天早上自己回答奈良鹿丸的話一樣。

    若殘搔了搔臉,不再繼續現在的思考,轉過頭來,看到了夜光時鐘上所標示的時間。

    如果若殘確定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白所告訴過他的木葉醫院的巡班時間已經過了。

    (那麼,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應該就是最後一次巡房了吧?到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都不會有人再到這間病房了,很好。)

    對於這種隱隱約約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空氣,一直是若殘最熟悉,也是最厭惡的味道,沒有之一。

    只要可以,若殘絕對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

    因此,若殘很快地下了床,臨走前,看到了某人特地給他留的藥劑,順手裝入了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後,便輕手輕腳地悄悄離開了木葉醫院,以他的能耐,就算不能使用多少查克拉,也不至於讓木葉醫院的保安給現,至於原本木葉用來保護或是監視他的那幾個忍者,為什麼現在不在的理由,對若殘來說,也沒有去深究的必要。

    不到十分鐘,若殘已經人在木葉醫院的圍牆大門外。

    (如果………漩渦鳴人是能在這裡出生,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若殘看著木葉醫院良久,微笑地欠了欠身,隨後轉頭離開。

    已經是接近深夜的時分,木葉街道上除了偶爾竄出的野貓外,幾乎沒有其它任何的動靜。

    而若殘此時眼中所望著的,均是在這幾天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並不想現在回到使節館的若殘,望了望空無一人的木葉大街,最後,視線移到那雕刻著歷代火影頭像的高聳巖崖。

    ※※※

    若殘走到火影顏巖的這一路上,走得極是緩慢,而他的神情竟然透著一絲享受。

    周圍環繞著森林的木葉村內,讓若殘迎面而來的草木味,混合了春末夏初略顯潮濕的暑氣,令人不免感到有些慵懶。

    若殘沒有理由地,突然對這個地方生出了一絲美好的留戀出來,彷彿是溺水的人無限貪求且渴望那本屬唾手可得的寶貴空氣。

    (莫非,我也被漩渦鳴人給感染了?但是,我卻是越來越不像是漩渦鳴人了。)若殘忍不住自嘲道。

    若殘伸手撫了撫臉頰兩側已經不明顯的傷痕,那是一星期前,白對自己進行削骨手術後留下的痕跡,這點,若殘倒是不擔心木葉會有人現這個疑點,一來,以若殘的自愈力,再一兩天,只怕是白都找不到當初動刀的部位,二來,顱骨和長相之間的相互影響性-這個觀點,還不是目前五大國的醫療水平會理解的範圍。

    若殘,此時眼中望著的,均是在這幾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不管是用鳴門身份認識的,還是鳴人身份所知道的地方。

    木葉村,是「漩渦鳴人」出生、成長且誓願守護的家園,卻也是九尾人柱力沒有公諸於世的大型牢籠,但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又和若殘有什麼關係?

    若殘下意識地伸手將自己頭往後一勒,不知道是藉著這個動作理清思緒或是什麼地,卻不再追求這個不會有回答的答案。

    (或許是心境的關係的關係吧?)

    儘管這個想法讓若殘的心底出了幾乎想令自己做出掩耳衝動的狂笑聲,但是,更不知道該從何開口的若殘,只覺得這沿路來的每一株樹、每一片葉、每一瓣花、每一塊瓦都有著說不出的光采。

    (這裡,就是木葉。)

    若殘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脈絡裡面,液體流動的細弱聲音,隨著指尖舞動,空氣移轉的輕微觸感………………若殘下意識地反覆伸握著雙掌。

    若殘慢慢走過長長的大街,從一間間緊閉無光的房舍外面經過,不知道是重複了多少次,

    就這樣,若殘緩緩漫步於木葉的各個街道,眼前的種種景色,似乎不會令這名金少年的步伐產生任何猶豫,彷彿也不曾在若殘心底駐足。

    已是過了半夜時分,早就沒有什麼人影在木葉的大街上遊蕩著。

    除了夜風輕拂所帶來的低鳴,整個木葉近乎都被沉默得籠罩,彷彿有人在不知名處對著木葉按下了無聲鍵。

    最終,若殘到了全木葉海拔最高的建築—火影顏巖上的空地。

    若殘走到了柵欄前,木葉的一切都在腳下所展現。

    若殘恣意地在欄杆前坐了下來。

    那是一種很愜意,同時也很孩子氣的姿勢,一條腿伸直,另一條則收起,雙手環抱住膝蓋,同時將一邊的額頭抵在上面,讓若殘的視線剛好可以透過欄杆間的縫隙看到整個的,所有的木葉村。

    高處的視野總是很開闊,若殘看得見環繞木葉的城牆,延伸到遠邊的林海之上,帶起陣陣綠色浪潮,對著死亡森林盡頭蔓延而去。

    渾圓飽滿的月亮,在這一切上,灑滿了一層淡淡的銀白光暈,讓映入若殘瞳眸中的所有景色,都透著似有若無般的朦朧,而且,更顯得寧靜柔和。

    誰,還想會想到在這片土地上,到底曾經留下了多少屍骨和血肉呢?

