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綱手-質問
「…………….」對於綱手的質問,君麻呂的目光迎了上去,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稍微低下了頭,與綱手帶著打量的視線錯開,就好像沒有聽到過綱手的問話一樣。
綱手從白少年的舉動看出其不願回答,卻又不想明顯拒絕的意思。
(那個少年似乎很討厭自己啊!以他的個性,也不像是會做出這麼「溫和」的抗拒舉動,是有什麼原因,或是基於什麼理由而克制住了嗎?好像…………….很有趣啊!)
綱手慢慢地走向君麻呂,放出了試探般的微薄殺氣。
「小鬼,快回答我的問題。」
「……………………」君麻呂抿著嘴,保持著沉默。
「綱手女士出了君麻呂的異狀,白想替君麻呂回答,不料卻被綱手給阻止了。
「我想聽的是,他的回答。」簡簡單單的九個字,綱手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令白呼吸為之一窒,也讓白明白到自己還不到能和三忍正面對抗的程度。
(這就是影級的實力嗎?)白的心中閃過這麼一句話。
已經將情緒鎮定下來的綱手,她或有意或無意間所流露出來的些許霸氣,已經能讓白依稀描繪出若殘所曾經說過的,「傳說中的三忍」的幾分風采。
大蛇丸的邪與狂,曾經給了白極為深刻的印象。
而綱手,擁有與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完全不同的風範。
至於若殘說到自來也時,他的沉默,倒是讓白和感到頗為疑惑。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的話……………僅僅是被波汲到的自己,都感受這麼強的壓力,現在正面迎上綱手女士的君麻呂,還有,能與大蛇丸先生以平等姿態相處的若殘……………)
(現在,還不行……………….)白松握了雙拳好幾下,最終,還是狀似溫馴地退到一旁,緊閉的雙瞼,也遮蔽了白瞳中流轉著的不甘,並不是真的受到殺氣的壓迫,而是,白不想在此時對上綱手,白,不希望自己會破壞若殘的計畫。
但是,白還是不甘心自己為何如此脆弱,不甘心自己的修練仍然遠遠不夠,不甘心………無力的自己。
(弱者,沒有反對強者的資格…………………………….若殘,您說的很對,不管是我,還是君麻呂,都不夠強,不夠強到能成為您的一份力……….………咦!那到底是?)
雖然心中的各種思緒不斷浮現,但是,白依然有注意到當前的情況。
白看著一步步正逼近著君麻呂的綱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一步都踏在君麻呂防禦的最弱點,而君麻呂也下意識地調整四肢的位置。
儘管君麻呂的反應極為輕巧和隱匿,但是從些微的徵兆綱手就能對此看出一些端倪。
完美的姿勢,精準的角度,以及宛若實質化的殺意。
那是以實戰經驗為基礎,完全以第一時間內殺死對手為目標,所做出的直接反應,並不是忍者學校所教出的教科書樣式。
熟悉君麻呂的白,一看到君麻呂的動作,和綱手若有所思的神情,就知道不對,急忙喊道:「君麻呂,你忘了「他」說的話嗎?」白站到了君麻呂斜前方,處於綱手和君麻呂之間的位置。
(這種舉動!綱手女士是想試探什麼?)白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到底會不會太遲。
簡單的一句話,卻有如冰水灌頂,讓君麻呂整個人馬上冷靜下來,原本即將洶湧而出的殺意彷彿是錯覺一般。
(能這麼迅地調整自身的心態,即使撇開年紀的因素,也算是非常出眾的了,還有,那個少女能那麼快就注意到,也是很敏銳的觀察力,但是,那個「他」……………是誰?)難得地,綱手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果大的好奇心,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少女所透露出來的舉止,實在是遠遠乎同齡人的水準。
「喂!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小鬼。」與表面上的暴躁不同,至少,此時的綱手遠遠沒有表現出來得那麼焦慮,好歹也是經歷過多次大戰的忍者了,而且綱手還刻意地將殺氣籠罩的範圍同時覆蓋住君麻呂和白。
綱手很想知道在她這樣的殺氣籠罩下,眼前的這兩名少年和少女能承受多久呢?
(到底,他們還隱藏了多少?)
