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卷三】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元帥沒死
    李泰傻了,這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這年頭也能重生?看著元帥要殺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像啊,不由的把芝萌往跟前拽了拽,擋在身前言道:「爺爺,您活了?」

    「老夫讓你瞧瞧是不是活了。」看見元帥一臉怒氣的奔著自己而來,李泰掉頭就跑:「活了,活了,媽呀……救……」突然,李泰立在原地,喜悅之情難於言表,看著眼前慈祥卻又堅韌的目光,李泰聲音哽咽,跪在原地:「爺爺,您來了。」

    李景點了點頭,上前摸著李泰的腦袋:「泰兒長大了,也壯實了。呵呵。好,好!」

    「可爺爺頭髮卻白了許多,孫……啊……!」突然,感覺背後領子被人抓到,李泰大叫一聲,猛的一個轉身,從元帥肋下奪路而逃,元帥隨後一個腿絆,李泰望前一倒,隨即用手一支身體,一個空翻逃出魔掌,隨後幾個起落跳到房上。回頭藐視眾人,但心裡還是哆嗦。

    「姐夫好功夫!」一道聲音傳來。

    李泰站再房頂上看了許久,哈哈大笑:「我想起你了,你是潘嫂子。歡迎來到河州!」隨後,站在房頂上大喊:「潘哥,潘哥,你媳婦來了。」

    蓉兒氣的一跺腳:「姐姐,你也不管管!」

    芝萌看著李泰良久不語,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會有這麼俊俏的功夫?」

    被李泰這麼一鬧,燕兒剛反應過來,走到李景身邊連忙跪道:「奴婢燕兒見過老太爺!見過方老太爺,見過少夫人。」

    「嗯,起來吧,燕兒伺候少爺,有功了。」

    「都是少爺聰慧。燕兒伺候少爺那是燕兒的福分。」

    元帥一哼:「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在上面呆著。燕兒,起來吧。」

    芝萌上前扶起燕兒笑道:「燕兒,最近辛苦了。」

    燕兒笑了笑,剛要說話。發現跟前閒雜人太多,不由的轉身拿起勺子笑道:「來,大伙把碗給我,都嘗嘗大人的手藝,咱們這裡今日來了幾位貴客,還望諸位不要說出去。大伙到外面喝去吧。想喝再叫大人做。」說完,給他們每人分了一碗打發離去。李景點了點頭,心裡很滿意,這個丫鬟,當真是精明的緊啊。

    見到院子中無外人了。芝萌言道:「哥哥,你還不下來,爺爺都生氣了。」

    李泰見到沒有別人,從房上下來走到元帥身邊跪倒:「孫兒不知爺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爺爺恕罪,時才孫兒有些驚慌。燙到爺爺還請爺爺息怒。」說完,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走到鍋邊盛出一碗粥雙手給元帥奉上:「爺爺,這是孫兒親手熬製地臘八粥,您嘗嘗!您就是要打,也要等吃完飯,有了力氣再打啊。」

    元帥本想打幾下,突然發現這小子這麼會說話,拉下臉來接過臘八粥:「哼,算你小子識相。等著老夫不累的時候再打你。」

    李泰嘿嘿一笑,把眾人迎進屋內,待大家座好,李泰言道:「爺爺,您怎麼來了?想孫子了吧。哈哈,要我說,您來對了,這河州才是你們的養老之地啊。來,爺爺,喝粥。芝萌,喝粥,潘嫂,給!」

    李景看著孫兒,喜悅之情露與臉上。端著孫兒親手做的粥喝了一口。不住點頭:「嗯,好喝。好喝!老夫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粥呢。唉,怕是連陛下都未喝過。」說完,瞄了一眼李泰,看看他有沒有反映。

    元帥瞧了一眼,低頭也稱讚了兩句,剛要說話,就見李泰笑嘻嘻地拉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想死你了,我還以為你要給爺爺守靈呢,我……錯了,錯了,不守靈了。」見到元帥眼神不善,李泰笑道:「芝萌。說說,你們怎麼來了?」

