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京城軼事 第八十四 豎立大炎的自由戀愛觀
    隨著李泰慢慢的展開。大家都被這個故事所吸引,從三年同窗,到十八里相送,從馬文才逼親,到墓前祭奠,從墳墓分開。到雙雙化蝶。李泰此起彼伏的聲音將大家帶到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世界,也讓大家見證了一段千古淒美的愛情故事。

    待李泰講完後。飲乾了茗茶,看著眾人通紅的眼眶,問道:「幾位覺著祝英台可是不孝之女」

    看見大家良久才緩緩的點頭。李泰又問道:「諸位覺著祝英台可是不知廉恥的女子?「

    大家搖頭,李泰又問道:「諸位可想有那麼一段轟轟烈烈的事跡?」

    惜花擦拭著眼淚說道:「英台眼見馬家迎親將至,苦思山伯,情深意切,遂捨身取義,悲傷而死,我等都贊其令節,如有一人如此待我,便是死在他的墳前,也是無怨無悔了。」

    吳楚白言道:「梁山伯當真是用情至深啊,能如此相戀一女子。真不知道是對是錯。在下也嚮往有那麼一段轟轟烈烈的事跡。但自信不能守一人而獨終啊。唉!」

    看著芝萌擦拭著眼淚。燕兒哽咽無聲,李泰歎了口氣問項霜:「你覺著如何?」

    項霜哽咽道:「霜兒相信良文哥哥會如此待我,良文哥哥說了。他定要在臘月二十五前趕到京城。霜兒也想好了。既然生不能同榻,死後必然同穴。」

    李泰看著大家:「諸位,人的一生都是緣分。能與其相知,相識,相容到相愛。是一段美好的旅程。同時,也是人生中最美的一道風景。有的人,鮮衣怒馬,權掌一方,自認高高在上。美貌女子垂手可得。卻不知道他正在丟失一份情感。而貧賤的夫妻,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度日。相公夾給娘子一塊肉,娘子給相公多夾一口飯,這些,在咱們之間是不能感受得到。萬物有情,人本靈長。權勢與財帛蒙住了人的雙眼。長輩地強制扼殺了一段美好的姻緣。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便是青春老去,音容不在,回想當初,可否有一段甜到心裡的情感。是否當真是要過著錦衣玉食,同床異夢的生活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在下當初被陛下發配海州。正趕上幾萬人往海州遷徙的災民。在他們身上。在下看到了貧賤夫妻之間的相守,唯一的一碗魚湯。相公忍著肚子將它留給了自己地娘子與孩子。而唯一的一條小魚,也被娘子送到了相公的口中。在下也見到逃難之時,小妾偷著老爺的財寶而去。難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嗎?依在下看。貧賤的夫妻。他們相守地是一份在磨礪共同患難的情感,而富足之家,卻是享受著紙醉金迷的歲月。呵呵。情感與歲月相比較。孰輕孰重啊。」

    李泰的話說的眾人沉思不已。突然發現。原來世間竟然有著如此美妙地感情。為何卻沒有想到呢。

    芝萌沉思良久,看著李泰說道:「哥哥,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向來父母是不會將自己的子女往火坑裡推的。」

    李泰笑道:「芝萌說地對,天下父母哪有不疼惜自己的孩子的。但是也有不少是為了以後的顯赫而出此下策。換句話說,強扭的瓜不甜,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去嫁給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呢?霜兒的才藝以工筆著稱,必然喜歡有共同語言之人。嗯,所謂共同語言便是可以在一起探討人生。探討理想。試想一下。霜兒嫁給了那個小將,會得到什麼?孫良文一代才子。假以時日,必當名震大炎。霜兒地才藝不在他之下。難道大家就不想看到我大炎畫壇上的一對神仙眷侶嗎?」

    看著大家不語,李泰心道,如今的社會。這樣的問題太多了。今天既然讓我碰上。少爺就要打破你的框架。哼。從此後。號召自由戀愛也是咱一個奮鬥地目標。

    項霜抓著李泰的衣襟:「姐夫,好姐夫。求你幫幫霜兒吧。霜兒真地不想嫁給軍中小將呢。嗚嗚嗚……」

    「小姨子。別哭。你當真能為了良文哥哥不要父母嗎?」

    項霜搖了搖頭:「霜兒不是不孝之人。但要是硬逼著霜兒。霜兒不會跟良文哥哥一起。更不會為了與平元吉在一起。如若讓霜兒選。那麼也只有讓霜兒離開人世,別無它途了。

    李泰笑了笑:「小姨子。姐夫告訴你。人這輩子,死是最無能的表現。將士的死是一種挑戰,而你的是卻是逃避了。呵呵,死有輕如鴻毛,有重於泰山,你想學鴻毛嗎?」

    看見項霜欲言又止,李泰一笑:「小姨子。放心吧,姐夫幫你,你一定不會嫁給平元吉,你現在該玩便玩。臘月二十五,姐夫親自帶著你良文哥哥去府上提親。」

    「真的?」項霜問道。

    「騙你幹嘛。拉。拉鉤!」

    項霜疑問道:「什麼叫拉鉤啊!」

    李泰一笑:「拉鉤就是姐夫和小姨子之間的承諾啊。這樣,我教你,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項霜看著好玩,跟李泰連拉了幾次,李泰心中笑道,這小妞,手好滑啊。哈哈!

