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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到公司,便有無數量車鋪天蓋地而來,全都停在公司前面。公司的員工那裡見過這種陣式,都慌了神,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只有我十分平靜,坐在辦公桌後就像在看一場戲的開場。
很快許多的人湧進我的辦公室來,他們都陰沉著臉,審計局的一位副局長把一份通知摔到我的辦公桌上,傲慢地道:「有人舉報科濃公司涉嫌非法經營,上級決定,派出聯合檢查小組對公司進行審查,請你配合。」
我連聲表示歡迎,並當著檢查組的面,將公司所有職工全叫過來,通知他們配合檢驗組工作,對檢驗組的檢驗要求都可能滿足,不需要向我請示。但是我還要求他們,為了避免賄賂檢查人員的嫌疑,從現在開始,公司所有員工不得向檢查人員有私下交流,遞一杯水,請一頓飯也不可以,其它行為更不容許,否則後果自負。我的態度讓檢查組的人感到十分意外,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
等檢查組的檢查工作在公司全面開展之後,檢查院的工作人員馬上找到我,說有人舉報我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說需要我配合他們調查。好傢伙,到底是司法機關,形勢果然浩大,有男有女,來了五六個人,這下我不得自由了,只好老老實實對人家說清自己的每一筆收入。
說到我的收入,其實很簡單,我把這五六個牛b烘烘的檢查人員帶到自己家裡,給他們拿出這些年我所有炒股的記錄,連一些重大開支的法票也一起擺上了桌面,隨便他們去翻好了。
這些帳目並不複雜,相信一個小學生都能算得清楚,不過並不是我說什麼人家就能相信,檢查院要凍結帳戶,還要把我提供的材料帶回去調查核實。對於調查、核實我都沒有異議,我充分表達了自己願意配合的誠意,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嘿嘿。
檢驗人員走了之後,我有了一些空閒,命令公司沒事可做的職員在『來黑吧』上發表了一則聲明,題目就是『熱烈歡迎聯合檢查組進駐科濃公司指導工作』,還上了主頁的頭條。誰說家醜不可外揚?科濃公司的『家醜』我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做好這件事後,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屋,用電話聯繫了微軟公司的執行總裁史密斯先生,問他還願不願意邀請我拜訪微軟公司。史密斯馬上表示,微軟的大門將會永遠向我敞開,比爾蓋茨先生隨時歡迎我訪問微軟。我則對史密斯先生的邀請表示感謝,也感謝蓋茨先生對我的信任,同時希望微軟公司能夠協助我辦理相關出國手續。
當我將微軟公司的邀請函發到『來黑吧』上之後,很快審計組便有了反應,審計組的組長,也就是審計局的那位苟副局長找到我,態度嚴厲地警告我,在審計期間,我必須留在公司配合工作,那裡也不能去。我很順從地表示接受,並在第二天一早,把這位副局長的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發到了網上,並電話通知了微軟公司,表示待時機成熟,將完成我的微軟之行。
科濃公司的所謂帳目,我閉著眼睛都能夠記得起來。公司籌建的投入全是用我炒股的收入,爬在帳面上數字把情況反應得清清楚楚;收入也很簡單,就有兩項,廣告收入每一筆全入了特別設立的銀行帳戶,前不久累計到三千多萬已經給慈善機構與貧困地區撥過去了,後來的幾筆數額也不小,不過都在銀行裡面睡覺,也都是能夠經得起任何檢驗的。公司唯一一筆比較複雜的業務,便是對馨語集團的那筆投資,不過有與秦玉情的簽約在那裡,資金回來後我也讓財會人員對收入的二千萬上了稅,也沒有問題。這就是我態度強硬的原因了,行得正自然底氣足,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講,自科濃公司成立以後,收入不少,我全上交了,公司的人員工資都是我自己在掏腰包,如果說這樣的公司還而問題,那麼這個世上就沒有那家公司是可以開張的了。
