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太穿著一身的黑色特戰服,軍靴,除了槍械外,軍刺匕首全副武裝,配著幹練的毛刺短髮,緊緊抿著的嘴角,沉穩凝重的眼神中還帶著點點的犀利鋒芒,就是這一點鋒芒令耕太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昇華了,穩重剽悍中帶著睿智謀略,不是那種單純的武夫打手之流而是領袖之才!
立於耕太對面的壯一郎仔細打量著耕太,微微點頭。
兩人此時身處一間道場之上,牆壁處堅韌的淡黃色木質地板上擺放著幾個木櫃,上面的刀架上豎著著十數把竹刀和護具,正中的牆壁上掛著一張5米長3米寬的紙質大字橫幅,上書:尚武,鐵畫銀鉤,筆力甚是不凡。
「知道我讓你來此的原因嗎?」壯一郎臉色不喜不怒,雙手自然下垂,淡淡的問著身前穩重無畏的少年,不,或許應該說是男人。
耕太聞言微微抬頭,定定的看著身著軍衣魁梧高大的壯一郎,抿著的嘴唇微啟,沉聲回答,「是因為沙~令嬡高城小姐的事情吧?」
壯一郎不置可否,邁動健壯修長的雙腿,龍行虎步,走到刀架之上,取出兩柄竹刀,單手輕輕一拋,扔給立在原處沒動的耕太一把,單手持刀而立,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鋒利濃黑的眉頭微挑著。
伸手結果拋來的竹刀,耕太先是微微頓了一下,輕輕顛了顛,隨即雙手持刀,有些不適應的空劈幾下,也不說話,埋頭就沖蓄勢以待的壯一郎衝去,一個踏步前劈,銳意進取,竹刀帶著呼嘯的風聲惡狠狠的向單手持刀的壯一郎豎劈而下!
沒有過多理會劈來的竹刀,壯一郎好整以暇的略退半步,單手持刀微微一劃,就將耕太的攻擊封擋出去!
耕太雖然沒有學過劍道,但是由於軍刺匕首之類的用法所以對於冷兵器肉搏還算有些心得,立時順勢一個極速的旋轉,被封出的竹刀瞬間劃過一道弧線,帶著旋出的巨大離心力自下而上,斜斜上挑!
這次壯一郎可沒有那麼輕鬆了,雙手持刀狠狠下刺,再次封擋住耕太的上挑,竹刀交接間發出「啪」清脆擊響。
藉著竹刀交接時的反震力,耕太再次反方向再次旋轉,竹刀帶著巨大的力道劃著弧線呼嘯著平平橫斬,直取壯一郎的腰眼!速快力猛。
壯一郎淡淡的冷哼一聲,再次後退半步,雙手用力封出腰斬而至的竹刀,前兩次攻擊積蓄的巨大力量令壯一郎的手臂瞬間微微一麻,整個人微微僵持了一下,準備打斷耕太節奏的想法立時無疾而終!
回拉再次被封出的竹刀,耕太又一次旋身,凝集之前所有的力道悍然直刺,迅疾快速,如雷似電!
在所有的攻擊中,刺擊是威力最大,防禦最難的方式,特別是所謂的平刺。
壯一郎的眉頭立時皺了起來,雙手持刀開始了第一次進攻!面對刺來的竹刀,壯一郎舉刀過頂,不閃不避甚至左腳踏前一步,竹刀猛然直劈而下!正中刺來的刀尖之上!
耕太再次順勢自下而上劃過一道整圓詭計,竹刀再次借力又加上自己本身不斷施加的力道,悍然劈斬而出!
壯一郎橫刀立馬霸道無匹的雙手持刀,強硬上挑,一硬碰硬!進行不斷的壓制,打壓!不斷的將耕太借的勢加的力硬生生打散!
而耕太總能在竹刀交接之後藉著反震力再次攻擊!
立時,道場裡「啪啪啪!」【霧~】響聲爆豆般響成一片!由彼此的攻擊,就能看出兩人性格的完全不同!
壯一郎生性霸道自傲,完全憑借自身的優勢和力量來強硬的對對方進行不間斷的最大打壓,從而擴大優勢,最終取得勝利,最重戰略。
而耕太則是盡所能的集合所有的有用資源,力量來不斷整合,以求自身力量的不斷強大從而取得優勢,然後集中所有的力量一舉全功,戰略戰術並重。
僅從這一方面來說,耕太更適合作為弱小團隊的領袖,能夠對團隊進行快速的養成壯大,而壯一郎則完全是直接爭霸天下攻伐縱橫的路子!
壯一郎的劍道畢竟師從毒島名家,實力自然比沒有習練過劍術的耕太要高上不止一籌,在與耕太的比試中得出了上述的結論後,壯一郎便立時開始發力!手中竹刀大開大磕,縱橫辟易,力道招式氣勢全然爆發,立時打了個耕太猝不及手!
壯一郎抓住機會,竹刀直刺,用力將耕太手中的竹刀遠遠挑飛,隨即踏步上前,雙手持刀悍然下劈!似是有意試探。
面對著氣勢洶洶撲面劈來的竹刀,耕太面色不慌,雙手立時交叉,迅疾拔出綁在雙臂上的兩柄戰術匕首,對準劈來的竹刀猛然削去!
「嗤~嚓~」竹刀在兩者的巨力碰觸下,被毫無懸念的削成兩段!
「哈哈哈哈~~~」高城壯一郎猛然停下,第二次開懷大笑,眼中透著由衷的讚賞,能夠不拘泥於規則和定勢!很好!果然不錯!!
用力的伸手拍打了幾下身前男人都肩膀,壯一郎將手中的半截木刀丟開,爽朗的笑著,露出一抹濃濃的男性魅力,「跟我來吧!」
將匕首插入雙臂牢牢固定好的刀鞘中,耕太有些詫異的望著與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壯一郎,緊緊的跟了上去。
隔壁的一間日式傳統房間內,兩架素雅屏風後的淡黃色的榻榻米中央擺著一張木質小桌,上面擺著幾個陶制酒瓶,2只小盅,幾碟菜式簡單,量少精緻的冷菜,兩名男人彼此相對而坐,靜默相視。
壯一郎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爽朗開懷的笑著,單手伸出輕提酒瓶,替耕太身前的小盅滿上,隨即將酒瓶放在小桌中央,這完全是平輩之人喝酒時的做法。
耕太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禮微微欠身,然後略帶恭敬的雙手持瓶,替壯一郎滿上,彼此對視一眼,端起酒杯,仰頭杯乾。
就這樣,兩個男人一盅一盅的喝著,偶爾取箸吃些小菜,悶不作聲的你倒一杯,我滿一杯的喝著。
一時間竟有種奇怪的情感縈繞著,有時候男人的語言和交流會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不說話,單單只用拳頭與酒杯!
最終,桌上的幾隻酒瓶完全空了。
男人們還是相對而坐,默然不語,半響,壯一郎起身離去。
「沙耶就拜託給你了。」
[額~以後幾天有些事情要辦,所以會停更~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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