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三章 步卒破騎
    放心,簡介部分還存留,只是爭霸的戲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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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城

    「銅首領,你說皇甫岑一定會途經此處?」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抬頭瞧向身旁的銅白馬

    銅白馬不是匈奴人,也不是漢人,他是休屠各胡部落的胡人,是生活在涼州的羌胡,近些年歸附南匈奴,卻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反而備受匈奴人猜忌,為了取得高的地位,銅白馬投鼠忌器,知道匈奴右部醢落上下對南匈奴單于羌渠順從大漢十分不滿,進而打聽到信任使匈奴中郎將皇甫岑正要途經此處,隨即勾結匈奴右部醢落希望斬殺皇甫岑,進而逼迫南匈奴同鮮卑、烏丸一同反漢

    「老首領儘管放心,此處是通往平城的必經之處」銅白馬十分自己的點點頭

    「你確定,這次行動,你族中沒有人洩露此事?」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端坐馬上,雖然看不出緊張,心中卻百般思索,雖然幾日前同羌渠單于意見不一,他部並不主張聽從大漢調遣,可並不代表他不清楚皇甫岑的實力雖然沒見過面,也沒真正交過手,可是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名聲,在這幾年確實越來越大了,大漢第一強軍的名聲已經坐實了,北軍五校、西園八校尉、西涼鐵騎、烏丸鐵騎,這些大漢經常依靠的精銳,如今也只有甘敗下風的份兒

    「沒有」銅白馬回答的簡短而有力,眉頭卻是不悅的瞧著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不信任自己?

    「沒有就好」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點點頭,道:「把所有能表露旗號的物品全部都給老藏起來」

    「呃」銅白馬不明的瞧著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

    「呵呵」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一笑道:「即便咱們這仗打輸,也可讓漢庭和匈奴發生分歧」

    「如此正好」銅白馬隨即明白的點點頭

    「咚咚咚」

    兩人話音未落,已從遠處傳來大批的行軍的聲音

    沒錯,皇甫岑來了

    這次皇甫岑升任使匈奴中郎將,其實也是皇甫岑暗中給老師盧植去信,言明厲害之處自從中平元年平定了黃巾之亂,皇甫岑收攏百萬黃巾從實河東,並從皇甫嵩的刀下搶出張寶餘部,皇甫岑就著手組建了自己的步卒,剔除老弱,留下精銳,從河東、中山、遼東等地大批借錢,打造兵刃,多虧河東十九縣縣令,還有皇甫岑早年在河東的諸項準備,才能在蒲潛、馬釗等人的主持下,完備步卒皮甲、長矛、環首刀,等等一批先進的裝備,這次為了出雁門,皇甫岑把顏良、文丑、狄清留守箕關、白波谷等地,並調撥了八千步卒、兩千白馬義從自己則是帶著一萬二步卒、三千白馬義從直逼雁門,可以說,這一次是皇甫岑帶兵以來最多的一次,當然皇甫岑想天子劉宏申請了招募兵馬的命令

    此次,開往平城步卒在前,騎兵兩翼戒備

    皇甫岑並沒有在白馬義從的隊伍之中,卻在步卒隊伍裡,同身旁的黃臉將軍說話,道:「麴義,這次步卒全都由你來統領,如發生戰事可有信心擊潰敵軍?」

    麴義一笑

    上一次事情之後,皇甫岑未經麴義允許,便同皇甫嵩打了聲招呼,把麴義留在自己的部隊裡

    皇甫嵩知道麴義的脾氣不好,除了自己很少能有喜歡他的伯樂,見皇甫岑有心提拔麴義,便下了書,把麴義和其族人調撥給了皇甫岑

    而麴義自己也清楚,當自己參與廣宗一事後,除了死,就只能成為皇甫岑的心腹,這等關乎皇甫岑身死的事情,麴義也只有無奈的投靠皇甫岑,不過在投靠皇甫岑後,他發現了許多難以置信的事情,河東的情況好的足矣獨抗河北數郡,不僅兵精糧足,加之鐵器鍛造、鹽監之利等等,從政治到經濟再到學術之風,河東上下的每一個官吏給麴義的感覺都不一樣,重要得是,河東府庫藏著的軍械十分充足,大漢軍隊很難見到這麼精銳的庫存,當時,麴義就有種棄暗投明的感覺,當然麴義最不能忘記的就是皇甫岑那句「我使君卒,天下無雙」

    「怎麼,我說的你不信?」皇甫岑反問一笑

    「不是」麴義搖搖頭,道:「大人,麴義只是在想,如果能再有幾千張弓弩,我就有信心破敵」

    「我的白馬義從你能有把握破嗎?」麴義雖為說話,皇甫岑卻瞧見麴義臉上的倨傲,那樣子再說,破白馬義從也不是沒有可能皇甫岑苦笑著搖搖頭,然後道:「幾千張弩,你的野心可真夠大的,不過先驗驗成色再說」

    隨著皇甫岑這聲話語落地,遠處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和休屠各胡的銅白馬已經發起了突然衝擊