    李景輕咳一聲不語,燕兒立刻起身對蓉兒笑道:「小姐,怕是這粥涼了吧。待燕兒給小姐再盛一碗,小姐請來,咱們外面還有新奇的東西呢!」

    安蓉也不是傻子,聽到燕兒拉自己出去,也明白他們有事情商談,自己不過是再京城結伴而行罷了。沒有必要在這裡聽,與諸位施禮後,起身跟燕兒離去。

    看見屋子裡就剩下四人,李泰覺著此時有點不尋常,為啥芝萌和兩位爺爺都到了?難不成真不願意在京城待著了?可是看到如此警惕的樣子也不信啊。不由的轉頭瞧向芝萌,芝萌也低頭言道:「我也不清楚。爺爺們說是要來看看你。但、但此時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泰轉頭又看了看兩位爺爺言道:「爺爺們,你們不會真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吧?孫兒怎麼覺著你們有綁票的嫌疑呢?」

    李景本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笑道:「也無什麼大事,便是常在京城聽到河州的事跡,所以便過來看看,這河州老夫來過兩次,如今被泰兒治理的簡直便了模樣。呵呵,泰兒好本事啊。泰兒,你答應陛下的百萬兩紋銀可有了?」

    「你們不是過來搶錢的吧?有是有,可是我不能給啊,不是說好兩年嗎?」

    李景驚訝道:「什麼。你手上還有百萬兩紋銀?」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河州如此堅固,人口也漲了數倍,你有上還有那麼多銀子?」

    「切,爺爺,這算什麼。孫兒銀子還是有些地。「可有多少兵卒?」

    「六千!」

    「可有多少糧食?」

    「夠吃三年。」

    「可有戰馬?」

    「每人平均三匹!」

    元帥插嘴問道:「弓箭可夠用?」

    「精鋼弩四千架,每架陪一百支鋼箭,人手弓箭七千張,剪枝富富有餘。」

    聽到李泰答話,元帥與李景對視一言問道:「如此時吐蕃十萬鐵騎侵入,你該當如何?」

    李泰一笑:「關閉城門,睡覺!」

    元帥一愣。但想到那麼堅固的城牆也就釋然,隨即言道:「如三十萬?該當如何?」

    「有戰馬嗎?」

    「那是自然!」

    李泰點頭:「嗯,有戰馬還好說些,把人殺了,戰馬留下!」

    「你不用外援?」李景與元帥驚呼道。

    李泰很是得意的笑道:「五十萬之內。不必外援。對了,吐蕃一共有多少人馬?」

    元帥應道:「不足七十萬!」

    「那都來吧。呵呵,要不怎麼牽制邊境守軍。太子怎麼能動手呢?」

    李景兩人一愣:「你都知道什麼?」

    李泰往椅子上一座,翹起二郎腿彈了彈衣服:「也不多,不過就是一些太子與二烏達的協議罷了。說什麼。要把附近的四個州縣都給吐蕃,媽的,其中居然有河州!」

    李景與元帥此時已經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良久李景才言道:「泰兒,你從哪裡知道的?此事關係重大,切莫搪塞!」

    李泰笑了笑。起身找出當初在草原之上太子通敵地證據遞給李景,李景看後大怒:「你為何不上報朝廷?」

    「切,關我屁事。」李泰不以為然言道:「說了也不會給我嘉獎,弄不好皇帝要還卡嚓我呢。傻子才說呢。」

    「你……」李景氣的良久說不出來話,半響才言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與你爺爺來此,就是為了防止吐蕃侵入。你爹再泯州,他們想來必須先經過河州。所以我們才到此地,如有萬一,也好讓元帥調兵!」

    李泰嘿嘿一笑:「別忙活了,既然來了,就享幾天福吧,皇帝那麼對你們。你們還有心思護著他?嘿嘿,我可是你們孫兒,多少也要考慮考慮我才是。芝萌,你說是不?」說完。很是淫蕩的牽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真想你了。」