當然,綱手的暴躁是真的,但是,內心的起伏卻不一定與臉上的神情畫上等號。
綱手對他們的反應非常好奇,如果是普通的下忍,或是中忍,早就承受不住而暈眩,甚至崩潰了吧。
但是,綱手卻現眼前的白少年和黑少女對於她的氣勢壓迫,只有在一開始有受到些許影響,很快就恢復到不會影響普通行動的程度。
綱手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沒有像當前眾忍村的教育大多只注意到力量的成長,而忽視了精神上沒有相應的水準。
非常出色的孩子!
綱手的心總是比她的表情軟化的要快,但是,變化的也更快。
綱手看著黑少女柔和精緻的五官寫明了說不出的堅決,那副神情,讓綱手從塵封已久的記憶之中,回想起了某人。
(那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神情述說著自己的夢想……………….明明就是完全不相像的兩人…………….)
一股綱手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情緒,伴隨著淡淡的怒氣湧上心頭。
難以言喻的莫名衝動令綱手說出絲毫不經考慮的話語。
綱手露出明顯不齒地的態度,「不會又是為了保護什麼重要的人或事物的愚蠢理由吧?那種人,都是笨蛋而已,像你這樣弱的小鬼,有能耐做好保護的行為嗎?哼。」綱手出表示輕蔑的微叱聲。
「………………」白和君麻呂皆抿著嘴,綱手無法從其一臉的沉默看出太多的東西。
「再說,光憑這樣的身體,還能保護那個你想保護的人?說不定反倒還要他來保護你吧?哼!」綱手的話鋒指向了君麻呂。
雖然,綱手憑著多年的經驗,能覺出君麻呂身體的異狀,但是對於實際的狀況,還是無法光以這樣短短的接觸就瞭解清楚。
而綱手之所以剛才會用那種口吻認定君麻呂的身體狀態,純粹是從君麻呂所流露出來的個性所推斷的,擁有那種個性的人,沒有到逼不得已,根本不會想要受別人的人情。
想到這,綱手不經頓了一頓,「保護的人是笨蛋,被保護的人,更是大笨蛋!還是級大笨蛋!」綱手忍不住謾罵出口,但是,她口中所罵的對象,真的是君麻呂所想保護的人?
綱手一說完這段話,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綱手也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
「住口。」君麻呂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道,但是相信聽到的人,誰也不會懷疑他話中的森冷殺意。
殺氣,可以說是一種氣勢,而殺意,卻是要親手殺過人,並且有所覺悟後,才會慢慢累積出來的一種意念,殺氣和殺意,是完全不同水準的兩者。
(在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這種年齡的小鬼,竟然也有殺過人?沒有對「殺人」這件事情擁有覺悟,沒有「親手」上沾染過上百人,光是以遠距離的攻擊方式,是不可能會有那種程度的殺意產生的………………再說,以這個小鬼的動作來看,近戰型的可能性很高。)
或許就是君麻呂明顯的態度,讓綱手忽略了一旁的白握緊的雙拳,以及臂上微微地浮現的青筋,沒有看出了其深深隱藏著的情緒。
綱手僅能從君麻呂一瞬間的肢體反應,從動向推斷出君麻呂大略的戰鬥風格。
「這倒是很有意思,想對我出手?夠本事的話,就打贏我啊!不說出你為什麼不想讓我治療的話,就別想我會治療你!或者說,你願意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道歉?那就做出一些行為來表示誠意啊!」
雖然話一出口,綱手也覺得似乎有些衝動,但是綱手會說出那種話來,全是基於想要就此刺激那個白少年解釋給她聽,而且,綱手根本不認為白少年會真的道歉。
那個白少年舉手投足間都散著一股傲然,望向其它人事物的目光,都隱藏著一種很深的不屑,或者說,是連不屑的感覺吝於給予。
誰會對一個死人,或是一顆石頭投注感情呢?那個白少年所給綱手的,就是這種感覺,甚至讓綱手聯想到一名舊識年少時的處世態度。
並不是說面容上的相像,也不是氣息或是神情上的相像,而是那種姿態的表現方式,很像。
(………………那副姿態,倒是他在求人?還是別人在求他啊?)
那時候,他也是給予所有認識他的人相似的印象,冷淡,高傲,以及執著,那是一種即使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執著,他依然會不悔的堅持。
因此,綱手不認為像是白少年這種傲到骨髓深處的人可能做出什麼服弱或是帶有道歉的行為跟話語出來,還有,有求於人的姿態。
那種人,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除非是一個能令那種人完全心悅誠服的存在,但是,以那種人的高傲個性,又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入他們的眼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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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各位對於曉的成員很有厚愛啊!不過,你們最想讓若殘先跟哪個曉的成員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