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卷三】 第四十三章 托信寄意
    來的一路上,芝萌哭的跟個淚人一般,口口聲聲喊著的李泰哄了半天,又是唱歌,又是講笑話,最後,只有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練半天才算好。看著紅腫的眼睛,李泰真是又愛又憐,最後還給唱了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嗯,貌似挺住了哭聲。

    擦著眼淚,芝萌言道:「為什麼都是我干?」

    「什麼?」

    「剛才你唱的,讓我耕田,讓我織布,讓我挑水,讓我澆園。」

    李泰一愣:「嘿嘿,以前我經常這麼唱,順嘴了。芝萌啊。別哭了,來。抱抱!你別說,難得看你哭。」

    躺在李泰的懷裡,芝萌言道:「芝萌自小就沒了爹娘,見到人家有爹娘抱著羨慕不得了,還是大娘疼我,沒有幾天就把我接到相府與你一起玩,相府什麼都有,長這麼大,芝萌感覺什麼都不缺,可是今天看見他們,芝萌發現缺了好多……嗚……」

    「唉,你看,怎麼又哭了,剛才不是挺好的嘛?芝萌啊!你想想,咱們大炎那麼多百姓,可天下就那麼一個皇帝,你以為他好過?呵呵,其實,他缺的東西也很多呢。你與皇帝想比,

    「你騙人,皇上那是九五之尊,哪是咱們能比較的?」

    李泰笑道:「皇上?實不相瞞,皇上在我眼裡,還真沒什麼用,說好聽是掌管天下。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天下鎖住了他。皇上地一舉一動,有多少人看著啊,比如現在我和你,這麼抱著,說點話多好,要是換了皇上,前面一大排宮女,後面一大排太監。一個眼神夠人琢磨一天。有意思嗎?要不說這皇上都是有德之人當呢。沒德你也當不了啊。大臣天天亂哄哄的。你的平衡這個,體諒那個,咱們的陛下還是開國的皇帝,一起同生共死那麼多人,京城那個破地方,有幾個和皇上關係不鐵的?所以,他更要體諒臣子。今天我把女兒嫁給你兒子。不為別的,就為了一份感情,一份契約,我好好的安撫你,你別造反,我也不殺你。你也體諒體諒我,別和我作對。皇帝?哼,難當啊。」

    芝萌言道:「你說地不對?咱們陛下可是掌管生死大權地人呢?」

    李泰哈哈一笑:「生死大權?他掌管誰?也就拿我這樣地開開刀吧。你知道我為何敢在金殿上穿龍袍。我就是敢叫准他不敢殺我。一個龍袍就能定我的罪,皇上傻嗎?金殿上的大臣傻嗎?咱們李家的勢力在那擺著呢,正因為如此。爺爺,爹爹,娘都很低調,與王公大臣彼此和睦。他們怕什麼?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怕,就怕新皇登基。因為新皇不領他們的情啊,這些王公大臣,只要不禍害百姓,貪財,弄權,皇帝也不能說什麼。萬事平衡就好。愛怎麼鬥怎麼鬥,不過我也佩服咱們的皇上,氣量真好。其實那天金殿之上,我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了。」

    「啊?」芝萌看著李泰言道:「你幹嘛呀,萬一陛下把你殺了怎麼辦?」

    「嘿嘿,那我就求饒,憑我的本事,什麼都不要,留下一條爛命沒問題吧?」

    芝萌點了點頭:「那到是,如果你什麼都沒有,還被逐出李家,陛下是不會把你怎麼樣,那你怎麼辦?」

    「造反唄!」

    芝萌到吸一口涼氣,造反?他說地那麼輕鬆嗎?「你憑什麼造反?」

    李泰一笑:「只要有命,我可以不用多久就能做上皇位。我能把全天下的錢。包括皇宮裡的錢都拿來。你知道咱們大炎有個致命的弱點在哪裡嗎?」

    「不知!我大炎兵強馬壯,文人俊士數不勝數,雖說不算鼎盛時期,卻能讓百姓活下來。哪還有什麼弱點?」

    「哼,咱們大炎的弱點就在兵力上。」

    芝萌言道:「不可能,咱們大炎一百二十萬的兵將,怕過誰?」

    李泰哈哈一笑:「傻丫頭,打仗拼的不是人,拼得是糧食,是錢,為什麼開國這麼久陛下不對外擴土,就是因為沒錢。而這些錢,一大半都是被兵將給吃了。你想想,一百多萬的軍隊,吃地,喝地,用的,都是朝廷給的,差了那樣能行,打仗地時候死人,可不打仗的時候呢,一百多萬張嘴吃你一個人的。口口聲聲叫你皇帝,給你下跪,一個月吃掉你幾百萬兩銀子。哈哈。就算他們死了,出殯的錢不還得你拿?說得好聽,江山都歸你一個人,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全天下都在吃你的,吃的好,你就好,吃的不好。馬上推翻你,換人。當然了,也不像我說的那麼簡單,萬事都需要時間,可能是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更長吧。反正,大炎再這麼拖下去。準沒好。」

