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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十月
正如皇甫岑所料,車騎將軍張溫徵調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西行平叛前中山太守張純毛遂自薦,張溫以其人不懂騎兵為由,斷然拒絕張純隨即勾結前泰山太守張舉,勾結烏丸大人丘力居,張純自稱彌天將軍、安定王,張舉自稱「天子」,張純領軍劫略薊中,殺護烏桓校尉宗員與史不符、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聚眾至十餘萬人,屯兵肥如,掠奪幽州、冀州
期間,行軍至冀州的鮮卑校尉公孫瓚、東夷校尉劉備還未抵達西羌,便被朝廷命令率軍平叛
天子劉宏聽從朝臣意見,徵調匈奴騎兵,協助幽州牧劉虞前去平叛
尚書盧植幾次三番進諫,唯恐匈奴效仿烏丸,保舉河東太守皇甫岑為匈奴中郎將,何進亦保舉心腹丁原為并州牧,監視南匈奴
天子幾度衡量,最後決斷由皇甫岑持節為匈奴中郎將,監視南匈奴,並威懾鮮卑、烏丸兩族
并州
丁原奉大將軍何進的命令,在并州招募死士,充實西園八校尉,日久天長,加之匈奴異動,剛剛被提升為并州牧丁原本是滿心歡喜,終於得見自己高昇,而近幾日并州北部,毗鄰匈奴之地,經常會發生匈奴滋擾百姓的事情,丁原想借此時機斬殺這些流寇犯上作亂的異族,率領剛剛招募的兵馬追擊匈奴軍隊,卻身陷囹圄,被匈奴右部醢落圍困其中,脫身不得
「大人勿憂,小臣來也」
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
隨著這聲吶喊,遠處的天際間急衝出一支鐵騎,黑色的洪流有如風浪一般席捲著眼前的戰場
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騎兵擾亂了匈奴人的步驟,本就擅作主張的匈奴右部醢落擔憂事情擴大,未等那股洪流撲進,便鳴金收兵
丁原剛剛脫困,便趕到前來營救自己的那個將軍面前,攔住還在拚命廝殺的那小將,臉色本是有些不悅的說道:「奉先,你原本是我帳下主薄,怎可衝鋒陷陣?不過念你救我并州軍一命的理由上,饒恕你此次魯莽行為」
聽見丁原的話語,那人慢慢轉回身,瞧著丁原,遮掩自己心中不悅道:「大人有失,我并州危矣,怎可為我一人之憂而棄大人生死只要能救得大人,小臣就算是領罰,也領的心甘情願」
聽這人這話,丁原的臉上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悄悄打量著面前這人幾眼其實丁原心中有數,面前這個人並未池中物,文韜武略,樣樣俱全,衝鋒陷陣本是其老本行,只是初次招募,便遇見這樣的英才,丁原琢磨不好此人的用意,幾番試探後,丁原才發現他確實是沒有背景的兵,而且對自己很上心,隨即回道:「雖然如此,可不能因我一人而耽誤國家大事,并州治所要緊」
呂布點點頭
丁原瞧見身旁士兵收攏戰利品,走到呂布身旁,悄悄說道:「奉先,我膝下無子,你可……」
這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撲通」一聲,呂布跪倒丁原近前,目光摯誠的看向丁原其實在聽到丁原那略有虛假的話後,呂布就已經明白自己贏得丁原信任了卻沒有想到丁原竟然要受自己為子,雖然丁原出身不高,可是丁原的後台很大啊,那可是當朝皇親國戚大將軍何進,攀上丁原這棵樹,日後也許能進入中樞
「起來起來」瞧見呂布如此誠心,丁原被呂布打動,急忙扶起呂布,雙手緊緊握住呂布的拳頭,眼眶微潤,一時間竟說不話來
呂布沒想到丁原竟然比自己還激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作罷,轉移話題道:「小臣」
呂布話還未說完,便聽見丁原一聲:「哎,怎麼還這麼見外」
「哦小……兒臣來此,是因接到朝廷旨意,特來相告義父」
「哦?」丁原眉頭一挑,疑問道:「朝廷的旨意?」
呂布點點頭,道:「朝廷徵調河東太守未使匈奴中郎將,即日北上,恐現在已經進入了五原境內」
「河東太守皇甫岑?」丁原深吸一口氣,身子尷尬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言,并州同河東毗鄰,河東太守皇甫岑的名聲簡直如雷貫耳,早就傳遍了并州即便是自負勇武的丁原聽見皇甫岑的名字,也是九九不言
「義父義父」呂布瞧見丁原的反應失常,略微提醒,卻不見丁原有反應,故此多提醒了兩句
「哦哦」丁原及時掩飾自己的尷尬
