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府的貝勒要出嫁 【卷四 第五十六章 膳食危機
    忑不安的望著折返而回的葉布舒,東右為難的掙扎:我要不要問他呢?太醫到底瞧出什麼了嗎?自顧自的沉浸在矛盾的情緒中,葉布舒已合上房門走了進來。

    「福晉?你捏著拳頭做什麼?想和爺拚個你死我活、還是準備跟自己決一死戰?」

    「我」

    「得了!怎麼又你你你、我我我的,不是告訴了你」

    「喂!是誰誰犯了罪!是誰施了暴!?你怎麼能好像沒事一樣!我憑什麼就不能正常的說話了!」

    「犯罪?施暴?正常?」葉布舒凜冽的一抬頭,已沒了好臉色。東訕然眨巴著眼睛轉過身去,不再開口。

    緩緩步近東端坐的床榻,葉布舒不太確定自己還能否忍耐,他惱火不已的被她的話困擾著:犯罪?如果我那叫犯罪,那她這攀爬上枝頭的紅杏算不算是犯罪?施暴?和自己的福晉圓個房,也鬧得跟強暴一樣,走到這一步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

    瞄到他一步一步靠近的身影,東背脊僵直的豎立起了汗毛:這個暴徒又要做什麼了?

    努力嚥下心頭的氣惱,葉布舒一屁股坐在了東面前,俯身上前穩穩托住了她的下巴,將那正欲轉開的臉龐輕輕抬起:「福晉、爺告訴過你,咱們的生活不正常,爺也告訴過你,等你傷好了要讓咱們地生活走向正常!記得嗎?!」東膽戰心驚的被迫點了點頭。葉布舒緩緩將她攬入了懷中喃喃的說:「記得就好!那不是犯罪、也不是施暴,那才是正常的夫妻要做的事!爺給你保證,以後都不會這麼粗暴的對待你了,爺一定溫柔小心,好好疼愛你!」

    「什麼!還有以後!」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地貓一樣哀嚎著驚跳了起來。被碰痛了下巴的葉布舒懷中忽然一空,保持著既有姿勢的他立刻感到這朽木不可雕也的福晉真是可惡,他揉了揉下巴瞪著她說:「怎麼!?難道你當真以為那是犯罪,至此爺就會被五花大綁的押送官府,從此永世不得翻身,好讓你趁機樂得回歸瀟灑自由身!?」

    「不是是!!」

    「什麼不是但是。若你當真認為爺那叫犯了罪。今兒一早你怎麼不去阿瑪哪裡告爺地狀啊!好歹這事兒還出在睿親王府裡!爺可沒在自己府邸中對你下狠手怪。也得怪你自己紅杏出牆!勾三搭四!」

    「你胡說!昨兒就跟你說了沒那回事。可你就是不信!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你是去做什麼?那爺看到地又算是什麼?兩個人摟摟抱抱地是在搞什麼名堂?別跟我說你和碩塞是在夜觀星象。不小心滑了腳!」

    「對!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

    「你」

    看著葉布舒惱怒的氣得一張臉慘白慘白,東的心底浮起了一絲報復地快感,不過她得意了沒多一會便感到了不太對勁:不是我在聲討他嗎?怎麼變成他來控訴我了!合著他還委屈至極,他這個暴徒還變成受害者了?

    抬眼將那天色一瞄,外頭漆黑一片估計奴才們都已睡了,此時是最危險的時候,還是先將他趕走再說吧。

    念想至此東沉默的動起腦筋來,渴盼自己能組織出一句精闢的話語,最好是出口就能將他堵得啞口無言,繼而讓他滾蛋!哪知道,葉布舒這個倚馬千言的才子也不是白得來的美譽,他掃了東一眼悻悻然的結束了兩人的爭執,淡然的說到:「都過了地事了,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來跟爺交代清楚也就罷了,爺還是願意相信你的別是特別是昨夜之後眼下就先安歇吧!明兒一早還得早起呢!」說完他竟然賴皮的直愣愣就躺下了身子。

    東那被眾人稱讚的「聰敏過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混蛋面前就相形見絀的矮小起來,她反應慢半拍的瞪了他半天終於撒潑的吼出了聲

    「你給我滾!」

    哪知道她完全低估了他「乍起乍落」的能力,只見他那莽夫的本色頓時如一桶髒水自他頭頂潑下般,全身無一倖免的讓他沾染了暴戾之氣:「東我告訴你!爺元月大婚、七月才圓房,這已是仁至義盡!爺一切都忍了,只是為了你而已,你別跟爺大呼小叫地!惹惱了爺、就算是爺天天要你侍寢也沒人敢說個好歹!現在馬上躺下安心睡覺,你若再敢呼喊,爺就立即要了你!」

    東茫然的瞪著他,太陽穴突突的蹦著青筋,他說得慷慨激昂咬牙切齒也見得青筋直冒,倒是害得她全身所有能跳地細胞都狂跳著膽寒了一把。在他殺氣騰騰的注視中,淚眼朦朧地東終於回過了神來,合衣往後一倒、「嘩」的拉過薄被來躲了進去,復而她恨得心癢癢地聽到自己恭敬的說:「爺、臣妾睡著了!」

