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那麼下流淫猥的眼神,冷清兒面如寒霜,冷哼一聲,右手已經握上了背在身後被布包裹著的劍的劍柄;而水月雅則是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帶著嗜血的衝動,聲音也變的古怪嫵媚道:「想請我們去你們猛狼幫總部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
)來吧!試試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雒神在一邊冷眼旁觀,絲毫不建議冷清兒和水月雅對敵人的挑釁,既然對方找上了自己等人,自己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事呢!
光頭大漢面孔變的陰冷,冷冷的大吼道:「不吃敬酒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把那兩個漂亮小妞給我搶回去。」
看著對方猶如一群發了情的色狼,興奮的「嗷嗷」大叫著衝了上來,雒神不禁搖搖頭,暗道:如今的黑社會也真是太不識趣了吧,剛說兩句話,什麼也不問就衝上來,萬一他們遇到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豈不是要完蛋了?
心裡的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那一群揮舞著手中的鋼管、西瓜刀大漢已經來到了面前,雒神剛想動手,就見兩道寒光匹練隨著「蹌踉」兩聲龍吟疾速升騰盤旋而起,在空中一個轉折,一前一後向兩邊衝擊而去。
這兩道光華由於冷清兒和水月雅兩個人內力大幅度消失而在雒神的眼中顯的慢了很多,卻也比平常人要快上一些,但這樣的速度在兩個精通於殺人技巧的殺手之中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可是非常可怖的。
飛往前面的一道光華好像一隻靈活至巧的毒蛇,劍尖光華吞吐閃耀,詭異迅捷,晃人眼目,在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大漢的脖頸大動脈處一閃,就迅速轉折向了左邊那個大漢拿著西瓜刀的手腕處,緊接著又在那傢伙有點突出的褲襠處一閃,這兩個傢伙的淒慘下場可想而知,一個抱著噴血的脖頸發出恐懼的慘叫聲,而另一個猶如殺豬般的淒厲慘叫倒在地上翻滾著,一手抱著自己的下體,另一隻被割斷手筋的手任由鮮血直流,攤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就這樣,這條如毒蛇吐芯般的劍光在空中靈活詭變的這兒忽閃一下,那邊忽閃一下,上邊忽閃一下,下邊忽閃一下,猶如在半空不斷閃現的片片光華,總是要比那些驚恐攔截的鋼管刀具要快上那麼一兩分,這把劍是掌控在水月雅的手中的,她武功走的路子就是詭異多變,劍走偏鋒,每一招出,劍光都會出現在敵人意料不到的地方,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卻總給人以措手不及的打擊。而攻擊敵人的身後的冷清兒,如果不是自身功力損耗的太過厲害,那麼她手中的劍就是一道道激光,即使這樣,但是只要她手中的寒光一閃,對面一個大漢的喉嚨上就會裂開一個血口窟窿,端的是一劍封喉,劍劍奪命呢,她的劍法最過簡單,但是卻也最為實用,通常都是一劍殺一人,看來當初她練習這種劍法的時候是下過非常大的苦功的。
兩人這樣一出手就要人老命的奪命劍法,讓那些先前還不斷淫猥的笑著的眾大漢們臉上開始露出了恐懼的驚容,遇到兩人來到面前,紛紛如軍艦入海、波翻浪飛,驚恐的向兩邊後面退去,冷清兒和水月雅兩人追著大漢們打去,留在地上七、八幾具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屍體,雖然平時凶悍的他們也砍過不少人,但是真正當場砍死的倒沒有幾個,現在在對方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子的寶劍下,以前習慣以少勝多的他們終於開始感到害怕了,恐懼讓他們幾乎就要轉身而走。
光頭大漢剛開始一看對方兩個漂亮女子竟然從背後用布包著的長條物中抽出兩把寒光四射的寶劍時,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到對方那非常熟悉的殺人手法,更是暗自心驚肉跳,不過後來一看對方那出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終於放下心來。看眼前已經被對方嚇破了膽的眾手下,不禁大怒道:「不要怕,大家圍上去,那兩個臭女人敵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還有,我們那麼多兄弟的血怎麼能夠白流!我們一定要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放心,等這件事成功了,我給大家每人發一萬塊錢。」
