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府的貝勒要出嫁 【番外】(TXT全文字手打)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努力—有孕
    第一百五十八章努力—有孕

    好好一頓飯給毀了。若不是安崇阿誠懇的請求,恐怕這頓飯不止是「不歡而散」這麼簡單。那即將要大打出手的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筋有問題,只顧著發洩怒氣,連那位黯然離去的四福晉,都讓他們給拋到了腦後。

    草草結束了飯局,葉布舒送別過同僚,逕直朝四德樓的賬房走去。此刻,他的妻才是最難受的人。畢竟在「男尊女卑」的大環境裡,除了懷著偏袒情結的泰博兒奇之外,任誰來看,都會將生不出兒子的過失歸咎到女方頭上。當然也包括這位四福晉本人。

    「福晉,賬目還對嗎?」他輕輕撩起門簾,走近背對著他的金珠。溫言細語的從身後擁住了她僵僵的身子:「怎麼了,繃得這麼緊?」

    「這麼快就散了?」金珠埋著頭,悻悻然的問到,也不知道心思到底在眼前的賬簿上沒有,反正是死活不抬眼,更別說轉過身來了。

    不過葉布舒並不介意,埋首在她的頸窩中低低的說到:「別人要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事兒,你計較得完嗎?」

    「爺還是給納個妾吧!」金珠念.想了一番,終於轉過了身來,一頭扎進他懷裡,兩手圈住了他的腰。

    「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你怎麼就消.停不了啊!扯哪兒去了?!」葉布舒一震,又沒了好臉色,聲音冷冽起來。

    「讓人說閒話也不嫌難聽?」

    他發脾氣是見怪不怪的常事,.金珠正在心潮低落中,哪能顧得上這麼多,就算他要發脾氣也得將心裡憋著的話都說出來。

    「就那麼一句福晉就受不了了?」葉布舒兩手**將.她緊緊一擁,詢問的口氣是很硬,不過懷抱還是依舊軟。

    「哪只一句啊!這不將爺少時的事兒都給揪出來了.嗎?!」金珠低如蚊吶的咕噥著,感到挺對不起他的。

    「呵!橫豎你是聽了個明白!那怎麼沒見你上來勸.架?泰博兒奇人高馬大的,要論硬斗硬爺指定會吃虧,你這個心狠得啊——不好說!」葉布舒牽起嘴角一笑,逗起她來。

    「安崇阿難道是.吃素的?!有他在上邊兒,爺怎麼會吃虧!這不都是衝著討好爺來的嗎,他能乾瞪眼?!」金珠翻了翻眼簾,沒什麼好氣兒。

    「哈哈,還算瞧得明白!原來福晉沒有給氣糊塗啊?!」葉布舒聽罷此言,不禁大笑起來。

    這大笑讓金珠更為氣結了,她仰起頭來不依的嚷嚷著:「笑什麼啊!沒心沒肺的樂!這不在說嚴肅的事兒嗎!」

    「有什麼嚴不嚴肅的!不就是個兒子嗎!等多爾博將來再多幾個兒子,咱便向他討一個得了!」葉布舒神色輕鬆的攬著她,欲朝外走去。金珠一把拽著他的胳膊沉下臉說:「爺總不能像阿——像別人那樣要個過繼來的兒子吧!!」

    「為什麼?」葉布舒眨了眨眼,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別人』都能,爺為什麼不能?!」說罷他用了力道將她往懷裡一拉,愣是攬著她的肩頭,將她帶出了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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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迭起的顫抖在他勇猛的衝刺下越發的劇烈,意亂情迷的人忽然抬起兩臂勾著他的脖子喃喃說:「爺的精力這麼旺盛,若是娶兩房側室,怕是早就有兒子了!」

    葉布舒陡然停下了律動,兩手撐在床榻上,肩胛處鼓起了兩塊結實的肌肉。藉著微弱的光線,他沒好氣的瞪著他的妻,一字一句的說:「你一刻也不能消停?偏要在這個時候來煞風景?!」說罷,在那邊廂沉默無語的鼻息聲中,他一把將她拉起了身。隨之往後一仰,讓這個破壞了興致的罪魁禍首坐在了他身上。

    「兒子是這麼好生的嗎?!」他呆愣愣的望著頭頂的床幃,沙啞的說到:「你橫豎不放過爺是吧!動!這下半場就交給你了!」

    「什——什麼!」金珠惶惑的用被子掩了掩肩,隨即便想「翻身下馬」,可是卻被兩隻有力的手給牢牢固定在了原位。

    「不是讓你動嗎,你逃什麼!」葉布舒抬手扶著她的腰,催促了一把。

    「可——可——這不是有失體統嗎!臣妾怎麼能——動啊!」金珠驚恐不已的俯下了身去,死死的抓著他的肩頭不放。

    那波瀾壯闊的柔軟壓得他心慌,還未撤退的激情迅速在心頭點燃。他抱著她的腰肢翻身而上,恢復了原位,嗓音啞得可怕:「知道難了吧——閉嘴——除了呻吟,不許發音!」

    興許是對這個不懂得何時該保持緘默的妻太沒信心,他用火燙的唇撬開了那值得懲罰的嘴唇,將那些有可能打擾他興致的話語,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嚶鳴。

    三日後,他們迎來了一個大好的消息,算是一直以來「努力」的成果吧。四福晉有孕了。

    金珠歡天喜地的開始制備嬰兒的物品,無一例外都是給兒子用的。從穿的、帶的、到玩的、用的,統統都打著同一個標籤——此乃世子用品是也。

    葉布舒雖然也滿心高興,卻不像她這麼一根筋。深知要她生兒子是沒可能的,不過倒也不忍去破壞她的好心情。她愛怎麼折騰都由著她去。

    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期待之情,除了有個人情緒低落之外,此時的將軍府呈現出了前福晉懷第一胎時的那種欣榮之態。

