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進化史 正文 第八章 滄海桑田
    陰沉沉的天空撕開了一條裂縫,燕難歸面帶微笑,雙手負後走了出來,他站立在空中,俯視著兩人,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第四天了,嘿嘿,五妹,你還能戰麼?」

    荷姑抬頭看著他,緩緩伸出手裡的笛子:「來吧!」

    陳瑾忍不住大叫道:「姓燕的龜兒子,有種就把咱們殺了,弄這種無聊的遊戲,好玩的很麼?」

    「住嘴!」這句話同時從燕難歸與荷姑的嘴裡說了出來,荷姑有些惱怒的瞪了陳瑾一眼,而燕難歸有些詫異的看了荷姑一眼,突然臉上綻出笑容。

    「姓陳的小子,你越這麼說,就表明你害怕了,嘿嘿,我偏偏就是要弄這種無聊的遊戲,要知道,現在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管用!」

    他又轉頭看著荷姑,露出戲謔的表情:「五妹就比你清楚,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的事,惹惱了我,連一刻都不讓你們好過!」

    說完這話,他舉起手裡,手裡幻化出一柄金色的長槍,往下一擲,金色的槍帶著風聲,劃開陰沉沉的天際,向著荷姑直射過來。

    荷姑臉色凝重,身體扭動幾下,人突然出現在十幾米外,而那支長槍,呼的掉了個頭,向著陳瑾射了過去。

    彭一聲巨響,陳瑾躺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荷姑手裡提著他,站在離坑幾米的地方,頭髮凌亂,身上的金甲似乎又破了幾個口子。

    燕難歸點了點頭,笑道:「五妹,你還能接我幾招?」呼一聲,又是一柄長槍射了出來,這一次,槍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分成千百支,密密麻麻的射向二人站立的地方。

    「以前我就說過,你修煉的法術沒用的,修煉不用來戰鬥,那有什麼用?」空中傳來燕難歸得意的大笑聲。

    荷姑伸手在空中揮了一下,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一張巨大的盾牌,這個盾牌顏色翠綠欲滴,就像……一張巨大的荷葉!

    那些金光射到這個盾牌上,立時發出嗤嗤的聲響,而荷姑臉色突然黯淡下去,猛的一下噴出一口碧綠的液體。

    陳瑾心裡焦急,他知道荷姑若是吐出來的是紅色的血,那倒沒什麼,只要吐出這種碧綠的東西,肯定是元氣大傷了。

    他心中泛起一陣無力的感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迫切的想擁有力量,燕難歸說得對,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才管用。

    回顧他自從被人誤解魔靈附體後,一直就被人掌控著,就是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原本他身體筋脈斷開,好歹行動不受限制,但從被抓來後,身體的筋脈還通了一條,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能動的,只有一張嘴巴以及稍微扭動一下脖子。

    他張大了嘴,準備破口大罵,突然一隻軟綿綿的手掌掩住他的嘴巴,荷姑低聲道:「再挨一會,他就走了,別亂發火!」

    燕難歸在空中桀桀笑了幾聲,手一張,一柄長弓憑空出現,他大笑著說道:「五妹,你總是那麼死心眼……接我三箭,今天也就過去了,如果接不住,嘿嘿,你們就認命吧!」

    呼,一道金光轉瞬來到陳瑾面前,荷姑似乎連站也站不穩了,不過就在金光要射中陳瑾時,他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些根須狀的東西,不斷的圍攏那道金光,漸漸的把金光包在中間。

    就在金光剛接觸到那些鬚根的時候,荷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口裡碧綠的液體猶如水龍頭一樣的噴射出來,陳瑾勉力抬起頭,急叫道:「荷姑,你怎麼了?」

    從他的方向,看不見荷姑的臉,只是從噴射液體的數量,感覺到比上一次要多了許多,而且他發覺,荷姑的腿慢慢的彎了下去。

    嗖,嗖,又是兩聲,這一次是兩箭同時發出,陳瑾感覺到她拚命吸了口氣,努力站直了身體,那些根須不斷的在空中盤繞著,包裹著兩道金光。

    這一回,她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先是手一軟,抓著陳瑾的手再也抓不牢,陳瑾跌到地上。

    從這個位置,陳瑾清楚的看到,她的連變成灰白一片,身上的金甲已破損不堪,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

    終於,她再也站不住,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很好,今天算是過關了,明天再來!」燕難歸在上面嘿嘿笑道,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你們好好休息吧,看看明天還能撐得過麼?」

