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一間看起來非常豪華的房間了,房門微閉,可以從門的空隙中看到外面寧靜的,蔚藍的天空。
以一個普通的有靈壓的靈魂對抗大虛的靈壓實在是一件辛苦而恐怖的事情,雖然看起來至少已經過去了半天,但是,僅僅那幾秒鐘的時間,造成了到現在都幾乎沒能緩解的身心的疲憊。
緩緩地爬了起來,身上是一套潔白的睡衣,不愧是白哉……怎麼沒有學習浮竹把頭髮也給弄白啊……
千本櫻景嚴?直接萬解?對付區區下級大虛的話,憑朽木白哉是不需要萬解的吧?
拉開了門,林松瞇起了眼睛,適應著有些刺耳的陽光。耳邊忽然傳來一些不大的聲音:「客人醒過來了,快去叫家主大人!」
家主?林松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見到朽木白哉的時候,頭上一片銀白色的光芒額外顯眼,那明顯是牽星箝,所以說,現在,朽木白哉應該已經是家主了。
轉過頭看了一眼,林松忽然發現,兩個身著死霸裝的,下人一樣的死神,正在那裡小聲的說話。距離……實在很遙遠。至少二三十米的距離,雖然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音,但是兩人的對話就如帶著耳機一般清晰。現在的自己,算得上是耳聰目明瞭吧……自己是超級賽亞人麼?經歷過一次生死,就有如此大的進步?
房間的前方是一個有著假山花叢的庭院。即便是前世林松住慣了風景區別墅的,也一直很憧憬這種簡單的平房小院,可惜的是,那種價格,並不是一項提倡節儉的林父可以接受的,如果是類似於北京的四合院的話……不在風景區,經常響起的汽車鳴笛聲是一種格外噁心的事情。
木質地板的邊緣,林松懶懶的坐在那裡。倒不是不想正經起來,而是從心中泛起的那種疲憊,實在是非常的讓人打不起精神。耳邊,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傳來。以朽木家的嚴苛程度,就連剛才跑步去報告家主的下人都沒有發出聲音,所以,能發出咚咚的不疾不徐的腳步的,必然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
朽木白哉親自過來了?林松稍微有點驚訝。那個腳步聲,明顯就是對他提前的通知,白哉刻意的行為。腳步聲漸漸由轉角轉了過來,林松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同樣穿著白色睡衣的白哉端著一個電視中曾經看過的日本茶道的木盤子走了過來。
對上朽木白哉的目光,一時間,林松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眼見白哉已經走得很近了,再不打招呼的話,恐怕很不禮貌的。下意識的,林松用起了最常用的打招呼的方式。微微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喲,白哉!」黑崎一護式招呼方式……
聽起來,就像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朽木白哉稍微抬了一下頭,腳下也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走到林松的身邊,遞了一杯茶給林松,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了旁邊。一時間,除了輕微的喝茶聲,兩人之間再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
眼見一杯茶快要見底了,白哉還是一言不發,彷彿就是專門過來和林松坐著喝茶一樣。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老子可不是在這裡和你搞曖mei氣氛的,於是,林松決定找個話題。
「昨天晚上,來的很快啊。」大概瞭解白哉的性格,林松長話短說,用普通的聊天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昨天?」朽木白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說的是那天晚上的話,那已經是三天以前了。」
「三天?」林松大吃一驚,實在是想不到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那緋真怎麼樣?」
「……」閉上眼睛,喝了口茶,白哉才開口,「不怎麼樣……沒有你好。」
「那……」林松本想立刻起身,但是身體卻沒辦法承受這樣的猛然發力,除了疲憊和疼痛,身體居然沒有作出應該做出的動作,所以,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朽木白哉,「她現在什麼情況?」
「她的靈體……身體非常的虛弱,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了重創,」白哉低下了頭,用頭髮擋住了眼中的落寞,「同樣是使用了朽木家秘製的療養藥,你安穩的睡過了三天,但是她……卻經常的驚醒。那天晚上,我違背了護庭十三隊的規矩,先對虛弱的緋真做了應急處理,才對付大虛,但是,她的狀況依舊很糟糕」