那些還在後退的混混們互相望了一眼後,消失的鬥志再次被光頭大漢給激發起來,紛紛大喊著:「為兄弟們報仇啊!」再次紅著眼睛,滿身殺氣,捍不畏死的撲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想要給自家的兄弟們報仇呢?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次冷清兒和水月雅可就不是那麼輕鬆了,先前一開始,她們狠辣的出手暫時震住了那些混混,現在她們周圍被幾個人給團團圍住,要是她們的功力還在的話,那麼這些人都只是死路一條而已;但是,真所謂應了一句話,虎落平遙被犬欺,終歸好漢雙拳難敵賊人四手,現在那還顧得上殺人,只能是拚命的揮舞著劍抵擋著周圍不斷落下來的鋼管刀具,額頭已經見汗,不過她們原先是殺手,殺手是不會開口喊救命的,所以她們只是咬著牙拚命抵擋著,竟然不知道喊雒神幫忙。
站在一邊的雒神看到冷清兒和水月雅兩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毫無顧忌的殺了人,心中不由一驚,雙手向兩邊隨意一揮,兩個以為有便宜可佔而靠上來的大漢就身不由己的向外飛彈了出去,一路上還撞翻了好幾個人,然後他急忙兩步竄到圍住了冷清兒的眾大漢旁,一手一個提著那些大漢的後衣領向後甩了出去,哪管他甩出去的人又撞飛了好幾個人,然後急忙一把拉住冷清兒揮劍的手,衝到了圍著水月雅大漢的旁邊,又把那些人給扔了個漫天花雨,甩的那些大漢疾飛倒射,然後一手拖著水月雅,一手拖著冷清兒以讓光頭大漢目瞪口呆的速度疾步揚長而去,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只剩下躺在地上或死或傷或痛苦哀號的眾手下。
「呼!喂,你們兩個傢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開殺戒,也不怕被警察抓進監獄中槍斃呀!」待拖著兩個人竄了好幾條街巷後,在一個雒神認為是暫時安全的角落裡,他把冷清兒和水月雅放開後,大喘一口氣,有點氣急的說道。
「警察?警察是誰呀?他真的那麼厲害,可以抓住我們?」水月雅明顯的一臉不相信的神情看著雒神。
「呃!警察!警察就是相當於你們那個時候的捕快,官差,吃官家飯的人。」雒神想了想後解釋著說道,心裡在暗自嘀咕著,看來得找個人來教教她們這個社會的規則了。
雒神這樣想著,卻是怎麼也沒想過要自己親自教她們,看來他早已經把自己給排除在外了。
「哼!瞧你嚇的那個樣,不就是捕快嘛,他們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來兩個,就宰一雙,我們江湖人江湖上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官家來管了。」水月雅看著有點緊張的雒神,一副不屑混合著狠辣的表情說道。
「啊!」雒神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自是沒有想到過在古代的江湖中,江湖人行江湖事,那些官差是管不了的,也不敢管的。
「你的武功那麼好,看到我們殺人你也不害怕,相信你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吧!」冷清兒那比軒轅冰還要冰冷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就連看著雒神的目光也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對於冷清兒的問話,雒神撇撇嘴,聳聳肩,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吧,不過對於她們兩個對這個社會警察的漠視,他還是決定費些口舌來解釋一番,否則讓她們繼續這樣無法無天的搞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大約幾分鐘後,她們終於明白了這個時代與自己那個時代的「官差」的不同,不過,看她們的樣子好像還是沒怎麼把警察放在心上,反倒是對只有警察才可以配備的槍械產生了興趣,於是拉著雒神不斷的詢問著關於槍械的一切,這讓雒神不由一陣狂汗,暗想,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殺手啊,只對殺人利器才會產生興趣。
