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卷三】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民戰爭(下)
    城門漸漸開啟,發出一種另類的吼聲,在吐蕃兵卒的注視下。四面的城門全部打開,從裡面慢慢走出一千台投石機。說是投石機,卻與吐蕃的投石機有些不一樣,光看身材就比吐蕃的東西小很多,但結構更為合理,最難得的是,這個時候蒲松已經在機器裡面加上了彈簧,這個彈簧正在研究階段,如今被派上來。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下罷了。

    看著遠處吐蕃的營帳,虎烈營一字散開,大慶喊道:「準備!瞄準目標。」

    緊接著,兵卒將如籃球一般大小的圓球放在投石機上,隨後兩人用力的講機器的頭部靠後壓在彈簧之上,其後開始瞄準:站起言道:「準備完畢!」

    大慶點了點頭,對著吐蕃處揚起嘴角,慢慢抬起手猛的往下一落:「放!」

    籃球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漸漸向這邊飛來,看著籃球在眼裡慢慢變大,不少吐蕃兵卒都在抬頭仰望,只有那些統領在遠處不住的告訴眾人趴下,但在大慶眼裡,就好像看著一場沒有聲音的電影。

    砰砰砰砰砰

    巨響!

    白霧!

    鋼釘!

    迷藥!

    石灰粉!

    一股腦全部噴出,夾雜著爆炸威力迅速向四方蔓延,隨後,哀號之聲不絕與耳。馬嘶之聲不絕。一千架投石機在四個城門同時發射。對面地吐蕃軍營,頓時被白霧罩進一半。

    大慶再次舉手,隨即再次落下。如此反覆五次,河州地投擲炮全部消耗完畢,看著前面的白霧漸漸落下,大慶騎在馬上。一舉朝天狼牙棒喊道:「全體上馬!在押的兄弟們,為河州百姓恕罪的時候到了。做爺們,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咱們要讓他們看看,咱們雖說是犯人,但殺吐蕃絕對是爺們。虎烈營放獒犬,全體上馬!殺!」

    芝萌身穿紅衣。手拿火龍槍在西門喊道:「河州娘子軍。報仇的時候到了,放獒犬!」隨後,幾千條藏獒如狼群般衝出,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對面軍營,芝萌一舉火龍槍:「殺!」

    王平聽著遠處地殺聲騎在馬上喊道:「諸位兄弟們。殺!」

    此時兆州知縣劉大人站在人群中,看到所有的兵卒已經殺出,回頭喊道:「鄉親們,吐蕃年年欺辱我們,今天是咱們報仇的時候了。兆州百姓在前。跟隨河州兵卒,殺!」

    燕兒起身喊道:「百姓們,兆州的兄弟們衝出去了,我們還等什麼。殺!」

    一時間,河州城四處衝出黑壓壓的人群。他們跟在兵卒身後。拿著武器,對著前面連綿的軍營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就連鄧健鄧大才子也拿起了叉子。帶著手下地一幫秀才衝了出去。

    大慶一馬當前,看見遠處吐蕃兵卒捂著雙眼哀號,不少人都被獒犬咬翻在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見到兩員大將剛安穩地騎在馬上,大慶一聲高喊:「吐蕃敵將休走,可敢與俺一戰!」說完,輪起朝天狼牙棒一棒敲碎前面的木柵欄,一馬當先的衝進軍營。

    此時芝萌這邊也衝到軍營,火龍槍一掃,頓時帶起一大片血霧,看著對自己衝過來的統領,冷笑一聲:「來的好!」說罷,舉槍相迎。一陣火化閃爍,芝萌調轉馬頭喊道:「再來!」

    「阿彌陀佛!老衲替佛祖超度了你們。」平遠一聲高喝,騰空而起,穿著紅色袈裟衝進敵營,百步輕雲隨即展開,在敵營中來回遊走,所過之處,倒下一片。

    此時,最氣憤的當屬河州與兆州兩地的百姓,他們年年保守吐蕃的欺辱,不少人的兄弟姐妹都被吐蕃殘殺,他們心裡清楚,如果不是有了河州如此堅固地城牆。泯州屠城將會在此上演。尤其是兆州的縣令,想著自己懼怕吐蕃,孝敬土匪,一時間羞怒交加,早就奮不顧身的拿起大刀衝了上去。