看來身正不怕影子邪還是對的,幾天來曾經來勢凶凶的檢查組沒了脾氣,雖然沒有撤走,但是見面都有個笑臉了,不過我想他們背後的人不會有這種好心情吧。
對於我個人財產的檢查,似乎比較麻煩一些,問題最後集中在全在道先生贈送我的一個億上,檢查院需要我證明這筆錢的合法來歷,也就是只有我的一面之辭不行,誰給我的,就需要誰站出來為我做證。
看來不找全真欣是不行了,我在檢查人員面前用固定電話按了未提與她聯繫,她很快就接了,還關心地問我:「有糧哥哥,你沒事了麼?」看來我的情況她也聽說了。
面對著檢查院的人我不想多話,對她道:「小欣,你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等到全真欣過來,她的容貌、氣質、還有她的身份讓檢查我的幾個年輕人都感動容,畢竟是亞洲第一美女、世界級富豪的女兒,震撼力不亞於一棵原子彈了。看著這些檢驗官在全真欣面前熱情洋溢的神情,讓我心裡著實有氣,這讓我很是看他們不起。
全真欣被檢驗官們客氣地請到另外一間屋子裡問了很久,事後她告訴我檢查院還讓她寫了份書面證明,本來以為這樣沒事了,可是過了一天人家說還不行,把錢贈給我的是全在道先生,全真欣也代表不了她父親。
這下我不管了,態度強硬地表示取證是檢查機關自己的事,我沒辦法找到全先生。人家是世界知名企業的領導人,你以為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後來還是全真欣出面,通過網絡,請全在道先生與檢查院的人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交談,全先生不但證明那些錢是他買了我研究的藥後贈與我的,還表示按照當時達成的口頭協議,如果涉及到個人所得稅等方面的問題,也應該有他負責。
全先生的好意我是明白的,他是怕我忘記上個人所得銳,從而想把可能危及到我的問題引到他自己的身上去,可是他多慮了,上稅的問題我早就做過了,這點公民意識我還是有的。
檢查組沒有查出任何能夠上得了檯面的問題,但是可以他們背後的人似乎還感到不甘心,所以檢查組一直沒有撤離科濃公司,這樣把這些檢驗人員也逼得臉色難看得像笳子色,他們幾乎把科濃公司的每一片紙都搬走過,工作的那份認真何止是在雞蛋裡面挑骨頭,我看就是雞蛋裡面養骨頭了。
由於我對檢查過程在『來黑吧』上的公佈,更重要的原因也許是事情涉及到微軟、天宇、全在道、全真欣等公司與名人,諸多媒體開始對我這個小人物感了興趣,每天到公司來採訪我的記者不計其數。
我以不能妨礙檢查組檢查為由,將所有的採訪要求都給拒絕了,但是我表示,願意在適當時間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集中回答大家關心的問題,並表示願意邀請天宇公司中國部經理全真欣小姐到場回答大家的問題。
我的這個決定馬上讓每一個記者朋友感到興奮,在他們一再地追問下,我趁熱打鐵,宣佈明天招待會就在科濃公司的會議室舉行,這些記者得到我的保證,都臉帶喜色地走了。沒想到我的決定卻讓檢查組的人員感到不安了,檢查組的組長、那位苟局長一個人找到我,婉轉地希望能夠取消這個記者招待會,但是被我斷然拒絕了。我很不客氣地對他道,憲法規定每一個公民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權,只要我沒有觸犯國家法律,只要我還沒有因為檢查組檢查的結果被限制人身自由,我就有權召開這個招待會。
第二天招待會按時舉行,一身職業套裝的全真欣亮麗地與我一起坐在會場的主席台上,這讓到會的記者情緒高漲。當我宣佈記者招待會開始之後,企業家報的記者最先提問:「請問田總,由於什麼原因,科濃公司與您本人受到聯合檢查小組的檢查?您能透露一下具體情況嗎?」
我對場下記者與一邊的全真欣做了個尷尬的姿態,對大家道:「本來這個問題檢查小組最有發言權,我也向檢查小組的負責人發出過邀請,但是被拒絕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把我知道的情況通報給大家。一周前,科濃公司與我本人接到聯繫檢查上組發來的通知,說科濃公司涉嫌非法經營、我本人涉嫌巨額財產不明,需要接受檢查,就是這樣。」