那個光頭大漢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戒備小心,就知道他肯定是對自己有所瞭解的,但如果是對自己瞭解,那麼就不可能還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啊!難道他只是聽說過自己,卻對自己本身沒有多大的瞭解?可這也說不通啊!莫非有什麼陰謀?雒神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作罷,心想,算了,反正在這個縣城也不能呆下去了,冷清兒和水月雅在這裡殺了人,不走是不行了,遂帶兩個好奇寶寶再次坐上了汽車,直奔另一個較近的縣城而去。
一天後,雒神三人的身後多了一個跟屁蟲,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長的雖然很瘦,但是眼睛卻圓溜溜的活靈活現,一臉精明的猴子樣,嘴巴也甜甜的,很會哄人,只把冷清兒和水月雅兩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人給哄的嬉笑開顏,樂樂呵呵。
而據他自己說自己是個孤兒,沒有姓,所以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孫天明,跟著他們的理由說來好笑也很簡單,卻原來在珠穆朗瑪峰下他們所到的第二個縣城裡意外的遇到了一群追著孫天明的混混,而孫天明居然也聰明的緊,見到雒神他們三人後就立刻躲在了他們的身後,直喊「救命!」冷清兒和水月雅一時竟然罕見的俠義之心湧現,就要出手收拾那群混混,這時,雒神哪還敢再讓兩位姑奶奶出手呀,急忙先她們一步出手,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那十幾個混混給打爬在地,速度之快,讓周圍看見的人目瞪口呆之餘,暗暗懷疑是不是看到了怪物或者鬼魅。於是,孫天明這個小尾巴就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怎麼甩也甩不掉。
當問起那群混混為什麼追著砍他的時候,孫天明神情有點不自然,眼神也有點閃爍,吞吞吐吐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因為看不慣他們橫行霸道的樣子,就說了他們幾句壞話,以至他們就直追著我砍。」
對於孫天明的閃爍言辭,雒神一笑了之,對於他有沒有說實話,雒神才不會在乎呢,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無論遇到什麼情況,自己都可以解決的了。
而孫天明在一方面暗暗驚詫於雒神武功的深不可測,另一方面又為冷清兒和水月雅這兩個彷彿是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裡長大般的女子那強烈之極的好奇心而感到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即使這兩個女子顯的再怎麼單純,孫天明也不敢有絲毫的得罪,前一天,兩個女子出手毫不留情的屠戮著猛狼幫的幫眾時那狠厲的手段,讓他至今回想起來,依然心懼神怕,冷戰連連,汗毛直豎,面帶驚恐。
落日餘輝殘照,把路上匆忙的行人的身影拖的好長好長,憑添了幾許的淒涼美感,街道兩旁的路燈一盞盞的由殘紅逐漸亮徹起來,越發映照的慢慢黑下來的天空與地面明亮了起來,正是這華燈初上時,街上的生意才漸漸多了起來,而夜市也在眾人茶餘飯後紛紛從家中走出來閒遊漫步而匯聚生成。
雒神等人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旅館住了下來,冷清兒和水月雅一間房子,雒神和孫天明住一間,當然只並不是雒神為了省錢而住這麼便宜的生意,而是他從來覺的住什麼樣的旅店都行,只要乾淨,何況現在冷清兒和水月雅剛殺了人,即使那些傢伙們不報案,他們恐怕也會搜尋打探自己等人的行蹤的,住在這樣大眾化的旅店裡,也說不得是一種很好的掩飾。
他們住的房間裡有兩張床,一個電視櫃,一台電視機,還有一個水壺,另外還有一個洗澡間,空間雖然窄小了一點,但是雪白的牆壁,光潔的地板,倒也顯的乾淨雅致,清新的空氣從開著的窗戶中吹了進來,讓人疲倦的精神為之一爽。
雒神御下背上的背包後,站起身來常舒一口氣,抬頭一看電視,心中陡起一個念頭:冷清兒和水月雅還不知道電視吧,哈哈,去嚇嚇她們,不知道她們兩個看到一個盒子裡竟然有人,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啊?!想到這裡,對孫天明道:「你先去洗澡吧,我過去看看她們。」
