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幾天,李泰當真是得到了甜頭,幾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抱著凝兒,摸著雪白的肌膚,就算沒有行動,抱著也好嘛。
「相公,起來吧。今天凝兒該回門了!」
「嗯?回門?回什麼門?」
凝兒在他懷裡笑道:「咱們大炎新婚七日回門,女子要回娘家看望親人!」
李泰笑了笑:「哦,成,一會咱們收拾一下就走,嘿嘿,我還以為是三天回門呢。不過就算回門我也記不住。對了,冰兒最近怎麼樣?」
凝兒笑道:「冰兒姑娘當真是沒話說,處處小心行事,把咱爹哄的開心不已。南山前輩也很喜歡她呢,不過看樣子她還是要走!」
李泰歎道:「算了,要走便走吧。」
「嗯?這也不像你說的話,當初見到冰兒姑娘時,瞧你那樣,如今人都到家了,怎麼還讓她走呢?」
「呵呵,對於她,我也說不准什麼。你喜歡她走還是留下?」
凝兒低頭言道:「不好說,她要是留下,相公定然高興,平時不過多雙筷子罷了,凝兒心裡雖說有點不是滋味,但只要是相公喜歡的,凝兒都能接受。冰兒姑娘的走與留,凝兒也說不准!還是相公自己拿主意吧,要不等芝萌姐姐回來商議。」
李泰掛了她一下鼻子笑道:「就你鬼精,不想留人家還往芝萌身上推。」
「哪有?冰兒長的如天仙一般,妾身看著都喜歡,又何況男子呢。如要她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相公呢。相公大才,配冰兒正是相當。想來芝萌姐姐也不會說什麼的。只要相公別貪戀美色,娶多少也無所謂。還有,相公啊。以後別起的那麼晚了,這河州馬上就要豐收了。前陣子棉花都收完了,也沒看你怎麼管,到把燕兒累地夠嗆。你是河州的父母官。這是河州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豐收。可要抓緊呢。」
「放心吧。相公一定管理得好好的。嘿嘿,凝兒,這時候也不早了。你看?」
「嗯,起了吧。」
「不是。不是,你理解錯了,咱們再來一次吧!哎……別跑啊!」
兩人嬉鬧的穿好衣服,來到院中,見到南山已經把地上的圖形畫好,李泰笑道:「師傅早啊。」說完,低頭一看圖形:「這是啥?怎麼這麼大?連、連牆上都有?」回頭看了看,天啊。院子裡幾乎都被一些圖形給佔滿了。包括樹上。
南山笑道:「乖徒兒,那天你說沒有時間練習,為師一想也對,如今一次畫滿五個圖形,無事之時就好好地練習吧,只要你將這五個圖形練熟,這百步飛雲便算入門了。呵呵,以後練別的圖形也都事半功倍了。來,走幾遍試試!要是簡單,咱們再畫上幾個。林雷」
李泰嚥了口吐沫。嘿嘿一笑:「師傅,凝兒今天回門,徒兒我要陪她回娘家,晚上再說吧。凝兒咱們走!」說完,一把抓過凝兒抱在懷裡。幾個轉身就來到衙門外。一路向西逃竄……
兩人來到唐坤處,發現院門緊閉。急忙上前打門,一個管家開門後言道:「小姐,姑爺,您們回來了?」
凝兒一愣:「你是誰?」
「小人姓高,是這個新宅的管家,老爺走的時候已經交完了房契,說是送給小姐地院落。以後小人就是您的管家了,有什麼事情就請小姐姑爺吩咐。」
凝兒點頭:「以後就叫您高伯吧。我爹去哪裡了。」
「老爺沒說,到是給小姐留了封書信,要小姐和姑爺親啟,小姐請!」
兩人來到書房處,管家把信交到手上退了出去,凝兒迫不及待的拆開,一會眼淚滾滾落下,座在椅子上痛哭不已,李泰連忙接過信,只見上面寫道:
「凝兒,泰兒,老夫要走了,能見到你們成婚為父甚慰,本想等你們回門再走,奈何惡事纏身,三皇子欲要擒我,為父不得已先行離去,不與你們說是怕你們擔心。來時已經把茶莊內部銀兩全部轉移,整數四百萬兩銀票放在書房靠椅中,儘管取走,為父還有些,想來京城風雨要變,你們要多加小心,銀兩足夠你們花銷了。萬事莫要以父為念,為父不可能落入他們之手。切勿掛念,告訴大哥,要他提前準備,李家大勢已去,如若變天,快想退路吧,陛下那裡不會怎樣,就怕三位皇子手辣,不行告訴大哥,舉家東徙,我在北琴海等著他。大哥知道住處。岳父親筆。」
李泰看完長歎一聲,座在凝兒身邊言道:「媽的,這皇帝年輕是沒好事,幾個兒子都等急了。凝兒,別哭,你爹曾經是綠林巨頭,三皇子肯定抓不到他們地。畢竟三皇子還沒當皇帝,不能可滿天下追殺他,現在想起來,你爹是早就想好來這裡把咱們的婚事辦了。這是他最後的心事了,你放心,如果三皇子真把二叔抓了。呵呵,小爺就敢把三皇子綁了。媽的,一個換一個。」
凝兒低頭不語,良久言道:「相公,要是真變天了。這河州就全完了。李家大勢以去。萬一皇子找咱們麻煩,咱們可怎麼辦呢?不行就像爹爹說的那樣,咱們去北琴海吧。」
李泰一笑:「怕什麼。真有那天咱們也是看熱鬧的份,要是換了皇帝,哼,小爺可就不是那麼好打發了。凝兒莫要擔心了。來,咱們找找你爹的銀子呢,嘿嘿,我這岳父真沒說的,把姑娘給了我,還給我這麼多銀子。嘿嘿,幸福啊。」說完,那起桌子後面地椅子瞧了半天,咦,不對啊。哪都沒有破綻啊,連個縫都沒有。他怎麼把銀票放進去的?
