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奉上。沒想到大封推的收藏這麼給力,不知道成績夠不夠合格,總之在這裡要先謝謝大家了,明天依舊三、四更。四十多萬字了,簡介上師徒決裂、君臣反目的大高潮也快要來了,十一要好好收攏伏筆,然後帶來更好的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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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龍塞內。
“公主,這是從西域運來的胡瓜,您嘗嘗鮮。”小太監圍在陽翟公主劉修的近前,眉角卻不停的朝外看去。
盧龍塞下的征殺之音,越來越盛,小太監又怎能掩蓋住。
沒有等陽翟公主劉修開口詢問,小太監便不打自招的掩飾道:“公主,這是盧龍塞的那幫兵在操練,沒有什麼事兒,沒事兒!”
陽翟公主也不搭言,卻細心的聽著塞下的嘶喊聲。
小太監的汗水卻不停地往下流淌,身子發顫,一點都掩飾不住他的緊張。
對於生死,誰又能不緊張。
公綦稠讓他來哄騙陽翟公主,這又何嘗不是殺頭大罪。
聽清楚塞下的聲音不是操練後,陽翟公主臉色一扳,看著小太監,笑道:“公公莫是忘了本宮昨夜跟你說的話了。”
“昨夜?”經陽翟公主劉修這麼一提醒,小太監才反應過來,神情慌張的抬頭看著陽翟公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陽翟公主隨即一笑,道:“忘了也沒什麼,你還是好好的想想,昌黎城人口數萬,總會有人把消息透給天子,你當真以為他們能壓得住嗎?”
“呃。”
陽翟公主起身,繞過小太監,笑道:“只怕到時候公公就是他們的替身,東窗事發後,替死就是你的下場,想想士人們跟中常侍們的立場,你還會以為他公綦稠能保你?”
“撲通”一聲,小太監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陽翟公主的面前,拽住陽翟公主的衣襟,哭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呵。”陽翟翩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小太監,輕聲道:“本宮現在不需要了,因為本宮什麼都知道了。”
“公主。公主。”小太監連爬帶滾,湊到近前,手上死死地抓住陽翟公主的圍裙,哭道:“公主救我!有什麼能讓奴才辦的,奴才一定辦到。”
陽翟公主故作憐憫的起身,道:“那你告訴本宮,遼東諸將如今被關押在哪裡?”
“這。”
“這是最後的機會,你不說本宮也不勉強,以後也別來找本宮。”一甩長袖,陽翟公主作勢欲走。
“我說。我說。”
“呸!”輕吐了一口痰,顏良看了看身旁的文丑,笑道:“兄弟,這仗咱們誰來?”
文丑聳聳肩,無所謂道:“顏良大哥如果有心,那就讓給你,他還沒有讓我文丑揚起興致。”
兩人交談聲音不大,卻也被面前的方悅聽個真切。聞此,怒火中燒,面前這兩尊大漢真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還在赤裸裸地嘲弄著。自己怎麼說也是在盧龍塞縱橫數年,卻不想今天卻在這裡被人赤裸的嘲弄。
就像是挑撿貨物一般,你推我讓,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裡。
“該死的,你們一起來吧!”畫戟高舉,身上的甲胄隨之拋棄在一旁,雙腿用力,馬匹急速向前。
方悅撲面而來,顏良左手揮舞刀鞘,遮擋住正前方的畫戟,人伏在馬背上,內息灌入馬體,使戰馬奔跑的速度飆至頂點,右手穩穩的抓住環首刀,目光鎖定在方悅的身體要害之處。
方悅也不敢大意,緊盯著快到近前的顏良,雖兩人距離很近,但馬速卻沒有半分的減弱,尤其是顏良右手握著的環首刀很松,卻沒有變形掉落,來人定是用刀好手!
顏良?莫非就是河北刀王,顏良?
見到武力超強的對手,方悅不由得一陣興奮,揮起方天畫戟對著顏良的由上而下的劈下。戟如流星,劃空而至,破空之聲哧哧作響。
“來的好!”顏良高喝一聲,卻沒有急著出刀。本以為方悅是員羸弱不堪的庸將,卻不想此人用戟的手段很高。
“他還沒有出刀!到現在他還沒有出刀!”方悅喃喃自語,他不明白顏良真的有自信當自己畫戟劈到他的頭上時,他在躲嗎?
話音剛落,猛覺一股強大的殺氣從對面逼來!然後方悅就看到了那熾烈、昂揚、狂野的刀光!像碎裂星辰一般從陣中炸開,那股強大的殺意直奔方悅。
“來的好!”方悅低歎一聲,收回畫戟,兩人的兵刃交戈了。
“轟!”
一聲巨響,兩人終於交鋒。一個回合,顏良胸前甲胄破損不堪,而方悅嘴角亦有血絲溢出。
顏良整個人的戰意徹底釋放,左手刀鞘激射天空,雙手合握長刀,從馬背上躍起,當空劈下,河北刀王,刀勢無雙!
方悅怎敢大意,抽手揮戟。
“鐺!鐺!鐺!”
空間無限,刀意無限,殺意無限,畫戟劈飛長刀,方悅大喜,乘勢要取顏良人頭,不料,那被劈飛的竟然是長刀刀意之上的殺氣,剝開之後,從天而降的卻是一片刀意,河北刀王的刀意!這就是河北刀王的長刀,方才擊飛的只是刀鞘。
“君知守得雲開見月明否?”顏良大笑一聲,長刀再次劈下。
一連數道刀光,刀刀似火。
方悅大驚失色,雙腿一用力,戰馬受力不勻,跪倒在地,一個側滾,想要躲過這連綿不絕的刀勢。可是,他終究是落了顏良的下乘。一道刀光劃過,方悅屍首兩分,死在當場。
一聲長嘶,方悅戰死!
盧龍塞上的守軍一時間怔怔地無話可說,誰都沒有想到眼前的大漢竟然兩合殺了守城大將方悅,再怎麼說方悅也是盧龍塞久經戰陣的宿將,竟然慘死於此。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的不知說些什麼。
“快,快。”就連公綦稠也淡定不住,連忙沖著身旁這些守軍吼道:“快去放弩放弩!射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