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誇獎你們,沒有妄想和我一對一的戰鬥……」藍染在十名隊長級之間輕鬆揮刀,斷空等鬼道信手拈來,如同在自家庭院裡面閒庭信步一般。
「我只是習慣而已……」偷襲不成的京樂春水留下一句話,然後立刻使用瞬步離開。
「藍染!」冬獅郎狂吼著,帶著猙獰的面容衝了上來。敢傷害雛森的……全都不可原諒!
「哎呀,真是的……憤怒,可不是一種好情緒啊!」藍染正準備擋下冬獅郎的刀,身後古怪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停下了動作,並在瞬間使用了瞬步。
「哦?」林松不置可否地發出了一聲輕歎,「我還以為藍染隊長會硬接我這一刀呢!」
「哪裡……我可是已經將你的斬魄刀的能力,完全分析完畢了呢!林隊長。」藍染看了一眼正在地面上,一邊愣神一邊用無法形容的空洞眼神看著天空的雛森,微微一笑,「想不到,林君居然是接我的班呢?感覺如何?接手我遺留的問題……和拋棄的副官?」
聽到這句話,站在地上的雛森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藍染隊長,你這話很奇怪啊!你的副官……不應該是從最開始就只有市丸銀一個嗎?我可從來沒有做出過接手市丸隊長的事情啊!」
「啊!這樣啊……這只是個口誤而已。不過,似乎確實是我拋棄的東西你再撿起來用,而且似乎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讓我不得不有感而發。」藍染的目光,從林松的身上,落在了雛森的身上,「很久不見了,雛森,你的狀況,似乎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我應該高興嗎?」
「藍染……隊長。」雛森發出了不明意味的喃喃聲,「我……我……」
……鏡花水月的分割線……
雛森的眼中,世界已經完全變了……
自己的身邊,是冬獅郎,是林松,是京樂隊長,是其他不認識的,突然出現的假面們,他們的目光,毫無例外地朝向自己,而那目光之中,滿是仇恨和蔑視。
「雛森……你居然還妄想跟著藍染……」冬獅郎舉起了手中的刀。
「真是沒想到啊!雛森君……」京樂春水眼中滿是遺憾。
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鮮血染紅的地面上,是林松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仍舊看著自己這邊,彷彿在問:我如此相信你,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胸口上,即使是這麼遠的距離,仍舊可以看到,那透胸而過的斬魄刀,是屬於自己的飛梅。
而在林松的屍體旁邊站立的,是一臉輕鬆而寫意的藍染。
不可置信地抬起雙手,那右手上,沾滿了還在滴落的鮮血。
林前輩的?我做的?
……鏡花水月的分割線……
「藍染!」看到藍染在蠱惑雛森的冬獅郎再次動了,與此同時,京樂春水,林松,平子真子也紛紛衝了上去。其他人如矢胴丸莉莎,愛川羅武等人,早就在之前的戰鬥中失去戰鬥力了。
而另外一方面,碎蜂終於發揮出了隱秘機動司令官完全的實力。
有必要這麼害怕嗎?林松的話如同一根刺一樣讓她憤怒。雖然怎麼想,當時甚至無法冷靜分析情況的自己恐怕確實是在恐懼……但是怎麼可以讓那種男人恥笑!只是……眼前這個彷彿一直在哭泣的十刃,未免也太強了一些吧?
雖然不想讓黑崎一護幫忙,但是碎蜂不得不承認,哪怕是自己還完好,也未必是這個十刃的對手。
而暫時再次投入與烏魯奇奧拉戰鬥的黑崎一護,並沒有發現,那邊藍染的鏡花水月已經發動了。
很棘手……烏魯奇奧拉看了看叫著牙僅用一隻手在和他戰鬥的碎蜂,再看了一眼藍染那邊,又想了想似乎藍染所說的黑崎一護沒有中鏡花水月的事情,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那就讓你們看看絕望的真正姿態吧!封鎖吧!黑翼大魔!二段歸刃!」一個沒有中鏡花水月的傢伙,雖然不強,還有一個速度極快,即便是少了一隻手臂,即便是還沒有萬解,就已經很強的隊長……我不會放你們去干擾藍染大人!