    看著河州城外四處廝殺一片,有的百姓抓著吐蕃士兵連抓帶咬的滾在地上不住廝打,要發洩這麼多年地怨恨。

    本來李泰不敢讓百姓參戰,只有逼不得已才會如此,但現在不同了。外面有援軍,裡外破敵,如何能不讓百姓上戰場,只有上過戰場,他們才能更好地建設河州,更好的保護家園,更好地珍惜現在。

    但事實擺在眼前,近二十五萬的大軍根本不是這些百姓可以對抗的,先是一陣投擲炮,不少的馬匹都已經跑散,更多的兵卒已經雙眼看不清東西,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軍隊慢慢顯示出它的特性,在對方統領的組織下,這些兵卒開始有秩序的反擊。只見幾個統領騎在馬上喊道:「草原的野狼,大炎的兵卒抓我皇子,殺我弟兄,咱們跟他們拼了!」

    看著遠處的人群慢慢從四方壓來融合在一起互相廝殺,前面的百姓不少已經被打翻。大慶騎在馬上喊道:「保護百姓,兵卒靠前!」

    對面的統領笑道:「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吐蕃的野狼,兄弟們,給我殺!」話音剛落,只覺背後一涼,聽到身後一聲大喊:「人合商會在此,誰敢殺害河州百姓!殺!」統領一回頭,只見遠處的道路上站著一個高大的漢子,手拿弓箭傲然挺立,其後騎馬向這邊衝來,慢慢的,在他身後,升起滾滾塵煙,此時,統領感覺大地都在顫抖,彌留之際,見到無邊的人馬向背後殺來,閉上眼睛,帶著一絲疑惑倒在馬下!大慶騎在馬上喊道:「人合商會地兄弟們到了、眾將隨我殺!」

    人合商會一到。彷彿給這戰場上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百姓本來萎縮地隊伍慢慢在裡面擴大,此時元帥站在城牆上激動言道:「天下人合是一家,果不其然,如今,老夫當真是領教了。」說完,看著座在城牆上手端著熱面的李泰笑道:「泰兒。怎麼不吃了。」

    李泰拿著麵碗看著下面衝殺進來的人合兄弟,雙眼含淚,激情不已,聽到元帥問話,哽咽言道:「爺爺,看見了嗎?我人合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無愧於朝廷。」

    李景知道。李泰對自己的遭遇根本不在乎。但當初金殿之上,陛下的對人合商會的一番話當真是傷了他地心,此時此刻,他可以向世人證明,人合商會無愧天下!

    李景走上前拍了拍肩膀:「泰兒,爺爺答應你,一定為你商會正名!」

    李泰抹了一下眼淚:「用不著!吃麵!」說完,吃了一大口面,轉頭看見吊在身邊的二皇子上前就是一腳:「看什麼看。都是你惹的。」

    此時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吊在城牆之上,李泰正好座在他們中間,今天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吐蕃的軍隊是怎麼慘敗的。如今已把兩人的嘴都堵上了。不然李泰害怕他們自殺!

    城西處

    芝萌帶著娘子軍奮力廝殺。正與對方幾萬人馬交戰,投擲炮過後。獒犬又衝了上來。將吐蕃士兵幹掉了一大片,此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統領,拿著彎刀騎在馬上專殺百姓,芝萌知道此時如果把百姓殺怕了。這邊的士氣必然會一落千丈,戰場之上,這樣地事情是最可怕地。有人來到身前:「將軍,對方人數太多,雖說都受了些傷,但一時殺不乾淨,怎麼辦?」

    芝萌喊道:「所有娘子軍控制好獒犬,讓百姓靠後!衝!」說完,火龍槍一指對方敵將:「敵將休走。」

    那名統領見到芝萌殺來,論起狼牙棒從頭而下猛砸,芝萌舉槍相迎,接住狼牙棒,隨後向下一洩,用槍頭一掃對方咽喉,對方敵將身子往後一撤,堪堪躲過,掉頭邊跑,芝萌冷笑:「哼,想把我引入敵營?本姑娘怕你不成。駕!」

    「啊

    一聲慘叫,那名敵將咽喉插箭落入馬下,芝萌抬頭觀瞧,只見遠處衝來一渾身雪白的女子,在她的身後,跟著幾萬人馬,一聲嬌喝:「丐幫在此,殺!」

    丐幫?芝萌心中一動,見到前面的女子頓時心裡有了計較,心中不覺驚訝,好美!比京城花魁毫不遜色。

    程香雪帶著丐幫人馬一頓衝殺,跑到芝萌身前笑道:「姐姐好功夫!咱們比誰殺的多如何?」

    此時程香雪身穿白衣,身背玉綠玲瓏弓,手拿寶劍,秀髮在風中輕舞,對著芝萌一笑,眼眉帶喜,貝齒輕啟,肌膚如雪,唇粉眉細。好似冰中一朵芙蓉一般,聽到她要跟自己比試,芝萌一笑:「好,那咱們便比試一下!」說罷,兩人同時策馬殺出。