孫天明「哦」了一聲,毫不在意,一邊脫衣服,一邊走進了洗澡間,在聽得身後一聲輕微的磕門聲後,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立馬換成了一副賊溜溜的模樣,轉過身來,那兩雙大眼睛不斷骨碌碌的轉到著,很快,目光就停留在了雒神扔在床上的那個大的離譜的鼓囊囊的背包上,而手也伸想了背包的拉鏈條。
雒神來到冷清兒兩人的房間,看到她們兩個果然是站在那裡,正四處打量著四周,特別是對著電視,怎麼也搞不懂這個「盒子」是幹什麼的,聽到門響,回頭一看是雒神,只是說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水月雅然後又問了一句:「對了,這個盒子是幹什麼的,好奇怪啊!」說完,就繼續回頭仔細的「研究」著奇怪的「盒子」,為什麼那個「盒子」前頭的那一面那麼光滑,竟可以照出人影來。
雒神目光一掃,在她們的床上發現了電視遙控器,不禁嘴角露出一絲捉弄的微笑,自己心中最為重要的事已經得到了解決,雒神的心也放了下來,於是青年人喜好捉弄人的心態在此刻顯露無疑。
手指一按,電視微弱的響了一下後,立馬亮了起來。
「啊!」而圍在電視機旁的兩人,一見那個光滑的前面一閃,竟然射出了白光,驚叫一聲,差點嚇的心跳過劇,身體猛的向後跳閃開來,一臉嚴肅緊張戒備的看著那個盒子裡忽然冒出來的那麼多的人,心裡正在暗自奇怪驚詫,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
兩人扭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雒神,水月雅用蔥白的小手指頭點點電視機,一臉奇怪的說道:「你笑什麼?哦,對了那個盒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出現?它怎麼可能裝的下那麼多人?難道是神仙的寶貝?」
「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什麼呀!哪來的神仙的寶貝啊!那是科技產品,叫電視機,而裡面的人也不是真人,而是……呃,其實就像水中的倒影,哦,對,就像水中的倒影一樣,把另一個地方的人和事物通過一些東西給倒影過來,然後讓人可以用眼睛看到的。總之,這是個很複雜的東西。」雒神自己也搞不懂電視的真正原理,只好胡亂解釋了一番。
兩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想想自己的警惕動作實在搞笑,急忙收回了手腳,水月雅繼續問道:「那麼那個叫……呃,電視機的東西為什麼會忽然亮了起來呢?」
「這個……這個嘛,啊哈哈哈哈,我也說不清楚,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對於這個雒神可不會告訴她們,省的她們知道後,會「報復」自己,於是只能打哈哈。
接著,雒神又給她們講解了一下洗澡間水龍頭的用法,還有一些其他生活用品的用法後,想想孫天明應該洗完澡了,於是在冷清兒和水月雅對周邊事物一臉的新奇中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孫天明正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出了洗澡間,看到雒神回來了,於是一臉討好的嬉笑著說:「大哥,你回來了,那兩個漂亮姐姐還好吧。」
「嗯,好,她們非常的好。」雒神一邊微笑著說道,一邊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放在床上的背包一眼,那個背包裡可有只攀登雪山時找到的好幾十朵幾十年的「珍貴」雪蓮,呃,當然不能和那些至今依然讓雒神心疼不已的千年雪蓮相比。不過,如果賣出去,也是可以賣十幾萬的。
孫天明察覺到了雒神的那一束異樣的目光,心中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道:幸好沒有動裡面的那些的雪蓮,否則,豈不被他發現自己圖謀不軌?難道剛剛他出去一會是故意的?這傢伙可真夠陰險狡詐啊!不過,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雪蓮。
孫天明心中暗自惋惜著,臉上卻裝出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和雒神說著話,小心的套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雒神一邊心中暗自冷笑著,一邊在嘴上說起了自己這些天的經歷,說自己如何如何的不畏艱險,攀爬了多少座雪山,曾經見過多少的奇景麗色,還有一些趣事美聞,一邊說,還一邊從背包中拿出那些被自己仔細珍藏在玉盒中的雪蓮。
孫天明則相應的做出一副極其崇拜的模樣,一邊一臉「驚奇」的看著雒神手中的雪蓮,「驚歎」連連。
