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成龍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從他辦公室裡走出來,對著那些幸災樂禍偷偷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員工把他那雙牛眼一瞪,喝道:「都在幹什麼呢?上班時間沒個樣子,還不快給老子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陳瑾跟在他伸手走了出來,看著驚慌失措走回自己位置的員工面上都帶著驚訝與不解,心中微微歎息:「收的這個徒弟倒也不是全沒用處。」
這個馬成龍其實才二十四五歲,不過滿臉的鬍子使他看上去就像有四十出頭了,他雖然脾氣暴躁,性子衝動,倒是個耿直的人,陳瑾才問了他一句,他就如同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他背景強硬,自身又有功夫,加上頭腦簡單,爭強鬥勇,公司裡其餘的紈褲子弟都畏懼他幾分,這一次陳瑾的雷霆手段使出來,那些二世祖其實心中很不服氣,故意把消息透露給他聽,這才引出上面的事情。
此刻馬成龍喝退了那些看熱鬧的人,回頭對著陳瑾,馬上換成一副諂媚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誰敢遲到曠工,嘿嘿,看在我這麼聽話的份上,你看是不是……先傳我幾招?」
陳瑾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罵道:「現在是上班時間,等週末的時候說吧!」
有了這個徒弟後,陳瑾壓力驟然變輕了,至少這個徒弟把下面的員工管理得服服帖帖,許言看著他的眼光不由帶著點敬佩。
經過三天的核查,陳瑾發現公司這七個月來並不是沒有機會開展業務,不過每一次到了關鍵的時候就無疾而終。
對於這個事情,他向許言討教過,才知道公司來這裡也招了幾個能力不錯的人才,不過待一段時間後,不是跟著那些二世祖混日子,就是看不慣公司的風氣辭職走了。
許言雖然能力不錯,但只是局限在設計方面,對於地皮前景的預測、地皮購買等實在不太內行,加上人又稍微老實一點,對於生意場上的許多東西都看得不透徹。
而那些子弟,說白了就是混日子的,雖然都有些不錯的關係,但他們哪裡會做這些費力的事?
得知這些情況後,陳瑾腦中已構思出下一步公司的首要任務:買幾塊有發展前景的地皮!
馬成龍知道陳瑾的想法後,把胸口拍得山響:「放心吧,師傅,這些事你就別浪費腦筋了,看我的,一個月!一個月準保有消息!」
果然不到十天,他就給陳瑾帶來了一個消息:城東已拆除的地方有一塊三十畝的土地要拍賣,總共有五家房產公司接到了競標邀請,偉業也在其中之列。
而陳瑾卻還沒有接到邀請書,很顯然,這是個內部消息,他甚至把那幾家公司的資料都擺在陳瑾的面前。
剩下的工作就是陳瑾先後去拜訪了其餘四家公司的老總,他的目的是勸服這幾家公司在競標會上不要與他抬價。
拍賣會上的抬價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如果碰上惡意競標的情況,即使買下了土地,有可能到後來利潤還比不上成本。
當然,他的勸服不是光*嘴,而是給對方一個合適的價格,讓他們不參與競標。
這些事在他才畢業,就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
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那些公司都還沒有聽到這個消息,而陳瑾已經知道,並且還知道哪些公司在邀請之列,都弄不明白陳瑾到底是什麼來頭,而且陳瑾開出的價錢也還可觀,唾手可得的錢誰會往外推?
公司總部的資金很快打了過來,競標也很順利,餘下的事情就是許言這些手下人考慮的了,到K市這些日子,陳瑾總算鬆了口氣,畢竟有了個好的開始!
他決定抽一兩天時間回G市去看看方琪!
