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蘭市公安局接到了磐石縣公安局的求助傳真以後,很快,外事科幾個會法語的同志被叫了回來。包玉麟的身份將由他們進行鑒別。在外事科的檔案櫃裡面,有各國護照的樣本。當然他們還得給北京海關法協查通報,查一下包玉麟的落地記錄。
比對護照樣本以後,外事科的警察已經可以確定,最起碼,包玉麟的護照是沒有問題的。
「組長,你看看這個!」外事科的一個警察拿過一份翻譯好的傳真件遞給了翻譯組的組長。翻譯組的組長學的是英語,所以只好翻譯了給他。
「這是什麼?」組長接了過來。按理來說,他們的責任只負責追究護照的真偽,並不管其它的。
「什麼叫法國榮譽軍團勳章騎士勳位?」看了一遍以後,組長有些不解的看著拿來翻譯件的警察。那個小伙子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對法國的情況比較瞭解。
「這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騎士勳位是法國最高榮譽獎章,怎麼說呢?大概有點像我們國家的五一勞動獎章,不過他們的這個勳章也授予外國人,當年蔣介石就得了一個。這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騎士勳位在法國是非常高的榮譽,坐飛機都不要錢的。」小伙子解釋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問題很嚴重?」組長的眉頭皺了起來。
「恐怕是的,搞不好這就是一個外交事件!」小伙子點了點頭,在法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是最有份量的一種榮譽,大人物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絕對會把這枚勳章掛在最顯眼的位置,當然,前提條件是他要有。
組長聽後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得馬上跟局領導匯報了。」
這份證書包玉麟是夾在護照裡的,因為買飛機票的時候要用。磐石縣公安局的人不知道這張證書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護照的一個附件,就一起給傳了過來。
法國駐華大使聽說有一位「法國榮譽軍團勳章騎士勳位」獲得者、而且是法國現役陸軍中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中國磐石縣警方拘捕了,當然很是著急。大使立刻打電話到中國外交部,表明法國政府反面對這件事情地關注,並請中國政府方面給出解釋,說明是為什麼拘捕一名法國陸軍現役軍官的。
中國外交部也納悶。按理來說。就算是外國人在中國境內犯法,導致警方不得不對該名外國人實行強制措施的時候,肯定會立刻逐層上報,消息應該在第一時間傳到外交部。這是一項紀律,目的就是為了避免造成外交上的被動。可是這次的事,竟然是對方國大使館先得到消息。問上門來才知道的,這使得外交部很是被動。
外交部當然不能說不知道這個事,只是說該人有犯罪嫌疑。現在正在接受我國警方地調查,目前的情況下,並不能算是對他進行拘捕,只是協助警方搞清楚情況。這當然是符合國際慣例的。中國外交部表示,將與法國駐華使館保持聯繫。隨時通報事情的最新發展。
當廣蘭市公安局外事科翻譯組的組長帶著法語翻譯趕到何慶龍局長辦公室的時候,何慶龍局長正想著往磐石縣公安局打電話。他有點莫名其妙。就在剛才,外交部來電話,讓他馬上落實一下磐石縣拘押法國人地問題,瞭解詳細情況,具體細節馬上上報。
「局長,剛才磐石縣公安局給我們市局發來了一個傳真,讓我們幫他們翻譯和核實一份法國護照問題。我們發現。這次可能出問題了。這是他們傳來的文件和護照。我們已經跟海關方面核實過。護照應該沒有問題。」翻譯組組長將翻譯好的文件遞給了何慶龍局長。
局長接過來一看,護照上地明顯是一個東方人。估計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局長心裡想著。
「這份文件是怎麼回事?」搖了搖手上的授勳文件。
「局長。這個情況小文可能更清楚一些,不如讓小文跟您解釋好了。」組長怕自己說不清楚,急忙把法語翻譯小文推了出來。
看著局長沒做聲,只是盯著自己,小文連忙說了起來:「局長,這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是法國最高勳章,騎士勳位是最低一等的勳位。能獲得這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的人,哪怕是最低一等地騎士勳位,也得是對法國做出了傑出貢獻的人。這個包玉麟今年不過25歲,我估計,他是有限地幾個這樣年紀就獲得這個法國榮譽軍團勳章的人。在法國,獲得法國榮譽軍團勳章的人是非常受尊敬的。就算他們犯了法,政府也是要先剝奪了他們的法國榮譽軍團勳章,在這之後,才能對他們進行審判。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國家出了問題,可能我們會比較被動。」小文在法國留學的時候,他們的校長就獲得過一枚「法國榮譽軍團勳章」,每一次開全校大會地時候,老頭就會把它掛在胸前。當他進禮堂地時候,全體師生都會起立向他敬禮,所以小文對這個勳章非常清楚。