呂布見狀已知為何,河東太守——白馬都尉在北地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漢人敬重,就連匈奴、鮮卑、烏丸也沒有哪個民族敢不敬重皇甫岑,昌黎城那一戰,天下皆知,河東大水又贏得百姓之心,就連三年前,天下動亂,他三戰三捷,消滅蛾賊,已經傳遍天下,隱隱越涼州三明,成為大漢第一名將如果不是因為皇甫岑年紀尚幼的原因,就連呂布都有心拜入其門下
不過眼下,呂布知道皇甫岑是同丁原來搶功的,兩人注定不是一條戰線的人,隨即表白決心道:「義父放心,白馬義從,兒視如糞土」
聽呂布此猖狂之言,丁原偷偷白了一眼仰頭狷狂的呂布,心中暗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皇甫岑是何許人,昔日或看不起、或輕視皇甫岑的人,又有哪一個落得好下場,皇甫岑最厲害的不是其人手段,公然對抗士人,又背負私生子的罵名,他皇甫岑還能高明在哪裡,重要的是,他皇甫岑手握重權,深得天子信任,加之白馬義從這支所向披靡的軍隊,沒有人能不懼怕這股勢力
但卻不好打擊呂布,隨即附和道:「吾心甚慰」
「哼」呂布鼻子輕哼兩聲
瞧見呂布嬌&吟,丁原打岔道:「奉先,快整軍,迎接使匈奴中郎將」
……
雁門
公元48年,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為呼韓邪單于,建庭五原塞,依附東漢稱臣,被漢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區次年,遷庭於美稷縣,即「南庭」漢朝置使匈奴中郎將率兵保護其安全
近些年,漢庭勢微,鮮卑勢大,南匈奴被驅趕至雁門、五原一代
而近幾日,張純、張舉勾結烏丸叛亂,並由鮮卑在後支持,南匈奴部落已經隱隱不安,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對他們來說,衰落的大漢,分散的鮮卑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政權
而偏偏此時,在北地爆發此亂,並且鮮卑、烏丸都相繼叛亂,下一個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拉下水
整個匈奴單于部都懷揣著不安,他們都在看朝廷的反應
當然匈奴右部醢落同并州牧丁原的衝突,匈奴單于並不清楚,他們現下正在打仗商議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
坐在大帳中央的一張虎皮高腳椅上的人,面目沒有其他人那麼猙獰,不過卻也慎得嚇人,他就是十年前被使匈奴中郎將張修扶立的右賢王,如今的南匈奴單于羌渠,帳內散坐著各個部落的首領,還有老臣貴族
他們都在商討著剛剛從漢庭傳來的消息
「大漢朝廷已經發出旨意,現任使匈奴中郎將是河東太守皇甫岑,各位的看法如何?」羌渠側頭瞧著帳內眾頭領
「還能有什麼看法」一個眉目可憎的大漢不忿的罵道:「大漢最無信,前些年擅殺我匈奴單于,又頻繁徵調我匈奴族人出征這一次烏丸反,不正是因為不忍受大漢徵調才反漢的嗎?難道他們讓我們去打鮮卑、烏丸,我們也要去嗎?」
「反漢這個想法不好」未等羌渠說話,羌渠右手一年輕人手指對面那個可憎大漢道:「須卜骨都侯,你可別忘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漢王朝在衰敗,也能把我族人消滅,千萬別小覷這任使匈奴中郎將」
「不就是一個太守嗎?」有個老貴族撇撇嘴,他們已經很少插手政事,所以對皇甫岑並不熟悉
「嘿嘿」那年輕人正是羌渠之子於夫羅,聳聳肩笑道:「一個太守?一個太守能在遼東八百人破十萬,斬殺鮮卑單于檀石槐,打退三部鮮卑,十二萬人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一個太守在河東施政七年,治下百姓毫無怨言,國泰民安中平元年,蛾賊作亂,天下皆反,卻只有河東沒有動靜,就連河北蛾賊覆滅也是此人一手而為,敢問,你能小覷此人嗎?」
「這」
「且不說這皇甫岑如今才年二十五,三千白馬義從,縱橫北地,無人敢攔,他來我管理、監視我匈奴,我個人以為卻是好事,省的受鮮卑人欺負,有他在,鮮卑又怎敢威逼我等?」於夫羅越說聲音越大,最後插拳稟手,朝向他父親渠羌,道:「父親,我懇請,親自去迎接人使匈奴中郎將大人」
於夫羅一番話,無人敢言雖有幾個人部落頭領忿忿不平,但他們清楚皇甫岑底細,沒有人敢出言質疑,只有瞧著羌渠,看羌渠單于如何抉擇
羌渠也有心歸漢,畢竟當初是漢臣扶持自己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右賢王等位,南匈奴內部尚有許多老貴族對自己看不上眼,還需要借助漢庭來打壓他們,聽於夫羅要去見見皇甫岑,滿意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