而雒神的眼睛則轉來轉去,心中卻對孫天明的演技不由心生驚歎,不過他可不相信這傢伙像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己等人,會沒有什麼目的,而且,當時那群混混追他的時候,街上那麼多人,這傢伙其他人不躲,卻偏偏躲在自己等人的背後,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而孫天明的詢問也越來越直指中心了,當他裝作毫不在意的說出「殘陽雪蓮」這四個字時,雒神終於知道了對方的企圖。
雒神暗想:槽糕,肯定是自己這幾個月不斷在這附近的幾個縣城打探殘陽雪蓮的消息,被人給盯上了。不過,哼!自己為了救心愛的女孩而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殘陽雪蓮,竟然敢打我殘陽雪蓮的主意,那些人是不是不想混了,想到這裡,心中一股濃烈的殺氣就冒了出來;但是,繼而念頭又一轉想道:既然對方是打我殘陽雪蓮的主意,那麼我就把自己得到殘陽雪蓮的事透露出來,讓對方知道,也好把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引出來,省的被人暗地裡算計,到時候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也會非常的麻煩。
孫天明在自己說出「殘陽雪蓮」的時候,心中就在暗暗發緊,緊盯著雒神沉思的面孔,小心翼翼的看對方有什麼過激的反映,想起對方在幾秒鐘就把自己幫裡那十幾個混混給放倒,就心有餘悸,聲怕對方發現了自己的企圖,一拳把自己給打死。此次上面給的任務就是打探對方有沒有得到殘陽雪蓮,如果沒有得到的話,就繼續跟緊這些人,如果得到的話,就讓自己想方設法把殘陽雪蓮給偷過來,如果不行的話,就只好出動幫裡的人手來個硬搶了,不過,自己還是趁早斷了偷的念頭吧,如果知道對方得到了殘陽雪蓮的話,第一時間就馬上通知上面的人,省的自己心驚肉跳,總有一種身在虎口的感覺。
此時,見雒神抬起了頭,不禁心中一跳,卻見他目光中流轉著神秘的光彩,臉上帶著一種隱似驕傲,又帶著欣喜自豪的神情,神秘兮兮的把頭湊在孫天明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嘿嘿,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實話跟你說,我見過殘陽雪蓮了。」說完以後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瞇著眼睛,得意洋洋的看著對方,彷彿在等對方露出震驚的樣子。
而孫天明則果然如雒神所料,睜大了眼睛,嘴巴張的下顎差點掉了下來,心裡卻在嘀咕著:不會是真的吧,難道對方已經得到了?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呀,還有對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告訴自己呢?難道這是個陷阱?但是再一看雒神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怎麼看也不想是裝出來的啊!
這時,雒神看著對方那驚愕的表情,挑了挑眉頭道:「難道你不信?好,今天就讓你看看傳說中的殘陽雪蓮的模樣,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就是冷清兒和水月雅也不可以告訴,知道嗎?」雒神「故意」壓低了嗓子說道。
孫天明巴不得親眼見見殘陽雪蓮,自然是信誓旦旦的猛點著頭,心中卻在暗自好笑著道:或許是自己多心裡,看對方的年齡也不比自己大幾歲,也許對方也只是個得到了新奇的東西就喜歡炫耀的年輕人罷了,這樣的話,雖然他功夫很厲害,但是卻也好對付多了。不過他真的得到殘陽雪蓮了嗎?孫天明也聽說過大雪山中千年雪蓮之精華殘陽雪蓮的傳說,對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他心中依然是半信半疑,不敢相信。
看著雒神從身上取出一個玉盒,心中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藏在了身上了啊,不過也難怪,這樣寶貴的東西不放在貼身的地方怎麼能夠放心呢!不過,他真的找到了嗎?心中一邊暗自問自己,一邊緊張的盯著雒神手中的玉盒,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加劇了,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一絲溫暖的紅光隨著玉盒的開啟自縫隙中透射出來,並隨著玉盒的開啟而不斷的放射出越來越多的溫暖紅光,玉盒完全打開,一朵精美到巧奪天工的雪蓮顯露出來,那每一片葉子以至枝莖上上的每一個紋理脈絡都清晰可見,就如用世界上最完美的紅玉經天仙之手精雕細琢而成,晶瑩剔透,華麗精美,美麗的不似人間應該擁有,一絲絲精芒在上面流轉不停,最後化為道道紅光自上面透射出來,透射出來的光芒也在流轉不停,顯的殘陽雪蓮聖潔典雅,卻又充滿了誘惑人的妖異,看著它,時間一長,好像就連眼睛也會被吸進去。