    芝萌忙到:「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爺爺問你話呢。」

    李景良久言道:「泰兒,過來,座著,老夫有話要問你。」

    李泰座在他身邊一笑:「爺爺,您問吧,孫兒知無不言。」一回頭,發現元帥也座在身邊,兩人把自己夾在中間。嚇地李泰一激靈:「幹嘛?」

    李景言道:「孫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對陛下怎麼看?」

    李泰看著李景言道:「此時您是問孫兒,還是問下屬?」

    李景笑道:「當然是問孫兒了。這裡沒外人,你說實話!」

    李泰突然跳起來「小爺現在狠不得抽死他。媽的。想起他我就來氣。氣得我晚上都睡不著覺。晚上做夢都用板磚砸他呢,要是小爺現在看見他。必然按再地上打死他,再救活他,再打死。媽的。打死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李景面無表情的言道:「可想過造反?」

    李泰搖了搖頭:「用不著,要是太子登基,不用我造反大炎也挺不住多久了。這個天下愛誰誰,小爺管不著,只要別碰我河州就成,還有,不能動我家人,小爺不管是誰,動我家人就要弄死他。包括那個太子。嗯,也包括現在的皇帝!不過我估摸現在地皇帝不能,畢竟你們都是他的把兄弟,最多貶為庶人,嘿嘿,到了河州,咱們一樣享福。怕啥。再說了,陛下還是我娘的爹,別管真的假的,我娘肯定不讓造反。而且,如果家人無事,硬要扯虎皮,耍大旗,讓天下地百姓去為自己爭奪,這損事孫兒不幹。」李景點了點頭,他也能理解李泰的心思,良久歎了口氣:「唉,其實陛下也不容易啊,如今大半數的兵馬都被三位皇子壟斷,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啊。泰兒,爺爺知道是陛下冤枉了你。可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憑啥死啊,我欠他多少銀子啊。切。現在想起來還一肚子氣,我就不明白,你誣陷點什麼不好。偏偏弄出什麼龍袍。媽的,要是讓小爺知道是誰栽贓我,小爺把他大卸八塊!」

    李景與元帥對視一眼後言道:「如果是老夫呢?」

    李泰傻了,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元帥:「爺爺。您不是玩我吧?」

    李景起身一歎,面對牆壁良久言道:「泰兒,老夫不騙你,栽贓龍袍的,正是老夫。」

    「**!」李泰回身就把桌子掀翻,隨後拿起東西就摔:「是你,真地是你。」李泰邊摔邊喊道:「我是你孫子啊,你這是把我往死裡整啊,我哪得罪你了,你跟那個老不死的這麼禍害我。你讓我娘跟著操了多少心,你讓我爹一下老了十幾歲,你把嵐兒嚇成什麼樣子,你把我人合商會地人都害成什麼樣了。皇帝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替他賣命,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天?你都宰相了。你還要啥啊。皇帝送你什麼樣的美人能把你迷糊成這樣。」李泰邊說邊砸,最後屋子裡所有地東西全部掀翻,李泰轉身指著李景,眼淚滾滾而下:「我李泰最注重家人,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害我地是我爺爺。陛下要你死,你去死啊,你拉上我幹嘛。我哪得罪你了。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啊李泰越說越氣,沖天大吼,隨即一屁股座在地上痛哭不已。

    作為李泰。他很明白家人地對自己的重要性,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位親人,自從自己進京以後,處處小心做人,為了不讓家人操心,很多時候李泰都特別地容忍,但換誰也想不到,對自己下手地竟然是自己的爺爺。

    過了許久,屋子裡一點響聲也沒有。李景良久言道:「泰兒啊,是爺爺對不起你。可是爺爺沒辦法啊。朝中皇子奪權,暗中逼得陛下苦不堪言,你可知道,自從你上次到宗人府告狀長公主出面後,陛下更是心痛萬分。你還知道跟爺爺挺嘴。可是陛下的孩兒們呢,他們天天為了權利互相廝殺。全然不顧骨肉之情。如今太子已經統領京城七營,馬上連老夫地鐵血營都要被架空了。就連朝中不少手握重權的大臣都倒向了三個皇子。如今三個皇子勢力相當,不分上下。此時陛下再不出手,這天下就完了。你以為陛下不愛惜百姓嗎?陛下深知,如果自己被害,天下必然混亂,到時候遭難的還是百姓。為了麻痺皇子,陛下只有忍痛演了一出苦肉計。元帥家只有一女,而我李家還有兩子,所以,老夫自告奮勇的推薦了你。因為你與老夫在書房中的談話,讓老夫知道你聰慧異常,所以才選得你。老夫於你說句良心話,如果捨棄了你能讓天下太平,老夫也認了。」