戚若雲在資金打過來的第三天就來到這裡,說是來幫他處理一些瑣碎的事——不過在她工作得幾天後,陳瑾發覺,讓她來當這個經理似乎更為合適,她思維敏捷,做事果斷,看東西也要比陳瑾看得更深更遠。
自從她來了之後,陳瑾碰上重大的事情,都忍不住找她一起商量,不過她總是在關鍵的稍微點撥一下陳瑾,從不主動說出什麼主意——這種女人很聰明,她會用很恰當的方式幫助男人,卻不會讓對方感到壓力與尷尬。
隨她一起而來的是方琪的電話,方琪先在電話裡與陳瑾亂七八糟的說了一些戀人間的情話,要結束時,她加重了語氣:「謹謹啊……」
陳瑾聽她又叫了這個肉麻的名字,並且還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給老娘聽著,那個姓戚的……嗯,就是我表姐,她現在去你那兒了,你要注意與她保持距離,不可以眉來眼去,不允許勾勾搭搭……」她的聲音在電話裡又快又急。
陳瑾又是好笑,又有點鬱悶,打斷她的話道:「我是那種人麼?怎麼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方琪在那邊嘻嘻笑了幾聲,突然大聲道:「上次我去接你,你與她之間……哼,當我看不出來?戚若雲從小嬌生慣養,她什麼時候會主動幫人做飯炒菜?而且她有個臭毛病,從來我的東西,她都喜歡去搶一搶!」
東西?陳瑾鬱悶得都想找塊豆腐來撞死了,他悶悶的回答道:「我不是東西!」
電話裡安靜了幾秒鐘,突然傳來方琪驚天動地的笑聲,她足足笑了有幾分鐘,直到陳瑾表示如果她再繼續笑的話,就把電話掛了才停止。
她在那邊喘著氣道:「是……是,我早知道你不是東西……」
「琪琪!」陳瑾怒吼道,「你再說,我真的掛電話了!」
方琪好不容易忍住笑,說道:「好……好,我不笑了,不過,如果你敢……」她深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極其正經:「你敢與她勾勾搭搭,老娘卡嚓了你!」
陳瑾腦門流下了汗,這女人,太肆無忌憚了。
現在工作走上正軌了,而且有戚若雲這個干將把守,他決定回一趟G市,工作緊張時不怎麼覺得,現在突然覺得好想方琪。
順便一點嘛,嘿嘿,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這個守了二十幾年的處男身結束了。
坐在公司配給他的那輛小車裡,陳瑾閉著眼睛*在椅子上,臉上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突然汽車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音,猛的停了下來,陳瑾猝不及防,頭碰在前座的後背,幸好是軟的,沒有傷著,不過也是吃了一驚。
他正要喝問司機是怎麼回事,司機已轉過頭來,臉上帶著點驚異:「陳總,怪事了,這裡沒任何障礙啊……」
耳邊傳來後輪刺耳的摩擦聲,車身不停的晃動,陳瑾明白了他的意思,車不是自己停下來的,而是……似乎被什麼強迫著停下的。
而這個地方,一馬平川,沒有任何阻攔車前進的東西。
陳瑾心中微微泛起一絲不安,正要讓司機下車看看是不是車出毛病了,突然發覺司機腦袋耷拉下去,眼睛已閉上。
他知道事情不簡單了,連忙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阿彌陀佛,老衲有禮了!」他剛站好,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身後站著兩個和尚,一個骨瘦如柴,另一個卻是臉若銀盤,正是在南山廟裡遇見的為難陳瑾的那兩個和尚。
陳瑾又驚又怒,喝道:「你們陰魂不散到底想幹什麼?我的司機怎麼了?」
骨瘦如柴的智空笑瞇瞇的道:「你放心吧,他睡一會就會醒來!」頓了一頓歎了口氣道:「不是咱們非要為難你,不過施主大概也清楚咱們的用意……陸家的那小子告訴你了吧?」
不待陳瑾回答,他又接著說道:「只不過請施主去咱們廟裡做做客,大家商討怎麼消除施主身上的魔孽……」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其實上次在廟裡咱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當時的方法有些過了!」
陳瑾壓住心中的怒火,有些過了?當時他口吐鮮血,幾乎筋斷骨折,就是一句『有些過了』?仰起頭哼了一聲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而且我還從沒見過你們這種請人的方法!」這兩個和尚神出鬼沒,手段高明,動起手來自己可沒半分勝算。
白臉和尚冷冷的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什麼意思?」陳瑾再也忍不住了,指著白臉和尚喝道。
智空攔住白臉和尚,微笑著向陳瑾解釋道:「師兄說話一向簡潔……是那麼回事,我們的意思呢,是請施主到咱們廟裡住上一段時間,每日聽著佛法熏陶,或許可以化去施主身上的戾氣……實在不行,咱們廣邀修仙界仙力高強的前輩高人,佈一個九天伏魔大陣,想必應該可以把你身上那東西壓住,為天下蒼生著想,施主也該……」
陳瑾冷冷打斷他:「如果這些法子都不管用呢?」他有些後悔不帶陸遙一起來了,畢竟陸遙與他們同是修仙的,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有些法子。
兩個和尚默然不語,陳瑾明白他們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最後都不行了,只有把我殺了一了百了,是不是?」
他身軀微微下蹲,前腳跨出一步,形成個弓步,喝道:「要動手儘管來吧,想要我老老實實跟你們走,就別費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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