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這天,我一早在小院中看到沐雨,便玩笑著對她道:「沐大美女,今天準備接收幾車玫瑰?」不知道由什麼時候起,我與小魔女的關係緩和了些,我見到她覺得話多了,而小魔女也不再對我橫眉冷目。
「如果要收,一隻足矣!」沐雨淺笑著道,似乎對收到這份禮物並不熱心。
「我們玫瑰園是名副其實,還是有名無實,今天就全看你們幾位美女的魅力了。」
沐雨望我一眼,對我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會是想拿免費的玫瑰去向女孩們獻慇勤吧?」
「動機存在,機會難得。」我這話卻很老實。
「真的沒有?」沐雨的話裡居然有幾分俏皮,「你不會是等著被救的美女上門來感激你吧?」
我歎息一聲,道:「沐雨你簡直就是公安放在這裡的臥底了,怎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機緣巧合而已。那天去找個朋友,碰巧讓我見到田有糧同學的救人壯舉,心裡還很感奇怪呢。」
「你奇怪什麼?」我故意問道,「奇怪壞人居然也會做好事?」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沐雨講罷這話便離開了,可是我覺得她對我的看法正發生著轉變。
我與沐雨之間的關係在向好的方面轉變,可是楚箐與秦玉情卻顯得彆扭起來,她們雖然沒有公開翻臉,但是見面時已經是冷冰冰的模樣。這樣的情形很快但被夏時節與沐雨感覺到了,她們有時候在我面前也會議論幾句,似乎對這種變化很不理解,其實原因我是知道的,只是沒辦法對她們講明而已。自從那天聽到楚箐與秦玉情兩人爭吵之後,我又在『千里眼』與『順風耳』的幫助下得知,楚箐的哥哥與秦玉情的姐姐最終離婚了,而秦玉情不但認為楚箐袖手旁觀,還懷疑她偏袒自己的哥哥,在裡面起了什麼不好的作用。
本來覺得這些已經是知道得很多了,沒想到更讓人震驚的消息還在後頭。
辟邪上學的奇跡大學也開課了,沒有淘氣龍在身邊我感覺輕鬆不少,可是也乏味很多,至少每天的『新聞聯播』是沒得看了。好在辟邪每週會回來陪我兩天,順便把她們所學的計算機知識帶回來給我,那已經成為我最重要的學習內容。
這天辟邪回來就一頭專進自己的房間,去擺弄她的兩件法寶,我則在一邊瀏覽股市新聞。突然辟邪新奇的聲音道:「沐雨姐姐,有糧哥哥你快來看,是沐雨姐姐。」
我以為又是沐雨洗澡的畫面呢,便馬上趕過去。有了兩件法寶之後,玫瑰園四女都成了辟邪的老相識,她也格外注意對四女的跟蹤,一旦發現四女的身影,淘氣龍就會大驚小怪地把我叫過去討功。
電腦屏幕上沐雨應該是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裡,她的身邊居然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老頭的身上還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趁那老頭進衛生間洗澡的時間,我讓辟邪將『千里眼』的視線進行調整,由房間向外緩緩收縮,這裡果然就是貴賓酒樓。
「沐雨……?不會吧?!」我雖然不相信這會是真的,可是整個身體突然之間還是冰涼冰涼。
好麼有諷刺意思的一幕,網上在傳說夏時節是二奶,而沐雨在跟蹤夏時節,可是眼前居然又出現了這種場面。世界啊,你要給人們多少個意外?
視線中沐雨坐在一張圈椅中悠閒地翻著一本雜誌,臉上的喜悅神情十分明顯。我這邊困惑著,是什麼讓她如此開心,難道這便是面對情人時的神情嗎?
浴室中的老頭終於洗好出來,沐雨起身便撲進他的懷裡,嬌聲叫道:「爺爺,您洗這麼半天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爺爺?」我反應過來,心中不由一喜,原來這是沐雨的爺爺。
「她爺爺?」我馬上又想到沐雨讓人神秘的身份,同時也覺得這個老頭做為沐雨的爺爺似乎又年輕了些。好奇心起,我認真聽了下去。
「這幾天一直忙個不停,洗澡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享受一下,真舒服啊!」老頭用手梳理著他花白的頭髮,愜意地道。
「早就讓您想開一點,把工作交給別人去做,您就是不聽,現在知道累了吧?」沐雨撒嬌著道。我沒有想到小魔女也會有如此女孩的一面,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你以為這次來是陪你玩的?不要高興得太早。」那老者的神色嚴肅起來,道,「夏東海就要來了。」
沐雨馬上恢復了她冷酷的模樣,似乎神情中透著幾分興奮,問道:「他要來京都?是不是會有什麼行動?」
老者搖了搖頭,道:「沒有跡象表明他有什麼動作,不過他已經在這裡預定了一套總統套房,看來一定會與夏時節會面。」
「我一定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沐雨的語氣就像下屬在向上級保證一樣,剛才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情似乎很淡了。
那老者可能也感到了這一點,向沐雨道:「小雨,在學校裡還待得下去嗎?」
我看到沐雨分明苦笑了一下,道:「已經習慣了,爺爺說得對,多學點知識沒有壞處。」
「可能我們錯誤估計了夏東海的目的。」那老者沉思著道。
沐雨也說:「爺爺,我覺得夏時節到神話的目的很單純,她就是來學習的,而且通過兩年來的接觸,我覺得夏時節似乎很純潔。」
「純潔?」老者道,「你是說夏時節並不清楚她父親的罪惡?」
「就算知道,她也沒有參與其中,我有這種感覺。」沐雨道,「我考慮了很久,覺得很可能是夏東海有意如此,他似乎在給他女兒爭取一個乾淨的生活方式。」
老者考慮了一會兒,點頭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你也不能放鬆警惕,夏時節也可能會是夏東海在我們眼前投下的一個棋子。」
沐雨輕輕點頭,說了句很經典的話:「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
後面兩人的談話又輕鬆起來,老者問了很多沐雨的學習情況,甚至還關心了一下她的感情生活,問她有沒有交到男朋友,沐雨撒嬌地否認了。
一直到老者帶著沐雨吃過晚飯,沐雨才由酒樓老者的房間離開,我與辟邪本來已經準備收線了,沒想到這時候又看到讓人震驚的一幕。老者站在窗前望著沐雨的身影漸漸遠去,然後回身打開房間裡的電視,又在電視下面的一個按鈕上碰了一下,畫面中出現兩個**的身體在一張大床上滾動的鏡頭。當辟邪將畫面向電視推近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屏幕中的女人居然是沐雨,而再看那男人,也就是現在站在房間裡的老頭嘛。我的頭暈地一下,驟然間大了起來。
「有糧哥哥,你快看!」辟邪的提醒讓我回過神來,屏幕中那個老者居然甩掉身上的睡衣,光起了身體,用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性器。他面部扭曲著,看不出是在興奮還是悲傷,嘴裡一直在輕喚著一個名字,雪娟!
「他在幹什麼?」辟邪臉紅紅地,好奇著問。
我已經顧不上讓辟邪迴避,關注著事態的每一步進展。
就在這時候,那老者興奮到了極至,積壓在他身體裡的能量噴發出來,隨後他便癱軟在房間的地毯上,而電視中的畫面卻仍在繼續。這時候我發現,電視畫面中的男人雖然與房間裡的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們的年齡分明差著很多,那人的頭髮還全是黑黑的;而那個女人也不是沐雨,只是與沐雨像極了的一個女人。
「雪娟?」我心中默念,這個名字似乎在那裡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