    「是睡了!不是睡著了!睜著眼都要騙人,更別說爺不在你跟前地時候!壞毛病!」

    「哦!爺!臣妾睡了!」

    葉布舒愣愣的望著她顫顫巍巍躲在薄被裡的身子,那癲狂的情緒緩緩退了潮,獨坐了良久,他努力平

    情緒的帶來的餘波,莞爾終於長吁出了一口氣躺

    薄被中的人感到床榻往下一沉,不禁瑟瑟的一抖、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忽兒被摟緊、更是惹得她緊張的一震、卻聽到葉布舒的腔調夾帶著低吼之後的沙啞淡然的說:「你擔心太醫瞧出了什麼端倪,又唯恐丟了你那千金難換地面子是吧,太醫診治需望、聞、問、切,若是欠缺了某一項也難以精準,你就別擔心了。他問了半天你什麼都沒說,縱然讓他瞧出了什麼端倪來,也猜不到那上頭去。他只是說你氣虛脈弱需要好好調養,還說了恐怕你只是經血虛滯他都沒說!」

    「是嗎?」又被猜中了心事,東微紅著臉探出了頭來,側望著面前這個平靜如湖的男人,似乎他剛才那一通惡狠狠的威脅只是危言聳聽而已,瞧他現在這麼寧靜淡然,讓人根本就無法將前後兩個人聯繫得起來。

    起初不堪忍受的她如今早已習慣,見怪不怪了。她那清澈的眸子帶著些微的考量掃視著他慵懶地臉龐,他什麼都猜得到,真是神奇。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她心底攀爬了上來,卻說不清也道不明。

    「當然、爺什麼時候騙過福晉了?!只有福晉騙爺的,爺從來沒騙過福晉!」聲音微不可聞的漸漸低沉,他似乎是疲乏得厲害,眼皮打著架卻依舊努力抬起眼簾來對著她最後說了一句:「睡吧,明兒讓伙房給福晉多做些好吃的!」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被他催眠了吧,昨夜才經歷了人生最大一場劫難的東,在他沉沉閉上眼之後安然合上了盈盈雙目,她甚至相信,如果不是泰博兒奇和碩塞前後出現在百麒林中跟自己曖昧不清,他昨夜一定不會那麼做,就算他喝再多的酒,也不會。

    那讓人心煩的蟬鳴絲毫不肯放過夏季的每一個時刻,被粘糊糊的汗泡得渾身難受,沉沉地眼皮依舊不願張開,卻被一陣陣響徹耳邊的蟬叫惹得終於心煩意亂的睜開眼來,東抬手遮著刺眼的光,撐起了身子來:什麼時辰了?他上朝去了?

    伸展著兩臂打著呵欠,東起身喚了錦兒去打水伺候她沐浴,在這讓人抓狂的夏季裡,除了冰涼冰涼的井水還能有什麼更美好呢。聽得錦兒回話說水已備好,東跨出了廳堂卻無意識的偏頭望向了舒雲閣的房頂,它在府邸西北角靜雅矗立,與這東北方的蘇勒居兩兩相望。恍然之間,半年前剛嫁進府時發生地那些事,都如夢如幻的飄渺而過,如今不算時過境遷、很多事卻已改變:比如已真正成為婦人的自己,比如意料之外被收成通房的香兒,還比如那記載著兄弟二人歡聲笑語的舒雲閣,現在已有了等待名分的妾室暫住在那裡,恐怕一旦名正言順,她也該搬離舒雲閣住進新院落了吧。

    失神的倚著門框,東的心思不知在何處傷感了起來,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是傷感了。或許是她一直都不願意發現有一些愛和有一些傷感。因為愛也是要講先來後到的,不是嗎!

    「格格?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啊沒啊,水打好了嗎?」

    「嗯,早好了,奴婢侯在裡頭半天啦,以為你復而又睡過去了呢!」錦兒微微一笑,攙了她往偏廂走去:「四爺交代了這幾日要好好照顧著格格、若是格格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就得趕緊請太醫來給瞧瞧、可不能馬虎!」

    「是嗎?」東收起了那絲傷感,自然而然的帶起了牴觸地情緒。總之「葉布舒」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敵人」,這固有的模式已成習慣,倒不讓人覺得難受了,反正就是討厭他,從他求皇上指婚地那一天起!

    「嘩啦」沉浸在涼悠悠的水中,她心情漸漸舒爽地抿起了嘴角,錦兒緩緩用勺給她澆著背,沉吟半餉她猶豫著開口說到:「格格,最近發生了一件事兒有點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當不當的,沒人地時候你也別奴婢奴婢的,聽起來真是彆扭,說吧,什麼事?」

    「祝玉」

    「她怎麼了?!」

    「祝玉好像在膳食送來之後,悄悄地將每一樣都親口嘗了嘗!這是什麼道理?若說是口饞那恐怕也太過了點吧!」

    「什麼!她私自享用主子的膳食!」

    「格格別這麼大聲啊!我也只是偶然間碰到過這麼一兩次,不過也並不太確定。」

    「等等是說,她像是唯恐有人下毒?」

    「格格,這個可不能妄下斷言,不過我是覺得她這個人其實心裡挺向著你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討不了你的好!」

    「唉個說來話長,咱還是先把眼下的事給鬧明白吧。」

    「格格也別太往心裡去,興許也只是我看錯了呢?」

    東凝重的蹙起了眉來,祝玉擔憂有人在膳食裡下毒嗎?若真是這樣,那恐怕她算是忠僕孝主的典範了,說不過去啊?!聖母皇太后身邊的人會效忠自己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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