    難以言喻的隱忍情緒,以及想要放聲大笑的恣意,這種反差的複雜,令若殘回味不已。

    美景,總是令人心醉神迷,對於極端事物的執著,幾乎可以說是若殘為數不多,且鮮為人知的愛好之一。

    若殘出神地看著木葉的一切,左手不自覺地撫住嘴巴的位置,把全部的心緒沉浸在眼前的一切,想將這個景象牢牢地刻印在心底。

    一輪明月高掛於遼闊無際的天空上,點點繁星綴飾在黝暗無光的黑幕中、宛若鏡子一般倒映著滿天景致的湖泊、從地平線遠程漫布至眼前的森林、以及此時此刻,那沉靜安寧的村子-夜的靜謐具有包容、撫慰和澄淨思維的奇特魅力。

    仰望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和在幾百公尺的高處,俯瞰火影顏巖下方的木葉村,確實地讓若殘感受了一次深刻的淨化洗禮,當心底那幾乎是陳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若殘彷彿可以感受到在這片土地上,確實承載著多年以來象徵火之意志的熱愛,是有著如此深厚的沉積。

    (漩渦鳴人對木葉的,就是這種感情嗎?)

    木葉村,是「漩渦鳴人」出生成長且愛護的家,卻也是九尾人柱力沒有公諸於世的大型牢籠。

    其實,每個人柱力的過往,不都也是驚人的相似?

    擁有支柱與否,是基於那些人柱力的自我認知?亦或是另外一種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現象?

    若殘忽然心底湧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絕症病人對生命的渴望,又好像是一個受到永生詛咒的人現自己根本死不了。

    若殘很想笑,但是聽到自己那破碎的沙啞笑聲,怎麼都覺得異常刺耳。

    (真是脆弱啊!)若殘忍不住出這樣沒有對象的感歎。

    …………只是,正如自己告訴那個綠異眸的孩子,木葉將會是一個沒有歸屬的人,心中最美好的聖域。

    …………一個孤兒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所渴求的一切都能在這裡找到。

    …………十六夜必然會愛上這裡,比他所能想像的更深地依戀這裡。

    …………就好像漩渦鳴人至始至終深愛著木葉,深愛木葉懷抱中一切的美景,深愛木葉陽光中的歡鬧、月色下的靜謐。

    …………因為木葉,或者說木葉的火之意志是如此愛著他領域內的每一份子,即便是團藏,若殘也相信他是深愛著木葉,只是,他愛的方式或許不被大多數人接受,即便是大蛇丸,也至少是曾經深愛著木葉,不然,也不會出現木葉毀滅計劃,當然,也包括他。

    (木葉…………好個木葉………真是的好強大的木葉…………………)若殘夾雜著歎息與難明笑意地輕輕地緩了一口氣。

    這時,若殘的心底突然冒出一道久違的聲音。

    『你因為無法成就自己,所以就去成就十六夜,這是不對的。』

    『……………玖玥?我以為那件事情後,你短時間內都不會想和我說話呢!啊!對了,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稱呼十六夜的名字?』

    『……………你就不能記住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嗎?還有,不要扯開話題,我不會再被這種伎倆給呼弄的,哼!』

    若殘彷彿可以察覺到玖玥磨牙切齒的聲音。

    雖然計謀失敗,不過,聽到玖玥終於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僵局,若殘還是覺得很高興,即使玖玥不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沒關係。

    『自欺?欺人?你知道這之間的差別嗎?如果不能明白的話……………玖玥,你聽說過這麼句話嗎?』

    『?』

    『…………雖然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但是,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這句話你覺得怎樣?這是我從一位木葉忍者口中聽到,那麼,做為尾獸而存在的你覺得怎樣?而做為他人口中的尾獸人柱力的我,又應該對這句話有什麼感想?』

    『…………………』玖玥頓時無言以對,並就此,再次沉寂了下來。

    雖然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但是,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只是將前後句對調,這卻是若殘的感想。

    這句話,要是說給玖玥聽的話,他應該會不開心吧?