這時法制報的記者站了起來,對我問:「田總,我想問一下,您的公司和您本人存在剛才講到的那些問題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檢查組的結論沒有出來,我不敢說自己就是好人。」我的話引來台下一陣笑聲,我又道,「不過就目前我尚能與大家一起談笑風生,至少現在我是安全的。」
「那麼請問田總,你現在個人有多少錢?」
我笑著道:「你是金融報的記者吧?我對你有影響,不過對你的問題卻記不起來了。本來應該到銀行查一下我的帳戶,把結果告訴你,但是很遺憾,我的帳戶現在被檢查組給查封了。」
這時有人站起來向全真欣道:「請問全小姐,你與田總是怎樣認識的?認識的時候是在韓國還是在中國?」
美女的影響力還是巨大的,大家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
全真欣用流利的中文對記者們道:「應該說有糧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諸位都是活躍於輿論界的著名記者,應該記得一年前我父親因為我的病情在網絡發的那個帖子,我們正是由於這份帖子認識的,我們最早相識,不是在韓國,也不是在中國,而是在網絡中。」
「全小姐,你剛才叫田總為哥哥,看來你們的關係很深啊,能不能給關心你的讀者朋友們介紹一下?」
全真欣用深情的目光望我一眼,對大家道:「我剛才講過,哥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的病好後與哥哥也有了更多的接觸,很為他的為人與學識所傾倒。通過與有糧哥哥的接觸,也讓我發現中國男人有著許多讓女孩子動心的優點,我願意告訴大家,如果他們當中再有人表現得更優秀一些,我就可以考慮留下來,做一個中國人。」
全真欣的話可以說比放一棵原子彈還有殺傷力,大家(包括我)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場上發出一陣長時間的掌聲。
馬上又有人問了:「全小姐,你剛才所說的有些人,是不是就是我們的田總?」
這次全真欣很俏皮地回答:「對不起,到目前為止,這還是個秘密。」
已經有好幾個記者在搶一個話筒了,最後公司的工作的人員把發言權交給了一位女記者。
「全小姐,你一直講田總對你有救命之恩,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講得更詳細些嗎?」
「想來大家都聽說過,科濃公司有幾項研究成果正在申報國家鑒定,我服用的兩種藥物便在其中。正是由於這兩種藥物的獨特作用,才為我贏得了寶貴的手術時間,從而挽救了我的生命。」
全真欣的話馬上讓場下一片議論聲,馬上有記者向我問道:「田總,科濃公司的研究成果現在通過鑒定了嗎?什麼時候投入批量生產?」
我很遺憾地道:「很遺憾,我們公司的幾項成果別說通過鑒定,就連正式立項都沒有得到通過,目前有關部門還在考查中。」
場下又是一陣議論聲,很多人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又有記者問:「請問田總,『來黑吧』發佈的消息說微軟公司已經邀請您到公司訪問,是不是蓋茨先生有意請您加入微軟發展?」
我微笑著道:「如果我想加入微軟,機會早就有了。早在微軟執行總裁史密斯先生到上海的時候,我們就見過面的,當時他已經向我發出過邀請。」
又有人問:「您準備什麼時候到美國去?」
我藉機發揮道:「本來現在就可以成行,但是由於檢查組的工作尚未完成,我的行程我也無法決定了。」
還有記者有問題要問,這時候申婷急匆匆地走到我身後,對我道:「田總,苟局長一定要讓你現在去見他。」
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轉身道:「對不起諸位,檢查組在傳喚我了,招待會到此結束,我們有時間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