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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幾位書友的建議,你們的建議都很中肯,所說的不足,我都已經看到,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好好寫,克服這些問題,謝謝!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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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小的都尉敢殺我?”
回蕩在皇甫岑的耳邊僅剩下最後那句狂妄之言。
皇甫岑抱著懷中的鄒玉娘,半跪的身子倔強的站了起來,幾日前槍王韓荀刺痛的傷痕處,滲出絲絲血跡,但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面對著敵人,他的胸中或許只剩下,那一刻決心的抉擇!
西漢,建立大漢的高祖劉邦,面對匈奴人的圍攻之時,只能巧借枕邊風,才能僥幸逃脫。
西漢,文景盛世的文景二帝,擁有強大的國力時也只能送出自家宮娥,討的匈奴單於歡心。
東漢,即便光武中興重振山河,面對北方邊塞的異族,便再也沒有當初漢武大帝的豪情壯舉。
東漢,因該算治世的明章之治,給邊塞四起的胡患得以喘息,它的政策沒有帶來長治久安。
可是這卻是華夏民族對外最輝煌的時代,這是論盛世必談漢唐的大漢,可是在此之後,為什麼會出現慘無人道的五胡亂華,難道只是因為亂世三國毀了天下民生嗎?“屍觀”、“雙腳羊”這些東西又該怎麼說,接下來的亂世裡,沒有人會把漢人當人,沒有人會把曾經輝煌的大漢放在心裡,沒有民族融合應該是一個正常的發展潮流,卻為什麼要這樣慘無人道,為什麼要讓人類忍受這樣的磨難?為什麼讓無辜的華夏民族墮入深淵?
一切的原因,只不是因為,主導者不是當時的世界最文明的民族,在對抗粗暴和野蠻,不是他們的強項。這需要一個民族英雄挺身而出,前有霍去病後有班定遠,然後涼州三明後,誰又曾給過他們教訓,他皇甫岑就是要注定站在民族融合之巔,站在文明的制高點。把所有野蠻和粗暴都消散與無形之中。
“如果沒有衛仲卿,沒有霍去病,沒有陳破胡,沒有班定遠,沒有段紀明也許,我不會懂得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衛自己的族人。”皇甫岑微微揚起頭,看著面前的鮮卑單於,決然道:“但是,我錯了。”
鮮卑單於人馬連動兩步,疑問道:“你錯了?”
“哈哈。”身旁有幾個會漢話的鮮卑扈從,聽此大笑:“單於,他說他錯了。”
“哈哈。漢人,你真天真,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
“閉嘴!”鮮卑單於怒瞪一眼,喝道。
“當然,對待畜牲,只有用血腥和暴力才能讓你們臣服,對待畜牲,跟你們談什麼文明禮節那是對自己的侮辱,對待畜牲,只有用畜牲的辦法才讓你們退縮,對待畜牲”
“夠了!”一聲力吼,鮮卑單於雙腿用力扼住胯下焦躁不安的馬匹。目光錚錚,看著皇甫岑喝道:“難道,你想死?”
“我想死?”皇甫岑輕哼一聲,把手中的寶劍握緊,看著面前的鮮卑單於,道:“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是誰先死?”
“單於,他說想先死。”鮮卑扈從奸笑的看著皇甫岑懷中的鄒玉&娘。
鮮卑單於霸氣凌然的一笑,然後點點頭,撥馬走到近前,“你不是想看看,我是怎麼踐踏這裡的嗎?我今天就如你所願。”話罷,跳下馬來伸手出鞭,抽向面前的皇甫岑。
鞭子有如百轉雕花,在空中呼呼作響,狠狠地劈向面前的皇甫岑。每一道鞭子抽出,卻是凌厲無比,空氣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膽寒的讓身旁的烏丸人望而退步!
皇甫岑本能的躲閃,卻因為剛剛傷愈未好,腳下的步伐慢了許多,沒有躲閃開來。他面前的鮮卑單於才是一個決定高手。
“砰!”
沉悶的一聲,狠狠地抽在皇甫岑的身上,頓時抽翻夾襖之內的棉絮,然後一道很深的紅印明顯的突兀而出。
“呯!”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個鮮卑單於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向皇甫岑,看著他身材魁梧,但是手中的功夫卻是很強,很敏捷。轉瞬之間,兩鞭子抽打在皇甫岑的身上。他的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這犀利的鞭子哨響。
“大人。”顏良、文丑一急,雙拳緊握,就要抽身上前。
卻被身旁的酒鬼緊緊地按住。
“你干什麼?”兩人大怒,轉回頭喝道。
酒鬼臉色決絕的喝道:“你們難道想讓大人這兩鞭之辱化為須有嗎?”
“呃。”兩人一怔,但是面前酒鬼的表情卻讓他們遲疑的停住腳步,看著眼前皇甫岑受辱。
身旁所有的烏丸人都開始轉頭看向皇甫岑,他竟然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不是武功高絕的高手,可是他卻在自己這些人面前大義凌然的誓要誅殺面前無比強大的鮮卑單於,他為了自己族人申討正義,即便被抽打也無所謂。
所有烏丸人都已經呆滯,嗔目結舌的看著傷痕累累的皇甫岑,他的決定真的有這麼足嗎?