    噗

    城牆上的李泰剛喝了一口麵湯,全數噴了出來,她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傷到怎麼辦?我……李泰左右瞧了瞧,真想躲在城牆下面。對於憐月,李泰說不上來,明明知道他身有血案,卻禁不住不喜歡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卻也擺脫不了。

    「呵呵。泰兒,此人便是程香雪吧。」李景在身邊笑道。

    「啊?啊!」李泰點了點頭,一句話不想多說。元帥來到身邊嘿嘿一笑,對著李景豎起大拇指:「三哥,你孫子真行,專挑漂亮的。」

    李景一側頭:「那是,我孫子!」說完,哈哈大笑,看著人群中奮力廝殺的程香雪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唉,李家的血脈還要看泰兒地了。」

    李元霸急得直搓手對著李安民言道:「爹,您就讓孩兒去吧。」

    李安民一臉黑線:「去什麼?你一個兵都沒有,去個屁!本來還有一千多人,這下好了,都編到虎烈營裡了。哼!」

    李泰嘿嘿一笑不語。轉頭看著戰場之上。此時有了人合商會和丐幫地加入,這十三萬人馬加上河州地百姓,當真是四處翻騰,裡外開花,百姓見到有人加入,喊聲更加熱烈。大慶殺的興起哇呀呀的亂叫,一個狼牙朝天槍不知道粘了多少人地鮮血。只見他在兵營中來回廝殺,好像永遠有用不完地力氣。見到這邊清理的差不多,眼睛一掃,專挑身材高大之人單挑。這一路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就是沒有疲憊之感。

    時間慢慢過了兩個時辰,戰爭已經到了結尾階段,河州地兵馬很是默契的將這些兵卒往同一方向追趕。慢慢在城門處停下。看著近三萬人被河州幾十萬人包圍在中間。吐蕃士兵拿著武器,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繳槍不殺!」大慶一聲大喊。

    「對!繳槍不殺!繳槍不殺!」隨後,百姓跟著大慶高舉武器,迫使這些人全部放下武器,對方的統領雖說不怕死,但也不忍心這麼多人被人活活打死,聽到大慶喊話,連忙言道:「對面小將,可敢與我一戰。如本統領輸了,即可繳槍!」

    「哼,有何不敢!」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響箭支直取對方咽喉,統領應聲下馬。大慶側目一看。只見蓉兒手拿弓箭騎在馬上喝道:「敗兵之將,。安敢提勇。今日不繳槍,一個不留!」

    王平笑道:「潘將,蓉兒是為了你好。這些人到了最後都是要拚命的,萬一有個閃失,得不嘗失啊。」

    大慶笑了笑,看見遠處的蓉兒瞪了自己一眼,心中異常高興,連忙點頭對王平言道:「俺、俺知道!」看見周圍將士都是偷偷笑,大慶喊道:「笑什麼笑!繳槍不殺!」

    見到統領剛一說話就被幹掉,自己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一個兵卒扔下武器,周圍的兵卒都跟著繳械投降,看到吐蕃投降,人群中爆發出震天一般的喊聲,百姓彼此擁抱,有些人已經泣不成聲。大慶一揮手,所有士兵上前,將他們用繩子鎖住,三萬人馬,連續排出幾里地……

    嗒嗒嗒曲收兵號響起,大家轉頭看到河州城牆之上,李泰手拿軍號吹響,接著對著這邊搖手吶喊。百姓站在遠處,看著大人在城牆之上高興地樣子。每個人地臉上都展出笑意。程香雪看著李泰高興的樣子,不僅低頭不語,良久轉身對著丐幫弟子言道:「咱們走!」

    「小姐!您就這麼走了?」一個中年女子喊道,要李泰在場,肯定記著,此人就是自己當初擒下的鬼二奶。

    程香雪搖了搖頭不語,低頭獨自離去,剛要轉身,突聽後面有人喊道:「姐姐慢走!」

    程香雪回頭一看,只見凝兒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不由鼻子一酸,翻身下馬與她抱在一起:「凝兒妹妹。」