    芝萌聽著李泰的話低頭不語,突然笑了笑:「可是陛下還有美人呢?」

    「美人?你知道不?那皇上睡誰,不是他說的算的。今天陪你,明天陪他,如果連續陪你七天,後宮馬上就炸營,這個上你跟前哭,那個上你跟前鬧,不行,再把大臣脫進來。說你被妖孽迷惑,找個理由卡嚓了她。這才是好皇帝。才是為百姓的名主,靠,也不想想,我睡女人關係到百姓什麼事。」

    芝萌也是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哥哥,咱們說如果,如果讓你造反,你會想什麼辦法招兵買馬?」

    李泰哈哈一笑:「什麼辦法,第一年,傳銷騙錢,第二年招兵,然後退出大炎,找個遠點的地方呆著,準備好糧食武器,一口氣吞下大炎,不難,嗯,也就三年光景吧,多說五年?」

    芝萌呵呵之笑:「哥哥莫不是說瘋話?你沒有一點的身家,五年你就能坐上陛下地位置?呵呵。可笑死我了,那你得有多少錢啊,我大炎兵將勇猛,上了沙場都是猛將,你要多少兵?二百萬?還五年,陛下從徵兵到問鼎,足足打了十三年。」

    李泰哈哈一笑:「二百萬?太多了,養活不起。給二十萬就成。如果這些兵好。不出一年就能統一河山。到時候炸藥,大炮,鋼鐵,就著三樣,天下盡在我手。」

    「哥哥說的都是什麼?」

    「切,不告訴你。」

    芝萌爬在李泰懷裡笑道:「知道哥哥是為了開心,不知道還真以為有天大的本事呢。對了。你可曾想過陛下為何要與你為敵嗎?」

    李泰搖了搖頭:「不想,也不去想,萬事都會有結局,就看是好是壞了。現在我想的就是怎麼能為百姓幹點實事,別的,什麼都不想。怎麼著,你想當皇后?走,回屋我給你畫一個。」

    「誰要當皇后了。哼!走吧。回衙門,燕兒還等著我呢。對了,招娘子軍的事情你怎麼辦?」

    李泰嘿嘿一笑:「你看。現在百姓開荒,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就寬限一下成嗎?下個月好不?」

    「那、那你昨晚騙我,還讓人家幫……捂……」

    立馬摀住芝萌的嘴,左右看了看:「別說,也不怕被人聽見,到時候你就有緋聞了。知道不。」

    「你剛才連造反地話都說了,幹嘛不讓我說?」

    李泰一梗脖子:「怎麼著,找揍是吧?信不信明天就讓你滿頭是包,切,江湖上我都呼風喚雨了,還在乎你一個女子?別逼我用太極拳與你動手,傷到你可就不好了。我說造反,誰聽到了。就算聽到了,我說地是瘋話不成嗎?可你不行,那是咱們地秘密。不可瞎說,要是再瞎說,別怪本官手下無情!先給你露兩手,哈!這是九陰白骨爪,哈,這是降龍十八掌,哈,這是九陰真經,哈!這是乾坤大挪移,哈!這是、嗯,這是什麼?算了,不嚇唬你了,過來。牽著小手,帶你回衙門。別想別得了,跟著我這個縣令好好的過日子吧。包你天天這麼高興。」

    看著李泰趾高氣揚的前面開路,芝萌搖頭笑道:「回衙門幹嘛呀。再玩一會嘛!」

    李泰一橫眼睛:「幹嘛?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耕田,你織布,你挑水,你澆園。走,咱們倆回去,找上幾個人把縣衙後面的地翻一翻,我估摸著那些地方不少,前些日子問別人來著。說是能有盡五畝地呢。別浪費了,種點什麼都成。哎呀,不行,我還得去琢磨琢磨公共廁所呢,山上的巖洞還沒去呢,月娘姐姐的幼兒園還讓我去看呢,這些孩子的兒歌我還沒寫呢,我靠,馬上來人學素菜了,我心裡還沒個譜呢,天啊。怎麼這麼多事,我這陣子挺忙啊?怎麼感覺沒幹正事呢?」

    回到衙門,芝萌要出去訓示娘子軍演武之地,李泰也沒攔著她,悄悄推開自己地房門,看見燕兒正在拿著毛筆寫東西,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把最近來河州的人名統計出來,著端正的小楷,看著李泰羨慕的要死,替她撩起耳邊的頭髮:「燕兒,最近幾天累壞了吧。」

    燕兒看了看李泰,笑著搖頭:「不累,少爺才累呢,平時凝兒姐姐幫著,不累。對了,少爺,您不是答應少夫人幫她成立什麼娘子軍嗎?籌辦的如何了?」

    「呵呵,早著呢,現在正在開荒,過陣子還要播種,都忙的不可開交,過了這個月吧。我與她說了,芝萌也沒生氣,再說了,生氣又能如何.嘴,當時那傢伙,那讓我給打的……」

    燕兒起身言道:「少夫人……」

    李泰慌忙地一回頭,哪

    ,拍了拍胸口笑道:「好啊,敢騙少爺,你等著!幾你,皮癢癢了是吧。」說完,連忙關上房門,將笑嘻嘻地燕兒扔到床上後,如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啊!少爺,求您了,燕兒錯了。」

