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尋找回到遠古的那扇傳送門的時候,有一天在店裡由電視新聞中意外聽到我架機失事的報道,報道中說我駕駛的直升機被突發的火山巨噴所擊中,生還的可能已經沒有,還借此勸告探險愛好者愛惜自己的生活。我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大笑,辟邪也已經四隻小爪抱著肚子倒在床上。這幾天我們兩個相處得十分融洽,我差不多搞清了淘氣龍的全部生活習性,最讓我頭痛的就是她的胃口,大的嚇人,好在我的卡中還有足夠的錢來滿足她的需要。
傳送門很快便被找到了,我如願回到自己出生的那片土地,復仇的願望是那樣的強烈。我很快便來到臥牛村,這裡一切還是那樣的熟悉,只是我最愛戀的人都已經不在,我心中暗暗祈禱,讓上天保佑我的仇敵不會就此消失。
我讓辟邪小到可以放進自己的衣袋,然後從容地走進到村裡。村子裡來來往往有許多的人,我想他們還是記得我的,因為差不多每個人見了我都是一呆,隨後便像見到了妖魔一樣紛紛逃開,唯恐避之不及。我怕這些人中有章四牛的親信在裡面,給他通風報信再讓他人跑了,我不怕章四牛得到信息有了準備,我就怕他膽子一小抬腿跑掉,那會為我增加很多麻煩。我快步向前,很快就來到曾經的李家大院門前。
與上次露面差不多,我一腳踢開院門,闖了進去。這次沒有誰敢出來攔我,我能看到的人都在極力避開著我,我很在順利地來到後院。奇怪了,沒有人出來攔我應該很正常,可是章四牛這半天還不露面似乎就很不正常了。我隨手抓住一個遇見的丫頭,問道:「章四牛他人在哪裡?」
好丫頭似乎被嚇壞了,哆哆嗦嗦半天講不出一句整句,我便把她放開,開始在後院小樓上到處亂闖。這後院的小樓上重新有了章四牛喜歡的風格,裡面到處住著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樣子卻是說不出的庸俗。這些個女人見到我都像見到瘟神一樣,不是找處地方亂專,就是倒在床上發抖,我那有功夫去理她們,一直找到小樓的主臥室裡,這裡似乎出奇地安靜。
我一腳將門踹開,似乎沒有一點反應,章四牛不在不說,好像這裡也不住著有人。我走了進去,四下裡打量一遍,卻驚愕地發現對面牆上還掛著秀兒玉兒畫的那張**的畫,只是畫的中間那個男人不再是我,而是換作了章四牛。在畫中章四牛居然將秀兒玉兒的**抱在懷裡,兩隻骯髒的手還握著她們的胸乳。想來章四牛是花了大錢請來高明的畫手為他做成的這件事,整副畫面被補畫得十分完整,不走近細看就像是真的一樣。
我的淚水由面頰上流了下來,當初本來是想為我們做一個美麗的留念,可是沒想到卻讓秀兒玉兒死後還要受到羞辱,我一把將畫由牆上撕下來,幾把便把它扯得粉碎。
平靜之後我還是想到了很多的事。由這副畫能夠看得出來,章四牛對失去兩女是如何的不甘,那想必對得到兩女真愛的我他也會恨之入骨,可是他怎麼不出來向我挑戰?難道他根本不在這裡?
我又轉身返了出來,在小樓中找到一個看似年紀大一些的女人,向她道:「告訴我,章四牛在哪兒?不說我殺了你。」
這女人似乎對我的威脅並不很怕,對我道:「現在章四牛很少回來,聽說他更多的時候是在封魔嶺。」
「封魔嶺?」我心中暗驚,不過馬上就想明白了,他一定是與紅狐那個賤貨搞到了一起。
「這樣正好,秀兒和玉兒的死也有這只騷狐狸的一份罪惡,合起來一起算清也好!」我咬了牙在心中暗道。
由李家大院出來,我用『強迫』的手段讓人帶著我來到當初章四牛把秀兒、玉兒屍體示眾的地方,那裡可以說是街的中心,用來懸掛秀兒玉兒屍體的兩根木樁還立在那裡,上面依稀可見斑斑血跡。我用雙手撫摸著兩根木架,淚水止不住地向下流淌。那是兩個多麼鮮活的生活啊,她們是那樣的美麗與聰慧,可是就在轉眼之間,她們就由這世上消失了,還被人**裸地掛在這裡羞辱,而這一切全是因為我,因為我的無能!
不知不覺中,那根碗口粗細的木架在我手下齊生生地折斷,砸在地上擊起無數的塵灰。
「太可憐了!」我發現自己的身邊居然有一個人沒有離去,我還依稀記得這人在那裡見過,或是我們曾經有過什麼經歷吧,可是我真是記不清了。
「兩個姑娘光著身體被掛在這裡,曾四牛見到李小姐懷了孩子,便發狂了一樣,用刀將小姐的肚子給拉開了,腸子伴著血水流了一地,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被挑了出來,那樣子真是可憐。」那人停了一下,又艱難地講道,「後來曾四牛還不解氣,把秀兒的肚子也挖開了,將她們兩個的心肝一塊塊地掏出來,扔給聞到血腥趕來的亂狗飛禽,讓這些畜生叼得到處都是,後來兩個姑娘掛在這裡的屍身也不知道被什麼把肉吃盡了,只剩下了兩堆骨頭。」
我聽著把嘴唇都咬出血來,抬起一腳將面前埋在地下的半截木架便給踢飛。那人似乎看我的樣子太得可怕,他也不敢再講下來,搖頭歎氣一番,似乎也想離開。
「她們的骨頭還能找到嗎?」
「少爺在時與兩位姑娘沒少照顧村裡的人,大家都感念你們的好處,看曾四牛後來看得不緊,就有人悄悄把兩堆骨頭收起來,找處地方給埋了。埋的地方我碰巧知道。」
我在這人的帶領下到了村外很遠的一處野地,在一個避風避雨的半山坡下找到一個土堆,那人對我道:「就是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