「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剛才外交部給我來電話詢問這個事情。」局長頭大了。他想了一下,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磐石縣公安局。
「我是何慶龍,找一下你們童天浩局長!」
好一會,何慶龍局長都沒說話,估計是磐石縣地警察去找他們的童天浩局長去了。
「童天浩麼?你們縣局今天下午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包玉麟的法國人?」何慶龍局長的口氣顯然不是很舒服,這樣的情況在他的治下還是第一次出現。
「亂彈琴,就憑猜測你們就抓人?為什麼不先查驗一下證件?」何慶龍責問道。
「拒捕?還被他踢斷了一個交警的手?這事怎麼跟交警扯上了?」何慶龍奇怪了……」這一次,電話那邊解釋了很長時間。
「廢話!換了石你,不明不白的被人打上一棍子,你也會動手。」何慶龍局長火了,線面的人辦事怎麼那麼欠考慮。
「我告訴你們,馬上把人給放了,派兩個警察保護他的安全。另外多跟他做一下工作。給人家賠禮道歉。好好招待,我馬上就下去親自看望他。」現在地情況已經是這樣,只有盡可能的減輕壓力,只要包玉麟不追究,由他出面跟法國大使館方面解釋一下,問題應該不大。否則麻煩就大了。
磐石縣公安局敢拘押包玉麟還有一個方面的問題。現任磐石縣公安局副局長的徐佳波當年是磐石縣公安局人事股的股長,他對包玉麟的名字是記憶猶新。畢竟包玉麟的情況太特殊了。特殊到他沒有辦法忘記。
當他聽說刑警隊出動要去抓地叫包玉麟的時候,就想起了當年安排包玉麟進公安局的事。那個時候,還是他最先從包玉麟的檔案裡看到了關於包玉麟被俘後的一點問題。正是因為他的建議,縣公安局退了包玉麟地檔案。
「你們要注意,包玉麟是退伍兵,79年在越南被俘過。身手很好。大家要小心。」在刑警隊出發的時候。徐佳波副局長交代著。
對包玉麟這個人,徐佳波副局長非常武斷的認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地騙子,甚至在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包玉麟說的話是真的地時候。他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顯然,這有先入為主地觀念。
為了表示領導的重視,徐佳波親自參與了包玉麟的審問。「包玉麟,你不要再狡辯了。你所說的護照我們已經傳真到市局鑒定去了。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能你不認識我。在這裡我可以提醒你一下,1980年年初。我在咱們縣公安局當人事股股長。你是1978年當的兵,1979你年底就退伍了,那個時候,你退伍回來,分配到了我們縣公安局,當時我就認為你不太可靠,所以沒有當時給你轉正。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判斷是準確的。你在越南被俘過。而且對國家不忠。所以我們退了你的檔案。我說這些你應該記憶猶新吧?」徐佳波說出著番話地時候。很有點貓戲老鼠地味道。
「是的,我是記憶猶新。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已經是一等功臣了,我們軍區已經查清楚了我地問題,為我補記了一等功。」包玉麟說者話的時候顯得不急不緩的,他已經沒有必要為了這些生氣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就像當初火葬場的老黃說的,只要是單位,都得考慮一個影響問題。
「看來你還真有編故事的天賦,你是不是覺得,你原來的軍區裁軍裁調了,我們就沒有手段能瞭解你的情況了?你也把我們公安局想得太簡單了。你只有老實交代你的問題,把你的詐騙行為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告訴你,就憑你打傷我們警察的事,就夠你蹲上幾年的。你不要再抱有什麼幻想了!」徐佳波覺得自己的審問技巧還是可以的。他很希望能看到「犯罪分子」心理防線崩潰的那一刻。
「警察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我詐騙,我不明白,我到底詐騙了什麼?我就搞不懂了,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到底犯了什麼法?說到打傷警察,這個我承認,可是很多人都可以給我證明,是你們警察首先用鐵棒襲擊我的,我是在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迫做出的防護性動作。你們可以去跟你們的那個受傷的警察查證一下。」包玉麟實在想不通,警察幹嘛要抓他,還非說自己詐騙。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那麼我問你,你背包裡的外國軍裝是怎麼回事?你的包裡帶著到想幹什麼?你身上的證件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什麼攜帶管制刀具?你搞這些東西有什麼目地?」徐佳波的問話一句比一句聲音大,表情也顯得愈發嚴厲起來。至於衛平竟的手受傷的事,衛平竟已經說明了情況。這個問題,只有等追究包玉麟詐騙行為的時候才能連帶追究。畢竟是一個前因後果的問題。
