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望著有些發愣的我,又來取笑道:「怎麼,還不承認?」
我苦笑著道:「剛才你講的話今天我聽過許多遍了,只是她們的針對對像不同而已。《》」
沐雨愣了一愣,馬上便想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笑著道:「原來如此,她們居然還會拿我來開玩笑。」我由沐雨的話聲裡聽出幾分發自內心的淒涼。
「你為什麼就不能被人拿來羨慕?不要忘記,你可是當今為數不多的女中豪傑、二十三歲的付處級幹部,當然,還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富姐。」我有意激起沐雨心中的豪情。
「你說得這個人是我嗎?」沐雨苦笑著,「我怎麼聽著像你虛擬出來的人物。」
我有些不甘心,道:「難道我講得不是事實嗎?」
「我承認,你講得都是事實。」沐雨對我道,「可是,你只片面地看到我風光的一面,你那裡知道我心裡的痛苦。」
我站起身,去給沐雨倒了一小點紅酒,自己也倒了一點,這個由秦玉情那裡學來的毛病我至今都改不掉,搞不好還要影響到眼前的女孩,不過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毛病,我有些依戀著,不想改了。
「終於又有個心裡苦的人了,能不能說來聽聽?」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紅酒當然是用來起催化作用的。
「那你要先告訴我,你和玉情。還有夏時節是怎麼回事。」沐雨面上帶著狡猾的微笑。
看來我失策了,沐雨顯然沒有那麼好騙,不過作為交換,沐雨地提議並不過分。我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向沐雨道:「我和秦玉情已經沒有故事。」
「什麼叫已經沒有故事?」作過警察的人都喜歡刨根問底,看來沐雨也是一樣。
「已經沒有故事就是說,我們曾經有過故事。但是現在不會有了,就這麼簡單。」
「那麼你們曾經的故事又是什麼樣的?」沐雨顯然沒有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覺得所謂理尚往來。www就是我說幾句然後由你來講幾句,你說對不對?」我向沐雨微笑著道。
沐雨抿著嘴笑了笑,居然對我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今天都在說感情問題,你不妨也講講你的感情經歷,不求生動,真實即可。」我向沐雨提出自己地要求。
「好吧。」沐雨爽快地答應著。我的心裡也不由得興奮起來,玫瑰園時沐雨留給我地神秘依舊在我心底。讓我對她的經歷有一種揭迷一樣的渴望。
「那時候我開始留意一個男孩,他的衣裝非常得體,看起來就曾受過很好的教育,他一直在對我笑,我知道我也在對著他笑。」
我心中暗道,當時的沐雨一定不會很大吧,她居然會對一個陌生的人笑,應該那時候她地身上還沒有那種讓人生畏的霸氣。我想像著她當時的樣子。可以肯定,那一定是相當迷人。
沐雨接下來又道:「那個男孩很直接,見到我對他存有好感,便大膽地向我跑來,坦率地對我道:「想要嗎?」
沐雨的話讓我震驚著,什麼人敢有這樣的膽子?只怕他要倒霉了。這時候我突然產生出一種想法。沐雨性情的冷酷是不是她曾經受過感情上的挫折?如果真是那樣,她的命實在是太苦了。
我看沐雨停下來不吭聲了,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說?」
「我對他說,我想要。」
我聽了這句話,被驚得呆住了,直到由沐雨地臉上看到她神情的變體,我才明白自己的表現有多蠢。
「你欺騙我?」我憤怒地道。
「沒有!」沐雨堅決地搖頭否認,「我記得你剛才講到的遊戲規則,我講得全是我的真實經歷。」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向沐雨道:「那時候你多大?」
「七歲。」
「靠!」我心中暗罵自己笨蛋。居然被這丫頭當面給耍了。
「當時我對面的那個男孩手裡拿著一盒巧可力。」沐雨在我面前笑得花枝亂顫。我卻氣得臉都綠了。
「現在該你了。」沐雨狡詐地對我道,一副陰謀得呈地得意。
「那我就說說我三歲時的故事吧。那時候我還在幼兒園……」
「你就編吧!」沐雨向我怒道,「我早就聽某人講過,自己打小在農村長大,難道在村裡你還上幼兒園?」
我馬上不敢吭聲了,剛才一時氣憤,把玩笑開大了,我想沐雨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有糧,你違反了自己定下的規矩,你說怎麼辦吧?」
「罰我紅酒一杯?」我一副痛改前非的絕然神情。
「這樣似乎正中你的下杯吧?」沐雨氣惱的白我一眼,「誰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個酒鬼。」顯然我的提議沒有被通過。
「要不我明天陪你一盒巧可力?」我討好地問。
「你好健忘,巧可力明天有人送了。」沐雨的臉色越發地難看。
我不敢再自作主張,向沐雨:「那你說怎麼辦?」
「就罰你坦白與玉情之間的感情,記住,不許隱瞞。」沐雨得意地道。
我這才知道又上了人家地圈套,便不甘心地道:「不許隱瞞,這可是你說地。我和秦玉情之間有過許多兒童不易的經歷,難道也要講嗎?」
我本來以為沐雨會感到難為情,她畢竟還是個沒結過婚地姑娘,可是沒想到人家根本來不當回事,在我面前真正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鎮靜得很。
「我已經是成年人,不是兒童,但講無關。」她居然這樣回答我。
別看我話說得狠,真讓我在沐雨面前坦白自己的,我還有點張不開口,那就算了吧。但是又不是不接受沐雨給我的處罰,我便大意上將與秦玉情之間的經歷對她講述一遍。
沐雨對我和秦玉情之間的經歷沒有作任何評論,而是又向我道:「那麼你與夏時節又是怎麼回事?」
我用手指點著她,指責道:「理尚往來,剛才提醒過你的話這麼快就忘了,警察也要長點記性好不好。」
「應該長記性的是你好不好,田總。」沐雨不客氣地回擊我。「請你記住,剛才是對你的處罰,現在才是輪到你盡義務,該你講了。」
這才是秀才是同到兵,有理說不清了。不過這話似乎又不對,我馬上想到,沐雨是兵不假,但是相對於我這個大學文憑都沒有的『秀才』,人家可是雙學歷的高才生,我又算得上那根蔥?我只好老實地道:「我和夏時節,沒有什麼的。」
我這樣對沐雨講,是不符合事實的,但是考慮到沐雨現在的情況,也考慮到她與夏時節之間的特殊關係,我不想多事,特別是不希望失去沐雨對我的信任。
「你說得都是實話?」沐雨的眼神裡充滿著懷疑。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幹嗎騙你?」我裝出一副無辜受氣的樣子。
「那也只能說明你不開竅。」沐雨向我怪笑著,「但是夏時節眼裡帶出的意思我是看得懂的。」
「這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我們之間的接觸主要是因為工作原因,她是科濃公司的法律顧問。」我把慌編得最來最圓,我也走得越來越遠了。
「那是不是又該到我了?」沐雨向我道。
「那是當然了。」我當仁不讓。
「請給我拿根煙。」沐雨向我要求道。
我看沐雨不像在開玩笑,便由我的衣袋裡拿了只煙給她。沐雨很熟練地點著,深深吸上一口,那煙顯然是深入到她的肺部,然後才被她長長地吐出很遠,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帶走她心裡的憂愁。
「我來說說我的男朋友吧。」沐雨對我道。
我由沐雨臉上的神情,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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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來得太晚,就更新這麼多了,最近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