    吳楚白看著李泰,想起他剛進亭子的灑脫。自己嘲笑於他卻是不聞。想到這裡,不覺一歎。此人灑脫,我不及也。於是,抱拳問道:「李公子。在下覺著你甚是別緻。你可知道,你要是幫了霜兒,便是與咱們大炎的倫理較勁。何況。大多成婚之人也是相敬如賓。雖淡不上舉案齊眉。卻也是相守攜老。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李泰將茶杯遞給燕兒笑道:「吳公子說的好。其實。萬物皆有情誼。男子與女子在一起時間久了。都會產生感情,老子曾說過道生之,德蓄之,為什麼孩童之時不懂男女之事。而漸漸情竇初開之時卻有面紅心跳呢?這便是老子所說的道人道之中,必然有此時刻。而父輩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將自己的女兒找個好人家嫁掉。雖說當時不滿意。但是時間久了。女兒經守婦道。必然會得到夫婿的疼惜。此後,才會慢慢的挖掘出各自優點。彼此愛慕。白首偕老。但是這樣的畢竟是少數。咱們父輩也都是這麼過來的。即使女子在不喜歡,也不能抗命,如若抗命。便是不孝。呵呵。在下想問問。難道孝順便是如此嗎?依在下看。子女地幸福才是對長輩最大的孝順。試想一下。到了洞房花燭之時。霜兒便要面對一個完全陌生之人。將他的衣服慢慢拖下。然後、嘿嘿,有點過了。在下的意思是想說。吳公子說的畢竟是少數。因為他們還沒有認識到自我。沒有認識到愛!」

    「愛?」幾人懵懂的看著李泰。惜花臉紅道:「哥哥,切莫再次談。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好不羞人。」

    李泰哈哈大笑:「妹妹。你錯了。愛乃是人地一中情感。對祖國的愛。對百姓的愛,對父母的愛。對情人的愛。對萬物地愛。呵呵。這都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來。妹妹。你幫個忙,寫兩個字!愛情!」

    惜花沾了下茶水。輕輕在石桌上寫下愛情兩個字。李泰笑道:「諸位請看,這字,裡面有一個心。情字,左面也有心字。情兩字便是心與心之間的情感,心與心的溝通,心與心的融合。老子所說地德蓄之便是用心來蓄養,又要用德來蓄養兩顆心。」說完。李泰在兩字中間畫了一條橫線笑道:「如今,霜兒與孫良文可是心心相映,為什麼偏要她嫁給平元吉那種無心之人呢?換言之,如那平元吉,不喜歡霜兒。其後納妾。冷落了霜兒。那麼霜兒是不是同樣掉進了火坑呢。到那時。便是霜兒孝順了嗎?」

    眾人低頭不語,良久芝萌說道:「哥哥,如是它事。咱們必然會鼎力相助,但這婚姻大事。怕是不行呢。霜兒,你切寬心,在座幾位哥哥姐姐都會幫你。但不可是明面。也只能在暗中了。」

    霜兒聽了大喜,擦著眼淚點頭道:「謝謝諸位哥哥姐姐了。如真有那麼一天,霜兒一定跪謝各位!」

    惜花笑道:「好妹妹。別哭了。什麼跪不跪的,如真逼到那時,姐姐便是拋了臉面也找人將他雙腿打斷。段不會委屈了霜兒。」

    李泰言道:「幹嘛啊,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了。動不動就打人,這是女兒家所為嗎?真是的,小姨子,聽姐夫地。不行你就先成婚,新婚之夜拿把剪刀剪了他。然後姐夫帶著孫良文在牆外等著你。私奔!」說完,拉著芝萌轉身走出亭外。

    三位才子身子一激靈,看著李泰的背影心道,這人!忒歹毒了。

    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笑著對芝萌說:「我說萌啊。此處沒人。你看著滿山的桃、梅花、是不是咱們該做點什麼?」