包玉麟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從這些話裡不難聽出,警察已經搜查了他的個人物品,而且是在沒有正常搜查手續地情況下。
「警察先生。我想問一下你,你們搜查我的私人物品有合法手續麼?如果有,請您出示。如果沒有,那麼我警告你,我一定會追究這個問題。作為警察,你們應該是法律的守護者而不是法律的踐踏者。另外你們這樣把我抓來,是不是有什麼法律依據?如果沒有。我認為你們是非法禁錮。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是法國公民,法國陸軍現役軍官,我要求見到法國駐中國大使館的人,我還要求獲得相關我所觸犯刑律地相關法律條文。」畢竟在國外呆了幾年,包玉麟也染上了注重私人隱私權的毛病。聽說自己的行李受到搜查。他非常憤怒。
包玉麟地這番話讓徐佳波非常震怒,他沒想到還有人敢這樣跟他堂堂的磐石縣公安局副局長說話。
「好!好!包玉麟,你嘴硬是吧?你不就是要手續麼?」徐佳波的臉都氣青了。轉身對身邊的警察吩咐道:「小李,你馬上去開一張拘票出來,先拘留他十五天!」
小李應聲去了。包玉麟這個時候也是憋著一肚子地火。媽媽還在醫院裡,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抓到了公安局。又碰上這麼一個不講理地警察。包玉麟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們希望從自己身上獲取什麼秘密?可也不像啊?要是那樣。他們應該早就動手了才是,沒理由轉那麼大一個彎。包玉麟真想不通,警察到底為什麼抓自己。
小李很快拿來了拘票,遞到包玉麟的手裡:「簽字!」
包玉麟一看,上面羅列的罪名還不少,包括詐騙、擾亂社會治安、拘捕、襲警,甚至還有一條故意傷害。包玉麟二話不說,拿起筆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清楚。姐姐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被抓的事。應該會想到去法國大使館跟他們聯繫的。
包玉麟的拘票剛被拿走。問詢室的門就被人一下推開了,進來地是磐石縣公安局地童天浩局長。和原縣武裝部已經退休的呂部長。
「局長!」徐佳波副局長和負責記錄地警察站了起來。
「這小子牙尖嘴利,什麼都不肯交代,我已經填了拘票,先關他幾天找說。」徐佳波副局長說道。他給包玉麟氣壞了。
「別說了!」童天浩局長一下打斷了徐佳波的話,轉身下令道:「快去把包玉麟先生的手銬打開!」
一個警察應聲準備開包玉麟的手銬。
「局長,這個包玉麟肯定有問題!以前我就知道他,他在越南費俘虜過,是個叛徒。」徐佳波副局長著急了,出聲勸阻道。
「不知道你就不要亂說!」童天浩呵斥著。
「徐副局長,可能你不知道,包玉麟同志的問題經過部隊核實,他在對越自衛反擊戰和受傷被俘後關在越南期間,是立了大功的!部隊為此給包玉麟同志記了一等功!」呂部長說完這話,身子往邊上讓了一讓,對著門外說道:「包玉鳳,還不把包玉麟同志的軍功章拿進來?」
呂部長的身後,包玉鳳一臉淚水的捧著一個小小的錦盒走了進來。
包玉麟被警察抓去以後,包玉鳳給法國大使館打完電話,就想著怎麼能幫到弟弟。由於當年的事,呂部長一直都很關心包玉麟一家,幫過包玉鳳不少的忙。包玉鳳看來,只有呂部長是最瞭解包玉鳳的。於是一口氣跑到了呂部長家。
包玉鳳把情況一說,當時就被呂部長就好一頓罵,連說包玉鳳糊塗。在呂部長看來,不管有什麼問題,能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的,就盡量想辦法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不是還有上級麼?要是都像包玉鳳這樣冒冒失失的就把事情給捅到國外去了,這不是給中國丟臉麼?這些事情,要是追究起來,搞不好就會有國際影響。
呂部長拉著包玉鳳正想出門到縣公安局去,公安局的童天浩局長就找上了門來。
接了市局何慶龍局長的電話後,童天浩就知道。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就麻煩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包玉麟信得過地人,由他出面來做包玉麟的工作,其實不過是一口氣的問題只要讓包玉麟的氣順了,由他出面去跟法國駐中國大使交涉比什麼都好。