    凝兒點頭,拍著程香雪的玉肩笑道:「姐姐,許久不見,姐姐瘦了呢,不過確是漂亮了許多,我是該叫您程小姐,還是叫您憐月姑娘?」

    程香雪抱著凝兒笑道:「喜歡叫什麼隨你。」

    凝兒笑道:「燕兒給你的信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為何不依計行事?莫不是沒那膽量?」

    「誰說我沒有?」

    「那為何不留下?」

    「我……」憐月不僅語塞,看著遠處站在城牆上的李泰言道:「我不知道。」

    此時芝萌走了過來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憐月妹妹了吧。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兒。難怪凝兒總提起你。」

    凝兒笑道:「憐月姑娘,這位是開國元帥的孫女,方芝萌。河陽郡主!」

    「啊?」作為丐幫幫主子女,她對芝萌與李泰地關係瞭如指掌,雖說戰場之上互不相服,但此時戰事以了,自己就算江湖地位在高,也比不上芝萌,再說,自己想到以後,定然要跟面前之人相處好關係。想到此處,不由連忙拜倒:「民女參見郡主!」

    「快起來!」芝萌連忙上前扶起,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仔細端詳一會噗嗤一笑:「妹妹入的青樓,上的疆場,乃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又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之女,如何能跪我?這不是折殺姐姐了嗎。走,咱們進河州吧,你要想走,多少也洗漱一番,不然這一身地血多難看。你走了,那些人馬怎麼辦?人家遠道而來,隨後便走,傳出去不是辱了我河州地名頭?以為我河州不會待人接物呢。呵呵!」說完,不由分說,向著河州走去。

    此時李泰站在城門處,對著進城的鄉親不住表揚,有幾個渾身是血地走到身邊笑道:「大人,大人,俺剛才殺了兩個呢。」

    李泰嘿嘿一笑:「咱們人多,到最後平均幾個殺一個,你小子殺兩,哈哈,好啊。」

    聽到李泰說話,大伙不僅都圍在城門處與李泰答話,沒多久便將城門堵的死死的。後面的人想進也進不來,李泰連忙帶著大伙來到城中,此時月色已經漸漸升起,李泰站在檯子上看著下面群情激昂的百姓喊道:「鄉親們,你們是好樣的,你們是我大炎最勇猛,最勤勞的百姓,你們是本官的驕傲,你們是河州的驕傲!吐蕃三十萬大軍,在我們與兆州百姓以及全體兵卒和外來朋友的努力下,終於讓他們永遠的留在了河州。我們報仇了,我們勝利了,我們贏了。幾天是大年三十,至此新春來臨之際,咱們河州的百姓又有了一份壯舉,河州保衛戰,一定會永留史冊,諸位也會名流青史,河州,永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天堂。」

    「好……」下面一片掌聲與吶喊聲,聽著李泰的講話,所有人都異常高興,看著遠處的俘虜,有人喊道:「大人,這些俘虜怎麼辦?」

    李泰笑道:「敵軍三十萬,如今剩下不到三萬,這個功勞是大家的,大家說的算,要是殺,咱們就殺一個不留。要是不殺,就讓他們繼續幫著咱們建設河州。今日在押人犯表現異常勇猛,本官決定全體釋放。咱們的河州將來還要擴大,大家說怎麼辦?」

    百姓喊道:「大人,殺了也難恕,不如讓他們幹活吧,就像當初的土匪一般,不過土匪是咱們大炎的人,放了就放了。可吐蕃不一樣,咱們一輩子不放,讓他們給咱們幹一輩子!」

    「好!牢記歷史不等於延續仇恨,這些人也是爹生媽養,咱們留著他們幹活,也算是功德一件。他們是吐蕃的兵卒,但也是吐蕃的百姓,咱們就讓他們幹活吧。咱們要告訴世人,我河州百姓不會亂殺無辜,我們是禮儀之邦,我們要以德報怨,就讓他們在大炎幹活吧。永世不得翻身。」

    「好……好……好!反正已經殺了二十多萬人,夠本了。」

    「瞎說什麼。大人都沒這麼說,咱們是禮儀之邦,不能打打殺殺的。不文明。」

    「哈哈!」李泰哈哈大笑對著人群中人言道:「對,咱們殺的夠本了,多少得留些勞動力不是。」看了看天色,李泰笑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今夜是新年,咱們要好好的高興一下,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把好吃的都拿出來。咱們過年嘍!」

    看著人群高興的散去,芝萌抓著憐月的手笑道:「走!我帶你去見哥哥!」找了許久,眉頭一皺言道:「人呢?」

    此時的李泰見到她們到來,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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