凝兒一笑:「虧你那麼聰明,幾百萬兩的票捲起來肯定比椅子腿粗,八層是放在座下了吧。」
經過凝兒提醒,李泰看了一下。原來這椅子上有一層墊子,拿開墊子也沒看到什麼。用刀劃開才發現裡面真有一個暗格,唉,這手藝真不簡單啊。看著如一本書那麼厚地銀票。李泰樂的連嘴都合不上了:「行啊,有了這麼多錢,咱們往哪逃都不怕了,嘿嘿。反正你爹也走了。咱們也走吧,對了,這個椅子拿回去,以後咱們也往裡放點什麼。保險啊,天天在屁股底下坐著,舒服。哈哈!」
兩人來到衙門,見到李安民正在院子裡和南山談論著什麼。見到凝兒眼睛紅紅的,忙道:「凝兒。怎麼了,是不是泰兒欺負你了?」說完,很是怒目的看向李泰。
「我沒!我什麼都沒幹,你問凝兒!」說完,看了看凝兒,表示自己的清白,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惹,萬一南山和自己地爹聯手,自己算是徹底完蛋了。
凝兒搖了搖頭:「相公沒欺負我,我爹走了!」
「嗯?」李民安一愣:「怎麼可能?你爹要走我會不知道?」
李泰見到周圍沒人。就把信的內容說了一遍,李民安聽完歎氣道:「道長,真讓你說中了,大炎怕是要變天了。」
「嗯?師傅,您也知道了?來。說說。」
南山一笑:「呵呵。為師也是聽那些江湖晚輩提起地,大皇子好像跟吐蕃有些牽連吧。二皇子和三皇子沒有一個老實的。為師想了許久,突然覺著,皇帝把你們李家推倒好像就是給別人看地!」
「嗯,給誰看?」
「皇子!」
李泰一笑:「算了吧,皇子在牛逼算個屁啊,他爹可是皇上,就像我,在牛逼也是兒子,是吧,爹。」
李安民笑道:「你怎麼跟皇子比?他們生下來就是龍種,後宮之內,每天都是勾心鬥角,跟陛下說句話都要想半天,你行嗎?幾天不氣我就難受,我要是陛下。早把你剁了。」
「切,拉到吧,你要是陛下,我早就是太子了,大哥那麼生猛,肯定不能治國,哪像我,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提筆定乾坤,我……我不說了。再說你非抽我不可!師傅,您接著說。為什麼皇帝是給皇子看?」
南山一笑:「不止給皇子,其中想必還有一些大臣吧,畢竟太子已經立了多年,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原先的老人都得為自己家族著想,要是跟皇太子搞好關係,那就是跟未來的陛下搞好關係。想必已經有不少大臣暗中歸順太子了吧?」
李泰對於這些事情根本不明白,所以他聽著也無所謂,但李民安可不是白給地,聽到南山說完就問道:「道長地意思是,陛下要拿太子?」
南山一歎:「但願不會吧。要是他們父子相殘,真是……唉!不說了,既然要變就變吧,泰兒,你有何打算?」
李泰笑道:「反正城牆已經建完,誰當皇帝我都不在意,咱們把糧食,銀子,兵器,人口都攢齊了。呵呵,待在河州不出去總成吧,要是看哪邊好了,說不準還能打吐蕃去呢,咦?師傅,要是太子跟吐蕃有聯繫,那河州豈不是要危險?」
見到南山點頭,李泰喊道:「我靠,他敢?他要是敢動我河州,小爺就敢把他弄死。媽的,管他是不是太子呢,小爺地心血都他媽放這了。」說完,自己琢磨半天言道:「不行,從明天開始,一切都得加緊準備,河州不能完!」
南山一歎:「乖徒兒,河州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就算河州銅牆鐵壁,也架不住人多啊,俗話說的好,蟻多咬死象,城牆在堅固也有被推倒的一天,要為師說,不如已退為進!」
「怎麼辦?造反?我爹不得弄死我?」李泰說完,看了一眼老爹。
南山把幾人帶進屋言道:「為師前些日子已經跟令尊說了此事,為師乃方外之人,本不應該管此俗事,奈何你是我徒兒,河州百姓也不容易,要想保住河州,只有造反一途了。」
李泰一歎:「師傅,不瞞你說,陛下那裡,我算是沒甚感情了,巴不得拿板磚砸他一頓才解氣,可是造反不一樣啊,為了我一人,那得死多少人啊。再說,我對皇位也沒那興趣。如今秋收在即,打下的糧食夠河州百姓吃上三五年地,等過了這三五年,怕是江山也就安定了吧。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皇位是沒興趣!」
南山笑道:「乖徒兒,你錯了,為師讓你造反是兩全之法,如太子造反,必然不敢明目張膽,要是讓天下知道他是殺父奪位,反他的人更多,你不如在陛下太子鬥到最後的時候再起一支軍,這樣,不管是誰都想拉攏你,你的加入就會決定誰能登上皇位,這樣一來,河州可穩,李家可穩了。」
李泰言道:「師傅說的不無道理,看著事情怎麼發展吧,先把河州弄好再說!對了,師傅,冰兒走還是不走「呵呵,為師哪裡知道。這要問你吧。」
李泰琢磨一會:「算了,國難當頭,別耽誤人家了。」
南山欣慰點頭:「徒兒真乃男子也!」
李泰笑道:「要我看,還是今晚就把事情辦了吧,然後再放她走,萬一吐蕃打過來,我李泰也好在外面留個種!」
南山一愣,接著擼起袖子:「貧道他媽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