    「啊……少爺,別、別……啊……外面有人。」

    看著燕兒羞紅的樣子,李泰從衣服中收回魔手:「哼。小樣,幾天不打你難受。以後還敢不敢嚇唬我了?」

    燕兒被李泰壓在身下咯咯地笑著:「好少爺,燕兒不敢了。真地不敢了。少爺,您躺下,燕兒給您按按身子,順便跟您說點事!」

    「嗯?好啊,好久沒按摩了。呵呵,要不現在去弄桶水洗澡怎麼樣?」

    「別鬧了。這是衙門。」

    李泰嘿嘿一笑:「燕兒。說吧。什麼事?」

    「少爺。燕兒覺著您既然入了佛道兩家,就不能白入,怎麼著也得賺點什麼才是。要不然不是你的性子啊。」

    李泰一愣:「我啥性子?出門不撿東西就算丟?你少爺不是那樣的人吧?」

    「可少爺昨天還說和尚的香火錢多呢。」

    爬在床上,李泰點了點頭:「是啊,這年頭和尚真有錢啊,可是他們有錢也不給我啊。咱們開個學院,已經沒少要了。怎麼著也不能再要吧。做的太過分了。不好吧。」

    燕兒輕輕的給李泰按摩:「反正燕兒已經說了,少爺聰慧,自己想吧。」

    李泰嘿嘿一笑:「想什麼想,現在我就想睡一覺。來,燕兒。抱……」

    梆梆梆梆~~~

    燕兒下地開門,李泰躺在床上嚷道:「誰啊,那麼不開事,本官在……呦。道、師父來了。嘿嘿。座!」

    看著南山坐下,李泰仔細的打量他,最近幾天沒見到他。怎麼回來一臉疲倦呢。出於關心,李泰問道:「師父,幾天不見您,幹嘛去了,這麼大地歲數,不能出去嫖娼去了吧。要多主意身子。」

    南山此時已經沒有和李泰斗嘴地時候了,歇了一會言道:「為師在惠山峭壁之上開了一個洞,此洞夠一人所居住,你把太極拳譜給我畫出來,為師要閉關修煉。」

    啊?李泰蒙了,一個人,這麼短地時間內在峭壁上鑿了個洞?可能嗎?不過看到南山疲憊的身子,怕是不假,李泰言道:「師父,您這是幹嘛呀,想要地方,兄弟給你一個院子得了唄,幹嘛拚個老命去跟石頭較勁,您真要閉關,就再等幾天。身子好些了,帶上足夠的吃食,拿著拳譜再上山。你都這歲數了。太能瘋了吧。」

    南山笑道:「實不相瞞,為師確實傷了真氣,不過也不打緊,七日之內便能痊癒,乖徒兒,快將拳譜給為師畫出來。為師入道多年,近十年毫無精進,正好有了此拳,怕是能參透一些造化。吃食我已經準備好了。足以用到出關。徒兒無需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怎麼說您都在海州盛宴上救過我的命,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唉,行,你等著,我給你畫出來。」

    說完,拿出鋼筆,找了些紙,憑著腦海中的樣子一點點畫在紙上,忙活了半天,再次抬頭,已經是繁星點點,看見南山在椅子上已經睡著,李泰不忍心打擾他,將拳譜放在桌子上後,也進入了夢想。

    清晨,再次醒來之時,見到燕兒躺在床邊酣睡,抬頭一看,南山已經走了,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和一本書。

    「徒兒,為師此次入關不知何時能出,萬一墜入魔道,為師只好自斷靜脈,長眠於山谷之中。你我師徒一場,不能無名無份,今日為師便告訴於你。為師俗名冷無涯,乃是前朝戶部侍郎,奈何前朝天子不勤,為師一語犯上,被斬了全家,幸虧江湖好友救出,才得以芶活於世。半路入道。本來為師平生不收任何弟子,自從上次海州盛宴,看你雖是頑劣,卻是心地醇厚,更是為了百姓不遺餘力,為師欣慰之際方才救你與危機。徒兒也無需為念,瀟灑度日便可。你靜脈成型,異常狹窄,注定是體弱之人。為師沒有什麼可以傳授於你的,待三月後出關,為師定要傳你保命的絕技。已盡你我師徒之情。如真出關無望,為師也只好遺恨黃泉了,乖徒兒,為師留下一本無涯手札,乃是平生治理田地地一些心得,本想當面傳授與你。奈何時辰不得延誤,只有托信寄意了。此信閱後燒掉,丫頭以被我點穴,怕是午時才醒,最後為師送你十二字。官如葉,君似干,民是根,糧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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