童天浩想了半天,包玉麟是退伍軍人。一定跟呂部長打過交道。呂部長這個人童天浩是清楚的,一慣古道熱腸,縣城裡的退伍兵對他都很感激。每年「八一」。呂部長家裡都是最熱鬧的地方。童天浩想著,也許找到呂部長能管用,這就來了。
呂部長一聽也是為了包玉麟地事,而且事情都捅到外交部去了。氣得直用眼睛瞪包玉鳳。別看包玉鳳平時挺厲害,可對這個老爺子還真沒脾氣。嚇得只有低頭的份了。
就這麼著,三個人開始往公安局跑。走到半路的時候,呂部長讓司機拐了一下,先到包玉鳳在縣城裡租住的小屋裡,拿上了包玉麟的軍功章。呂部長知道,什麼東西都比不上這枚軍功章更有說服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下午跟衛平竟搏鬥地時候已經髒得不成樣了,關鍵是。這不是一套制服。要是把軍功章別到這樣的衣服上,顯然是很不嚴肅的問題。
「報告部長。我申請取回我地戰術背包,我的制服在背包裡!」包玉麟非常嚴肅的對呂部長敬了一個軍禮。按照法軍條例,沒戴軍帽也是可以敬禮的。
「同意!」呂部長一身地軍裝上已經沒有了領章和帽徽,但是老頭嚴肅的樣子就像是在隊列前面。
童天浩局長當然清楚,只要這一關過了,他地日子就會好過了。連忙命令手下,去將包玉麟的戰術背包取來。
包玉麟在隔壁的問詢室裡換好了軍裝,並將所有的獎章全部掛在了胸前。當然,他在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地方。那裡,將掛上中國人民解放軍一等功的功勳章。
「報告部長!法國陸軍中尉,前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包玉麟前來報道,請您指示!」包玉麟用最標準的步幅,走進了小小的問詢室。
「好!很好!包玉麟中尉,我問你,為什麼穿一套法國軍裝接受中國地勳章?」呂部長地表情非常嚴肅。
「報告部長,我是一個軍人,無論穿著什麼樣的軍裝,我要證明,我是一個好軍人,一個優秀地軍人,我身上的軍功章和我的軍裝將證明這一點!」包玉麟筆直的站著,大聲的回答著呂部長的提問。
「包玉麟中尉,你要記住,不管你現在穿什麼軍裝,但是你是中國人!你要記住,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國籍,但是你是中國人!你要記住,不管你以後住在什麼地方,但是你是中國人!你要記住,不管你現在的家鄉怎麼落後,但是你是中國人!你要記住,不管你以後的地位權勢發生了什麼變換,你始終還是一個中國人!」呂部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當他知道包玉麟要去換裝的時候,就想起了這一套說詞。其實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不能不說,呂部長的這番說辭非常成功。不光包玉麟,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呂部長小心的從包玉鳳手裡捧著的錦盒裡,拿出了包玉麟的一等功勳章,小心的別在了包玉麟胸口的位置上。
小小的一間問詢室裡,不管是警察,老百姓,還是軍人,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筆直的站著,看著這別開生面的,在小小的問詢室裡進行的授勳儀式。沒有人認為不合適。
當市局的何慶龍局長趕到磐石縣的時候,包玉麟已經換下了軍裝,在縣醫院裡服侍著媽媽。衛平竟住進了隔壁的病房。
中國駐法國大使館也已經接到了法國陸軍中尉包玉麟的電話,聲稱下午的事不過是一場誤會,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謝謝大使先生云云,
不過這會,童天浩局長開始頭大了,回到病房後,包玉麟當著童天浩局長的面(局長和呂部長當然要跟過來表示一下)在給媽媽展示自己在法國的收穫的時候,發現背包裡多了一把英吉沙小刀,原本放在包裡的阿拉伯短刀卻不知去向了。
「包玉麟先生,你確認你包裡原來的刀不是這一把麼?」何慶龍局長嚴肅的問道。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我可以證明,我弟弟原來的小刀是一把非常漂亮的,上面還有很多寶石的小刀,絕對不是現在這把刀。」包玉鳳一邊說,一邊想伸手拿那把英吉沙小
「不要動。」何慶龍局長原來就是搞刑偵出來的,他當然清楚痕跡學的重要性。
「包玉麟先生,你能夠提供你原來那把刀的相關資料麼?」
包玉麟想了一下,回答道:「我這裡應該有這把阿拉伯短刀的照片。」包玉麟說著,開始翻找起著把阿拉伯短刀的相片。其實包玉麟並不在意這把刀的去向,但是他很介意拿他這把刀的人繼續留在公安隊伍裡。
沒一會,包玉麟翻出了一張自己手持短刀的照片:「何局長,就是這把刀。刀柄和刀鞘是黃金打造的,上面鑲嵌了很多寶石,是一個阿拉伯長老送給我的。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何慶龍黑著臉,接過了相片:「童天浩局長,我命令你,集中所有力量,用最短的時間偵破這個案件,對動了這個歪腦筋的人,一定要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