    陳瑾沒有心情理睬他,拚命的想爬到荷姑的身邊,但手腳一點力都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地上。

    就在他亂喊亂叫了一會,荷姑慢慢睜開眼睛,她看著陳瑾急切的樣子,咳嗽了幾聲,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別擔心,我休息一會大概……大概就能恢復點力氣,只要……只要咱們能撐過今天,也許就不會死了!」

    她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喃喃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咱們的造化了!」

    陳瑾聽見她能說話,稍微心安了點,不過馬上就覺得奇怪了:「我聽你說了兩次也許不用死了,到底還有什麼法子?」

    荷姑艱難的把眼光轉向西北方向,有氣無力的說道:「那邊有一個人能幫助咱們,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他到底在不在了?」

    陳瑾苦笑了一下,心想連那人在不在了都不清楚,又怎麼知道他肯不肯幫,願不願幫?不過他不願打擊荷姑,隨口敷衍了一句就閉上了嘴巴。

    荷姑似乎談性來了,口裡念叨:「這些天,我忽左忽右,一會去南方,一會又去北邊,一會跑到東方去,就是為了迷惑他,不讓他知道我想去那裡,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咱們有機會到達那裡的。」

    陳瑾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問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居然連燕難歸都能對付?是不是那五大高人之一?」

    荷姑閉上眼想了想:「我不知道你說的五大高人是誰,不過在幾萬年前,這個人就已經幾乎當世無敵了,想必現在修煉得更為精進。」

    陳瑾熱切的問道:「那怎麼當初一開始不就去找他?」畢竟誰也不會真的想死,有了一絲希望,陳瑾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荷姑歎道:「第一,開始我沒有想到,第二,我怕燕難歸發覺我的意思,如果他發覺了,咱們到不了那兒就被他殺了,第三,嗯,這個人……這個人……」她慘白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光彩。

    陳瑾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明白了,心裡不知為什麼湧上一股酸意,故意用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哦,原來是老相好啊!」

    荷姑忽然露出惱怒的表情,低聲喝道:「別胡說八道!」

    看見陳瑾閉上了嘴,她似乎又覺得過意不去,低聲解釋道:「我一開始不去找他,不是因為與他有什麼,而是不願連累了他……他向來出手絕不留情,一旦把燕難歸傷了或者殺了,定然會惹出滔天大禍!」

    陳瑾突然覺得心情不知怎麼好了許多,笑嘻嘻的說道:「那你趕緊恢復體力,咱們馬上就找他去,找到他後,好好的修理姓燕的王八蛋一次!」

    天空飄飄蕩蕩的飛下了鵝毛般的大雪,陳瑾沒有了荷姑的法力護體,冷得牙關不斷的打顫,漸漸的,就在大雪幾乎把他們埋住的時候,荷姑發出一聲清叱,費力的站了起來。

    兩人向著西北飛馳而去,荷姑一邊費力的運轉靈力,一邊不斷輕輕咳嗽。

    過了二個多小時,眼前出現了一座連綿不絕的大山脈,遠遠的看過去,那些山峰高高的,恍如直刺入雲間,山腰開始,就是皚皚的白雪。

    這時,荷姑已沒有多餘的法力護著陳瑾,陳瑾冷得嘴唇都青紫了,臉上被風猶如刀一般的刮著,不過他咬緊牙關,硬是一聲不吭。

    荷姑面對著遠方最高的一座山脈,臉上突然露出疑惑的神色:「就是那裡了,不過怎麼變了,這裡應該是一片汪洋才對!」

    陳瑾覺得眼前的景色十分的熟悉,費力的在腦海裡搜索是什麼地方,隨口答道:「你在的時候不知是多少年前,大概是地殼運動改變了吧!」

    突然他腦裡一亮,想起這座山脈的名字,珠穆朗瑪峰!

    從電視裡,從原來的地理上,他對這座山的瞭解可謂不少,看過的圖片也很多很多了,只是沒有親自來過,辨認了半天才認出。

    正當他心裡鬆弛下來,正準備扭動一下脖子的時候,荷姑發出一聲驚叫。

    陳瑾自從遇見她以來,她一直很沉著,即便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沒有此時的驚慌。

    她口中叫的是:「他,他發覺了,追上來了!」

    身後傳來一陣連綿不絕的長嘯聲,天際一道耀眼的金光向著他們疾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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