    聽著皇甫岑的語氣,麴義抬頭向前望去,沉眉,回身喝道:「停止前進」

    「刷刷刷」

    整齊而又森明的軍律立刻傳達了下去

    麴義不慌不忙,再次聲令道:「立盾,豎矛」

    面前的匈奴鐵騎越來越近,衝鋒碰觸的聲音也越來越急

    麴義依舊平淡如水,回身道:「弓箭手壓上」

    「大人,你數著距離」

    皇甫岑回頭瞧了瞧麴義,暗暗一笑,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進入了中軍統帥的角色,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麴義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隨即大聲喊出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話音剛落,麴義甩出手中令旗,迎風大呼,道:「——放」

    「嗖嗖嗖」

    一萬二的步卒,整整四個大方陣,密集如飛蝗的箭矢急的拋空,然後在天空之上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狠狠地插入面前即將到來的敵軍身上

    「繼續數」麴義絲毫沒有給皇甫岑面子,大聲訓斥道

    「是」

    瞧見此情此景,皇甫岑不在質疑麴義的能力,大聲喊道

    「八十步」

    「六十步」

    「弓箭手退,弓弩手上」麴義指揮若定,未等皇甫岑接著喊出,嘴裡的命令已經下來,道:「弓弩手——放」

    弓弩的射程同弓箭不一樣,主要是兩件兵刃的殺傷原理不同,弓箭是呈高空拋物線,然後狠狠下砸,而弓弩卻是平射出去,如果射程太遠就會失去其殺傷力而弓弩和弓箭都是步卒必備的裝備,同樣也是步卒之中最精貴的軍械,一般大型部隊才會配備弓弩和弓箭,也只有皇甫岑治下的河東能產出如此軍械,否則缺少弓弩、弓箭,以步卒破騎兵,簡直說笑

    因為四個方陣本就密不透風,加之弓弩射程距離很短的緣故,基本上對面衝來的散落輕騎全部都跌倒在這第一輪的箭雨、飛蝗之下

    等箭雨過後,麴義也來不及聽皇甫岑的喊號,揮舞令旗,揚聲道:「前排蹲下,伏地盾」

    隨著麴義的怒吼,弓弩手和弓箭手迅撤離前排,從後的盾牌手急上前,「匡當,匡當,匡當」整齊錯落的立盾聲響起後,一米半多高的擼盾頓時插入地中,宛如長城之上的一堵牆,封死面前散落的匈奴騎兵的來路

    麴義和皇甫岑都沒有發號示令,等著面前敵軍的靠近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和休屠各胡的銅白馬並沒有衝在最前面,當第一輪的箭雨飛蝗過後,兩人神色已經變了許多,他們沒有想到皇甫岑的手下竟然配備著這樣的裝備,這麼密集的箭雨和飛蝗,那是多少張弓弩才能有的效果

    不過兩人並沒與意識到這是災難的來臨,畢竟這只是步卒,還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白馬義從

    兩人使命還沒有達到,而且還沒有試出白馬義從的成色,他們不能退

    兩人加大力度,衝著身旁的部族,大聲吼道:「——沖」

    隨著兩人的吼號,從遠及近的,僥倖逃過一劫的匈奴騎兵已經衝到四大方陣的面前,每個匈奴兵瞧見步卒如此,面帶輕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步卒正面抵抗騎兵的,即便以步卒聞名的大漢軍隊,他們也沒有重視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讓他們傻眼了

    「砰砰砰」

    接連響起碰撞的聲音,銅白馬身旁的匈奴散騎手上的長矛頓時折斷,因為頂在面前擼盾,而擼盾又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敵人都來不及扼住馬勢,長矛紮在對面的擼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戰馬巨大的慣性衝力,瞬間就被折斷

    「卡卡卡」

    接連響起如此長矛折斷的聲音

    「刺」

    麴義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後的長矛手,瞬間從擼盾之中無數長矛穿出

    銅白馬的匈奴散騎,沒有馬鞍馬鐙這種跨時代的東西,只有些簡易的裝備,瞬間便被擼盾強大的反衝力反噬,頓時都滑落馬下,而數百匹戰馬也在瞬間被刺出的長矛穿透馬肚頓時腸肚流淌滿地所有的第一排衝鋒的騎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這冷森森的長矛刺成篩子

    數百鐵騎頓時間就隕落大半

    銅白馬從來沒有損失過這麼慘重,心欲撕裂般的瞪著面前的對手,把手的大刀砍斷伸出的長矛

    「砰」戰馬巨大的衝力衝破對手的阻攔,擼盾牆頓時就湧出一個缺口隨後,接二來三的擼盾被銅白馬瘋了般的戰馬衝撞開來

    麴義冷笑,盾牌手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大部分的匈奴散騎兵已經被面前的擼盾阻攔了他們應有的衝擊力,面色如此,對著盾牌手喝道:「退」

    一聲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分散兩旁,把空蕩的戰場閃出

    「刀斧手準備」麴義嘴角輕蔑的挑了挑,這場戰役好沒有挑戰性,面前的匈奴騎兵根本就沒有發揮他們應有的特性,而且他們紀律鬆散,對自己的數萬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脅,甚至都來不及動用兩翼的白馬義從,這場仗,沒有什麼挑戰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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