本是有些擔憂懼怕的領路烏丸人,此刻看到面前新任的屬國都尉竟然如此孬種,也樂得在馬上看笑話,不去阻撓鮮卑單於在那裡逞威!
“漢人,你不是狂嗎?”收住鞭子,鮮卑單於似乎根本就不屑鞭打皇甫岑,譏笑道:“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憑什麼保護這些孬種烏丸人,憑什麼保護你懷中的女人?”
“他的女人?”聽著鮮卑單於的嘶吼,鄒玉&娘昏厥前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皇甫岑,欣慰的合上雙目。
“你給我拿來。”看著皇甫岑懷中的鄒玉&娘,鮮卑單於色心不改,猛地一拳擊向皇甫岑,另一只手搶向鄒玉&娘,就像是爭奪玩物一般。
顏良和文丑身子已經抑制不住了,就要殺出。
“不行!”酒鬼和程昱同時發出一聲命令制止他二人。他們都清楚,烏丸人在看皇甫岑的決心,皇甫岑已經給他們了,為了守衛這片土地,他已經背負了兩鞭一拳的恥辱。但是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烏丸人率先反抗。
所以,顏良和文丑不能出手。
忍得一時之辱,換來的將會是整個遼東的決心!
“大人!”
一聲嘶吼,那個烏丸兵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身子宛如瘋狗一般的跑到近前,瘋狂的咬著面前鮮卑單於身子。
“畜牲,畜牲!”
“嗯?”鮮卑單於雙腳被烏丸兵痞死死抱住,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心中發狠,看著腳下的賤民,猛地飛腳踹了出去,狠狠地拋在一旁的石牆上。
“啊~~~~啊!”兵痞的老婆看見丈夫被踢飛,臉色猙獰的撲向鮮卑單於,未至近前,被一旁的鮮卑扈從狠狠地拋了出去。
“撲通!”“撲通!”
接連兩聲巨響之後,再也聽不見那對夫婦的憤怒之聲。
“媽&的,一群賤民!”鮮卑單於嘴角一咧,然後用手抓向皇甫岑,此刻皇甫岑的反抗宛若小雞一般無用,懷中的鄒玉&娘立刻便被搶了出去,雙手搭在鄒玉&娘的雙峰上,用力的撕裂開那裡的衣裳,喝道:“我就讓你看著她是怎麼在我胯下承歡的!”
“你不是想下令嗎?來吧,你下令吧?”鮮卑單於瘋狂的揚起脖子,猙獰的笑道:“讓我看看你的決心,看看,這個女人的身子,是不是你們漢人女子都是這麼白皙,都是這麼騷蕩?”
“哈哈。哈哈。”身旁的鮮卑扈從紛紛揚起手中的兵刃,囂張的高高舉起,向著身旁的烏丸人,炫耀著自己的強勢。
這是遼東,這裡將會是鮮卑人的地方。
“漢人,你們快滾吧!你們這群給漢人當奴才的豬犬都快他媽&的滾吧!”
“單於,讓我們幫你看看這個騷&貨有多騷吧?嘿嘿。”
“就是,大單於。”一眾附和的人太多,甚至開始淹沒了整片人海之音。
“好!”鮮卑單於瞪著垂死的皇甫岑,嘴角淫笑的撕裂鄒玉娘的外圍的衣襟,伸手就要解下鄒玉娘的褻衣!
“我草你老媽!”在場的皇甫岑、顏良、文丑等等每個人都徹底的被激怒了,破嗓大罵道。
“嗚~~~~嗚!”聽不清的憤怒聲開始慢慢揚起,開始慢慢包圍著面前的鮮卑人,這一刻,烏丸人們的怒火算是徹底的被引爆了,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腦海裡已經被眼前這場景慢慢吞沒,雙眼之中剩下的回憶全是那些淒慘的畫面。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身旁幾個會漢話的烏丸人紛紛舉起手中的物品,石頭、鋤頭、兵刃、木棒,他們將要把面前的鮮卑單於生撕。人流慢慢向前靠近,慢慢聚攏然後開始包圍著眼前的敵人。
“卡嚓!”
陰霾的天空開始忽做大風,天雷陣陣!
看著眼前的場景,皇甫岑怒了,當鄒玉&娘下體被鮮卑單於狠狠揉&搓後,他胸中的怒火就已經開始燃燒、沸騰,悲憤的皇甫岑想要握緊拳頭,提不起一絲力氣。但是他依舊倔強的抬起頭,雙眸殷紅,沖著眼前的鮮卑單於,沖著狂風大作的老天,猛地揚起手臂,在眾目睽睽之下,最後命令道:“凡我大漢子民,如遇鮮卑,誓死誅殺!”
