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艷福 第二卷 慾海沉浮 第50章 精神狂想症
    「在楚箐的研究領域打敗她。《》」沐雨這話讓我心頭一動,因為我剛剛將自己做出來的耐熱金屬樣品交給楚箐,雖然我的本意不是希望博得她的愛情,但行為卻像沐雨講到的那樣。難道真還會達到無心插柳的作用?不會這麼巧吧,我不由得暗自搖頭。

    「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有點睏了。」沐雨仰頭將杯中的那點紅酒喝盡,起身向我告辭。我這才想到,沐雨在惦記著她毒發的時間,她要趕回自己的房間去。

    「我陪你回去吧。」我們兩個雖然沒有把話講明,雙方的想法卻都心知肚明,也算得有些默契了。

    「有糧,你是不是感覺得到,我毒發的時間似乎比原來要長了?」走在我身邊的沐雨有些驚喜地問。

    「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下結論。」做為『醫生』,在自己的患者面前言語要保持謹慎,即不成讓她們悲觀失望,也不能讓她們盲目樂觀。

    「還有,我覺得現在毒發的時候,要比過去好受一些。」沐雨繼續對我講著她的親身感受,現在她很願意與我交流。

    「我們服藥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這些現象很可能是藥物在起作用,但是效果離我們的目標還差得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這還用你來教我。」沐雨白我一眼,一副絕然神色,讓我感到十分滿意。

    我們兩個進到沐雨休息的房間。她在我面前脫掉鞋子,上床躺倒,我則在床前坐下陪她,我們都在等著那個時刻地來臨。

    「如果毒魔不再來煩我就好了。」沐雨嚮往地道。

    「至少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一些希望不是嗎?」我安慰她道。

    沐雨輕輕地點點頭,我看到她的額頭在冒汗,應該離那個時刻不遠了。這時我突然向她道:「沐雨,聽你剛才對我講的話。你對趙天明還是很有感情的,可是那天你為什麼會對我講那樣的話?」

    「什麼話?」沐雨已經輕輕咬上了嘴唇。

    「就是問我願不願意娶你。你什麼意思嘛?」

    「像我這樣的家身、容貌,就算為人潑辣一些,作風敗壞一點,身邊都應該不會少了追求者,唯獨沾染上毒品,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與我們的問題有關係嗎?」

    「怎麼沒有。」沐雨已經是在強忍著毒魔地折磨,「明知我是這種情況的人。還願意為我付出感情,他心裡地目的應該不外乎兩個。」

    「那兩個?」我緊追不捨。

    「一個是圖財圖色,盼我死了好得些好處,還有就是真心地關心我了。」

    也就是這時,我明白沐雨當初的那話句並不代表著她喜歡我,其實她的用意是在試探我。

    我的話問完了,而沐雨也進入到她與毒魔的相持階段。

    第二天一早,門鈴早早地便被人按響。打開果然是一臉欣喜的全真欣站在那裡。她揚了揚手中地食品袋子,向我道:「沐雨姐姐起床沒有?」

    「算是起來了吧。」我把門口讓開,讓全真欣進到屋子裡來。www

    「起就是起了,沒起就是沒起,怎麼還有算是起來的?」小欣一邊與我鬥嘴,一邊向沐雨的房間走去。

    我心中暗道。人已經起來了,不過現在還躺在床上。沒有等我把話解釋清楚,全真欣已經進到沐雨的房間。

    「沐雨姐姐,我來看你了。」小丫頭衝到沐雨床上,看到沐雨的神情,馬上便小聲下來,「沐雨姐姐,你現在是不是又難受了?」

    沐雨蒼白著臉對全真欣笑了笑,道:「全總坐吧,我沒事的。」

    「沐雨姐姐。你不要客氣好不好。人家姐姐姐姐地叫你,你還叫我全總。讓人家多沒面子。」小丫頭撅起了嘴。

    被毒魔折磨的沐雨也被全真欣的天真逗樂了,她笑著問道:「那我叫你什麼?妹妹?」

    全真欣把眼珠轉了轉,對沐雨道:「有糧哥哥叫我小欣,姐姐你也這樣叫吧,顯得更像一家人。」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欣了。」沐雨開心地道,現在友情對她很重要