紅光照的兩張湊在跟前的面孔紅紅的,還有那眼中那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雖然已經看過一遍了,但是雒神的心中依然充滿了難以言語的震撼,搖了搖頭,緩緩的把玉盒合上,充溢於房間中的漫天紅光隨著玉盒的合攏收斂了起來,然後被雒神小心翼翼的裝在貼身的口袋裡。
而孫天明早就一臉的癡呆樣,就連嘴唇也在不斷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喃喃自語著什麼。
好一會後,孫天明使勁的甩了甩腦子,好像要把殘陽雪蓮的模樣給甩出腦海,最後又好像是為了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般,抬頭懦懦問雒神道:「我……我剛剛看到的是……是真的嗎?」
雒神一臉得意的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怎麼樣?開眼界了吧!」
「真的?真的!」孫天明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情不能自禁的手舞足蹈起來,並興奮的大喊道:「天呢!真的,是真的,我竟然,我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殘陽雪蓮,天呢!天呢!……」
他還在繼續的叫,卻被雒神撲上來一把摀住了他的嘴,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說過不讓你張揚的,你竟然還敢高聲喊,你是不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來搶奪啊!」
孫天明整張臉連脖子也給憋紅了,拚命的想要把雒神掐在脖子上的手給拉開,一邊嘴上費力的大喊道:「放……放開我……」
雒神一笑,說道:「我放開了,你可不准在亂喊亂叫,否則,哼哼!」說著,一把放開了他。
孫天明跪在床上,雙手撫著自己的脖子,大喘著氣,好一會兒,臉的紅暈才退了下去,他本想跳起來,狠狠的瞪雒神兩眼的,但是剛抬起頭,被雒神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後,他就不禁打了個激顫,頭低了下去,心裡卻在奇怪怎麼會這樣呢?他孫天明在幫裡也是個難纏的主,天生的強脾氣,誰也不怕,除了幫主可以使的動他外,他可是誰的帳也不賣的,怎麼今天被這個年青人輕輕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好像有風「嗍嗍」的自身體上刮過,一陣發冷,就是幫主也沒能給他過這樣的可怕感覺。
他哪裡知道雒神自從到了台灣後,經過了無數的戰場拚殺後,自身的氣勢磨礪到了一種非常可怕而有反璞歸真的境界,舉手投足間氣勢已經收斂,看去與常人無異,但是當動起怒來,那可就是石破天也驚,往往一個眼神,就充滿了睥睨天下的氣勢,試問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比的上?
孫天明自然是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了,只好作罷,嘴上一邊應付著和雒神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心裡卻在琢磨著怎麼給上面的人傳信;又聊了一會後,孫天明忽然嬉笑道:「大哥,你看,天也不早了,而且您還累了一天,也應該洗個澡放鬆放鬆了,我出去賣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雒神「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哦,那我先去洗澡了。」說著走進了洗澡間,剛關上門,卻又開門探出頭來一語雙關的繼續說道:「你早去早回啊,如今這裡的晚上可不安寧啊!當心遇到了壞人。」
「知道了,我會的。」孫天明嚇了一跳,回頭應了聲,走出了房門,心中暗暗嘀咕道:哼,看來對方已經發覺自己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已經知道他得到了殘陽雪蓮,這就足夠了,回去傳了信後,不管什麼樣,走人算了,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忙乎去吧,小爺我才不管這件事呢!