「沒有什麼辦法麼?」林松感覺很痛苦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同時,注意到了白哉所說的,那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為的先後順序。
「沒有。」白哉並沒有抬起低下去的頭,隨口回答道,捏住茶杯的手輕輕的顫抖著,杯中的茶面漾出一圈圈的波紋,顯示出白哉那並不平靜的內心。他並沒有說出,其實緋真的情況才是正常的,經歷那麼恐怖的靈壓,以一個普通靈魂的身份,怎麼可能不受到巨大的創傷?就算用了藥,也不可能睡上三天之後,精神看不出什麼大問題。但是對於林松的異常,他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去瞭解。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依然是林松打破了這種安靜:「那,你特意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朽木白哉聽到這句話後,依舊沒有什麼大動作,仍然靜靜的坐在那裡,林松沒有著急,以為估計從之前的沉重話題中跳出來,白哉需要重新醞釀一下感情。
白哉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鄭重的跪伏在了地上。
林松嚇了一大跳,難道某家不經意之間散發的王八之氣,征服了這個超級牛人,「白哉……你這是幹什麼?想嚇死我麼?快起來啊!」
白哉依舊跪伏在地上,緩緩的開口了:「緋真……她希望我能取得你的認可……還希望,你能夠以兄長的身份,出席我們的婚禮……」
「這麼快……」林鬆脫口而出。同時,心中也有些震驚……婚禮?我靠……
確實,一個星期的時間,林松和緋真兩個人,就如同兄妹,或者說是姐弟的關係一樣。況且,看到動畫中,除了對緋真和露琪亞,從不低頭的高傲男子就這麼跪伏在那裡,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伸出手去想要把白哉拽起來,卻有心無力。
「只要緋真同意的話,我答應了。」
白哉將頭更低下去一些,表達了他的謝意,然後緩緩地起身,重新坐了下來,良久之後,吐出一句話;「這樣,就又了了一樁心事……」
「心事麼……」林松順著接了口,而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雖然剛才我答應了,但是……你應該是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家主吧,娶一個平民女子,不大好交代吧。」
「嗯。」白哉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又說道,「緋真說你有點缺乏常識,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你似乎夜知道很多事情……算了,不說這個了。緋真的事情,到底我才是家主,雖然有一些反對的聲音,又能怎麼樣?」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意。
「一見鍾情啊……」經歷過那晚的陣仗,林松輕鬆注意到了白哉那絲並沒有刻意掩飾的殺意。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白哉和緋真的愛情,會是一見鍾情這種橋段,「怎麼發展到現在這種深情的啊……話說,需不需要我摸著你的腦袋,誇你兩句?」
朽木白哉瞥了林松一眼,裝作沒有聽到,端起已經沒有茶水的茶杯喝了一口。良久,才說道:「林松,你……給我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林松稍稍張開了嘴巴,懷念的感覺,這是什麼評價?於是下意識揮起一拳,卻是沒有任何阻礙的砸到了白哉的肩膀上:「我說你這傢伙,當我是古董麼?」
一瞬間,朽木白哉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低下頭去,嘴角卻漸漸揚了起來:「你的事情,我會搞定的。」
「搞定什麼?」林松好奇的問道,忽然間想起了剛才白哉那淡淡的殺意,「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要以我你老婆的哥哥名義,在朽木家給我弄個身份吧?」
「不好?」朽木白哉反問道,「我覺得這樣才合適。」
「我倒是覺得不怎麼合適……況且……我可是不打算改姓的。」不知不覺,白哉那淡淡的口氣,林松夜學去了一些,「我也希望緋真幸福呢……不要再增加額外的阻力了……不過,把我推薦去真央靈術學院,應該不是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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