    所以,若殘有了自己的答案,卻選擇了沉默。

    明白玖玥暫時不會再有響應,若殘出輕輕的笑聲,順勢地將兩條腿都收了回來,雙手抱住膝頭,仰望向著夜空。

    不過,若殘卻沒有料到,震撼是來得如此毫無準備,繁星就像是墜落般撞進他的眼底,難以數盡的深邃與閃耀撲面而來,平靜的星空,有著這麼足以勾心動魄的浩瀚美麗,若殘頓時停止了思想和語言,只是靜靜看著。

    「白嗎?」若殘的口中忽然冒出某個人的名字。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少年從建築的陰影裡現出身形,然後緩緩走到月光照射得到的地方。

    走了過來的白,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眼前的景致,而是若殘側臉上的神情。

    沒有喜樂、沒有悲怒、沒有煩惱、沒有興奮、沒有痛苦、沒有**…………什麼都沒有。

    若殘此刻的神情,白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正確的說,是從未在任何的其它人身上見過,但是在白的記憶裡,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與眼前的若殘相重合。

    好像很淡,又悠遠得捉摸不到,他的嘴角彎起,卻分明沒有任何笑意,似乎很沉,又飄渺得難以言喻,他的眉梢微垂,卻絲毫沒有一分傷幽。

    那雙沉澈而不見反光的雙眸,此時此刻,盈盈倒映了滿片的星光,卻又模糊了星光,溢出的情感像是靈魂深處的泉水,清澈透明。

    可是,白卻從來沒有那麼鮮明地感覺-感覺到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白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已經不知不覺說口而出內心的困惑。

    這一刻,白的表情是奇怪的,難以形容的,然而,若殘卻沒有將視線投向白的臉。

    「你…………是不是想離開?」白直到後來回想,依然不能確定當時的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情緒,才會問出那句話。

    不過,白只記得,當自己開口的當時,就馬上從若殘的背影,感覺到對方的背影似乎做出了喘息或者歎氣的動作,卻又由於傳入耳中,那幾不可聞的清淺笑聲而有所懷疑,因此,白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惑,問道,「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你…………變弱了,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甚至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對著那些敵人展開施展呢?」

    「那個時候?你是說………變弱?白,你知道了什麼?又不知道什麼?」若殘終於開口。

    在嘴裡回味著這個詞,若殘淡淡揚起了一絲無奈的微笑,在這個時候,出現白的面前,沐浴在月光下的若殘,終於讓白原本模糊的記憶身影清晰了起來。

    (………八年前………崖底…………嗚………)白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左眼,踉蹌了幾步,有那麼一瞬間,白幾乎以為自己會跪倒在地。

    彷彿是沒有現白的異狀,若殘正迎著月光,自顧自地舉起手中的葫蘆,輕輕搖晃,讓裡面的液體不斷輕轉,出沙梭的聲響。

    (說起來,關於檢查報告的事情,還得另外多謝謝兜了。)若殘還記得當兜檢測出自己病因時的神情,足以讓他回味許久。

    雖然若殘真的很不喜歡藥物,但是,卻不好浪費兜的好意。

    當若殘終於仰起脖子,毫不猶豫地將酒葫蘆中的液體猛然灌進喉嚨裡時,那種彷彿再無顧忌般的放縱感,卻讓白整個都看愣住了。

    整整灌完全部的液體,若殘的臉上漾起了一片血紅,他放下了手上的葫蘆,卻依然保持著舉杯暢飲的姿勢。

    若殘凝視著頭頂,那輪恆古以來,就始終沉默地反射著太陽的光芒,讓深夜不再過於孤獨與黑暗的圓月,一動也不動著…………………

    一直久到白以為若殘不會再開口時,若殘才以著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音量,極為緩慢地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再踏上這片土地………………」

    這裡,或許屬於漩渦鳴人,但是,卻不會是他的歸宿。

    (對不起、對不起…………………)若殘口中出無聲的道歉,卻連他本人也不知道這些歉意的對象到底是誰?