    「做什麼?」

    看著芝萌懵懂的眼神,李泰望著她的櫻唇笑了笑。慢慢的靠了上去。感覺到芝萌的心跳,看著芝萌望著李泰地嘴唇慢慢的向後退。李泰一笑:「你餓了。」

    芝萌一愣,急忙往後坐了坐:「不餓,芝萌不餓?哥哥,咱們回家吧。」

    「哈哈,剛剛出來。幹嘛回去。咦,芝萌,下面幾個人是誰啊?呦,後面還有呢。少說十幾個呢?」

    芝萌向下望去,冷哼道:「不過是江南別院的人罷了。怕是一會要搶亭子呢?」

    李泰一笑:「唉,又是文人相鬥。真沒勁!燕兒、燕兒、少爺的小燕兒……「

    燕兒急忙跑過來問道:「少爺,什麼事?」

    「嘿嘿。餓了。把食盒拿來,咱們烤肉吃。對了。把人叫過來吧。」

    不一會,燕兒帶著食盒與眾人來到此地,李泰從食盒中拿出一塊鐵盤,在下面引火,上面唰上一層牛油,然後把上好的兩片牛肉放在鐵盤上烘烤。惜花看在眼裡問道:「哥哥,你這是什麼呀。」

    「呵呵,幾時不見妹妹了。哥哥給你做點好吃地。哦。對了。把你的葡萄酒貢獻出來吧。」話音剛落,見到山下之人在亭邊喝道:「何人在此?擾了梅海地清香。」

    李泰一抬頭,見到亭上幾人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突然感覺很像環保人員。李泰起身拍了拍屁股:「怎麼著。願意。管得著嗎你。切!」

    那人一愣:「爾等乃文人,為何在這梅海之中做此俗事?君子遠離庖廚。還在此處升起炊煙。當真是……」

    惜花玉指一伸喝道:「我等此處歡娛,管你們何事?亭子已經讓給你們了。別欺人太甚!」

    李泰笑了笑,看見烤好的肉也沒言語,用布墊好。拿起鐵盤想亭中走去:「借過借過,油著,油著。大伙快來吃啊。惜花妹妹,酒呢?」

    惜花跟進亭子將酒遞給李泰,輕輕倒了幾滴。頓覺異香撲鼻,李泰嘿嘿一笑,在食盒中拿出小刀,切成小塊笑道:「諸位,沒家什了。咱們也別講究,下手抓吧。」說完,想都不想的用手抓起兩塊。一塊遞給芝萌,一塊遞給燕兒,笑了笑:「惜花妹妹。是你自己吃呢。還是哥哥餵你,嘿嘿,還是哥哥餵你吧。張嘴。啊!」

    惜花雖是風塵中人,卻也經不起李泰的挑逗,自己只好抓起一塊。放到嘴裡。漸漸地,眾人看著三名女子眼神發亮。芝萌讚道:「哥哥,此味芝萌從來沒有吃過。甚是好吃呢。肉中帶著酒香。嗯。好吃。霜兒,你也嘗嘗。」

    李泰嘿嘿一笑:「諸位才子。怎麼著?不想吃?霜兒,來。姐夫給你拿塊好的。我跟你說,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美食絕對是一種解脫,來。姐夫餵你。張嘴,啊

    霜兒輕輕接過李泰的小刀,將肉放進嘴裡。良久笑道:「謝謝姐夫。當真是好吃的緊呢。」

    幾位才子見到女子都拿起來吃。也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其後,對李泰的手藝大加讚賞。

    此時,山下不少人已經陸續到了亭中,看見京城的幾位才子才女在那嬉笑,而自己別院地人卻在那裡怒目而視,不由的對李泰等人沒有任何好感。

    惜花望著山下說道:「咱們喝也喝完了。吃也吃完了。不如上山去玩吧。」

    李泰笑道:「哈哈。好啊,好啊,惜花妹妹,許久不見,來。哥哥抱你上山。」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背後涼意,李泰一回頭,見到芝萌笑瞇瞇的盯著自己,但本能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好意,李泰嘿嘿一笑:「芝萌,要不我先背你?」

    惜花眼睛一轉,笑道:「誰讓你背,芝萌姐姐。咱們走。」

    「站住」身後傳來一聲輕喝,李泰回頭,見到剛才的奚落之人站在那裡,負手說道:「難道幾位就這麼走了嗎?滿亭的狼藉。燻肉烹酒之味。讓我等如何賞梅!」

    李泰一笑:「幾位,忍著吧,此地清風陣陣,一會便沒了。」

    惜花撲哧一笑:「幾位。咱們將亭子讓給你們。好好打掃便是。哥哥,走吧。」

    看著亭中地幾個氣憤之人,李泰一歎,唉。文人啊,怎麼就這麼酸呢。回頭一想,對著芝萌笑道:「我現在很羨慕你。」

    芝萌一愣:「哥哥為何如此?」

    李泰嘿嘿一笑:「你又會武藝,有會詩詞,以後,要是見到文人,你就用武力說話,要是見到將士,便用詩詞與他們對抗,反正你是女子。他們斷然不會說你什麼。嘿嘿,自己不吃虧就行了。嗯,聽哥哥的,以後誰要是再敢在背後說我壞話,是文人你就揍他。是武將你就罵他。要是能文能武之人,你就先打他。然後再罵他。」

    惜花笑道:「哥哥當真是鬼精,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多了眼線?」

    李泰嘿嘿一笑:「都一樣,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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