    李泰座在地上不語,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爺爺簡直可以忠心到這種份上,他竟然可以捨棄自己而救天下,不過自己想一想也是,真要是捨棄了自己能救天下。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吧。

    芝萌此時才知道李泰多麼委屈,聽到李景說完,走到李泰身邊蹲下,哽咽道:「切莫怪罪爺爺,他是當朝宰相,想地自然不一樣,索性哥哥無礙,便是大喜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雖說咱們生在官宦之家,卻也難免為家族犧牲,哥哥還要想開才是啊。」

    李泰冷笑:「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從這一刻就想開了。我、李泰,堂堂相府二子,不過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品罷了。兩位爺爺,既然犧牲,就可我一人犧牲吧。吐蕃敢來,孫兒就與他們頑抗到底,如平安,還請爺爺將我娘親與嵐兒送來。此後孫兒永世不進京城。爺爺將我從李家除名吧。」

    芝萌忙到:「哥哥不可瞎說,你為國盡忠,哪能被家族除名呢!此事萬萬不可。」

    元帥起身,走到李泰身邊言道:「泰兒啊,老夫與你爺爺來此,多是為了你啊。你可知道,你一夜間屠了吐蕃十萬鐵騎,三位皇子已經盯上你了,老夫與陛下請旨,說是到河州輔助你對抗吐蕃,其實是怕你被三位皇子所害啊,傻孩子,你爺爺怎麼會捨棄你呢,當初陛下開國,你們李家是有免死金牌地,這是陛下與你爺爺演戲呢。雖說你吃了點虧,但你想,事成後,李家聲明如何?你這也是為了李家犧牲,就算你娘知道了,他也會高興的。老夫與你爺爺來時,你娘還蒙在谷裡,還在天天為你擔心呢。」

    李泰抬頭言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殺了吐蕃人馬?」

    元帥笑道:「你當真以為陛下什麼都不知道嗎?這些事情瞞不住人的。」

    芝萌驚呼道:「哥哥,你什麼時候殺了吐蕃十萬人馬?我怎麼不知道,爺爺,你為何不告訴我啊。還有,免死金牌是怎麼回事?」

    元帥笑道:「傻丫頭,這些都是機密之事,老夫怎麼能隨便說呢。」

    芝萌起身走到李景身邊,發現李景雖是面對牆壁,卻也是雙眼通紅,芝萌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李景:「爺爺,您做的沒錯,陛下也沒錯,哥哥更是沒錯。錯就錯在皇子奪權,錯就錯在哥哥生在官宦之家。」說完,對著李泰言道:「哥哥,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選擇地,唯今之計,咱們是要商議怎麼對付三位皇子,你殺地人太多了,已經引起皇子們地注意了。如果你站再陛下這邊,就是他們最大的絆腳石,如果你投靠他們,更使得皇子之間勢力不平衡,所以,不管你投靠那邊,他們都要置於你死地啊,兩位爺爺也是為了你才來地。這證明李家爺爺沒有把你拋出去。你就別傷心了。」

    李泰歎了口氣言道:「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商議好的。」

    李泰良久言道:「就在你與吐蕃國師宮廷鬥酒的第二天,你說要砍了宮殿的門檻,你娘帶著你去請罪,等你走後,陛下想了許久才決定下來!」

    「咱們家真有免死金牌?」

    李景點頭:「有,一共兩塊,在京城廣感寺之中。」

    李泰知道,這次被人耍了,而且耍的還很嚴重,不僅找不到本人算賬,還要應付即將到來的敵人,皇帝就是皇帝啊,縱然是自己也看不穿,摸不透,還想著自己怎麼在河州養老呢,不到一年,腦袋又要面臨著再次搬家地危險。李泰想到這裡,不覺苦笑,自己對爺爺的恨也就沒有那麼重了,忠臣嘛,別說捨棄自己孫子了,就是要他命都不含糊,虎毒不食子,這老虎和忠臣相比,那就是一隻貓啊。

    李泰躺再地上哈哈大笑,隨即言道:「來吧,都來吧,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不管是皇子還是吐蕃,想要小爺的命就來吧。小爺就再河州等著你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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