    對不起他太懦弱,對不起他不夠狠,對不起………………這一聲聲的道歉,最終,還是被若殘給陳封到心底的角落。

    「我累了…………白,你先回去吧,放心,我知道回去的路。」若殘帶著弧度的嘴角,在月光下是如此地顯眼。「我還知道回去的路。」

    晚風吹在白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這輕柔的晚風,卻彷彿刀子一樣,割得白的皮膚有些隱隱的痛楚,望著若殘眼底越來越濃的笑意,白近乎是慌亂地逃離了此地。

    而若殘有些嗆紅的臉龐,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恢復原樣,夜空之上,月亮的位置已經開始偏西。

    突然,若殘回頭開口道:「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雖然不知道對方現身的理由,不過,既然來者絲毫沒有隱藏腳步聲的打算,那若殘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當作沒聽到。

    「唉呀,真的讓人很難想像,沒有想到鳴門先生還有這麼一個夜遊的嗜好,可是,木葉的宵禁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鳴門先生現在應該好好待在醫院才是。」一名有個銀白色亂的木葉上忍,出現在若殘面前不遠處。

    旗木卡卡西不奇怪鳴門為什麼能現他的出現,從今天晚上剛在三代火影那裡看的幾份初步報告中,可以得知鳴門身上確實有著不明顯的查克拉波動,大約是接近木葉下忍的程度。

    至於那名歐文,身上也有查克拉的氣息,從最近得到的數據,歐塔哈的夫人是雷忍中忍退役的事情,對木葉高層來說,也不是秘密,不少貴族也常有將部分非嫡裔子孫送到親近忍村進行基礎的武技培養。

    況且,旗木卡卡西本來就沒有想要隱藏腳步聲。

    「為了眼前的美景,就算稍微違反木葉的規定也沒有關係,而且,難道木葉就這麼想請我去木葉監獄或是刑訊部參觀嗎?旗木上忍,我可以問這算不算是殺雞儆猴?」若殘的眼底閃過幾縷意味難明的笑意,隨即浮出一絲惡作劇似的頑皮,卻沒有讓眼前的銀上忍注意到。

    說起來,旗木卡卡西的出現時間,比若殘原本預估的要晚的多,就是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到底聽到了他和白之間的多少對話,不過,剛才的對話之中,卻也沒有出現什麼破綻,至於疑心什麼,對於一個疑似四代火影之子的人來說,那點偏差已經不甚重要了。

    被懷疑有殺人,或是沒殺人,這個差別很重要,但是,當你被懷疑殺了十個人,或是十一個人時,差別就沒那麼重要了。

    「……………」聽到金少年的回話,旗木卡卡西有些感謝自己臉上的面罩,有些事情攤開在牌面上說就尷尬了,更何況根本沒這回事。

    「再者,就我所知,抓宵禁的舉動,應該不屬於木葉上忍的業務範圍吧?還是說木葉所給上忍的薪資,已經貧乏到需要讓一名資深上忍兼差到木葉醫院做執勤保安的工作?更何況,身為歐塔哈集團的外交使者,應該擁有相當程度的豁免權,好比是區區犯宵禁這種程度的罪行,不是嗎?嗯。」

    出乎意料外的諷刺口吻透露出挑釁,對於這樣迅而強力的回擊,旗木卡卡西感覺有些意外。

    在他所得知的信息中,眼前的這名少年,一直都是保持著一種溫和到淡漠的平靜,旗木卡卡西很難想像一名不過十二歲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深沉的內斂。

    「你想對我做什麼嗎?你想做什麼?你又做了什麼嗎?」

    面對眼前的金少年轉過身來,那熟悉的笑靨,彷彿閃爍著莫名光澤的碧藍雙瞳,旗木卡卡西胸口一沉,突然覺得嘴巴乾澀到有些苦。

    這一瞬間,旗木卡卡西腦海中閃過很多人的身影,甚至屢屢重複。

    (…………老師…………帶土…………辛玖奈…………老師…………鳴人…………老師…………鳴門…………)

    若殘站起身,沒有再朝神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銀上忍瞥去任何一眼。

    (強大的拷貝忍者,脆弱的旗木卡卡西。)連正式的幻術都沒有使用,那是因為這張臉?亦或是因為這隻眼睛?

    若殘揚起頭,迎向遠方,左手往臉上一抹,取下一枚碧藍色的隱形眼鏡。

    一望無盡的茫茫林海,輕風吹來,樹枝搖擺,在林海之上,帶起陣陣綠色浪潮,對著視線盡頭蔓延而去,這副美景,此時此刻,就倒映在一名金少年那異色的紅藍雙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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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後半截,可參考此圖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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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先,感謝某兩位讀者(阿海和天涯)犧牲奉獻的長評。

    接下來,大概快要到中忍考試了吧?

    備註:誠意是相對的,寫評不容易,碼字就很容易?

    希望咱的耐性足以堅持到第五卷結束,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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