    「穆丹,今兒你是怎麼啦?一個字寫錯了三次?屢教不改啊!!」金珠手拿戒尺敲了敲桌子,不過神色還算和氣,不像是要體罰孩子的模樣,倒像是將這戒尺變成了教鞭一般在使。

    「回姨娘的話,穆丹今兒不想學習!」穆丹鼓著腮幫子悄聲說到。

    「嘿——真直白啊!說說,為什麼不想!」金珠愕然的眨了眨眼,一屁股坐到了孩子身邊兒。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來,不住偷瞄著女兒的表情,一邊琢磨著孩子的心思,一邊撇著茶末喝了口茶。

    「就算穆丹的字寫得再好,將來姨娘有了小dd也不會再搭理穆丹了!」

    這頗為酸澀的話語,讓金珠怔了怔,旋即便觸碰到了心底最細敏溫柔的神經。她很想很想捧起穆丹的臉,告訴她:你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搭理你!

    可是當她果然溫溫柔柔的捧起了孩子的臉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嚅囁了半餉才鄭重其事的說:「姨娘給你保證,這種事兒,絕對不會發生!永遠永遠」

    穆丹眨巴著眼,認真審視著她的表情,似乎想要從姨娘的臉上找尋答案,唯恐她在騙自己。掙扎了一番後,她終於選擇暫時放過自己,嘴一咧,笑了:「真的嗎?!」

    「當然!咱們的君子協議上是怎麼寫的?騙人得受什麼罰?!」金珠摸了摸女兒的頭,春花綻放一般微笑著。

    「面——壁!」穆丹陡然嚴肅,癟著嘴說到。那神情就像是要替升堂的老爺喊「威——武」一般。

    「對!」金珠也學著她的模樣,嚴肅的癟嘴說到:「咱犯不著!得說實話!」語落娘倆都鬆開眉頭,笑了起來。

    「原來你鬧了好幾天的彆扭就是為這啊!」金珠一身輕鬆的站起了身來,一邊替穆丹整理著那亂七八糟的案桌,一邊笑話著她:「為什麼不早點問姨娘呢?」

    穆丹倒是挺識時務的,解決了心裡上的大問題之後,很自覺的便開始一筆一畫寫起字來。她埋著頭嘟囔著說:「這不害怕額娘傷心嗎!」

    「什麼?」以為自己聽錯了,金珠停了下來,偏頭詢問到:「穆丹說的誰?」

    「額娘啊!穆丹的親娘!」孩子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金珠,看樣子,既不是說錯了,也不是聽錯了,孩子說的就是她的親娘,而且此時還很坦然,絲毫沒打算掩飾什麼。

    金珠微微蹙眉坐了下來,緩緩開口問到:「為什麼你額娘會傷心呢?」

    「因為姨娘一過了門,穆丹和阿瑪都很少再去看她了,如果這會兒穆丹還要和未出世的小dd爭寵,那不是擺明將額娘忘了個乾淨嗎!穆丹做了姨娘的『黨羽』,哪能還有額娘的份兒啊!她該傷心了吧!」

    金珠出神的看著孩子,為前世的自己感到欣慰不已,穆丹連她的額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卻竭力在心裡為她保留著一片位置。

    不過,她情緒複雜的感慨了半餉之後,對女兒不倫不類的措辭產生了興趣。率先解決的,便是這件不能含糊的大事。

    「『黨羽』——這是什麼意思呢?穆丹是從誰的嘴裡聽到『黨羽』一詞的?」金珠想了一想,故作糊塗的開口問到。

    「皇阿瑪和皇媽媽談話時,就說過這個詞兒!穆丹問了皇阿瑪,這是啥意思啊!皇阿瑪說了——黨羽就是稀罕的人在一起!!」

    穆丹得意洋洋的給「鄉巴佬」解釋到,邊說還邊安慰的握起了金珠的手。那意思恐怕是想告訴她:姨娘,只要有女兒我在,你會慢慢變得視野開闊的!這鄉巴佬當不了多久了!

    金珠啼笑皆非的怔了半餉,決定以後多給女兒開一門課——詞彙大觀。免得她被皇家這些善意的欺騙誤導了,敢情她還奉若聖明呢!!哪跟哪啊!

    用膳的時候,金珠特意照顧女兒,左一夾菜右一夾菜的往她碗裡送,看得葉布舒都懵懂起來:「福晉!你把咱女兒的碗當成煮雜燴的鍋了是怎麼的!?啥都往裡頭送!」

    「阿瑪真小氣」穆丹無不得意的將嘴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到:「趕明兒姨娘有了小dd,不就沒機會這麼疼穆丹了嗎!您就讓穆丹再得瑟幾日嘛!」

    「胡說!咱不是都說好了嗎!」金珠故作生氣的抬手點了點穆丹的額頭。那邊廂嘻嘻一笑,繼續大快朵頤的埋頭苦幹。

    葉布舒眨巴著眼有些茫然:「說好什麼了?怎麼最近越發覺得被你們倆排開在外了啊!啥好事兒沒告訴阿瑪!快說!」

    說罷,他歪著頭,和女兒看起了鬥雞眼。穆丹咯咯的笑起來,抬起小手將老爹的臉轉了回去:「沒啥沒啥!用膳時小孩子不能說話!」

    「呵——你姨娘把你給調教得不錯啊!阿瑪得獎賞她!」葉布舒咧嘴一笑,眼裡都是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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