“凡我大漢子民,如遇鮮卑,誓死誅殺!”大雨之中,皇甫岑披散著發髻,對天怒吼。呼起的大風風干皇甫岑的淚水,卻似乎吹不干皇甫岑身上的怒火。
鮮卑胡虜,我縱死也要把你們帶入九冥深淵。
所有人的呆滯了。皇甫岑瘋了,瘋了,竟然公開向鮮卑人發起滅族的誅殺令。而這一聲令下,聽在場內眾人的耳中,又像是對著每一個人立下的誓言。大漢,從來就沒有誰公然發出這樣的號令,他皇甫岑竟然在沒有任何天子的指示,公開的號令屬國民眾誅殺鮮卑,他是效仿前世的陳湯,犯漢者雖遠必誅!
其實,他只是在完成以後可能不會出現的武悼天王冉閔的遺願,殺胡令!
看著悲憤不已的皇甫岑,顏良挺起胸膛,看了看文丑,二人同時點了點頭。“鏘”的一聲聲,顏良劃破手心,鮮血順著佩劍滑落。緊跟著文丑也把手背亮出,狠狠地劃破,然後兩人吼道。
“不誅此人,枉世為人!”
“好!”酒鬼隱蔽的一笑,雖然他制止顏良、文丑出手相幫,讓皇甫岑身受幾鞭子,但是這幾鞭子值得,為了能贏得在場烏丸人的心,值得!眼下,酒鬼知道是時候合力誅殺面前單於的時候了,雖然酒鬼早就注意到了那句話,那句我是鮮卑大單於。不過現在酒鬼知道就算皇甫岑被丟官卸職,但是他在遼東已經贏得了這些烏丸人的心,只要他們認同,不管結局如何,他皇甫岑必將會帶領這些人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算我一個。”本來隨同皇甫岑沒有什麼感情的程昱,眼角微潤,擦干淚水,胸腔中的血液開始燃燒,學著顏良的樣子,喝道:“我程昱與你鮮卑至死不休。”
“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鏘。”“鏘。”“鏘。”
程昱身後的烏丸人,混血兒,鮮卑人等等數百人接二連三的高聲喝道,即便引來千萬鮮卑,能毅然反抗,死猶壯哉!
他們先是彼此相覷,從最初的膽怯,慢慢開始被喚醒的那一絲血性,然後他們學著顏良、文丑、程昱,接二連三的拔出兵刃劃破手心,雙眸散發必死之心。能有這樣為自己這些族人頂著壓力的屬國都尉皇甫岑,他們就算是頂著千難萬險,頂著別人不敢為而為的決心,死也無憾。
此一刻,烏丸與鮮卑變成兩個敵對的民族,他們至死不休。
鮮卑單於少有的動容,這一刻他為他的族人樹立了無數個敵人,眼前烏丸人的反抗,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屬國都尉嗎?雖然剛剛大敗大漢三路大軍,但是自己這些人真的能在此地全身而退嗎?
大雨越下越大,雨水洗滌著整個昌黎縣。
鮮卑扈從沒有動手,但是退到無路可退後,他們逼不得已的動兵刃,然後兩方開始交上手了。
喊殺聲、怒吼聲、雷雨聲、兵器碰撞聲、每一個人相互赤裸上陣以命相搏。每一次痛快的碰擊,每一次痛快的碰撞,刀劍劃在皮膚之上的那絲疼痛,都好像是一種快感,死亡怕什麼?
皇甫岑模糊的聽著身旁的山呼海嘯,他知道這些人就是自己的兄弟,自己以後蕩平天下的家底。孤零零的站在大風中掃視著每一張稚嫩、蒼老、淡定、激動的臉龐,細數著今日這些隨自己捨生忘死的兄弟,今日,就讓他們隨自己癲狂放肆一把!用手撫摸著胸膛那顆即將跳動而出的心髒,沖著前方,沖著顏良文丑,沖著無數奮起的烏丸人,用盡身體內最後一絲聲音喝道:“能和你們並肩戰斗我很驕傲。”
然後轉回頭,笑看鮮卑單於,舒緩了一下胸中之氣,輕輕的抬起手臂,對著鮮卑單於,重復道:“至死不休。”
霸氣依然,恨意依然,死亦依然。
雷聲又大了幾分,像是在為這些烏丸人鼓舞打勁。
混著雷電風雨,烏丸人漸進。
顏良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了看這陰霾的天,眼眶濕潤,心中默默的念道:“我顏良就賭這一步了。殺!”
從最開始的一個弱小的聲音開始蔓延擴展,匯聚成萬千河流,匯聚成山呼海嘯般,匯聚華夏神州的吶喊,為了最後的底線,為了最後的尊嚴,為了最後的血性,死也要義無反顧,死也要撼天動地。
“殺啊!殺啊!殺啊!”
這一戰,只是小規模的一場戰斗,但是接下來的卻是遼東震動,塞北震動,大漢震動,天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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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魂至純》《末界》《魔神降世錄》《自主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