鏡花水月發動,林松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管怎麼說,眼前的敵人忽然間從藍染變為雛森,還是很明白的事情。
在林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內,京樂春水的偷襲已經到了雛森的旁邊,然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斷空擋住了京樂。
藍染……和雛森互換了嗎?林松不敢回頭去看。因為一旦回頭,恐怕藍染就會發現自己不受鏡花水月迷惑的這個事實。所以……
在京樂春水之後,林松也衝了上去,手中的女武神,向著雛森的脖頸狠狠地劃了過去。
……鏡花水月的分割線……
這是什麼?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雛森的眼前,是藍染在向著她揮刀。除了藍染,還有一臉憎恨和憤怒的日番谷冬獅郎,還有帶著凜冽的眼神的不認識的假面的客人……我知道這是鏡花水月,但是我沒有辦法反抗。因為……
在雛森呆滯的目光中,眼前的景色忽然間變了。藍染隊長揮刀攔腰砍過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卻沒有感覺任何的疼痛,而接下來,藍染隊長從身後抱住了自己,手中的鏡花水月叮叮兩聲,彈開了對著自己刺來的兩柄斬魄刀。
藍染隊長?不是,這是一種真正熟悉的味道,果然是……
……鏡花水月的分割線……
「噢啦!」早就已經面色嚴肅的京樂春水,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驚歎。餓冬獅郎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連說話的音調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就在剛才,林松一刀砍過藍染的身體,接著就是一個華麗的轉身,踢飛了冬獅郎的攻擊。
「林松……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冰輪丸上的寒氣更勝一籌,彷彿可以凍結天地間的一切,「這麼說來……難道你果然是和藍染一夥的?」
「真是有意思啊,小白……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從始至終,我可是始終稱呼你口中的藍染,為藍染隊長的啊!」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要宰了你!」冬獅郎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雛森……這麼一來,雛森不是仍舊在藍染的控制下?仍舊會……繼續受到傷害?
揚起冰輪丸的冬獅郎,還沒有來得及砍下去,手就已經被抓住了。
「放開我,京樂春水!」
「安靜些!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水不僅沒有放開,手上的力道還加重了,加重到冬獅郎會隱隱覺察骨頭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和刺痛。
此時的林松,站在「藍染」的身後,右手拿著斬魄刀,擺出防禦的架勢,左手掠過「藍染」的脖子,像是輕擁一般,帶著令人詫異的基情。
「怎麼?林君?發現什麼了嗎?」剛才的角度問題,冬獅郎和平子真子沒有看到,但是最初攻擊之後遠遁準備下一次攻擊的京樂春水卻很驚訝地發現了,林松的斬魄刀的攻擊,從藍染的身體中像是什麼都沒有碰到一樣切了過去,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的傷害。
「啊……」林松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一定不是藍染。」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傳來。原本正在地面上驚訝地看著天空的「雛森」在沒有看到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身邊的吉良伊鶴和射場鐵左衛門就已經遭到重創,「不愧是林君……說實話,我對於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斬魄刀感到非常的詫異……我可以說,就算是有著奇怪的渴望,斬魄刀也會有著令人驚訝的能力嗎?」
「哦?似乎藍染隊長對我的斬魄刀的能力很有研究的樣子啊?」林松懷裡的「藍染」,也已經變成了雛森,看到這個情景,原本正在憤怒之中的冬獅郎頭上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一樣,眼神中滿是後怕……如果自己真的攻擊了,那麼雛森有可能擋下嗎?
藍染在市丸銀的注視下,笑得有些勉強,不過話題還是繼續了下去:「那是當然的……我想,你之所以可以判斷那個人不是我,就是因為你的斬魄刀從『我』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吧?」
被發現了?林松有些遲疑。
無視林松的反應,藍染自顧自繼續話題:「那個能力,我想……應該是『只能斬到想斬之物』的能力吧?你想要砍的,是『藍染』,而實際上你並沒有砍中,所以……你才能判斷出,站在那裡的,並不是我。」藍染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而林松則是有些心跳加速。
不是曖昧,而是恐懼。
這都可以考慮到?那麼說來,難道我的斬魄刀的能力,從最開始,就已經被藍染看穿了?
微微有些不安,不過很快,林松就已經平靜了下來。
即便被看穿了又能怎麼樣?我是林松,新任五番隊隊長……不是隨便就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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