    「嗯!」全真欣樂呵呵地道。她舉了舉手裡地食品袋,對沐雨道:「姐姐,你愛吃的巧克力我給你帶來了。」

    看著全真欣把一盒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放滿沐雨的床頭,我和沐雨都樂了。沐雨道:「小欣,你怎麼賣了這麼多回來?我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完嘛。」

    「姐姐喜歡,就慢慢吃唄。」全真欣喜滋滋地道,「姐姐,你難受的時候多吃點,就會感覺好受些了。」

    我笑著搖頭,小欣把戒毒和戒煙給搞混了,不過她的本意是好地,難怪沐雨會開心。

    姐妹兩個又拉著手聊了會兒天,全真欣便以沐雨累了為由,和我一起出了房間,臨出門時我望向沐雨,她對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顯然她也認為全真欣此行是另有目的。

    小欣把我拉到我的書房,還關上房門,等她坐下便對我道:「有糧哥哥,我覺得沐雨姐姐是不是病情變得更重了?」

    小欣的話讓我感上興趣,忙問道:「你觀察到什麼了嗎?」

    「你看,上次見沐雨姐姐是毒發的時候難受,剛才聽沐雨姐姐說她剛毒發過,怎麼她還在難受呀?」

    我不得不佩服小欣觀察力的敏銳,同時話由她嘴裡講出來,也更加印證了我的判斷。我笑著道:「這就對了。」

    「怎麼還對了?」小欣眨著不眼睛不解地問。看我滿心歡喜地神情。小欣拉著我的衣袖不依著道,「到底怎麼回事嘛,有糧哥哥你快告訴我。」

    「理論的東西很難懂,我來打個比方吧。」我對小欣道,「假如一個女孩愛上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並不是好人,她地家人都希望她能離開他。小欣你說應該怎麼辦?」

    「直接告訴她不是行了?把那人地壞對她講清楚。」

    「可是一個人的壞往往不是很容易就能被人發現地,而且他還會在女孩面前有意隱瞞自己地本質。裝成好人的樣子,那又怎麼辦?」

    「時間應該是副良藥吧,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作日久見人心嗎?」

    「可是姑娘地家人等不得呀,他們害怕自己的親人被到傷害,當然是早一天分開早一天好了。」

    「那就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們見面。」

    「嗯。你說的辦法很多人都在使用,有時候是會有用的,不過遇到那些個死心眼的姑娘就難說了。」

    「那有糧哥哥你說怎麼辦?」

    「如果這時候另外一個男孩出現在女孩的身邊,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而且是真心對女孩好,情況是不是會發生變化?」

    全真欣想了想,點頭道:「兩相比較,優劣分明。應該會對女孩有所觸動吧。不過,這與戒毒有關係嗎?」

    「我們剛才講到地整個過程幾乎與戒毒的歷史如出一轍。」我笑著道,「中毒的人就好比那個姑娘,而毒品就是男人對她的誘惑,當這種誘惑不很深時,就像鴉片那樣。把人關起來會有效果;可是隨著毒品品種與純度的不斷提高,關起來的辦法行不通了,於是人們便想到了替代,就像剛才故事裡讓那個姑娘移情別戀一樣,這也就是戒毒所裡常用的方法。但是由於害怕趕走狐狸引來狼,一般用到的替代品都會比較溫和,不會成癮,在代替地同時還需要用到強迫的手段,效果當然會有,但是局限性很大。也就是離開強制的環境極容易復發。」