回想起雒神看了他一眼的眼神,不禁再次感動毛骨悚然,心生寒意,心中更加堅定了傳完信就走人的念頭;走著走著,又想起了那奇珍異寶殘陽雪蓮,眼中閃過一絲迷戀癡狂的神色,「如果自己能夠得到它,該有多好啊!那怕拿來收藏,只要每天看一遍,也不妄此生了。」孫天明喃喃自語著,不過心裡還是非常的明白,那樣的天才異寶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擁有的,不說那擁有可怕眼神的雒神了,就是自己幫的幫主也不是自己可以搞的定的,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待出了旅店後,孫天明不經意的舉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然後轉入了附近的一條小巷中,在裡面剛走了十幾步,便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跟了進來。
孫天明聽到身後的想聲,立刻回身迎了上去,那個黑影露出了一副大眾化的臉,如果把他放進人群中,你肯定不會一眼認出他來。但此刻這個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東張西望了一番後,一臉沉著冷靜對著孫天明低聲問道:「有什麼發現?」
孫天明想起殘陽雪蓮,神情變的有點激動,轉念又想起雒神那有意無意的一眼,頓覺一盆冷水自頭頂澆了下來,從頭涼到腳跟,不禁打了個寒戰,有點不自然道:「目標已經得到了殘陽雪蓮。」
「什麼?」即使以來人冷靜的心態也不禁驚呼出聲,眼中精光閃動,難以置信的壓低聲音再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親眼見過,不過有錯的,那東西簡直太美了,比傳說中還要美的多。」孫天明回答道,不過說到殘陽雪蓮的時候,眼中又閃過癡迷心動的神色。
「好,好!」那個陌生的男子有點控制不住情緒,興奮激動的大叫了兩聲後,接著壓低聲音以一副命令的語氣說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從目標的手裡把東西給偷過來。」
「不幹!」還沒等陌生男子說完,孫天明就已經跳起來,想要大叫卻又不敢大叫的說道:「你們還是找人去偷,或者去搶吧!我是不會再回去的了。」
來人目光一寒,臉上閃過一陣惱怒之色,不過還是壓低著聲音惡狠狠道:「這可是幫主他老人家的命令,你竟然敢違抗,不怕幫規處置嗎?」
「哼!不,我就是受幫規處置也不會回去了,那傢伙已經發現了我們,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肯定是故意拿殘陽雪蓮給我看的,一般人怎麼肯把那樣寶貝的東西那麼輕易讓人知道呢。你還是回去讓幫主直接率人搶奪,或者另找專家去偷吧,我是打死也不會回去了。」孫天明雖然臉色難看,但口氣卻很堅定的說道。
「你!」陌生男人氣急,差點破口大罵,不過想想這傢伙的強脾氣,就是罵也沒用,於是只能忍了下來,不過現在該怎麼辦,這傢伙連幫主的命令也不聽了,那自己豈不是更拿他沒辦法?唉!算了,還是回去稟報一下,看幫主怎麼說吧,想到這裡,陌生男人嚥下了幾口怒氣,說道:「好吧,我他媽的管不了你,回去後自有幫主會教訓你的,哼!」說完,一副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我呸!」孫天明向著離開的人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就你那癟三樣,還來命令我,哼,老子自會向幫主解釋的。」說到這裡,又打了個寒戰,暗道:我怎麼總有股不詳的預感?還是離的那個傢伙住的地方遠一點的好。想到這裡,出了巷子後,左右一看,匆忙向著雒神住的反方向離去,一刻也不敢再次停留,一邊走,一邊心裡還在疑惑著:自己生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幫主他老人家我也不怎麼害怕的,為什麼會怕一個不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呢?真是奇怪!
在孫天明一消失,那個小巷口便顯露出了一道那孤傲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風衣被微冷的夜風吹的瀟灑飄蕩,勁拔的脊背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在地上一個堅毅的背影。
看著孫天明離去的身影,雒神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把墨鏡帶在鼻樑上,身影一動,向原先離去的那個陌生男人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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