    「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全真欣失望地道。

    「我講到的只能是目前醫療領域現有的水平。當然不包括我發明的辦法。」

    全真欣聽罷這話,馬上把我地胳膊抱住了。笑嘻嘻地對我道:「我知道有糧哥哥就是最好的,否則沐雨姐姐真要沒有辦法了。」

    我開心地接受了小欣這個馬屁精,向她道:「我現在用到的方法,已經不同於簡單的代替,新藥物的作用就是讓人產生對毒品的厭惡感。」

    「哦!」小欣若有所悟,「哥哥是說,服了你的這種藥物,再吸毒的時候就會感到難受?」

    「現在你明白沐雨毒發後為什麼會難受了吧?」我笑著問道。

    「那就是哥哥的藥起作用了。」

    「聰明!」我用手指在小欣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把個小欣刮得樂呵呵地,直對我做怪臉。

    「準確地講,現在沐雨服用毒品之後,她地身體會同時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服毒後的滿足感,另外一種是服毒後產生地厭惡感,這兩種感覺此漲彼消,互為長短,如果我的治療順利的話,前一種反應會越來越輕,而後一種反應會越來越重,你說最後的結果會是這麼樣?」

    「當然是沐雨姐姐再也不會接近那些讓她生厭的東西。」

    「對了。」我笑著道,「那時候,她不但不會接近它們,見到它們都會生厭,這樣子就是她恢復自由的表現了。」

    「真盼著沐雨姐姐快點好起來。」小欣祈望著道。

    「小欣,你比我們還心急呢。」

    「當然,那時候有糧哥哥也就自由了,小欣就可以每天與有糧哥哥在一起。」

    說了半天,小欣還是把話講到老路上來,我不由得心裡難受起來。我向小欣道:「這些天還做怪夢嗎?」

    「當然有了。」小欣臉色難看起來,「那天見到沐雨姐姐毒發時的情形,人家回家就夢到了,夢中我難受的樣子和姐姐一樣,醒來的時候被子都被汗水浸濕了。」

    小欣的話讓我想到辟邪也曾染過毒癮,她一定是被沐雨當時的樣子刺激到了,回去就想到了當時的情形,看來小欣身上的麻煩是越來越大了,我的心裡不由得焦急起來。

    好不容易盼到給沐雨檢查身體的日子,等醫生們為沐雨檢查完畢,我單獨將負責心理治療的劉大夫留下來,在書房我向她問道:「劉大夫,我有個朋友,最近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手病,總是把自己想成另外一個人,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話引起劉大夫的注意,她對我道:「你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個剛成年的姑娘。」

    「她什麼職業?受過什麼程度的教育?」

    「她由一流大學畢業,現在的工作也很好,在白領階層算得上高收入者。」我雖然不能將全真欣的真實情況講出來,大體上也要編得差不多。

    「哦。」劉大夫的眉頭皺起來,又問道:「你說她總是將自己想成另外一個人,她想到人是什麼樣的?」

    「她說模樣與她本人沒什麼兩樣,就是那人能打能殺,像個古代的俠女。」

    「那她愛看武俠小說嗎?」

    「應該看吧,不過不會太著迷,因為沒有聽她特別講起過。」

    劉大夫道:「以你剛才講述的情況,這位姑娘應該患了精神狂想症。」

    「精神狂想症?」我苦笑著,「很嚴重嗎?」

    「都是精神病的範圍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我的心裡冰涼冰涼的,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貿然下結論。」可能是劉大夫看出我心裡不好受,對我道:「有時間你帶她來找我看看吧,如果真是得了狂想症,應該極早治療,否則後果真得很嚴重。」

    我不能把情況完整地對任何人講出來,本意也只是希望由心理學的角度為小欣想點辦法,沒想到居然就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裡去了,我的心裡怎麼會不難過呢。陪著劉大夫離開的時候,我向她問:「劉大夫,對於這種病人,有什麼應該注意的地方或是比較有效的防治辦法嗎?」

    「遠離能夠刺激到她的人物和環境,如果條件許可,讓她多參加些集體活動或是直接到戶外旅遊,將她的心態調整過來就好了。」

    「她的條件沒問題,我會轉告她的家人的。」

    「田總,你說的這個女孩性格怎麼樣?」

    「很開朗啊,見人有說有笑的。」

    「見人有說有笑並不意謂著她性情開朗,很多這樣的人其實都是小心眼,多注意一些她這方面的表現。」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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